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在大上海虹口区的街道上,昏黄的灯光下,行人道边是急匆匆的行人。几个浓妆艳抹的**站在靠边,无聊的看着过往的人群。
这样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大主顾了,这也使她们有些心灰意冷。
然而可怜的是,如果她们今天夜里没有“工作”的话。那么明天的饭在哪里,都还是一个问题。
大上海是残酷的大上海,它不养活老实的人,也不养活心地良善的人。原本激烈的商业、工业竞争,会淘汰每一个失败者。但在中国,最优秀的企业家、工业家还有政客并没有在这儿被挑选出来。
在没有法治,没有公平的社会里,挑选出来的只会是如同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之流的流氓大亨而已。
“今天这里的人真少啊!”
“我们也回去吧,我害怕有剥光猪的!”
“剥光猪”这是上海这时正流行的一个词汇,有很多道上的人物,会在深夜。把那些抽得晕天黑地的鸦片仔,或者赌得满载而归的赌鬼,全身衣服扒个精光。
当然这不是为了使他们改邪归正,这样的手段不过是闹两个钱花而已。
夜更深了,**们用手背挡着自己大张起来的,打呵欠的嘴。虽然她们的目光渴望的望着偶尔行过的匆匆行人时,眼睛当中尽量流露出来已经没有了什么妩媚,只有**的神采。
可她们还是希望今天夜里,不至于没有一星半点的收获。
这时,随着马路蹄声声,给她们带来了一些希望。她们一个个从马路边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来到路面上。
尤其使他们欣喜的是,这两辆一前一后的,向这边缓缓行了过来的马车似乎有了停下来的意思。
马车上的赶车人,戴着礼帽,身上披着披肩,看不清他的面目。
可**们还是一个劲叫着,固然坐得起这样马车的人,不会在乎她们这样的**,但也许马车夫会有一些需要呢?
“往这里瞧瞧,先生,很便宜的……”
可令她们失望的是,这些车辆停在日本人烟房的门前。她们可不敢过去揽客,那里的日本浪人,看到她们的话,可能会出来把她们抓进去。不但不给钱,弄不好还要给他们折磨死的。
车上下来一些人,戴着礼帽,身上穿着西装。一个个踏上台阶向烟馆里走去。
“哼,死鸦片仔,小心有一于抽死你哟!”
**们一个个小声骂着,出着看起来大约没可能的招到客人的怨气。
然而,她们离得距离相对较远,灯光也比较昏暗,她们可没办法看到那里的情况。
最前面走着的是唐云扬,背在后面的手上拎着他上了消音器的m1911。门口是两个身上穿着日本传统服装的小子,一个劲的鞠躬表示欢迎。大门的里面,则是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日本女人。
大概她们才是外面那些**们,生意不好的原因所在。
唐云扬大模大样向里走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小子看到了他手里的枪,才打算张口大叫,早被后面的人一枪爆了头,软软的倒在地下。
门口的日本女人见到这个情景,一个个张着看起来娇小的红唇,拼命的大叫起来。
“闭嘴!”
唐云扬手里的枪举起来,在她们面前晃晃,她们一个个识趣的闭上了嘴。跟在唐云扬身后的,是头戴黑色面罩,手中端着冲锋枪的手下一拥而入。
领头的是,唐云扬手下真正的特种兵,身后跟着的当地新来的“伙计”。
大约也是次一次看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他们戴着黑色头罩仅仅露出的眼睛,同样显示出几分惊惶。
连射的冲锋枪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坐在火炉上水开了的声音。他们清理着一个个有推拉门的,装修的相当雅致的小隔间。
往往随着拉开的的房门,他们看到的是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影像。合浴的、数p的、捆绑的、滴蜡的、灌肠的什么样恶心的玩艺都有。
吸足了大烟膏子的人是荒淫的,而这里,就给他们提供了最完美的荒淫场地。
可惜他们迷醉的美梦被就此打破,这群蒙着黑头套的人看起凶神恶煞,而且不大把人命当回事。这就足以使这些,在大烟迷失了神志的人怕了。
随着进向里走,惊动更多在这儿看场子的日本浪人。他们有得拎着日本刀,有得拿着手枪。然而他们面对得是,法国的情报机关都不是对手的特种部队,悍然挑战的结果不过是地板上又多了几具死状残忍的尸体罢了。
而些尸体产生的震慑力,足够使在这里玩乐的人们听话。他们一个个顾不得遮掩一个个白滑滑的身体,趴在地下按照要求双手抱着头,脑袋是被蒙上黑布套。
这些小事自然不必唐云扬亲自过问,自然有整队的特种兵做得非常好。他身后跟着小贼阿七,他小心的拿着一个重重包裹的瓶子,里面是硝化甘油,这玩艺是专门用来对付保险箱的。
与此同时,隔壁屋子里的柔道道场里,同样展开了一场屠杀。与这边烟馆里不大一样的是,这里的目的就是杀人,所以每间房子里给他塞上一枚催泪弹进去。接着不等里面的人咳嗽起来时,隔着薄薄的推拉门一梭子扫过去,就算是解决了战斗。
当然有人说万一这样的手段漏出一个两个会如何,不要紧最后打扫战场是定时燃烧弹。
在唐云扬心里来想这件事,既然是日本人的场子,留着也没什么用所以干脆一点,人杀光,房子也一把火烧了,还省得跑出活口去。
因此受袭的柔道馆里,乌血飞溅,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出去。很快这边从前后门分别突入的小队,开始安装定时燃烧弹。
几乎与那边完成的同时,这边烟馆里的叫声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人。包括那群在街边苦候了半夜,什么也没等到的**。他们一个个驻足在对面的街上,向这里遥遥相望。
可能是由于平时这里看场子的日本人就太凶,所以尽管烟馆里闹得动静相当大,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而且里面除了经常会响起,烟仔们抽饱了大烟的哭闹与尖叫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
装了消声器的射击声,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
趁着其他人劫掠外面的顾客时,唐云扬带着小贼阿七找到了这里的掌柜。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日本人,留着个仁丹胡,一开始带着几个保镖满脸的凶像。
“什么的干活!”
你别说,这种日本话搁在小贼阿七的耳朵里,还真管用。大概是习惯成自然了,一见到日本掌柜和他身边的保镖,小贼阿七身子一矮,就打算溜号。
唐云扬一伸手就捞住了他的脖领子。
“贼你妈的,爷爷杀人的干活!”
随着唐云扬嘴里的一声叫,手里冲锋枪早就一梭子扫了过去。只几个点射,就把刚刚掏出来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保镖全都干掉了。顺带着也打伤了日本老板的生条腿,省得这小子跑了,没人开保险箱。
“贼你先人,保险柜在哪呢?”
唐云扬来到躺在地下大嚎的日本老板的身边,穿着皮鞋的腿,踩在他的一根手指上,狠劲的捻动起来。
“啊……”
惨叫中的老板,伸出另外一个好着的手,指着墙上的一幅画。
“开保险柜,快点!”
随着小贼阿七在那幅画后面找到保险柜,唐云扬饶了他的手指,毕竟全踩坏了的话,拿什么开保险箱呢。不过可又拎起他的耳朵,只一下因为日本老板没有及时爬起来,一只耳朵就被扯豁了。
这一下等唐云扬再去抓另外一支耳朵的时候,日本老板学精了。也顾不得另外一条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跑去给他们开保险箱。
当这个日本老板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唐云扬吹了声口哨。感情,这些个鬼子也喜欢黄金。在他的保险箱里,不但有黄金、美元、英镑,而且还有大袋的银元,当然更多的是不值钱的铜元。
“操你妈的,你狗日用鸦片骗去我们中国多少钱,你这个狗操的。阿七,把这小子杀了!”
唐云扬的话一出口,小贼阿七明白了,这一下自己永远也离不开这伙胆大妄为的人了。真要离开他们,在上海跑不出一里地去,就得让人干掉。
无奈之下,小贼阿七把枪打在日本大烟馆老板的脑袋上,扣动了扳机。
“噗!”
随着暗哑的枪声,日本老板的脑袋就如同个西瓜一样,飞溅起大团的血水。看着老板倒下的尸体,小贼阿七一阵发傻。
“我这就算杀了人了?”
“小子,杀个日本人不算杀人,别在那发傻了,快来背钱!”
结果唐云扬这句带有心理暗示的话,立即使小贼阿七想起这些日本人往日里做的那些坏事,心里随即平静下来。
“对啊,杀几个日本人算什么,挡着老子发财,他狗*日*的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