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章、启程南归巫女又羞又臊,半晌才反应过来,银牙都要碎了,说:“你们太卑鄙了!”
罗伊铭说:“仙师勿怪!”
巫女一时间沉默不语。
罗伊铭接着说:“如果罗某再将仙师与瓜求勾结欲做王后之事说出来,仙师想必知道大王会如何处置?”
巫女发起抖来,说:“你不要胡说诬陷我?”
罗伊铭并不直言回答,说:“当然,仙师要是肯帮我们,这事就当我没提。罗某什么也不知道。”
巫女不知想了什么,愣了片刻,说:“好,这事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起誓,如果将此事说出去,一定会遭天谴。”
罗伊铭说:“好。如果仙师帮了我们,我们便立刻启程回大魏,又如何对阿那瓌大王说?罗某起誓,如果将仙师非处女以及与瓜求苟且之事说出去,一定会遭天谴,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巫女听罗伊铭如此起誓,一张脸红成了杀猪血。
赵豹也依言起誓。
一切搞定。二人便趁夜赶回帐中。
赵豹此番泄了心中欲火,连走路都轻快起来,却又埋怨了罗伊铭说:“将军,你早知那是一个女巫师,怎么提前也不跟末将说一声。”
罗伊铭嘿然一笑,说:“怎么,滋味不好吗?”
“不是”,赵豹尴尬地笑笑,说:“我说怎么都觉得那女人的脸阴惨惨的,早知道是个巫师,将军又握有她与瓜求勾结的证据,我就不那个了。”
罗伊铭说:“行了,脸阴惨惨的怎么了,你搞得又不是她的脸。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了。”
赵豹嘿然而笑。
两人说着,不觉已到魏军帐外。王虎迎出来,说:“你们可回来了”,然后便问罗伊铭:“将军,事情办得怎样了?”
罗伊铭已经困乏,说:“我困了,去休息了。想知道,你就问赵兄弟吧。”说着,自回大帐休息了。
王虎又厮缠了赵豹问究竟是何计策,赵豹最后有没有告诉王虎,小子就不得而知了。
只说第二天一早,阿那瓌便将人来请罗伊铭。
落座后,阿那瓌再次对昨晚之事致歉,并说保护不周,望天使勿怪。
罗伊铭也不啰嗦,说过没有关系之后,再次直奔主题,问:“大王,不知公主启程日期近日能确定吗?”
阿那瓌说:“今番请天使来,正是为了此事。”
罗伊铭“哦”一声。
阿那瓌说:“我柔然乃草原民族,供奉巫仙已久,正如中原王朝决断大事须用占龟与祝蓍一样。因此,此次爱女远嫁大魏皇帝,启程日期寡人还需求问于巫仙。”
罗伊铭说:“那好,就请大王宣巫仙来。”
一时,巫女到了。
阿那瓌将意思说清楚,又与巫女介绍说:“这位便是大魏皇帝陛下所派使者,国舅爷正南将军罗将军。”
巫女眼神复杂的盯着罗伊铭看了许久,说:“国舅爷好大名头!”
罗伊铭被巫女看得发毛,双手施礼,说:“还求大仙问道苍天,占个吉日。”
巫女恶狠狠地说:“好。”
一时间,巫女晃铃焚香摇头摆尾装神弄鬼,嘴里咿咿呀呀哼哼叽叽嗯嗯啊啊起来。
罗伊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又劝慰着自己说巫女应该不敢捣鬼。
果然,过了老半天,巫女“啊”一声,躬身对老天下跪行礼,站起身说:“有了。”
阿那瓌忙问“哪一天。”
巫女说:“苍天说,公主出嫁,明天便是大大的吉日。”
阿那瓌吃了一惊,说:“明天?是不是太仓促了。仙师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吉日?”
巫女说:“明天便是一年才能一遇的上上吉日。其他,最近则没有好日子了。最近的都要在三月以后。”说着,看了罗伊铭一眼。
罗伊铭松出一口气,说:“明天是仓促了点,但是总不能三个月以后再走。苍天既然示意明天,那就明天吧。”
阿那瓌也没有办法,说:“好,既然如此,就依天使的意思。明天,便送小女出嫁。”
罗伊铭说:“好,既如此,大王今儿就做好准备。”
闲话不提。
只说茹茹公主不管如何不情愿,终于还是上了南去的凤车。
当然陪同公主嫁过去的还有十个柔然少女。
第一天风和日丽。停车休息和用餐的时候,茹茹公主都不让罗伊铭和魏军靠近。显然内心里还对罗伊铭心存恨意。
第二天、第三天细雨成珠。虽是四月底的天气,依然寒气*人。一路无处躲雨,罗伊铭又不让停下来驻扎帐篷,只让把防雨的用具拿出来披在身上,继续赶路。众军士苦不堪言。当然,下雨是淋不到茹茹公主的。公主和那些少女所乘坐的马车,外面都用牛皮包裹了,不掀开帘子,连一丝风也进不来。
第四天风沙弥漫!此时,众军已离开柔然国都盛乐五六百里路。一路上青草连天,荒无际涯,走上一百里也见不到一个牧民。
一连几天骑在马上,罗伊铭已有些疲惫。百无聊赖间,又把脖子上挂的半块玉珏拿出来看。眼前又浮现出嫣然的笑脸来。
手里端详着玉珏,罗伊铭感叹着,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嫣然竟然会是义兄萧宝夤的女儿。
看官可曾还记得。嫣然封公主后,罗伊铭与嫣然曾有一番对话。那时,嫣然说自幼跟义父长大,她那义父姓麻。六七岁时,寿春被大魏收复,嫣然便随义父到洛阳寻亲,后因其义父病死未果。
罗伊铭又记起第一次到萧宝夤府上与萧宝夤的对话来。萧宝夤谈起,永元四年,萧宝夤和侍从麻拱以及家丁颜文智等人逃到了华文荣家中,后来又与华文荣的妹妹柔儿相爱。而萧府墙上所挂之画便是华柔肖像。
后来,正始元年,也就是504年,萧宝夤率军与梁军决战于寿春,恰此时,柔儿适逢分娩,在栖览寺生下一女儿后便死了。504年距今已年,而如今嫣然也恰岁。
再加上萧宝夤征西时送给自己的半个玉珏,如今和嫣然的半个玉珏对起来,正是严丝合缝。
怪不得自己第一次到萧府,看到华柔的画像时便觉得眼熟,原来竟是嫣然的生身母亲。罗伊铭暗叹当时自己眼拙,又想,嫣然自第一眼看到便觉得不像个丫鬟,骨子里带着一副高贵气象,原来竟是萧宝夤的女儿。而萧宝夤又是萧鸾的儿子,如果萧宝卷不被萧衍所杀的话,嫣然的真实身份则是大齐的郡主。再如果当时萧宝夤争他哥哥皇位成功的话,嫣然则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了,也不需胡充华来认。当然,即使不是这样,嫣然在名分上最后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公主,至于究竟如何,此是后话,休怪小子不能剧透。
罗伊铭把玩着玉珏,又想到嫣然曾说过自己的真名叫“萧萧”,原来就是萧宝夤的姓。只是这名字太凄冷了,听着就让人悲伤。罗伊铭想,不管如何,元叉的母亲给改的“嫣然”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听着让人欢欣喜庆些。
只是,以后该如何面对萧宝夤呢?罗伊铭头疼起来。自己认了萧宝夤做义兄,但却又把他的女儿睡了。罗伊铭苦笑起来,越笑越觉得事情荒唐。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不同样把胡充华睡了后又把胡妁睡了,而嫣然却是她的义女,胡妁还是胡充华的侄女加儿媳妇。
不过,话又说回来。睡胡充华和胡妁还好说的,因为毕竟是偷偷摸摸,胡妁知道自己睡了胡充华,会装作不知道;就算胡充华知道自己睡了胡妁,也一样会装作如无其事。
但是,嫣然这事怎么办?罗伊铭盘算着,回去后,一定是要告诉嫣然他的生身父亲的。自己可不忍心不说出来,那样也太残忍了。可是一旦说出来,嫣然也一定知道自己和萧宝夤的关系。这可怎么想处?到时萧宝夤再*着自己娶嫣然,自己则得改称呼萧宝夤为岳父了。如果再随了嫣然,自己是不是还得该称呼胡充华母后?
乱了!全乱了!去他娘的吧,不去想了。罗伊铭摇摇头,将玉珏重新戴好,想走一步看一步,回去再说吧。
只说罗伊铭犹自出着神,王虎却拍马上来了,叫着“罗将军。”
罗伊铭回过神来,勒住马问:“何事?”
王虎说:“公主叫将军过去。”
罗伊铭安排王虎前面护驾哨探,拍马往后便到茹茹公主车前。
茹茹公主掀开帘子,叫一声“是罗将军。”
罗伊铭说:“末将在。公主有何吩咐?”
茹茹公主问:“这几天,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罗伊铭惊恐着,说:“微臣不敢。是公主吩咐我与众军不准靠近公主的,如何与公主说话。”
茹茹公主一时哑口无言,说:“我现在又想你跟我说话了。”
罗伊铭“哦”一声。
茹茹公主说:“你上来。”指着自己的车轿说。
罗伊铭拱手说:“微臣不敢。”
茹茹公主不耐烦起来,说:“什么敢不敢的。我要你上来。”
罗伊铭依然无动于衷。
茹茹公主撅起嘴来,说:“我问你,我嫁到魏国后,是不是官比你大?”
罗伊铭纠正说:“公主不是官。但是百官都得听你的。”
茹茹公主问:“那好,你是不是也得听我的?”
罗伊铭说:“是。”
茹茹公主说:“那你还敢违抗,我让你上来你为什么不上来?”
罗伊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茹茹公主又说了句“你上来,陪我说会话。这几天都快把我闷坏了。”
罗伊铭没有办法,只得弃马上了车轿。
车轿中空间虽不是很狭小,但是毕竟有限。面对着这么一个天人一般的尤物,罗伊铭不禁心猿意马起来,眼睛不知落在何处了。先是盯着茹茹公主的脸和鼻子,然后又落到了鼓鼓的胸脯上,然后又低了眼落在了公主的小脚上。反正不管落到何处,都叫人流鼻血。
罗伊铭也是阅女无数,但是此时偏偏就拿茹茹公主没有办法。当然,最主要的是,当面对一个能够左右自己指挥自己的女人时,男人都是很难占优势和主动地位的。
茹茹公主当然也不会让罗伊铭随意看,说:“你转过身去。”
罗伊铭“这”了一声,不解何意。
茹茹公主却没好语气,说:“这什么啊?我不过找你说话解解闷,你转过身去就是。”
罗伊铭无奈,只得依言转过身去,说:“好了,公主。”
“我知道!“茹茹公主没好气。
罗伊铭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转过身……
公主说:“你给我说,究竟是谁出的大魏与柔然和亲的烂主意?”
罗伊铭不解何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茹茹公主说:“怎么不说?”
罗伊铭心一横,说:“正是在下。”
“竟是你!”茹茹公主显然很吃惊。
“正是!”罗伊铭说,嘴上答着,却看不清茹茹公主的表情。
一时间没有动静。
罗伊铭正思想着怎么回事,忽然腰眼上就顶住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匕首!罗伊铭吓了一跳,一时间额头几乎冒出汗来,但是瞬间又稳住了。
茹茹公主用匕首轻顶了下,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匕首!”罗伊铭说。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茹茹公主咬牙切齿。罗伊铭想就应该是这副表情。
“公主为何这般仇恨微臣?”罗伊铭问。
“你说呢?”茹茹公主话冷冰冰的。
“微臣不知”,罗伊铭愣一下说:“难道仍是为了那天雪山上,微臣惊吓了公主?”
茹茹公主否定的很干脆,说:“我倒也不会为这事如此小心眼。”
罗伊铭“哦”一声。
茹茹公主接着说:“你出了这么一个卑鄙的和亲计策,难道还不该死吗?”
罗伊铭说:“和亲之计,是为大魏柔然两家世代交好。公主如何说这是卑鄙之计。”
“少说好听的哄骗人了”,茹茹公主说:“我原来就发誓,一旦我真嫁到大魏去,第一件事就是查出献此毒计的歹人,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罗伊铭想,今儿危险了,但又不相信茹茹公主真敢动手,只得继续沉住气,将一口真气聚在腰间。
茹茹公主说:“你怎么不说话。”
罗伊铭想:“微臣无话可说。”
“哦”,这倒让茹茹公主有点意外了。
罗伊铭说:“公主如此好坏不分,微臣无话可说。”
茹茹公主仍不上当,说:“你以为你说得信誓旦旦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打得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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