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偷香禁宫罗伊铭还要说什么,却听得里面一阵嘈杂声,想是胡充华快要出来了。
茹茹说:“今天晚上,你到宫里来找我。”
“我,我”,罗伊铭支支唔唔。
“今晚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茹茹狠狠的说。
罗伊铭还要说什么,却听得胡充华脚步已在身后了。
“你们说什么呢?”胡充华问。
茹茹施礼说:“回禀母后,儿臣在问国舅一些中原典故呢?”
胡充华“哦”一声,忽然就看见了罗伊铭脸上的指印,便问道:“国舅脸上是怎么回事?”
罗伊铭一阵发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茹茹脸上也忍不住一阵惊慌。
“你怎么哭了?”胡充华随即又看到茹茹脸上的泪痕,不觉心中狐疑,已然有些怒了。
“启禀太后”,还是罗伊铭先反应过来,说:“是臣不好,惹恼了贵妃娘娘。”
胡充华“哦”一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是……”,罗伊铭脑子飞快的转着,“是这么回事。”罗伊铭努力平静下来,说:“刚才娘娘说想念草原的亲人了,微臣劝娘娘说,娘娘如今已归为大魏皇妃,生是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将来大魏与柔然兵戈相见也不一定,因此不该再对柔然有所牵挂。微臣一时言语不当,惹恼了娘娘,因此才挨了一巴掌。”
“是这样吗?”胡充华半信半疑,问茹茹。
茹茹没想到罗伊铭竟然撒出这样没质量的谎,也只得说:“是。”
“哦”,胡充华仍旧半信半疑,说:“思亲乃人之常情,国舅虽是出于好意,但也确是言语不当。且大魏柔然本出同源,只有世代交好,怎会兵戈相向,不知国舅如何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罗伊铭说:“微臣一时胡说,请太后责罚。”
胡充华接着说:“但就算这样,你怎能抬手打国舅呢,依我看,到底是草原女人,野蛮没有教养和礼数。”
“母后”,茹茹满腹委屈,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胡充华反问道,然后无限爱怜的看着罗伊铭。
茹茹沉默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尴尬下来,罗伊铭问:“太后还过愿了?”
胡充华“嗯”一声,稍愣一下,说:“本来还打算到无相庵去的,只是忽然有些乏了,国舅且随我回宫吧。”然后,看了一眼茹茹,说:“陪侍了这半天,你也回宫休息去吧。”
茹茹道声:“是。”
罗伊铭一听又要跟胡充华回去,脑子都大了,但也无可奈何。
闲言不讲。
只说罗伊铭晚上好歹撒个谎出了太后宫中,当然胡胡充华也吃饱了,才放了罗伊铭回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我忽然记得上大学时我们一个呆比老师说过,黑夜啊,掩盖了多少丑陋的东西!虽然这人我不喜欢,但是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黑漆漆的夜里,确实不知在发生着肮脏的勾当,并不一定就是杀人放火搞出人命来,但是也难保多少人趁着夜色不“搞出人命”来。
书回正题。只说罗伊铭惦念着白日里茹茹撂下的狠话和她那双又怨又爱的眼神,终于还是放不下,决定冒险一试夜闯禁宫。
好在轻车熟路,加上罗伊铭艺高胆大,悄无声息间便翻过宫墙,朝茹茹所居的冷香宫摸过来。
仍是黑漆漆的一片,鸦没鹊静的。只有如豆的一点光从院落深处的房间窗户中透射出来,趁得这夜越发宁静。
罗伊铭心想,这大概是茹茹早早打发了宫女休息去了,自己独坐在这深夜里等着我来。思想及此,不禁一阵感动,又感叹着茹茹的痴心。她如何就能断定我一定能来?万一我不来呢?
罗伊铭脑子里虽乱七八糟的想着,但人既然已经来了,心思这会子也早飞到房中去了,便悄声摸过去,靠近窗户,就要往里窥伺。
“谁?”一声轻声的问。
罗伊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门里面又低声问了句:“是你吗?”
“是我。”罗伊铭已确切听出是茹茹,也低声回答说,同时人也已经推开了房门。
门虚掩着,很清楚的泄露了等待人的心情。
罗伊铭反手将门还没扣好,茹茹忽然一下子就扑在了罗伊铭的怀里,双手勾住了罗伊铭的脖子,满脸喜悦的几乎叫出声来说:“你果然来了。”
来之前会发生什么,可能遭遇什么,罗伊铭都作了预想,因此茹茹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罗伊铭此时显得特别的平静,一只手便摩挲在茹茹的脸上,轻声说:“是的,我来了。”
茹茹激动的满脸通红,丢开搂着罗伊铭脖子的双手,一只手摁住罗伊铭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上,眼泪便落了下来。
罗伊铭问:“怎么哭了?”
“茹茹高兴的。”茹茹说着,眼泪更加肆虐了。
罗伊铭擦去茹茹脸上的泪,说:“好了,快别哭了。”
“嗯”,茹茹像个乖巧的孩子,自己翻转了手背,也去擦拭眼泪,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紧张的问:“你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没?”
罗伊铭一笑,说:“我这身手,神不知鬼不觉。”
茹茹噗哧一声几乎笑出来,撅了嘴说:“吹牛,连我都听出来了,你还吹牛。”
罗伊铭又想起刚才的情景,也不觉有些诧异问:“是啊,我正纳闷呢,你怎么听出来外面有人的?”
茹茹此时已渐渐平静下来了,说:“我也不知道,进宫后,我经常习练你在山洞中教我的武艺,不仅功夫小有进步,连视觉听觉也比原来更好了……”
茹茹一提到山洞,无限心事又勾上心头,记忆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些时光。那时候,两人仿佛远古的野人一般,没白没黑没完没了的拼命*,恨不得化作两个石人缠在一起天荒地老下去。
罗伊铭一沉默,茹茹在一瞬间也沉浸在美好的记忆中去了,身子便不知觉中兴奋的微微颤抖起来。
罗伊铭重新将茹茹揽在怀里,茹茹的手便摸在了罗伊铭的脸颊上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了,柔声问道:“还疼吗?”
罗伊铭摇摇头。
茹茹又问:“你为什么不躲?”
罗伊铭心中明白,自己实在是仓促间没有躲开,一是因为没想到茹茹会抬手打他,二是因为茹茹自习练罗伊铭所授技艺之后。身手已非一般人可比,当然她自己因未与人交手,不知道而已。罗伊铭笑一下,说:“我没想到你真能舍得打我。”
茹茹抿着嘴唇,说:“实话跟你说,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真是恨死你了,当时连杀了你的心都有。”
虽然说的是下午的事,罗伊铭心中仍然还是一惊,问:“这是为何?”
茹茹咬着嘴唇,说:“我恨你,恨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唉”,罗伊铭忽然叹了口气,说:“茹茹,你我这样,已是上天怜惜眷顾。当初我带你来洛阳时,上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何况你也曾说过……”
茹茹忽然打断了说:“你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罗伊铭颁住茹茹的肩膀说:“你不要任性。”
“我如何任性了?”茹茹反问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给我说那些陈词滥调吗?”顿一下说:“在来洛阳的路上,我就说过的,所谓大魏与柔然和亲,不过是一场政治阴谋,大魏强行扣留我哥哥作人质,胁迫我父王出兵替大魏剿贼,如今,我兄长早已回柔然,魏国还有什么能够要挟我柔然的?”
罗伊铭说:“我们这样,如果被陛下发觉,我死无葬身之地且不说,你就不怕他派兵攻打柔然吗?所以我下午才说,你身上担负着两国的交好……”
“他发觉了又怎么样,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茹茹冷笑了说:“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话来哄骗我。你自己相信吗?说我担负什么两国的交好,鬼才相信!如今魏国四面干戈,自顾尚且不暇,我父兄没发兵攻打魏国就不错了,他还要攻打我柔然吗?”
罗伊铭叫声“茹茹”,话还没出口,又被茹茹堵回去了。茹茹哀怨的问:“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罗伊铭摩挲着茹茹的脸颊,说:“不是的,茹茹……”
“那为什么,那为什么你这么久一次都不来看我,你可知道,没有你,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
“可是,如今你毕竟是皇帝陛下的……”
“够了,你不要说了”,茹茹已声泪俱下,说道:“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人,也从来都没让他碰过我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罗伊铭一阵感动,叹口气,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怎么身不由己了?”茹茹反问道。
“我……”罗伊铭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茹茹冷笑一声,说:“行了,我知道,你是整天泡在女人窝里,又怎么会在乎我这个在冷宫的女人?”
“我哪有?”罗伊铭辩解说。
“怎么没有了?”茹茹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我进了宫,我都打听清楚了。何况在来洛阳的路上,你都承认了你与那个寡妇的奸情!”
“哪个寡妇啊,什么奸情啊?”罗伊铭说。
“还不承认?下午那个野蛮的胡充华都说了你一直住在什么禁军将军的府上。她是不是打算把她那寡妇妹妹需配给你啊,不然为什么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这满城百姓谁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啊?”
罗伊铭一阵苦笑,说:“你也真够可以的,连太后你都敢说野蛮。”
“怎么了,她以为她不野蛮,她有教养吗?”茹茹不平地说。
罗伊铭知道茹茹是在发泄下午对胡充华的不满,便没有接话。
茹茹却不饶,说:“你不要跟我提那个母夜叉。我就问你,在你心中,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寡妇吗?”
“这不能比的?”罗伊铭随口说。
“什么不能比?是我不能跟她比,还是她不能跟我比?”茹茹追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伊铭几乎要疯了,说:“这就没可比性。”
“你少说这些,怎么就没可比性了。”说着,忽然眼泪再次哗啦啦下来了,说:“难道你整天躲在府里和那个寡妇厮缠,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吗?我们的那些事,难道你都忘了吗?”
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暗器。罗伊铭叹口气,想无论什么女人都不能免俗,看来连号称“玉女神驹”的茹茹公主也是这样。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强悍的女人,还是女人。
罗伊铭一时陷入了沉思,茹茹却以为罗伊铭故意回避不答,恼恨起来,跺了罗伊铭的脚,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罗伊铭吃痛,忍住没叫出声来,苦笑了说:“你叫我说什么?这深夜你让我到宫里来,竟是为了向我问这些的吗?如果这样,那我还不如不来。”罗伊铭说着,一副颇显不悦的样子,做出要转身离开的架势。
“不,你不要走。”茹茹忽然一下子抱住了罗伊铭,身子微微发着抖,说:“不是的,我不让你走,我这也不知怎么了,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样。”
罗伊铭再次叹息一声,心中其实什么都明白,一时再次感动着茹茹的痴心来,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向茹茹的红唇吻去。
茹茹嘤咛一声,闭了眼。两唇甫接,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两颗心便熊熊燃烧起来。
不过片刻,茹茹的身子已经滚烫,颤抖着说:“抱我到床上去。”
罗伊铭将茹茹放在凤床上,小心翼翼的将茹茹的罗衫解开,就像剥粽子一般。被剥开的嫣然像一棵葱一样晶莹剔透光彩夺目。一件红肚兜覆盖在茹茹的娇躯上,只盖住了双峰和小腹。
罗伊铭目不转睛的看着,再次感叹起造物主的神奇。茹茹双手勾住罗伊铭的脖子,两条舌头仿佛小鱼般纠缠在一起,下身却情不自禁的向上挺举着,仿佛在期待什么,喉咙里咕咕响个不停。
罗伊铭知道火候已到,轻轻伏在茹茹的耳边,说:“我进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