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声巨响。
“唰——”
白金色的熊熊烈焰包裹着重拳与死柄木吊的手掌碰撞,也同样在接触的一瞬间如同灰烬一样迅速朝着简八的拳头上扩散。
“不可能……”
死柄木吊病态般的笑容逐渐僵硬。
迅速爆涨的白金烈焰硬生生在简八拳势的顶尖位置汹涌起来,伴随着一股烈焰升腾本能创造的推动力将死柄木吊的位置朝着外侧推去。
通俗来讲。
如果将公亥简八的拳头比做炸弹的话,那它现在就已经爆炸了,并产生了一股有着冲击力的气流,将死柄木吊朝着外侧推了过去。
呆逼一样的眼神出现在死柄木吊的脸上。
这都行吗?
公亥简八其实和死柄木吊一样,对眼前的发生的现象产生了惊讶的情绪,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进入到显圣状态后,将力量汇集到一点上。
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产生了这种效果。
不能再耽搁了。
简八定了定心,拳势向由人间太岁诱发的效果越来越壮观,如同一道数米宽的白金火柱一样,形成螺旋的方式包裹着拳头碾压过了死柄木吊的身体。
从视觉上来讲,可谓是极为壮观。
白金烈焰就如同一道绵延百米的天堑一样朝着远处涌去,笔直的趟过设施内的土地、河流亦或是搭建的高山,都被这股火柱如同刀锋一样一分为二。
最终撕裂开设施的屏障,朝着更远的地方涌去,炙热的高温回荡在整座设施之内,切过内湖的火柱旁甚至都蒸发了大量的水蒸汽。
“烫烫烫烫——”
浸泡在水里的葡萄少年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从水面上一跃而起突然人类极限跳到了旁边的船上。
在床板的另一边,是浑身湿透的绿谷出久与蛙吹梅雨。
此刻他们两位正在呆若木鸡的看着湖面的另一边,那道白金色切过湖面的天堑。
至于湖面上其他的敌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整片湖面如同被煮熟一样,由湖底向上翻腾着气泡,冉冉升腾的水蒸气迷茫着所有人视线,几个敌人失去意识般被烫晕在水面上。
“……这…”
半晌,绿谷出久才吐出了一个字。
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他的心里,并持续的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天堑出现的那一幕。
人类,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太强了。
太匪夷所思了。
…
楼房内,爆豪胜己僵硬着身体,将手上提起已经失去意识的敌人扔在地上。
他的目光里只有远处那一道划过的白金天堑。
是谁?
是谁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处于建筑物中,所以他完全看不到是谁释放出来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这一道火焰一般的长柱,和公亥简八踹向自己那一记脚上附带的火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应该不可能吧。
他暗暗的咬紧了牙关。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还来上学做什么?这种程度的话,就算上公告牌也没有任何问题的啊?
真是……
心里越唾弃那个人,却越觉得像那个人的手段,这种复杂的心路历程,着实让他越发感觉到愤怒。
“可恶!”
…
火灾区。
轰焦冻踩着个性泛滥出来的冰霜,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那道耀眼的白金天堑。
然后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安德瓦……
那个男人来了吗?
他已经可以将火焰控制到这种程度了吗?
啧。
轰焦冻皱紧了眉头,眼神酝酿着不甘。
“得手了!”
阴暗面,一副奇装异服的人影突然从旁边的高处跳了出来,充满着的喜悦的朝着轰焦冻的方向落了下去。
“呱噪。”
嘴唇微张,寒气从口腔中溢出。
手腕翻转,朝着空气就拍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道密密麻麻迸发出的冰层弥漫成山,将敌人整个身体全部冻在了清澈见底的冰层之中。
掉落的冰晶与冰面相互碰撞,清脆入耳。
…
沙发着,懒散的青年依靠着背部正处于香甜的酣睡状态,远处是一动不动的黑西服壮汉面对着门扉矗立着。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青年睁开了眼睛。
“又死了?”
呢喃的声音并不小,门口的壮汉也听的一清二楚,后者转过身子,脑海里快速的过滤一边了会长可能表达的意思,最终将想到与这三个字链接几率最高的猜测说了出来:
“怎么了,会长?那个家伙又死了?”
“对。”
青年站起身子,抻着懒腰:“又死了。”
“而且比较惨。”
说话的停顿,是幸灾乐祸一样的情绪:“貌似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骨灰都没有剩下?
壮汉轻微的挑了挑眉毛。
这可不像是职业英雄的作风啊……
难不成是黑吃黑?
也不对。
谁能有胃口吃的下这个人?
“难不成是……安德瓦?”
思绪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最终壮汉只能得出这个答案:“早年的安德瓦嫉恶如仇到了疯狂的地步,到他手里的罪犯并不是没有死亡过。”
“尽管这些年有些收敛,但罪犯缺胳膊少腿的状态还是时有发生,不过自从他被首府招募之后,杀人这种鲁莽的举动应该是不会发生了吧?”
“谁知道呢?”
十二墓哉探开手掌,表情和蔼又略显戏谑。
然后,他迈动着步伐,朝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路过壮汉的身边时,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头朝着壮汉的方向偏了过去。
“我想起一个事。”
“您说。”
“一回儿,我送你们去个地方,帮我杀个人。”
“好的……那我和谁去?”
壮汉的态度非常恭敬。
“和谁去……”
这个问题好像问到了十二墓哉,他的表情有些纠结,尽情的展示着如同孩童一样性格特点。
“嗯……和老八一起去吧。”
说完,然后整个人拉向了门把手。
老八?
壮汉的眼睛瞬间瞪大。
会长到底要杀谁啊?
“啊……还没告诉你杀谁对吧!”
后知后觉,十二墓哉懊恼一般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用充满歉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壮汉。
“没有关系。”
壮汉立正站好,身体微微鞠躬。
他跟随会长多年,太清楚这位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了,喜怒无常却又知书达理,有时候幼稚的如同孩童,有时候也老练的像个老人。
“那么,我和八先生去杀谁?”
“欧尔麦特。”
壮汉的瞳孔如针般收缩,呼吸也越发的沉重,这个名字,整个日本就没有人不知道。
十二墓哉原本歉意的脸上换上了一副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注视着眼前的壮汉,用手拍着壮汉健壮的臂膀,就像是在鼓舞士气一般。
“杀掉他。”
“我不想看到这个人继续活着。”
“带好面具过去,注意遮掩身份。”
“如果可以,顺手带回来一个人,我对他很感兴趣,他其实挺厉害的,但现在估计打不过你们了。”
“那个人叫公亥简八,最好活捉,这样方便,如果时间不赶趟,杀了,带回来他的血液也行。”
“去吧,去吧。”
十二墓哉拉开门,笑逐颜开,也没有再给壮汉说话的机会,只留给后者一道离开房屋的背影。
屋中,壮汉矗立在原地片刻,朝着重新紧闭的门扉深深地鞠了一躬。
…
“哈。”
伴随着火柱的兴盛,打出这一击天堑的公亥简八却颤巍巍的连保持出拳的动作都有些坚持不住。
显神状态,本就无法长时间维持。
每多坚持一秒,他本身倒是要最先开始承受这股灼热的烫伤感觉,还有承载强大力量附带的压迫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烧焦的痕迹,这些对他来讲还不是重点,主要他算是彻底无法保持移动能力了。
全部的气力全部消耗在了这一招上。
旁边,脑无的眼神逐渐失神,捏住相泽消太头颅的手掌突然松弛,让后者的身躯跌落在地面上。
“咳咳。”
脖颈处骨骼被拉抻的痛楚常人难以想象,相泽消太躺在地上,眼神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保持着身姿一动不动的学生。
这份强大,着实令人心悸。
“呼。”
简八缓慢且谨慎的换了口气。
其实,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体力营救相泽消太了,如果脑无继续暴动,别说相泽消太,自己都有可能折在对方手里。
不过就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脑无这种无法自主行动的生物,一举一动或许全凭别人的控制,而在场的敌人里,只有死柄木吊的地位看起来最高。
那如果让死柄木吊失去行动能力,脑无会不会也失去人控制而变成一具傀儡呢?
当然,如果猜测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一场豪赌。
然后自己赌赢了。
…
远处,黑雾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在他面前是气喘吁吁的13号教师,对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也就是将饭田天哉一路掩护到离开大门。
又继续进行她本就不算熟练的战斗技巧,将黑雾留在了原地。
她就是不留黑雾也不敢动。
现在说黑雾心态爆炸其实也不为过。
死柄木吊死了。
谁能想到公亥简八猛到这种地步啊。
裂开。
黑雾如果有人脸,此刻一定是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