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骑骆驼,我要坐吉普车,我是文明人!”
麦克.郎冲着正在买骆驼的唐云扬大声嚷起来,坐在吉普车上死活都不肯下来。
倒是美貌和这儿的阳光、天空一样纯净的简.梅林,抱着儿子唐安围绕着骆驼指指点点的笑个不停。
她的美丽此刻全都遮掩在长及脚踝的绿色长袍下,蒙面的是镶着花边的随风飘逸的绿色面纱,用别致的别针扣住的白色的头巾浅。
这身打扮反倒在这黄沙滚滚之中,衬出她一种独特的美丽。
实际她这是身清凉的打扮,倒不怎么适合埃及的天气。现在是这儿的“冬季”温度平均18摄氏度,按照中东人的说法,这是一个寒冷的季节。
“宝贝,你看它们多可爱啊!”
小唐安的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只小手一个劲的向骆驼挥舞着。而那些安详的不断动着嘴巴的骆驼,同样好奇的看着他。
这里就是尼罗河上的明珠——开罗。
离开了城区使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多少有些郁闷,在买骆驼的时候,少了大街上那许多戴着不同头巾的,穿阿拉伯长袍的埃及女人们。
爱美的女孩还会像在头发上卡发夹一样,在纱巾适当的地方缀上一些小珠子,挂上一些小饰物。头巾的颜色总是恰到好处地与长袍的颜色相配,甚至足下的鞋子、肩上的挎包的颜色也与之毫不冲撞。
这都是里希特霍芬这个只要从飞机上下来,立即会变成花花公子的家伙的喜欢事情。最少看着人家在他“那种”目光下,显得不好意思的羞涩,也会使他乐得哈哈大笑。
现在他和一旁的麦克.郎一样苦着脸,他们不明白这城里有这么多好玩地方,唐云扬非要去看看郊外的金字塔和狮身人而像,而且还是骑骆驼去。
难道,在飞艇上他还没有看够吗?
同样唐云扬也难以理解这两个自诩为来自文明社会的家伙,对于埃及这样一个国家,他们甚至懒得在沙地留下一个脚印,因为那有可能在他们的靴子里灌进沙子。
“嗨,唐,你别想我骑着那玩艺在沙漠里跑路!除非你给我找得到飞机,否则休想我跟着你挪动一步!”
“好吧,随你们的便,你们可以回城。不过在城里浪荡的同时,我要你们去找犹太人,尤其是他们的首领!我想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的话,对我们大家都会有好处的!”
听到唐云扬这样说,麦克.郎惊叫了一声,一直放在方向盘上的脚放下来。
“喂,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锡安运动’的赞同者,我怎么不知道呢?拜托老弟下次你有些什么主意的时候,和我商量一下好吗?”
“犹太复国主义”,亦称“锡安运动”。
锡安(zion)亦译“郇山”,故“锡安主义”又称“郇山主义”。锡安系耶路撒冷的一座山,曾为古犹太人的政治和宗教中心,因而《旧约?以赛亚》称锡安为犹太国被“外国侵吞”之后仅存的一个地方,先知以赛亚预言“锡安必蒙救赎”。犹太复国主义者自称锡安主义者,即源于此。
锡安主义产生于19世纪末。当时,欧洲各国犹太资产阶级发起锡安运动,号召犹太人从世界各地返回巴勒斯坦,重建国家。
“好的,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骑骆驼,到狮身人面像和金字塔那里去观光的话,我想我有时间给你说明一切!”
唐云扬拉着新租来的骆驼,怀着希冀的看着麦克.郎。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麦克.郎这个家伙,除去满脑子的金钱之外,基本上他的小脑袋瓜里,容不下什么其他特殊的东西。
“喔,还是算了吧,要我骑骆驼的话,我宁愿去陪这个家伙!”
果然,麦克.郎还是舍不得城市,与其让他去大煞风景,不如把他丢在城里好好呆着。倒是解码员赫伯特.奥利弗.亚德雷对于游览,是一付兴致勃勃的模样。
“哦,那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亲爱的,我们走吧!不过……”
唐云扬非常绅士的向简.梅林伸出手去,穿着长袍的简.梅林伸出一只扯着自己的长袍下襟,仿佛接受跳舞邀请一样,冲唐云扬还了一个礼。
随即唐云扬看着麦克.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亲爱的,我担心小家伙去了会受不了这样的风沙,不如……”
“这……”
简看着在怀中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家伙,再看看天空当中微微扬起的风里带着的一些细沙,犹豫了一下随即把怀中的孩子放到保姆怀中。
“好吧,也许他和他的叔叔与教父在一起会比较好!”
看着与他一同坐上车年保姆,麦克.郎一阵发晕,嘴里向唐云扬抱怨。
“喂,这不公平……哦,上帝呀,请你惩罚唐这个混蛋吧!红色男爵我们走,我恐怕再呆下去,会影响人家的!”
可在灿烂阳光当中的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根本没有回答他,原来躺在吉普车的后座上的他,把两条长腿担在前面座椅上,此刻睡得正香。
没好气的麦克.郎只好狠狠骂了句“混蛋!”
脚下油门一踩,吉普车卷起一溜黄色的沙尘向城中驰去。
坐上骆驼的简.梅林,颇有一种女骑士的风度,当然如果不是唐云扬坐在后面揽住她的腰的话,恐怕她会在颠簸的骆驼背上掉下去的。
道路两侧是在埃及无处不在棕榈树,一侧是漫卷在风中的滚滚黄沙。另外一侧是尼罗河来来往的船舶,它们喷吐着浓烟逆流而上。
“古埃及文明,那里是所谓的现代文明,就这样交织在一起,这是一件多少奇妙的事情哪!”
靠在唐云扬怀里的简.梅林的声音,娓娓动听,把她对埃及所知道的一切,一点点的告诉对于这里丝毫没有了解,仅仅只有欲望的唐云扬。
他揽着妻子的腰肢,闻着她身上味道,眼睛看着滚滚黄沙。脑海却在想像当年的隆美尔的装甲军团,是如何在这片广阔无垠的沙漠上风驰电掣的驰骋。
偶尔,低下头去才明白,此刻自己正陪同妻子去这最里最古老的文明之地。
“简,我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在古埃及最大的金字塔胡夫大金字塔的墓碑上刻有一句咒语‘不论是谁骚扰了法老的安宁,死神之翼将在他的头上降临’,你怕吗?”
简揭开她的面纱,露出她美丽的面容来。碧蓝的眼睛巧妙的翻了唐云扬一眼,似乎在嗔怪他编故事吓唬自己。鼻子里的冷哼,明白无误的告诉唐云扬,自己不会被他吓得躲进他的怀中。
“哼,你在故意吓唬我吗,难道你忘掉了,我可是一个具有专业水准的外科医生呢!”
看着简温柔的美貌,唐云扬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反正坐在骆驼之上,到达的那里的路还还远得很呢!
虽然浪漫,可路终究还是会有尽头。终于唐云扬与简.梅林他们一行四人在埃及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金字塔下。
仰头看着那些高大雄伟、高100多公尺的金字塔前。想到无数的人飞越千山万水而来,只为一睹这世界七大奇观之一,心里涌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古埃及金字塔大大小小共70余座,都位于开罗南10-20公里的一片沙漠之中。其中胡夫王的规模最大,称大金字塔,距今已有四五千年历史,是金字塔的登峰造极之作。
甚至与唐云扬的手牵在一起的简.梅林也已经忘记了来时路上的浪漫。只知道睁大可爱的蓝眼睛,看着那些高耸起的金字塔。
现在整个欧洲处于战争之中,来这儿参观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人群相当稀少。这里的环境却使罗塞尼克与司徒尚还是非常满意,最少在这儿他们受到袭击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还是给唐云扬发现了另外一对,仿佛也是来自美国的游客。使他注意到他们的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肤色,而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海厄森,有人告诉我如果我们触摸着它外身的石头,闭目凝神,意念就会飞跃时空回到上古世纪。见证到这些金字塔建设的过程,见证人类的存在与其智慧的光辉,你信吗?”
清脆的女声传来,唐云扬转目望去,他看到是一个女人。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如何美貌,但她的鼻子以及她的眼睛流露出的神色以及人种的特征,使唐云扬轻易认出她是一个犹太人。
“莫里斯,这里是一个美丽而且迷人的国度,这里有人类最为古老的一切,还有我们的梦想!”
“不,梅厄,我想我可能更喜欢美国,如果可以的话,我请求你能够多注意一下我的感受。这里并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犹太人生活。那些基布兹农庄你看到了,他们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我们,而且……”
以唐云扬的半调子英语自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他听到一个使他兴奋的名字。一个与犹太人联系起来的,姓梅厄的女人,会使大家想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