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严嘉家里,齐临粗鲁地将傅平扔在沙发上。
傅平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
严嘉见他腹部的衣服湿了一块,因为是深色衣服,看不出颜色,但她知道那是血迹。
她手忙脚乱从柜子里找出药箱,走上前道:“傅平,我给你上药。”
齐临还直矗矗站在旁边没有动作,严嘉看了他一眼:“快来帮忙。”
齐临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将傅平的衣服拉上去,露出受伤的肚皮。
很深很长的一道伤口,像是刀伤。严嘉倒吸了口冷气:“傅平,我们得去医院。”
闭着眼睛的傅平,微微张开眼:“不用,不是致命伤,你给我擦点药就好。”
严嘉仔细一看,那伤口虽然很重,但已经没有再流血。傅平身份不明,她也不好强行让他去医院,便拿着药棉碘酒,给他擦了擦消炎。又用纱布给他缠了一圈。
待这一切做完,傅平已经躺在沙发上,发出均匀的呼吸,竟是睡了过去。
严嘉去放药箱,齐临跟在她后面,道:“他是个骗子,他根本就没死。”
严嘉转头睨了他一眼:“所以呢?”
齐临用力呼吸,像是有些生气:“骗子都是坏人。那次我们被绑架在古墓里遇到的人肯定也是他。”
严嘉哈哈大笑:“你别孩子气了,他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死了,肯定是有原因的,等他醒了我们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齐临眉头紧蹙,转头走道沙发边,紧紧盯着傅平。
然而傅平没有在他小齐飞刀的目光里立即醒过来,他睡了很久,等到转醒,已经是下午晚饭时候。
严嘉做了三个人的饭,摆好桌子后,让齐临把傅平叫醒。
这回齐临还未出声,傅平已经自己醒过来坐好。
他之前苍白的脸,已然恢复了血色,看不出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她看着餐厅处严嘉忙碌的身影,道:“谢谢你们了!”
齐临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他恢复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又想起之前那些费解的种种,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傅平对上他,苦笑道:“我确实是你们要找的辰氐人后裔。”他顿了顿,“但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跟你们在村里看到莫青云一样,衰老缓慢。我活了快六十年,但自成年后外表变化就开始变得很少,受了伤也会很快恢复。我以前觉得自己是怪物,每过几年就换一个地方生活,怕别人发现我的古怪。然而后来我还是被人发现了,那次在山里放火烧屋子,是因为有人跟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逃走,也不想连累你们。”
起来哼了一声。
这一切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严嘉朝两人招招手:“过来吃饭吧,先吃了饭再说。”
齐临立刻转身,拉了椅子在餐桌坐下。
傅平因为受伤,动作比较慢,严嘉给他拉了椅子,却迎来齐临的不满。
严嘉炒了四个家常菜,齐临故意把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和小炒肉,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严嘉对他的小动作很是无语,很是无语,吩咐他:“齐临,快去盛饭。”
齐临起身盛了两碗饭,一碗放在严嘉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严嘉翻了个白眼,将自己面前那一碗给了傅平又在桌下踢了一脚齐临:“再去!”
齐临哼哼唧唧又去盛了一碗。
齐临对傅平有敌意倒是很正常,因为在山里苗寨的时候,傅平曾经绑架过严嘉,偏偏严嘉还对他很好。
这简直是让他太不满意了。
严嘉忽视齐临想她投来的抗议眼神,朝傅平道:“之前在墓下的人也是你,抢走那几个绑匪玉i的也是你?”说完,又好笑地摇摇头,“现在看来哪是什么绑匪,分明就是有目的来的。”
傅平点头:“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追查辰氐人的秘密,也一直在找我。”
严嘉问:“所以,玉i里有你们的秘密?”
傅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些玉i确实我们祖先传下来的,我现在手中有八块,应该已经收集齐全,接下来就是找出这其中的秘密。”
齐临瞥了他一眼:“你不仅是骗子,还是小偷。”
傅平讪讪地笑了笑:“今天在展厅是我找到的最后一对玉i。很奇怪,我觉得他们好像在等着我去偷,早就设了埋伏。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严嘉和齐临对视了一眼,想到他口口声声说过是陈南抢的他们,偏偏陈北拍的悬棺是找到第二对玉i的地方。这样看来,倒是陈家倒是有些蹊跷。
严嘉问:“以前一直追踪你的人是谁?”
傅平摇头:“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齐临撇撇嘴:“还用说,肯定和陈北他们脱不了干系。”
严嘉道见傅平忧心忡忡,赶紧道,“来来来,先吃饭,其他的慢慢讨论。”
齐临立马夹了两大筷子菜在碗里,傅平笑着摇摇头。
严嘉开玩笑:“齐临,傅平长我们这么多,你要礼貌一点。”
齐临翻了个白眼:“尊老爱幼么?”
傅平轻笑出声:“齐临,你是专家,我还得靠你一起帮我解开玉i的秘密呢!”
齐临有点得意道:“那是。”
严嘉从底下踢了他一脚:“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好好吃饭,吃了洗碗。”
齐临赶紧埋头吃饭。
因为傅平处境危险的缘故,只能暂时住在严嘉家里。
这下齐临可不干了,本来好好的和严嘉两个人,多了一个碍眼的男人,他生气极了。严正抗议被严嘉无情镇压后,晚上躺在床上,只留给严嘉一个后脑勺。
傅平自是不跟他计较,开始着手研究那几块玉i里的秘密。
而这时的齐临,看到他画下的那些文字,也有些心痒痒,没过多久,就跟他探讨起来。
不过几天下来,两个人并没有探讨出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