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那天,凌烈来了的,可是,我还没跟他聊上几句,他们叫回了,说是娘与陵姨在暗盟内有事!
而另一边,金三爷前来报信,凌烈的教主老爹来到京城了。
我心中微惊,与凌相视苦笑,似乎,我们之间永远只是这样,有着忙不完的事情横在其中,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牵挂,能安安静静聚上片刻都是奢谈。
所谓情到浓时情转薄,两心之外无人知。我是两世为人,他则是从小训练的内敛性子。我们虽作不来那种非要每日沾在一起亲亲我我的小儿女态,可这久别重逢,又这般匆匆散去,心里不是不闷郁了。
然而,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我得空来找你
点头,转身,两人各西东。
回暗盟的路上,我顺便打听事始未,可除了知道陵姨和娘前几日暴发了激烈的争执,如今正冷战中,无人能劝外再不知道其它。
回到盟中,便见得娘通红的眼,屏退了众人,我这才小心问出了声。
“娘,、出了什么事?”
“初儿,你知道那个楚国使臣来的事吧?”娘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心里有些闷闷的,似乎有些什么事,在我不知情下发生。
“知道的?”
“你知道那些楚国使臣向离王提了什么?”娘地神色有些激动。
摇头,我的确不知。也无需掩示。
“他们竟然向离王求亲
我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国向离王求亲,关我们这些百姓什么事?和亲自有公主去?可是,对了,卫逸之后的那些弟妹似乎还没有成年。
一念头突然浮上心头:“不会吧,他们求亲的对象,是安乐帝姬?”
这个念头,太过震惊。然而。看着娘焦急的脸。我知道,我猜对了。如今帝都之内,适龄的公主,想来也就这位与我一般大小的安乐帝姬了。
可,那不过一个亡国帝姬,另一个国巴巴求娶,这样想来。这楚国使臣来地也太过蹊跷了点。
“云娘,我不是说过,那离帝不是没应允吗,你又何必太过忧心?”陵姨此刻才匆匆赶来,这话似乎已经说过似地,言语间带出一骨子倦意。
“可他也没拒绝不是,说是要看什么安乐地意思,何况安乐年纪不小。若真再被指给什么人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我…我们怎么对得起…对…对得起先帝
或是太过激动,短短一句话,娘却说得言语凝咽。几次停顿。说完便是泣不成声。
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虽觉得娘有些太过担忧,毕竟,安乐帝姬在离帝手里,还算一重要棋子,若到别国,不是授人以柄吧肚鸡肠葬送了山河的皇帝,想来只有他对不起苏家的,哪有苏家对不起他的。
不过,在这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伦理关系的时代,这些个念头只有自个消化的去,说来出,只能让娘惊诧莫名。
只是娘这般一味哭泣,我也只能好言相劝中。
好容易劝住了娘,可这事还没算完。
陵姨亦一脸兴师问罪地表情:“你跟那个平王殿下怎么回事?”
我一愣,我与平王怎么回事?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而且,实话,别说有没有人信不要紧,我也不敢真往外搁啊。
“我与平王没什么啊?”头痛中。都是那萧府弄出的场场官司,倒真是害人不浅。
“不是就在当初他放出小姐,这样认识的情
这话,别说陵姨,连我自己都不信,头低下至九十度,怕被人看到我心虚的眼。
半晌才听着头上悠悠一叹:“初儿,好自为知吧
错愕的抬头,没想到陵姨这般轻轻放过我,然而,入眼所及,陵姨的神色,却是少见的悲伤与倦意,不知忆起什么往事,让人莫名地心酸。
…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指地就是这种情况吧。
我这算不算受了池鱼之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