郑妍在一旁，受不了的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冲着他们嚷嚷道。
年小慕笑眯眯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刚被姚芸芸刺激了一顿，没忍心再刺激她。
拉着余越寒，就往商场外走。
顺便将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余越寒。
除了跳过她盯着墨永恒看的部分……
上车的时候，年小慕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郑妍，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关于她弟弟的事情。
她看起来，不是很想提……
算了。
年小慕刚打算放弃，郑妍已经扭头看她。
“想问什么就问吧，家里有个讨债鬼弟弟，我的名声都给他败坏的，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他如果以为，靠着诋毁我就能稳坐郑家继承人的宝座，那我只有两个字能送给他：做梦！”
“……”
郑妍还是那样，到什么时候，都只有她骂人的份。
很难想象，有什么人能让她吃亏。
可明明是听她把自己的弟弟骂了一顿，年小慕还是听出了她声音的难过。
抬头看她，捕捉到她眼底的湿意，年小慕猛地一愣，有些心疼的抱住她。
郑妍很随意的伸手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冷笑了两声。
“很可笑对不对？自己的亲人，不是应该成为自己的保护伞，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你，可偏偏，我们家不是这样。”
“……”
“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出生没多久妈妈就死了，我爸爸工作忙，小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在家，那个时候看着隔壁院子天天在一起玩的兄妹俩，我特别羡慕，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我有个弟弟，我一定会很疼很疼他，玩具糖果零花钱都可以给他。”
郑妍眼睛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光。
“后来有一天，我爸爸突然带回来一对母子，说以后那就是我妈妈和弟弟，我那个时候才知道，我妈妈死后几年，爸爸重新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只是怕我不高兴，一直拖着没有带回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弟弟，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很乖，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祈祷，所以给她送了一个弟弟过来。
他们差了四岁。
当时的郑妍已经知道，郑豪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很高兴。
什么都愿意跟弟弟分享，甚至自己不要，也会让给弟弟。
因为她觉得弟弟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礼物，是天堂里的妈妈舍不得她孤单，特意送过来陪她的。
小时候的日子多无忧无虑。
那个个子小小的弟弟，总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脆生生的喊“姐姐”。
后来，渐渐他们都长大了。
她开始进入公司工作。
不知不觉中，公司里突然就散布出很多的谣言。
说她靠陪客户喝酒拿到合作案。
说她乱搞男女关系。
更夸张的，还有她酗酒嗑药……
数不胜数。
她的名声一时大噪，风评极差。
就连她爸爸，都为了这事，特意来找她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