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了机场,下车后,周森拿出了老洪让人送来的东西递给李十八:“十八叔,这是我在承德弄到的‘醉茶’与‘醉酒’。”
李十八笑咪了眼:“算你有心!我们早就等着这宝物了。”
方先生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你从老沈那拿的?”
“我买的!花了五百多美元!”周森忙解释道。
李十八笑着说:“我们在南洋就听说了,你将这茶酒,送到了老蒋的家里去了,他夫人是特别的喜欢。就是提倡新生活运动的老蒋,都喝了三次,直叹仙家之物。”
“不是我给他的,是媚儿她舅送上去的。为此她舅没了存货,逼着我岳母,将家里的一两多茶和两斤酒都送去了南京。”
李十八说:“其实你应该送去才对!虽说是亲戚,但是他拿走了一份人情,以后象这样的事,记得以你为主。”
周森很认真的答复:“是,我一定记住的。其实,他不送,就是我想送也送不到老蒋的手里。”
方先生说:“你十八叔说的对,今后你就有机会接触到老蒋了,多隐藏自己的想法,以他的想法为主。这样你才能爬上去。”
周森命令所有的人提高警惕,护送着方先生和李十八上了飞机。
飞机临起飞前,李十八与方先生才上飞机,在他们的前面没人登机。就是有人登机的话,估计周森也会借故将他们拦下。
看着飞机飞离了长春的上空,周森才松了口气。
因为要是让国民党的人知道方先生来了,那么,整过长春会翻个地朝天。方先生与国民党斗了这多年,国民党一直想抓他杀他。
飞机走后十分钟,周森才命令收队回军营。
出机场外围检查站时,周森看到了许多的车子向机场急奔。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些有心人得到了消息了。
可惜他们来迟了,扑了个空,李十八已经离开了。
周森嘴角挂着嘲笑,上车离开了机场,一路没有发生什么事。
回到了军营门口,周森没有去小楼,与其他的人一起回军营了。
进军营后,他便回到了家中,找出了胶卷,将胶卷上的内容记熟了。又将那些内容,撤开,分别写在三个本子上面。
弄好了后,他才去厨房,将胶卷烧掉,最后又将烧成一团黑团的胶卷弄成一片片,包在纸包中。经过军营的大厕所时,将那些胶片丢进了厕所内。这才放心地去了小楼。
来到小楼,正碰上吴秀波出门,看到周森便说:“说曹操曹操到,你来了!我正要去军营找你呢。”
“我得将跟随的人带回去,才能过来。”周森解释道。
来到了周定勋的办公室里,周定勋招手道:“来!我们分钱。”
周森与吴秀波坐下,周森说:“老规矩,一万归你分,我和吴哥每人三千五百美元。拿这三千五,我都不好意思。”
周定勋点头,数了三千五给吴秀波,又数了三千五给周森。
分完了钱后,周定勋拿出几张电报纸:“苏军指挥官又与马卡洛夫联系了,他们将在这两天离开小王庄。”
周森一楞:“苏联人没钱用了,准备回国去了?”
吴秀波一笑:“你将人家身上的钱全抢了,他哪来的钱?”
周定勋摆手:“肯定会有人给他们送钱的。他们不是撤回国,而是撤到了离小王庄五十里远的赵庄。”
周森一下子站起来:“这么说,他们准备取东西了?”
“对!他们准备取东西了,今天,据在共军内的眼线来电,共军的一个师,已经向赵庄进发,一天后,就可以到达赵庄了。”
吴秀波一听,着急地说:“区长,怎么办,我们干不过共军的,就我们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周森也点头:“区长,要不我去同覃师长讲,让他配合我们。”
周定勋摇摇头:“那可是共军的一个师,外加一个团。还有善战的苏军的一千多人,你那新编60师,只够人家半饱。”
“那什么办?估计共军的一个师一到,他们就会动手了。”吴秀波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周定勋马上起草了一份电报,发给了毛人凤。
电报中,周定勋将情况汇报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请毛人凤指示,实际就是:我无能为力了,请求支援。
过了一个小时,毛人凤发来电报:已请示了委座,委座已命三个师的国军从三个方向向赵庄逼进。同时,已经给新编60师下了命令,让其马上启程,开赴赵庄外十里的鸡公山,对共军形成威摄。
周定勋将电报给是周森看:“你马上回师里去,估计覃辉已经接到了命令,部队在准备呢。”
“区长,你们怎么办?”周森关心地问。
“我们也要去赵庄,给四个师提供军事情报。”周定勋说。
“要不你们就与我们师一起行动吧。”周森建议道。
吴秀波极力赞成:“对啊!我们与他们一起,路上也风险小些。”
周定勋也有这个意思,便说:“你去同覃辉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
周森抢过话:“不同意的话,我就与你们一起走。”
说完周森便离开小楼,上了自己的车,开车向军营驶去。
果然,周森一进军营,门口的值星官就报告:“副师座,师座通知,你回来后,去师部一趟,有紧急军情。”
周森点点头,直接开车去了师部,停车进了师部小会议室。
看见周森进来,覃辉忙招呼:“周副师长,上面下了任务。”
“是不是让我们师去赵庄?”周森与大家点头后问。
覃辉惊奇道:“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周森来到了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赵庄说:“师座,赵庄现在有苏军的那一千多人,还有一个团的共军。明天晚上,将有共军一个师的人赶到赵庄。我们师去哪里,给共军塞牙缝都不够。”
“这些情报是哪里来的?”参谋长一听急忙问。
“周区长有暗线在共军内部,是那暗线提供的情报,保证是准确的。”周森慢慢走回到座位上坐下。
“啪!”覃辉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日他奶奶的!为什么总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们向火坑里推。”
会议室里的众人的脸上,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一而再,再而三,这是将新编60师当棉花糖了。
覃辉冷静下来后,问周森:“老弟啊!你说该怎么办?”
周森看向众人,众人的眼睛也看向周森,都在问:怎么办。
周森掏出烟,给在座的都发了烟:“既然上面下了命令,我们不去的话,就是抗命,给了他们整治我们的借口。所以去肯定是要去。但是,我们不能糊涂的往那里钻。”
“副师座,你能否说明白点?”一团长问。
“周区长不是有人在共军内吗?我们就让周区长帮我们,共军在东,我们就向西边躲,共军要是准备去南,我们千万不向南边跑。”周森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