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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情是何物(乱世儿女情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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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情是何物罗伊铭说了半天,不想南阳公主竟以为自己是来劝反的,不禁苦笑一下说:“我若要劝反,就不必来了。目前形势,根本不用劝,照此下去,只怕兄长已铁定要反了。要说兄长如真反了,我觉得是倒是嫂嫂功不可没!”罗伊铭言语中似乎带几分讥讽。

南阳公主不解,“哦”一声,焦急的问:“这怎么讲?”

罗伊铭说:“刚才已经说了,关中局势日渐艰危,朝廷几次要兄长回来,但是兄长却迟迟拥兵不肯回。”

南阳公主打断说:“也并非智亮不肯回,智亮是怕一旦回来,失去兵权,会遭小人算计。”

罗伊铭说:“我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关中局势,依眼前看,兄长已然不能掌控。但是,实事求是的讲,如果不是朝廷急着要兄长回来,有兄长在,也不会太怎么恶化。所以,如果能等剿灭北面葛荣杜洛周等反贼后,再增兵关中,则西北局势立解。但是,朝廷却并非如此考虑,只是要兄长回来。如此,兄长不管是为一己之利还是为国家社稷,都不能回来了,如此也陷自己于愈来愈不利之地。”

南阳公主说:“叔叔所说,奴家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罗伊铭说:“兄长为人你也了解,少时国破家亡,从南齐投我大魏,二十余年受大魏厚恩,心中对大魏是忠心耿耿。”

南阳公主插话说:“正是这样。”

罗伊铭不理会南阳公主的话,继续说:“从内心里,兄长是忠于大魏的,这不消说。但是这还要从两方面看,一是兄长因对先帝有报答之恩,故而忠于大魏;第二方面,也是因报答之意,才愿承担起这托孤重任,甘为大魏肝脑涂地。也恰是因为这忠,使兄长不能因一时个人之荣辱,弃关中安危于不顾,听从朝廷调遣,回洛阳来,所以这是兄长先前不肯回兵的原因。但是,这在别人看来,却是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号令。另一方面,朝廷只让兄长回洛,并未妥善布置兄长回来后关中局势由谁收拾,从眼前看,估计是元修义和高聿共同接管西北防务,此二人无能,若将西北交与二人,无异于自毁长城,这一点又是兄长不能接受的,所以这也是兄长不肯回来的原因之一。其上两点是为公,为私,则是兄长担心一旦交付兵权,归回洛阳,只怕要遭小人暗算,故而延宕以致如今局面。”

南阳公主听罗伊铭一席话,不禁中心感佩,但却愈发焦急起来,问:“那这如何是好?智亮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这可该怎么办啊?”

罗伊铭接着说:“先前,估计兄长还以为当今陛下也会像先帝对他一样,君臣之间推心置腹豪无芥蒂,所以为了江山社稷,不肯归洛。想必如今也已然了解,如今陛下年齿虽小,却已有独断乾纲之心。再加上奸小挑拨,皇帝自然会对他有所猜忌。就像上次,将兄长贬为编户百姓,而后又很快起用,不过是为笼络。兄长极聪明之人,怎会这点也看不出来。所以,朝廷一而再催他回洛而拖延后,即使如今心中想回来,只怕也是恐惧更甚了。”

南阳公主见罗伊铭分析局势以及人心简直洞若观火,不禁有了主心骨,便问:“这可该怎么办?请叔叔快快救救智亮。”

罗伊铭笑了一下说:“来拜会嫂夫人时,我就已说过,我此次正是为此事来。”

南阳公主“哦”一声,静等罗伊铭继续说。

罗伊铭说:“目前局势就是这样,如果兄长还没有做出谋逆的事情来,我以为这事还可挽回。只是,只怕此时兄长已然决定反了,若果真如此,兄弟只怕也是回天乏力了。”

南阳公主不解,说:“智亮一生忠于大魏,如今朝廷只是要他回兵,并未要治罪于他,他岂会轻易肯背负逆贼之骂名,置自己于沉沦之绝境?”

罗伊铭苦笑一下,说:“此一时彼一时。况且大英雄见微知著,兄长如要反,岂会等被*入绝境?只是,兄长这次若果真如此,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南阳公主说:“叔叔快说,如何就断定智亮已经反了。”

罗伊铭晃晃手中的信,说:“就从兄长给嫂夫人的这封信上断定。”

南阳公主一阵惊讶,再次“哦”了一声。

罗伊铭说:“我听闻,兄长迎娶嫂夫人后,你二人夫唱妇随,伉俪和谐。满城之中无不称羡。兄长深爱嫂夫人,二十多年夫妻,岂会因年轻时嫂夫人所说的一点所谓的荒唐轻薄事,便会生休妻之念。况且,即使要休,又岂会等到二十年后?”

南阳公主再次神色黯然。

罗伊铭说:“如今,想必是兄长已经觉察到了危险,或者对全部情况不甚明了,因而对危险产生了错觉,或者错误、夸大的估计了危险,以为朝廷要治罪于他,故而准备拼死一搏。这更是人之常情,上次四月大败,朝中有多数人主张处死兄长,想必兄长不会不知道这事。”

南阳公主说:“是,我也曾写信告诉于他。”

罗伊铭“嗯”一声,说:“上次兄长死里逃生,虽后来被重新起用,对朝廷感恩戴德,但想起来不会不心有余悸。生死荣辱不过都是一转念的事情,昨天还是号令三军,明天可能就人头落地。还有就是,嫂夫人说的,兄长军中已有谣传,说他合该称帝,这多少都会让兄长动摇犹豫,而嫂夫人又将洛阳城中的谣传写书信告诉兄长。嫂夫人也不想一想,这歌谣连洛阳都传开了,则陛下、满朝文武自然都知道了,而朝廷此时又催着他回来,叫兄长如何不想这是假以辞色哄骗他回来设计于他。况且,兄长被重新起用后,西北局势又确是并无改观,经过上次四月事件大难不死,兄长此时心中惶恐可想而知。再加上定有部将游说,像兄长这等英雄豪杰,岂肯甘心就戮,所以,兄长决定造反,拼死一搏,实在是情理之中。而兄长深爱嫂夫人,既然造反,自然不愿拖累嫂夫人。嫂夫人又是先帝之后,大魏长公主,故而兄长以此信作为休书,看上去上是对大魏皇室的羞辱,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嫂夫人。既然有此一封书信在,则以后无论如何,将来朝廷都不会归罪嫂夫人。”

罗伊铭侃侃而谈,南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一时泪如雨下,说:“如此,智亮若反,则真是我的过错了。”

罗伊铭说:“嫂夫人不可这样说,但嫂夫人这样做,则难免让兄长感觉洛阳更不可回了。因此,兄长才写了这封书信,目的是保护嫂夫人。”

南阳公主哽咽着,忽然语气坚决的说:“我不要他这样保护我!我生是他萧宝夤的人,死是他萧宝夤的鬼。就算他真打算造反,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他的妻子。他这样绝情,用这种方法保护我,可是百年之后我死了,要我如何跟他葬在一处?”

罗伊铭一时为了难,说:“万事,只可先顾生,岂能虑及死。”

南阳公主脸再次花了,又扯了袖子擦着,嘴里叫着“智亮,智亮”,泣不成声。

罗伊铭说:“嫂夫人不必伤心,兄长不是还没有反呢吗?”

南阳公主只顾哭得痛快了,听罗伊铭这样说,才回过神来,止住哭,说:“叫叔叔笑话了。”

罗伊铭心说“我这会子笑话你好几回了”,口上却说“不敢。”

南阳公主愣一下,整理一下思路,问:“那么,朝廷的真实意思究竟是什么,叔叔可知道?”

罗伊铭微微一笑,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一进此密室时,嫂夫人就问我,朝廷对兄长的态度如何?我没有立刻回答。绕了这半天,话再次回来。但实话告诉嫂夫人,究竟陛下和那一帮文武大臣心中如何想,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太后那里明白告诉兄弟,就是一定要保住兄长。嫂夫人知道,太后既然力保兄长,则自然性命无事。最多是贬降几级,最后还得要重用兄长。”

南阳公主此时转悲为喜,说:“叔叔如何不早说?”

罗伊铭说:“嫂嫂倒怪罪于我了。”

南阳公主转念过来,忙说:“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叔叔勿怪。”

罗伊铭答声“不敢”,说:“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要嫂夫人了解眼前形势,好做到心中有数。”

南阳公主说:“听叔叔一席话,奴家真是大开眼界。叔叔才华,叫奴家好生钦佩。”

罗伊铭不理会南阳公主的恭维,说:“嫂夫人过奖。我要嫂夫人了解形势,就是要嫂夫人知道,如今要阻止兄长谋反,也只有一法可试了。”

南阳公主说:“叔叔快说。”

罗伊铭说:“如今,兄长将危险想象夸大,以为已别无选择。嫂夫人可修书一封,将朝廷以及太后的意思告诉兄长,免得让他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来。”

南阳公主说“我明白了”,一愣又说:“可是,信好写,却如何送达?”

罗伊铭说:“今番来见嫂夫人,就是来与嫂夫人辞行的,太后安排我去西北见兄长,将她的意思详细说于兄长,伊铭明儿就出发,只是我这个结拜兄弟的话,此时他已未必肯信,故而今来拜见嫂夫人,就是希望嫂夫人能够劝阻兄长,以免他做出悔不可及的糊涂事。”

南阳公主脸上掠过一阵狐疑,然后感动的几乎又要哭。

罗伊铭略有察觉,问:“嫂夫人还有什不放心的吗?”

南阳公主忙遮掩了说:“没有,没。”愣一下说:“此番就要有劳弟弟了。”说着,躬身再次盈盈一拜。

罗伊铭赶忙躲开,说:“我与萧兄八拜之交,自然休戚与共。嫂夫人见外了。”

南阳公主此时稍微放下心来,说:“此处坐了这般久,还请叔叔到正堂用茶吧。书信,晚上我写好后,差人与叔叔送去。”

罗伊铭想,你总算想着出去喝口茶了,这半日唇焦舌燥的,都快冒火了,回答了说:“事关机密,我还是过来取吧。”

南阳公主再次客套说:“那有劳叔叔。”

二人出了密室,外面阳光一片刺眼。花喜鹊在枝头跳跃着,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到正堂坐下,侍女再次奉茶上来。罗伊铭品着茶,眼睛又盯在墙上的画像上,忍不住叹口气,说:“真像!”

南阳公主问:“什么真像?”

罗伊铭醒悟过来,低头又品口茶,说:“嫂夫人听岔了,我是说茶真香。”说着呵呵一笑。

南阳公主也呵呵一笑,说:“我还以为叔叔说这画像呢?”

罗伊铭呵呵一笑,并不回答。

南阳公主说:“叔叔不知,这画像挂在这里都二十多年了,智亮对此画非常爱惜,他在家时,每天都会用掸子轻拂画上的灰尘,外人则是一步也不肯让走近。”

罗伊铭说:“想不到萧兄竟是这般痴情人。”

南阳公主一愣,问:“痴情?”

罗伊铭也一愣,说:“嫂夫人难道不知这墙上所挂何人吗?”

南阳公主一时神色黯然,说:“我与智亮结发0余年,他从来也不曾告诉我画上之人是谁。刚开始时,我也问了几次,他只是不说,只说在战乱中死了,叫我不要问了。我猜大概是他在齐国时相爱的女人,因而后来也就不问了。刚才,听叔叔说,想必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罗伊铭呵呵一笑,说:“我也不知,只是猜测是兄长少年时的红颜知己罢了。”

南阳公主盯着罗伊铭,一言不发。

罗伊铭被盯得发慌,躲避了南阳公主的眼神,又去低头喝茶。

南阳公主却不饶,直接说:“叔叔在骗我!”

罗伊铭一阵惊慌,说:“不敢。”

南阳公主说:“刚才听叔叔说,智亮这般痴情。想叔叔极聪明的一个人物,自是不会乱说,定然是知道的。”

罗伊铭一时不知如何否认了。

南阳公主说:“就请叔叔告诉奴家。”

罗伊铭叹口气,说:“我原以为嫂夫人知道呢。兄长不告诉嫂夫人,想必还是因为爱嫂夫人,怕嫂夫人心里不舒服。”

南阳公主一笑,说:“难不成我还会吃一个死人的醋吗?就请叔叔告诉奴家。”

下一章,告诉你,喝醉酒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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