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迅速堕落陈庆之既平大梁、睢阳,又率了白袍军回到洛阳。此时,元颢所派的河内太守元袭、都督宗正珍孙和直阁将军杨忠也已经攻下了河内郡,元子攸只好又率亲随逃亡上党郡。
而洛阳以南众多州郡,见元颢已入洛阳称帝,元子攸又不知死活,也都纷纷改旗易帜,河南之地一时传檄而定。但是元氏宗亲当中,对元颢的态度却不一致。除了出城迎接的临淮王、汝南王外,凡是在外任职的元氏宗室基本都不承认元颢的帝位。由此可见,元颢当初做北海王的时候人缘是多么不好。
先说齐州刺史、沛郡王元欣。元颢派信使到(齐州)的时候,元欣本来想打算归顺元颢的,因为拿不定主意,便找来了文武群臣商议。元欣说:“北海王和长乐王,都是皇室近亲,现在皇位并未落入外人之手,我打算接受元颢的旨意,诸位认为如何?”一时没有人先说话,就在这时军司崔光韶却高声反对,说道:“元颢受梁朝节制,勾结仇敌之兵来颠覆自己的国家,他是大魏朝的乱臣贼子。难道仅是因为大王您一家的事情而不对他切齿痛恨吗,我等下官均受朝廷的恩典,所以不敢听从您的意见!”(这段话,司马光和魏收写的不一样,但是一个意思。魏收是这样写的:元颢受制梁国,称兵本朝,拔本塞源,以资仇敌,贼臣乱子,旷代少俦!何但大王家事,所宜切齿。等荷朝眷,未敢仰从。司马光是这样写的:元颢受制于梁,引寇仇之兵以覆宗国,此魏之乱臣贼子也;岂唯大王家事所宜切齿,下官等皆受朝眷,未敢仰从!”)一时间,长史崔景茂、前瀛州刺史张烈、前郢州刺史房叔祖、征士张僧皓都说:“军司说的对。”最终元欣下定了决心,将元颢的信使斩首,绝了元颢的念头。
之所以在这里专门提元欣这一段,是想说元欣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决定,后来才成了西魏的八柱国之一,最后位居大丞相之职。当时若是顺从了元颢,只怕又是另一个结果了。
当时元颢一同派出去的信使有很多,还有送给到襄州刺史贾思同的,南兖州刺史元暹的,冀州刺史、彭城郡王元孚的。这几个刺史都派了人到元欣那打探消息,元欣说:我不打算顺从元颢,已经把信使杀了。于是这几个人也都决定,让元颢滚一边去!而平阳王元敬先更是不买元颢的帐,和他叔叔元均一伙人直接在河桥起义,打算杀进洛阳,赶走元颢。
元颢此时牛气哄哄,叫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于是又派元延明去平叛。元延明收集部卒,又奏请元颢借了陈庆之的三千白袍军,与元敬先大战于河桥。宋景休率白袍军一通鼓响,于乱军丛中将元敬先斩于马下。元均见势不妙,只得拼死渡过黄河,到长子城去找元子攸去了。元子攸感动的都要哭了,立刻追封了元敬先为侍中、车骑大将军、太尉公、定州刺史;加封元均为封安康县开国伯、除散骑常侍、平东将军。后来死了又追赠使持节、征东将军、青州刺史。
只说元颢一路北来,没用半年时间即横扫一切、入主洛阳,因此,内心里总以为天命在他,不禁就有些飘飘然洋洋自得起来。再加上宗正珍孙和元袭又攻占了河内,元敬先、元均造反转眼又被扑灭,元颢更加自命不凡。
前面说过,元颢当北海王的时候,人缘就不好。这句话的意思,正人君子不愿跟他打交道。如今当了皇帝,原来的那群狐朋狗友自然又都贴上来了。元颢小人得志,就对他们大加封赏,然后整日在宫中纵酒为乐,屁事不问了。
当然,除了喝酒,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玩女人。有几个说男人尤其是有钱有权的男人不好的习惯的成语,如酒色财气,声色犬马,吃喝嫖赌等,莫不和女色有关!刚才已经说了,元颢此人原来就刚愎自用,没有飞举之前尚能摇尾乞怜,一旦得势岂能不成恶虎?如今做了大魏皇帝,无人能管,不玩女人那还叫皇帝?要说就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当了皇帝也不一定能管好自己的裤裆,更何况是元颢这种人了。
玩谁呢?当然是元子攸的女人,宫中的女人都是元子攸的。史载“魏主之出也,单骑而去,侍卫后宫皆按堵如故,颢一旦得之,号令己出……(此为现代人翻译、断句)”什么意思,就是元子攸跑得急,后宫一个人也没带走;而“按堵如故”语出《汉书?高帝纪》,意思是秩序良好,百姓和原来一样安居乐业。你要把这句话理解成“元子攸跑了,后宫还好好的”可真够*蛋的了!你再看他接着后面写的,“号令己出,四方人情想其风政。而颢自谓天授,遽有骄怠之志,宿昔宾客近习,咸见宏待,干扰政事,日夜纵酒,不恤军国……”前面如果是说元颢不扰后宫,后面却说他“日夜纵酒,不恤军国”,若如此理解前后完全就是两个意思了,司马光也*蛋吗?古人写史,往往用春秋笔法,不着一字而褒贬见矣。而且古人写史是没有标点符号的,现在是很多历史学家都断错标点了,或者理解错了。比如刚才那一句究竟应该如何断句?“魏主之出也,单骑而去,侍卫后宫皆按堵如故,颢一旦得之”—应该在“一旦得之”后面加句号才对!什么意思,就是“元子攸跑得急,根本没来得及带后宫,元颢进宫的时候,后宫还和元子攸没跑之前秩序井然,元颢很快就全部得到了。”你如果把“一旦”理解成“用于未然,表示‘要是有一天’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古代的这个“一旦”大多不是这个意思,比如“一旦山陵崩(见《战国策?赵策》)、一旦为将(见刘向《列女传》)、一旦不能有(见杜牧《阿房宫赋》、一旦抵罪(见张溥《五人墓碑记》)等,还有成语“毁于一旦”等,意思其实是“一天之间,当然也不就一定是一天,而是形容时间很短”。如此理解,刚才这句话的意思就完全明白了,就是“元子攸一个人跑了,后宫秩序井然,一天之间都成了元颢的了”,成了元颢的了之后没有进一步写,戛然而止,可算是余音绕梁,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去!再后面就是写他“遽有骄怠……不恤军国……”的事,这样理解,才先后一致,就是说玩弄女人,日夜纵酒。
这整整一大段,虽不算是正文小说,但比小说要精彩!我想看官必能涨些姿势!当然,空空写这段,也不是要做学究。空空只是想说,有些事情,历史不载,空空写来,虽不敢称必有,但谁也不敢说必无!话再回到元颢玩弄女人的这个话题上来,你想元颢一旦入主洛阳当了皇帝,能不玩女人吗?且不说那些嫔妃、宫女了,元颢第一个要玩的,就是元子攸的老婆、尔朱荣的女儿尔朱英娥!
大道理不讲了!这里不说修养、品行,我就问看官,如果你是元颢,你进了宫,作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元子攸、尔朱荣的对头,他们的老婆(女儿)掌握在你手中,你会不会上?不想回答别勉强!反正,空空觉得自己的品德已经够高尚的了,但是内心例还是告诉自我,我会上!我必须上不可!
我都会上,何况是元颢?
更何况元颢给元子攸写了一封信,元子攸鸟都没鸟他!只说这天,陈庆之扫灭刁宣等人归来,宗正珍孙又攻取了河内,元颢大喜过望,更加认定了自己受命于天。晚上喝过酒后,摇摇晃晃就直奔尔朱英娥寝宫来了。
前面说过,尔朱英娥本来是元诩的老婆,后来成了元子攸的老婆,当然最后又成了高欢的老婆。这中间,还做了元颢两个月的非法老婆,只是历史没有记载罢了。
“你要干什么?”只说尔朱英娥虽然也飞扬跋扈惯了,但如今元颢为刀俎,她变为鱼肉,自然心中也害怕。
元颢根本不答话,*笑着脱了裤子,就朝尔朱英娥扑来。
“不,不要!”尔朱英娥只看了一眼元颢裤裆中那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就吓坏了。那东西鬼头鬼脑,面目丑陋!
元颢却不管这些,将尔朱英娥扑倒在床上,就要实施暴力。
“不,哥哥,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尔朱英娥叫喊道。前文说过,元颢给元子攸写信,有这么一句话“朕之於卿,兄弟非远”,是说元颢和元子攸是一个辈分的兄弟。搁古代,女人称呼丈夫的兄长为大伯,称呼丈夫的兄弟为叔叔。这里改成哥哥,为了更接地气,契合现在)
“那你想让我怎样啊!”元颢*笑着,已经将尔朱英娥的衣服尽皆撕开。
“你给我滚开!”尔朱英娥挣扎着忽然在元颢肥大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来人!给我来人!”元颢左右不得其门而入,又挨了一脚,忽然恼了,便叫喊起来。
“陛下!”一时间冲进几个卫士。
“把她给我摁住!”元颢说。
几个卫士一愣,最终还是上去,每人捉住了尔朱英娥的一条胳膊和大腿。
门户大开!一览无余!
元颢伸手摸了一把,哈哈大笑着使劲杵了进去,便听得尔朱英娥喉咙里“呃”的一声,整个身子瞬间僵住了。
…………
“如此荒*无道,我看元颢离败亡也不远了!”罗伊铭叹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永康说。
“能怎么办?如今他做了皇帝,谁还能控制得了他!”罗伊铭说:“我听说,昨天陈庆之进宫去求见,都被太监挡在了宫门外。说元颢刚喝完酒,在后宫休息呢,让他有事明天再来!”
胡充华叹口气说:“当初是他撞进寺来,弟弟也说了,既然让他赶上了,也许就是天意!,成与不成,也只好听天由命!当初没杀他另立他人,如今他大权在握,羽翼已丰,我们只怕也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了!”
“明天我去找陈将军商量一下”,罗伊铭说:“如今尔朱荣、元子攸又率大军来攻,这样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