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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傅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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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莫罗几乎气若游丝了,无力的躺在床上,石东如常的进来坐在了床边,陪他说话。

莫罗低声道:“东儿,你最近有变化,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你难道不奇怪你怎么能忍受火源温泉吗?”

石东道:“我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莫罗愕然道。

“因为我有心得,我有知识。我愿意赌一把,这就是七个月来,我始终没有修炼法诀的原因。”石东说道。

莫罗楞了楞,打起了一些精神道:“孩子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幻铠不是掉毛鸡,而是不折不扣的圣兽青龙,将来,他能让你天下无双。”

石东淡淡的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四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你……”莫罗气得咳了起来。

石东又乖乖的道:“师傅老大,你自己说过的,我很聪明。而你给了我那个知识的殿堂,我从里面学习到,了解到的东西,远非你能想象。所以我在四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咕咕是什么。”

莫罗拿他小子没有办法,转而道:“答应我,别泡温泉了,你的内体在发生变化,属性正在转变,一但真的转为阳性,我不敢说你会背弃咱们的信仰,但你会害死自己,会害死你的青龙,青龙是天下至阴,绝不可能在阳体之上存活的。”

“不。”石东充满信心的摇头道,“师傅你只知道其一,而不知道其二。难道你以为,以你徒弟我的聪明,我不知道阳性会害死咕咕吗?难道你认为,我作为纯阴,而不修习阴性法诀,每天咬牙接受火源温泉锻造,是我脑子坏了吗?师傅,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圣殿,以青龙和阴为信仰,但为什么咱们的圣殿中,会有天下至阳的火源温泉?”

“这……”莫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喃喃道:“是啊,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作为天下至阴的圣殿中,会有至阳的火源温泉?”

石东道:“我从历代典籍中发现了一个现象,诸神之战前,咱们的九条青龙,都如同咕咕一样,喜欢成天的泡在温泉中,感受至阳。”

莫罗动容道:“不错,这个传说我知道,只是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师傅,师傅的师傅,也都不知道。”

“因为阴阳相济,才是宇宙之道。大道至简,纯阴和纯阳都不能独立存在,最终,必须要结合,从而演变最稳定的四象结构。”石东道,“师傅,你也是天生的纯阴之体,这就是你的老师看中你的原因。但你知道吗,阴体可以活的很好,但是纯阴却最多只有六十岁的寿命,这就是你现在生命走到尽头的原因,这就是咱们的圣殿中,拥有至阳的温泉的原因。”

莫罗楞了许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我……终于明白了,可惜晚了些,至死才明白。你说的道理,阴阳必须结合,难道,真的只有调和才是王道,的确,认真来说,大陆之上寿命最长,活的最久的人,都是调和属性,阳属性和阴属性的人,很难超过七十岁,但是调和属性的人,活到百岁的人却很多。”

石东摇头道:“也不完全是调和,调和仅仅是‘两相’,虽然相对稳定,却不是最稳定的‘四象结构’。正如阴属之上有纯阴,阳属之上有纯阳,而调和之上则有‘天罡体’。”

“天罡体,传说中的天罡体?”莫罗震惊道。

“是的。”石东道:“天罡属性,四象结构,真正的王者,纯阴,纯阳,强化调和,拥有所有属性特征的就是天罡之体。”

莫罗道:“的确有天罡之体的存在,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几万年才出现一个。据说七万年前的诸神之战中,那一任‘阳神’,就是天罡之体。咱们就输在,我们没有天罡体。此外,七万年以来,阳神殿之内,也是最容易出现天罡之体的地方,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都以为是诸天万神在眷顾他们。”

石东摇头道:“不,师傅,诸神不会眷顾谁。阳神殿赢了咱们,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比咱们聪明。所有的大道都藏在天地现象中,只看谁最聪明,谁领悟最多。我没去过阳神殿,但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他们的圣殿内,一定有一个天下至阴的地方,类似于咱们有火源温泉。”

莫罗动容道:“不错,传说阳神殿的确有个圣地,叫绝对冰窟,是天下至阴的地方。”

随即,莫罗失落的道:“孩子,殿堂中的典籍,我也阅读过很多,但是我从来没有你那么多的心得。”

石东道:“师傅不用自责,你唯一的心得就是给了我机会,把我带入了知识的殿堂,只此一项,你的贡献超过了历代阴武士,将来你的名字,会被我石东,永久的刻画在圣殿的荣耀版上,位列第一。”

石东又道:“这些就是我始终没有修炼的原因。因为我从大量的阅读学习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天罡之体的存在,并且我还发现,天罡之体固然有许多条件,是天地所生,但也不是无迹可寻。许多时候发现一个蛛丝马迹,就如同一个谜团,你需要从一千甚至一万本书中,去寻找另外的蛛丝马迹,这些东西回如同线索拼图,慢慢的组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心得。这就是我不眠不休苦读的原因。”

莫罗震惊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从咱们知识殿堂中,找到了后天转变天罡的方式?”

石东摇头道:“我还没完全了解,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我通过大量的七万年以来的各种记载和线索,发现了一个事实,就是天罡之体的出现,只会发生在纯阴和纯阳身上。此外,七万年以来的记载中,有一个共同点是,天罡之体只出现在‘白身’之上。”

所谓白身,就是虽然是纯阴之体,却没有修炼过任何法诀,还没有形成一丝的阴性灵力的人。

想着,莫罗笑了。

石东也笑道:“师傅老大,我虽然没有找到完整的转变天罡之体的方法,但我愿意赌一把,所以我始终没有修炼。我愿意相信事实,那就是,只要修炼了阴属性灵力,那就代表定性,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转变天罡了。”

石东又道:“同时,依靠那些知识,我脑袋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咱们的阴神殿,要有一个至阳的火源温泉?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存在必然有道理。这就是我愿意赌一把,愿意每天咬牙泡温泉锻造的原因。我也发现了我内体在慢慢的变化,我并不盲目,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关注咕咕身上的变化,倘若我真的转阳,必然会有迹可循,咕咕必定会慢慢衰弱,直至死去。但是我并没有发现咕咕衰弱,相反他越来越强壮了。那么到此,我认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虽然我在转阳,不过同时,我的纯阴属性依旧在,依然能够让咕咕寄生在我纯阴的一面。这就是天罡,同时拥有纯阴和纯阳,以及强化调和属性的天罡。”

到此,莫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在这个小子面前,莫罗已经再也指点不了他了。

不过莫罗还是吩咐道:“孩子,我教不了你了,但是要提醒你,不要过于奋进,慢慢来,每天走一步,密切注意咕咕的状态,你若想将来君临九天,就不能没有咕咕。倘若发现一丝咕咕不舒服的状态,须得马上停止,然后潜入冰海之待三个月,褪去火源之力。切记。”

“是,师傅。”石东恭敬的道……

往后的日子里,石东一如既往的刻苦学习,沉静在知识的海洋中,深入,再深入。

同时,石东坚持每天泡火源温泉,接受锻造,循序渐进,然后石东每天看望师傅,照顾越来越衰弱的师傅。

石东曾经试图想过,寻找一种救治师傅的方法,但实在无能为力。

定数就是定数,师傅是纯阴之体,虽然得了好处,拥有杀伤力的加持,但代价却是折损寿命。并且已经到了末期,天数寿命已经耗尽了,除非有高阶的特殊药物,否则也就回天无力了,倘若高阶稀有的丹药能够随便找到,想必师傅早就去抢劫了。

从来到冰火岛起,时间匆匆而去,一转眼,已经一年零三个月。

石东知识越来越丰富,越来越聪明,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师傅终于灯枯油尽,离世了。

莫罗最终没能看到小徒弟长成,转变天罡的那天,也没能看到修炼有成的那天。莫罗断气的那个弥留之际,依旧在念叨,挂心着石东没有修为,长此下去不好。

石东原本答应师傅老大不哭不难过的,但师傅不在后,石东三拜九叩,依旧对着师傅的遗体大哭了三天三夜。

最终,石东也没能处理师傅的遗体,因为师傅的那只幻兽龙鹰,疯了似的,谁也不让接近,就算是石东接近遗体,也要被翅膀乱打。

石东没办法了,却依旧每天看望师傅的遗体,然后见龙鹰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的静静扑在莫罗尸体旁边,这样的慢慢衰弱。

原则上,幻铠和主人不论谁死了,另外一方是可以单独活下去的,只是说,认主过一次后,主人死了,幻兽就不能在成为别人的幻兽,因为“灵子”已经失去了。

和人类有七个灵格不同,每个幻兽,只有一个来灵子,认主之后,幻兽的灵子就永久的锁在了人类的灵格之中。

同样,如果是主人存活,幻兽死了,但那颗灵子永久占据灵格,那么武士也就终身少了一个幻铠了。

师傅老大的龙鹰非常固执,看似不愿意独活,所以不吃不喝,就是扑在尸体旁边,每天流泪,等死。

按照法则,幻兽和人类结合后,就不需要任何食物水分了,人类身上的灵力,就是滋养幻兽的东西。但是在没有武士的时候,幻兽同样需要灵气,所以就得吞噬一些天然的植物,或者其他动物,以来来延续生命。

龙鹰不吃不喝,不让石东接近,所以只有等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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