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林朗将空知三秋捆绑起来,丢在一边。
韩古胥在一旁捧着脸颊看着他们。他从刚刚就醒过来了,只不过没有起来而已。他像吃瓜群众一样,津津有味地看完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较量,并且一言不发。
空知三秋目光冷冷的,直视林朗:“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不是自己主动过来找林朗麻烦的,也会知道是受谁之托啊。
因为空知三秋说话声音十分之小的缘故,林朗只能够勉强听见空知三秋说了什么,她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是谁指使她过来的?
林朗眼睛一瞥,看见了待在沙发上看戏的韩古胥。心念一转:“韩古胥,你会不会心理学?”
他这是在问自己?韩古胥觉得有点懵。他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的茅山道士啊,都很少出山的啊,什么电子通讯设备都没有的山间人啊,对这些东西他哪儿知道啊?林朗居然还问自己懂不懂心理学。
“你不懂?那还待在这里看戏做什么,把裘程小兄弟叫过来呀。”林朗无奈地道。
韩古胥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有时候会慢别人一拍。听到林朗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哦?哦哦!好的,稍等。”
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身手敏捷地打开了房门,冲到了右边的房间门口,敲啊敲。
敲了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了门,是魏清欢。
魏清欢俊朗的容颜赫然入眼,大半夜的,他居然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韩古胥将自己过来的目的告诉了魏清欢,魏清欢表示知道了,说裘程还在睡觉,等会就带上他一起过去看看。
“好的,那有劳魏兄了。”说完,韩古胥跑了回去,打算继续看他的热闹去。
他一点也不担心林朗一个人在那边会出什么事情,毕竟是林朗嘛,韩古胥最近出山了好歹有听过这个名字的。
回去之后,韩古胥看到的是林朗拿着手机,将它负手拿在身后,一句一句地质问空知三秋。
空知三秋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会对他的问题进行回答,虽说韩古胥并不知道空知三秋回答了些什么东西。
对于空知三秋回答的话语,林朗显然要很费脑子地去思考。
也是,空知三秋说话声音又那么小,能勉强听见一些就不错了。林朗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算等裘程到了之后给裘程听听看。
裘程是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跟林朗说过自己会讲日语和阿拉伯语,而且还是心理学专家,所以林朗才会想到让裘程过来。
魏清欢叫醒裘程之后,裘程还迷迷糊糊的,直接在睡梦中给自己套上了衣服。接着魏清欢和裘程一起过来了林朗所在的房间。
一进门便看见了韩古胥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朗和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之间的互动。
魏清欢敲了敲门,然后便和裘程走了进来。
将林朗他们两个指给裘程看,韩古胥示意裘程上去。裘程拍了拍脸,清醒了一点,然后走上前去。
“你要是想从我这里问出一些什么东西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空知三秋冷冰冰地道。
裘程在林朗身旁站定:“你不知道什么?”
他发现了林朗在用手机录音,赞了一下林朗的机智,然后轻声地询问空知三秋。
刚刚一直被林朗冷冷对待的空知三秋突然被裘程这样温柔询问,有点愣住了。
不过很快她就说:“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钱干活,其他的事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子啊。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裘程突然问了一下她的名字,空知三秋迟疑了一下,然后告诉了他。
又对裘程说,希望他们能够放了自己,自己只是被派遣过来执行任务的,根本就不了解这其中的事情。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完全不清楚,问再多也没用,还不如现在放了我,也省的多一个累赘。
林朗怎会不知道空知三秋的意思?但谁知其中会不会有诈,又或者说空知三秋这个人争强好胜,现在是打不过林朗,等回头之后又暗下埋伏要弄死他也不知道呢。
所以说林朗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她走的。
房间内几人也是这么想的。裘程更是点点头,很直接地对空知三秋说他们现在是不可能放她走的,也不会觉得她是个累赘。
不过等到这件事情解决后,他们还是会放空知三秋离开的,而且现在这段时间他们也不会亏待她。
“你是知道关于你雇主的事情的吧?”裘程问道。这虽然是个疑问句,却带着一种肯定的意味,裘程确信,空知三秋是知道自己雇主是谁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空知三秋作为马来西亚一流的女杀手,名气之大,在这片土地上,但凡有涉及这个领域的人无人不晓空知三秋,刚刚裘程先问空知三秋的名字也就是出于这个考虑,觉得有可能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名气不小的人。
不过林朗却没有想太多。
现在裘程指出来之后,林朗才发现,既然空知三秋听得懂中文,为什么不说中文呢,偏要林朗说中文,她自己说日语这样子。
“我,不想透露。”空知三秋神色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也是,空知三秋从事的这一行业本就不便透露雇主所以空知三秋态度恶劣,话讲出来也不是特别好听,甚至还带着很强烈的生硬感。
空知三秋忽然小声地叫裘程过去一下,林朗心下有些警惕,怕空知三秋要耍什么花样。
魏清欢和韩古胥两人看到空知三秋忽然地叫裘程过去,也在心里暗暗警惕,魏清欢还活动了一下手指。
不过裘程这个傻孩子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样子,点点头就凑近了过去,不过仍与空知三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样子不行啊。空知三秋心里有些着急,可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她笑了笑,叫裘程再过来一点点,自己有话想跟他说。
见鬼了,空知三秋居然还会笑。不过她笑一笑还是很好看的,这是实话。她板着脸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是一种冷艳的感觉,可她一旦笑了,又会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这一笑令裘程无法拒绝,他倾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