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章、真理标准罗伊铭一惊，只得再次向阿那瓌求情说道：“大汗，巫仙所犯之罪不过和马来西亚一样，且还在马来西亚之下，如果大汗重处巫仙，难免会被人议论为替罪羊！”
“哼，那你说该如何处置？”阿那瓌问。
“伊铭以为不如不罚，好让人知道大汗之仁德！”罗伊铭说：“巫仙不过是照了世子和马来西亚的主意占卜，如今既然赦免了马来西亚，而再重罚巫仙的话，难免落人口舌！且巫仙乃我柔然精神之寄托，大汗若罚，只怕会适得其反！”
“是啊，大汗！”呼伦贝也说道。
“贤婿说的有理啊！”阿那瓌再次沉吟了会子才缓缓对巫女说道：“好，既如此，本汗就饶你一回。以后万不可假借神灵旨意，愚弄本汗！否则，定斩不赦！”
“谢大汗！”茹茹说着，再次向罗伊铭拜谢了说：“谢天使。”
“图那比、猛拔，本汗命你二人速去准备军需，十日后本汗将亲征高车，活捉越居为世子报仇！”阿那瓌说道。
计议—已定。各自回去。
“唉，你跟我说，刚才为什么替巫女求情？”回去的路上，茹茹再次不满发难。
“我求什么情了，不过实话实说。”罗伊铭说：“让人家背这么个黑锅也不合适，你说是不？”
“是什么是？”茹茹说：“你跟我说，你跟巫女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罗伊铭说：“你不要见个漂亮点的女人就怀疑和我有关系好不好？”
“你放屁！”茹茹说：“谁怀疑那个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罗伊铭不解的问。
“你当我是傻子吗？”茹茹说：“去见我父汗前，你们一见面的眼神就不对。你看他见到你的表情，除了惊讶好像还有痛恨，后来我父汗要惩罚他，为什么他不找别人求情却找你，而且眼神中充满威胁，到底是为什么？”
“你都快成精了！”罗伊铭笑了说。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茹茹说：“你快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真能胡思乱想！”罗伊铭摇摇头。
“你不告诉我，我当然胡思乱想！”茹茹说：“总之，这事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还就不答应。你还笑，你再笑！我没跟你说着玩，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罗伊铭见茹茹竟认真了，说：“其实关系很简单，而且我还确实怕巫女威胁揭发我。”
茹茹“哦”了一声，听罗伊铭这么说，仍然感到意外，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各位看官还记得罗伊铭当初怎么威胁巫女的吗？不妨再来回顾一下。当时阿那瓌要等巫女选定吉日再送茹茹到大魏，罗伊铭心急，便去找巫女，不意间发现了巫女和瓜求的奸情。罗伊铭因而就让赵豹把巫女给睡了，并抓住了巫女早已不是处女的把柄。巫女无奈，才在罗伊铭的控制下“占卜”了良辰吉日。
“原来是这样！”茹茹听完说道。
“是啊，就是这样！”罗伊铭说。
“你真卑鄙！”茹茹忽然说道：“真是太无耻了！”
“我怎么无耻了！”罗伊铭不服。
“怪不得你要替他求情！”茹茹说：“原来马来西亚玩的这套把戏都是跟你学的！”
“怎么跟我学的了？”罗伊铭说：“我又不认识他，更没教他！”
“还说不是！”茹茹说：“他都*着巫女先选定了出征的日子，然后再装模作样的问是否适宜出征，不是跟你学的跟谁学的！”
“这说明英雄所见都是相同的嘛！”罗伊铭说说：“说实话，马来西亚这一招难道不高明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句话果然一点不假！”茹茹说：“你们都一个德行！”
“唉，你别拿我的话来骂人啊！”罗伊铭说。
“我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茹茹说：“你不整天这样教我吗？”
“算了，说不过你了！”罗伊铭气馁了说：“当时我只想着让你尽快到大魏和亲，不这样办我还能怎么办啊？”
茹茹讽刺了两句，也不再闹腾了，忽然又问道：“你是说当时巫女就不是处女了？”
“对啊！”罗伊铭说：“赵豹这样说的。再说我偷听到她和瓜求在大帐内说的那些话，不是处女也在意料之中！”
“真是无耻！”茹茹啐了一口，忽然问道：“确实是赵豹说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罗伊铭说。
“我是说，不是你自己试出来的！”茹茹红了脸说：“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勒个去！”罗伊铭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当什么人？”茹茹说：“你敢说你是好人吗？你说你祸害了多少人啊？连洛阳城外的村妇何赛花你都不放过，你敢说你自己是正人君子吗？”
“我真服了你了！”罗伊铭说：“你今天受刺激了还是怎么了？”
“你少来这一套！”茹茹说着，忽然再次沉吟下来，又啐了一口说：“想不到这巫女也真够不要脸的，我父汗还那么相信她，把她当个国宝！”
“这就是迷信！”罗伊铭说：“就你们还信得跟真的似的！”
“什么迷信啊！”茹茹反驳道：“这是信仰你懂不懂？”
“屁！”罗伊铭说：“胡说八道的东西，也能称信仰！”
“那你说什么能信？”茹茹反问道。
“当然是真理了！”罗伊铭张口就说。
“那什么是真理？”茹茹接着问道。
“当然是正确的道理了！”罗伊铭说：“这是哲学的范畴，你不懂！”
“我是不懂！”茹茹倒很干脆，说：“那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真理就是真理？”
“当然是实践检验！”罗伊说。
“什么当然当然的！”茹茹显然是没听懂。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懂不懂？”罗伊铭说：“我给你读首诗吧，这首诗是我的一个叫白居易的朋友写的，你听好了：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你少给我拽文！”茹茹说：“究竟什么意思？”
罗伊铭不禁再次气馁，叹口气说：“这首诗的意思是说，解除疑虑、疑惑、疑难，根本就不需要用龟甲、蓍草来占卜吉凶，因为这些都是骗人的东西！检验玉的真假还需要烧满三天呢，辨别木材也要等七年以后。当初周公辅政时，人都以为他是奸臣，王莽篡位之前还毕恭毕敬，但是最后呢，大家才知道周公是好人，王莽是坏蛋。因此，面对疑惑，只有经过长时间的检验，才知道事情的真伪与善恶！”
“我还是没听懂，这事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啊？”罗伊铭说。
“真是个猪头三！”罗伊铭又叹口气说：“我是想告诉你，巫女占卜这事根本就是装神弄鬼，人们之所以当时信以为真，就是因为当时不知道她是假的，被迷惑了。但是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她那些不过就是胡说八道罢了！”
“你这也是歪理邪说！算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强求你。可是照我说，巫女之所以占卜不准、不灵了，我觉得都是因为她不是处女了。但她内心里又怕泄露了秘密被处以极刑，想要刻意遮掩，这才被你们这种人要挟胁迫！”茹茹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她原来预言什么都可准了。我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年，就听父汗说，巫女曾预言我会嫁给一个大英雄，而且还是个汉人！你说准不准！”
“准什么准！准个屁！”罗伊铭说：“你丈夫是元诩。咱都没领结婚证呢！”
“你混蛋！”茹茹忽然又恼了，然后又愣了会子，叹口气说：“你要这样说，回头等我哥过了五七，就让我父汗为我们补办一场婚礼……”
“唉，我刚才说笑呢！”罗伊铭一听茹茹的主意，头都大了，说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不行，如果不举行一场婚礼，那柔然人只知道我嫁给了元诩，如何知道你是我的夫君？”茹茹说。
“管他们知道不知道干什么？”罗伊铭说：“你我患难与共这么长时间，又需要让谁承认了？你要非补办婚礼，小心到时我逃婚啊？到时候可成了落跑新郎了！”
“你为什么要跑？”茹茹不解地问：“你不愿意真心娶我吗？”
“说哪里的话呢！”罗伊铭将茹茹搂在怀里，罗伊铭故意逗趣了说：“我就是觉得俗套，其实老夫老妻木耳都黑了香蕉都软了，还再举行什么婚礼啊！”
“好吧，我听你的！”茹茹心中被感动了一下，说：“不过到时一定要父汗当着众首领和大臣们宣布，赏你我二人一万匹马、羊以及鄂尔浑河以西的牧场！”
“你真要牧场啊？”罗伊铭问。
“当然！”茹茹说：“为什么不要？再说只有父汗赏赐了你我这些东西，柔然人才知道我们夫妻关系！”
“好吧！”罗伊铭说：“如果你父汗真要赏赐，那就先找个人替我们守护着。我得先完成没完成的事，才能陪你回草原放羊！”
“说话算数？”茹茹*问道。
“当然！”罗伊铭虽这样说，但是内心里却一点都不确定，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唉，我刚才忽然想到，如今我们成了夫妻，还要感谢巫女的成全呢！”茹茹依偎在罗伊铭的胸膛里忽然又说道。
罗伊铭“哦”一声。
茹茹说：“你想啊，当初要不是你胁迫了巫女占卜，也许我们就能绕开葛荣，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那也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
“是啊！”罗伊铭笑了说：“那你刚才还想着要害了人家呢！”
“我现在还想呢！怎么了！”茹茹生了气说：“瓜求跟她勾结在一块，如果瓜求真得逞，说不定连我父汗都遭了她毒手了！”
“万事不可假设！”罗伊铭说：“照我说，巫女也是个可怜人！”
“你又怜香惜玉了是不是？”茹茹又生了气说：“我跟你说，你要是喜欢上她，我就把她杀了！”
“那你去把她杀了吧！”罗伊铭说。
“算了！我下不去手！”茹茹见罗伊铭真板了脸，忙又说道：“我说笑呢，你别生气啊！我刚才不还说还得感谢她吗，我杀她干什么啊！”
“我哪有生气！不过要我说，这万事确实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罗伊铭说：“是该感谢巫女不假！”
“唉，你刚才还说占卜是装神弄鬼，说什么实践检验真理呢，如何又有冥冥之中之说了？”茹茹笑了说：“你这可是自相矛盾啊！”
“我看你真成精了！”罗伊铭无奈的说。
下一章《西域妖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