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捅破窗户纸几人坐在一起,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又没话了。
罗伊铭始终脸色不好。
徐纥见状,便起身说:“国舅爷一路劳累,我就不打扰了。”转了头又对胡充华说:“太后,那徐纥回去了。”
送走徐纥。罗伊铭说:“我也累了,去睡一会。”
胡充华说:“吃了饭再休息吧。”
罗伊铭冷冷地说:“没胃口”,人已到里间躺下了。
“她不吃,咱吃吧。”胡充华说。
“我也没胃口。”茹茹说:“你自己吃吧。”
“这是怎么了?”胡充华念叨着,但却没人搭理。
胡充华受了冷落,自己坐了会子,终于也恼了,喊道:“罗伊铭,你给我出来。”
等了会子,罗伊铭却并没有出来。
胡充华忽然“嗯嗯”哭起来了,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罗伊铭只好出来,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问:“你这是怎么了?”
茹茹听胡充华哭,也出来了。
胡充华不理,只顾着哭。
“你到底怎么了啊?”罗伊铭问。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胡充华抬起头来说:“姐姐的心中还不够苦吗?”
“我怎么对姐姐了?”罗伊铭问。
“你还装!”胡充华跺了脚又“嗯”的一声哭起来了。
“看看,你把人家冷落了吧。”茹茹幸灾乐祸说。
“你少胡说。”罗伊铭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
“我哪里胡说了。”茹茹说:“我不但知道她是因为受了冷落才哭的。”又对正哭着的胡充华说:“我也知道他是为什么冷落你的。”
“你知道什么啊?”罗伊铭说。
“那你跟我说,他为什么对我这样?”胡充华抬头问茹茹。
“你当真不知吗?”茹茹反问。
“好了,别说了。”罗伊铭打断茹茹的话。
“都是因为那个胖子。”茹茹说。
“胖子?”胡充华喃喃着,但立刻又明白过来,说:“弟弟是怀疑……”
罗伊铭一张脸通红。
“对,就是吃醋了。”茹茹说。
“弟弟竟怀疑我跟徐纥……”胡充华看着罗伊铭的脸问。
到了这个份上,也避不开了,罗伊铭便说:“听说我一走他就来了。”
胡充华说:“是啊。”
“这些天常来?”罗伊铭问。
“是啊,天天来。”胡充华激动起来,说:“弟弟难道竟真以为我和徐纥有什么吗?”
“没什么,他干嘛要天天来?你让张妈弄这一桌子饭菜,竟是让我吃的吗?”罗伊铭口无遮拦。
“你混蛋!”胡充华又哭起来了,站起来双手捶在罗伊铭的胸膛上,说:“我让张妈弄一桌子菜,本来是要留徐纥吃饭不假。我也不知你们今天回来。可是,你怎能怀疑我和他,还有那种事?!你太过分了!”
“那既然要留人家吃饭,你刚才如何又不留了?”罗伊铭说。
“你原来不是一直和他有隙吗?你看你一进家就那张脸,他如何还好意思留下来吃饭。”胡充华说。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罗伊铭说。
“他来也是因为和我君臣一场。你和茹茹又不在家,他过来给我解解闷而已。”胡充华说。
“只是解解闷吗?”罗伊铭问:“就没有旧情复燃?”
“你混蛋!罗伊铭你混蛋!”胡充华再度恼了,双手擂在罗伊铭胸膛上,说:“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你太过分了!”
罗伊铭捉住胡充华的手,看着胡充华的眼睛,说:“如今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别人碰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不然我就杀了他!”
胡充华一愣,也不知是恼怒还是感动,反正就是情绪挺激动,说道:“姐姐心中只有弟弟一个人。我已家破人亡,如今弟弟既然怀疑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转身就走。
罗伊铭一把从后面搂住,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胡充华忽然也跟个普通妇女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
罗伊铭说:“刚才是弟弟错了,弟弟跟你道歉。可别再哭了,当心下人听见了。”
胡充华眼睛已经哭成个核桃,被罗伊铭一哄,也闹不下去了,头便依在罗伊铭的胸膛上,说:“你坏死了!你坏死了。竟然这样怀疑我。”
茹茹本来看热闹的,这阵子看着二人反倒比先前还要好了,不禁就嫉妒起来,讽刺了说:“能不能收敛点啊,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胡充华竟像小姑娘一样脸一红,不好意思了。
“哟,谁在哭呢?”远远的就听见外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果然是永康公主。
胡充华从罗伊铭怀里起来。
张妈在屋外廊檐下垂手而立,一副惶恐无措的样子。
罗伊铭问:“公主来了,如何不通报?”
永康公主说:“是我没让通报的。”
罗伊铭一挥手,说:“下去吧。”张妈下去了。
永康说:“怎么,不欢迎吗?”
胡充华已经擦干了眼泪,说:“公主来了,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哟,太后这是怎么了?为何哭了?”永康显然注意到了胡充华的眼睛。
“嗯,刚才想起来好多事,一时激动。”胡充华遮掩说。
“我还以为是罗将军欺负的呢?”永康语言轻佻。
胡充华不好翻脸,便装作没听懂,问:“不知公主何故来了?”
永康说:“这不刚回来吗,一到府中也无事,感觉无聊,便到你们这里看看。”
“无聊不在家歇着!”罗伊铭没好气说。
“弟弟如何这般跟公主说话。”胡充华说。
但他哪里知道,罗伊铭和永康早已那个,而她们的那点事,永康也早已尽知了。
永康便笑了说:“罗将军一向如此。他谁不敢欺负啊。”
茹茹噘了一下嘴,不出声。
胡充华却当了真,问:“怎么,他也欺负公主了吗?”
“行了,别胡说了啊。”罗伊铭打断说。
“太后,你听听。”永康说:“我今儿来就是向太后来告状的。”
“哦,那公主请说。若是我这弟弟真冒犯了公主,我定当为公主做主。”胡充华说。
茹茹“嘿嘿”一笑,嘀咕一声:“有好戏看喽。”
罗伊铭说:“你能不能不说话啊。”
“怎么了,你怕了?”永康问。
该来的迟早会来。罗伊铭心一横,说:“随你作去吧。”
胡充华也是莫名所以,不知这几人什么意思。
永康便说:“我想对太后说,那次我请罗将军教我跳舞,因为晚了,留罗将军用餐,但不想罗将军乘人之危,于酒后趁机玷污了我。”
“什么!”胡充华惊叫起来。妈的,这可是重大的外交事件。
“你有病啊!”罗伊铭说。
“靠!真过分!”茹茹也学会了洋词。
“你有药吗?”永康反问道。
“我有,你吃吗?”罗伊铭快疯了。
“吃。有多少吃多少!”永康回敬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胡充华也快疯掉了,心想,这几个人都疯了吗?
“还听不出来啊,永康公主这是要找他负责呢?要不不早就告到皇帝那,把他咔嚓了!”茹茹说。
“负责?”胡充华彻底懵了,喃喃的说:“是啊,是该负责……”
“他玷污了我,还不肯娶我,太后,这事你得跟我做主。你们是君臣,我就问太后,到底答不答应让他娶我……”永康说。
“我”,胡充华真要疯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心中说道:“我怎么答应啊。”
“太后也不肯答应吗?”永康问。
“这……”
“太后是舍不得还是不愿意?”永康步步紧*。
茹茹再次“靠”了一声,心中说:“这个女人是真狠,和自己确实是有的一拼。敢想敢说敢干,无所顾忌。”
“公主什么意思?”胡充华问。
“露馅喽!”茹茹终于忍不住说起来,语言里满是奚落。
“什么?”胡充华看着茹茹。
“露馅了!”茹茹说:“还什么?人家这是*宫来了。”
胡充华明白过来,脸刷得通红起来,看了一眼罗伊铭说:“你们太过分了。”说完,气冲冲的跑别院去了。
“太后这是怎么了?”永康一副无辜的样子问。
“你说怎么了!”罗伊铭没好气的说。
“他生我的气了?”永康还在问。
“生什么气啊。”茹茹说:“是没脸了。不过说实话,你也太狠了吧。有你这样的吗?”
“有谁这样的吗?”永康说:“你们这样整天演戏不累吗?哦,我每天见了你们,还得罗将军、太后的叫着,然后你们就在那装着。我又不是影帝影后,能像你们装的跟真的一样。”
“那你也等我找机会先把这事给她说清楚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罗伊铭说:“你如此行事,你们如何还怎么相见。”
“要什么心理准备。那天晚上,茹茹给我时间准备了吗?”永康反问。
“可是,这以后还怎么面对啊?”罗伊铭不好发作,埋怨了说。
“那你想错了。”永康说:“这样说开了,以后反而更好见。现在她只是觉得别扭不好看了。别看你十万人迷,其实你根本不懂女人。”
罗伊铭彻底无语了,说:“我早晚得被你们几个女人弄疯。”
“弄不疯你也弄废你!”永康说:“谁让你欺骗我的,你这个骗子!”
“我真没看出来,你竟是这么一个人!”罗伊铭说:“这哪像个公主啊。太刁蛮任性自我中心了!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怎么像公主?”永康反问:“我就是个女人!”
罗伊铭说:“算了,我去把她追过来。”
“还是别了,你让他自己呆一会吧。”茹茹说。
正说着,忽然张妈说陈庆之将军派人来,说明天请罗将军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罗伊铭说:“你去回复来人,明一早我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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