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寝室门口仍然围着一群人!
“有什么好看的?”陈文海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
陈文海这一嚷,把一部分同学给吓跑了,可是仍然有一部分同学围着看热闹!
“你们为什么还不滚?”陈文海大声训斥道,“我说的话你们难道都没听见吗?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快滚!快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都给我散了!”刘一军走到门口大声吼道,“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经刘一军这么一吼,同学们逐渐地走散了。
“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刘一军笑着说道,“我来帮你分析,我来帮你度过这次难关!”
听刘一军这么说,陈文海感到很好笑,他想:我一个堂堂上海人,难道还需要你一个乡巴佬来为我帮我分析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山里人啊?”见陈文海一声不吭,刘一军满脸不高兴,“你来自大上海,一定认为我们这些乡下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没有资格来参与你们俩的事!”
“什么我们俩的事?你们不要再捕风捉影了!”陈文海苦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这些山里人!”陈文海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山里人很挺敏感的,自尊心还挺强的!你们这些山里人啊!
“你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山里人!”刘一军也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又不是傻子!”
“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们!”陈文海笑着说道,“我现在也是山里人,干嘛要看不起你们?这没有道理嘛!”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声不吭?”刘一军皱着眉头问道。
“我刚才不是跟吴秋生那个小瘪三吵架了吗?”陈文海连忙笑着为自己打掩护,“我正在气头上,没来得及跟你对上话!”陈文海气呼呼地说道,“吴秋生真不是个东西!他竟然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他还是上海人呢!什么狗屁上海人啊?”
“这不奇怪呀!”刘一军哈哈一笑,“上海人也是人嘛!”
“你不愧是团支部书记呀!团支部书记就是比一般人有水平!”
“没有水平也当不了团支部书记呀!”刘一军笑着说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把我们大家都给吓着了呀!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
“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陈文海看了看周围,见寝室里还有人,便连忙笑着对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说?”
“到校园去说怎么样啊?”
“要不到食堂里去说吧?现在不是开饭的时间,那里不会有人。”
“好主意,我们就去那里说!”
在去食堂的路上,陈文海感到一阵头晕,并且怕见阳光!来到食堂以后,他说起话来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刘一军如同坠入云雾之中,根本没听明白陈文海说的那一大堆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太激动了!”刘一军打断了陈文海的话,“我们以后再找机会说,你现在需要休息!最近一段时间,你一直没有休息好!你太疲劳了!”
“我确实太疲劳了!”陈文海气愤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被那帮乌龟王八蛋给害惨了!”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我妈这么逼婚,谁受得了啊?”
“你不能这么说你妈呀!”刘一军笑着说道,“她这不是关心你吗?”
“有这么关心的吗?”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我都被她逼成这样了!”
“你这是属于一时情绪失控,这我能理解!”刘一军又笑着说道。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难道你没有看到周围的人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吗?”陈文海情绪激昂地大声嚷道,“我这么一闹,他们还真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谁让你闹的呀?”刘一军呵呵地笑了两声,“你就是缺乏自我控制的能力!你遇事太不冷静了!”
“是我不冷静吗?”陈文海生气地说道,“我妈没完没了地给我写信,逼我去娶秋妹,无论谁都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了就可以闹吗?闹能解决问题吗?”
“是我愿意闹吗?”陈文海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声音哽咽地说道,“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力是有限的!如果我不这么一闹,肯定被活活地憋死了!我现在还年轻,我可不想现在就去死!我还没活够呢!”
“你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了!”刘一军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是很能理解你的,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说这么多!”
“理解就好!”陈文海也笑着说道,“就怕你不理解!”
“我怎么可能不理解你?”刘一军哈哈大笑道,“难道你忘了吗?我是我们这个班的团支部书记呀!”
“有你这样的团支部书记真好!”
“我没有别的本事,做人的思想工作我还是有一套的!”
“你真不谦虚呀!”
“这有什么可谦虚的?实事求是嘛!”刘一军转换话题道,“你妈是一时糊涂,你应该谅解她!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你妈呀!”
“有这样的妈,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陈文海仍然气呼呼的,“如果不是我妈瞎掺乎,曹晓云的父亲也不会说那么难听的话!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很喜欢曹晓云!”
“你原来不是喜欢张慧芳吗?”刘一军皱着眉头问道。
“现在我还喜欢她!”陈文海忧伤地说道,“遗憾的是:她已经嫁给别人了,她现在是别人的媳妇了!”
“你也够倒霉的呀!”刘一军用同情的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呢?”陈文海笑着说道,“在认识张慧芳之前,我还喜欢过一个女孩!”
“就是那个叫张春芳的上海小姑娘吗?”刘一军看着陈文海的脸。
“是的!”陈文海看着窗外,“她比我大两岁,我还管她叫姐姐呢”
“你们俩现在是在谈恋爱吗?”刘一军问道。
“哪有的事儿?我都有好几年没见着她了!”陈文海说道,“那年离开上海的时候,我15岁,她17岁。”
“应该算是早恋吧?”
“这是我的初恋!我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她给忘了!”
“初恋往往都是刻骨铭心的!”
“可是,我妈根本不理解我的这段初恋经历!”陈文海气愤地说道,“我妈竟然要我去娶秋妹!这怎么可能啊?”陈文海眼泪汪汪地说道,“秋妹是一个乡下小姑娘,没有上过一天学,她的父亲却要把秋妹硬塞给我,这不是故意要我难堪吗?”说到这里,陈文海气愤填膺,“我看他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把我和曹晓云活活拆散!”
017年6月8日初稿,018年8月19日修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