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戈林与自己的妻子卡琳踏上了前往中华联邦的道路,这时夫妻两个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赫尔曼,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你知道飞艇很慢的,而且……”
虽然卡琳.戈林是有钱的爵士遗孀,但去过琴岛几次之后,她就感觉钱不算什么。不能生活在琴岛,有钱和没钱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不是赫尔曼.戈林的军职,相信她早就缠着赫尔曼.戈林移居到琴岛去了。
在琴岛虽然通行的是汉语,但在那里说什么语言的人都不缺。尤其由于中华民族的包容与同化,早已经使许多欧美人士在这儿有了家庭,直接的后果是这儿的孩子们往往都会说两到三种语言。
对于卡琳而言,这不是放逐,这是送他们去人间天堂生活的机会。但对于赫尔曼.戈林而言,这却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旅途。
“我们并不急着赶路,而且我担心坐飞机会使人感觉到疲劳呢!”
已经发胖的赫尔曼.戈林,坐在中华联邦国际航空公司豪华客运飞艇的特等舱里,向妻子进行着言不由衷的解释。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柏林,没有离开那些翱翔在天空里的战机。
城市上空带有格斗与巡逻性质的飞行表演,这种手段来自中华联邦。虽然开始的不够早,但这早已经使柏林的男孩、女孩们,在很小的时候就产生了飞行梦。
“我的,德国的天空,再见了,谁知道今生我还有机会回到这里来吗?”
想着这些令人黯然神伤的事情,他顺手按下在茶几上的小按钮。
“请给我送一瓶烈酒来!”
“先生,我们这里有中华联邦生产的……”
“好吧,就是它了,请尽快送来吧!”
赫尔曼.戈林**似的叹了口气,信步来到落地长窗前,从整块的大玻璃上望向柏林。
他所在的包厢,是飞艇上最顶级的旅行包箱。豪华的家具陈设,带有客厅、卧室与盥洗室的大包厢。
尽管如此,他的内心依然还是充满了悲伤。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军人,虽然他还保留着德国空军元帅的称呼,可惜这已经不再能带给他任何荣耀。
胖胖的脸,使他的眼睛显得那样小。离愁,又使他的眼睛看起来那么恍惚。
底下的柏林市区,这时依然飘浮着那些“碟形防空舱”。唯一就是中华联邦国际航空公司独占的机场,根本没有任何防空设施。
尽管如此,这块区域别说弹坑,想在机场上找块弹片也不容易。甚至附近的居民区,这时显示出一些病态的繁华。
在柏林,这个经常遭受盟军空军轰炸的城市里,这里就像是一块沙漠里的绿洲,一切都是那么安全和美好。
“是我没有把德国保护好,可是上帝知道,我已经尽了我全部的力量!”
可惜的是,盟军此刻的力量与德国只在伯仲之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像掌握着世界军火市场的中华联邦,也不像掌握着“真理之匙”、“上帝指环”、“地狱冥焰”的中华联邦国防军。
更不像那个随时,为了中华联邦的利益,敢于使用并进行大规模摧毁的唐云扬。
所以德国的首都柏林被轰炸了,当飞艇升得越高看到的地面就越大,那些受袭街区的惨景也就越清晰。
“这个世界恐怕没人敢轰炸中华联邦的首都——琴岛,我真想知道倘若那地方被炸的像柏林一样,那么撒旦之鹰会如何做。他会毁灭掉轰炸的国家吗?”
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身上穿着紧身旗袍,身体曲线被勾勒的淋漓尽致的中华联邦的空中小姐为他送来了烈酒。
“先生,放在茶几上可以吗?另外我们正在起飞过程中,坐下的话会更安全些!”
说话的时候,是清晰而又好听的汉语,随即空中小姐又用德国重复了一遍。
虽然眼下暂时来说,汉语还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可是作为这个世界上2/5的人都在使用,更多的人在学习的语言,似乎这已经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
别给我说什么语系,也不需要说什么大家的意见。
还是那句话,强者的文化才是流行的文化!在全世界几乎都参加了战争的时候,想要到达那一块乐土,这不过是小小的第一步而已。
赫尔曼.戈林自然而然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些零钱。这在德国的大街小巷里,已经是一种正在消逝的习惯。
不过一直生活在军营又或者政客中间的赫尔曼.戈林并不大清楚,对于民俗的了解,他大约还停留在10年前。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收取小费……!”
年轻漂亮的空姐拒绝后,很快就礼貌的告辞离开。她前脚才一出门,卡琳就开始要把他训练成一个懂得新式礼仪的人。
“亲爱的,你那是做什么?”
“小费,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吗?这些小姐们真是奇怪……”
卡琳虽然不能说丈夫没见识,但这种事情还是在现在比较好。毕竟,将来他到达中华联邦,作为中德空军交流机构的负责人,恐怕有的是机会陪自己上街。
“不,亲爱的,在中华联邦这是被禁止的行为!”
“给小费吗,怎么会……”
卡琳面对难以理解的丈夫,摆出一付带有些哲人意味的表情。
“你不可以用金钱购买到任何一个中华联邦公民的尊严,他们的绝对权利在受到中华联邦国防军保护时,那么他们的尊严是无价的!你刚刚的行为,就像是用钱想要买到撒旦之鹰的服务一样……!”
这时赫尔曼.戈林已经倒了两杯酒,并很绅士的把其中一杯递到妻子手中,至于他自己由于心情的原因很干脆的一饮而尽。
烈酒使个摒住呼吸,喉头连续动了几下,才满意的舒了口气。
“想收买撒旦之鹰恐怕很难,不过倒是那位麦克.郎还有些可能,不过那家伙……”
当赫尔曼.戈林提到麦克.郎的时候,酒精使他的思维活跃了起来。几乎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与麦克.郎认识的那个夜晚。
赫尔曼.戈林回味了一下曾经的经历,接着失摇摇头把刚才的话说完。
“那是一个狡猾的混蛋,知道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家伙让我一个人守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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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丈夫说起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故事时,卡琳满意的向他举起酒杯,与他一起再度干了一杯。
作为一个女人,她理解丈夫心中的感觉。甚至包括这飞艇,都会使丈夫的心受到更多的伤害。
“上帝作证,他是一个热爱着德国人男人!”
这是卡琳最直接的感觉,她感受得到柏林的遭遇使丈夫失去了他的军职,也使他背负起了莫须有的负担。
这也是她想要搭乘飞机的原因。
受到盟军空军攻击的德国上空,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安全的空域。搭乘中华联邦国际航空公司的飞艇,恰恰是丈夫出于安全的考虑。
而这恐怕恰恰也就是作为德国空军司令的,赫尔曼.戈林的悲哀之处。
“赫尔曼,亲爱的,对于你和那位麦克.郎先生以及中华联邦唐总统的友谊,我认为是你一生中最值得夸耀的事情。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听你详细说过你和他们成为朋友的过程。
现在飞艇已经起飞,我想我们会有一个相当漫长的旅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听你讲讲那些事情……!”
赫尔曼.戈林因为妻子的询问,似乎渐渐从离开德国的悲伤中解脱出来。目光不再流连在柏林城市的景色上,反而转过脸来看着妻子的脸。
“麦克.郎,撒旦之鹰,嗯,似乎我真的应该好好讲讲他们。最使我弄不明白的就是,他们是怎么建立起来中华联邦的。卡琳,你该知道,1915年的时候,那时的中华民国是一个什么模样,他们两个……我先遇到的是麦克.郎那个混蛋……”
随着烈酒在他身上散发的劲力,赫尔曼.戈林的胖脸上涌起一阵红晕。有些迷离的目光中,他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法国的冬天。
“那是一个该死的清晨,麦克.郎那个混蛋还在睡着,而且他的呼噜声居然那么响,我一直在猜他是不是为了招唤来法军的巡逻队才那么做的……”
混合着酒意的话语,使卡琳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虽然眼前这个男人遭遇了某些不公正的对待,被他曾经的,‘最亲密的战友’所出卖,可他依然还是一个幸运的人。
“不管怎么,在遥远的中华联邦,他还有他的朋友,使他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至于柏林……”
也有了酒意的卡琳想到了阿道夫.希特勒,她的红嘴唇里吐出了一句话。
“还是见他的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