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示意马英杰坐下来说话,阿姨送来了茶水,马英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毕竟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马大姐和司徒兰之间没有多少的交情,至少司徒兰从来不愿意见马大姐的。
马大姐一看马英杰的样子,就猜到了他一定有事,而且是很难的事情。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有事吧?”
马英杰见马大姐如此问,马上说:“大姐,我有事求您帮忙。”
“说吧。”马大姐平静地说了一句。
“是,是我们董事长家里的事情,司徒兰,是司徒兰的事,她,她被公安局带走了,现在情况很不明朗。”马英杰结巴地说着。
“司徒兰?欧阳老爷子家的二女儿是吧?罗天运的爱人?”马大姐问了一句。
“是的。”马英杰一边点头,一边说。
“她不是很有本事的吗?而且不是很会赚钱的吗?怎么突然进去了呢?”马大姐显然认得司徒兰,而且听她的语气,对司徒兰没什么好感。
“听说和丁红叶的案子搅和在一起,她们是指使警卫谋杀杰克先生的主谋。”马英杰简约地把事件说了一下。
“红二代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江山是我们父辈打下来的不错,但是不能证明,我们就可以无恶不作的。丁红叶这个女人我熟悉,没有她不敢碰的事情,我对丁红叶平时都是绕道而走,司徒兰胆子不小嘛,而且居然敢玩谋杀事件。这件事不好办啊,谋杀事件超过了最基本的底线。你去看看几个红二代会玩这种事情?大家都可以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着,但是大家的底线是不会杀人的。”马大姐望着马英杰如此说着。
马英杰的后背此时已经是冷汗淋漓,如果马大姐都难以办到的事情,恐怕司徒兰的问题就真的严重了。
“马英杰,这样吧,我其实对你,对罗天运都很是看好的。既然你们上门来找我,也是信任我。但是这件事真的有些难度,我尽力去为你们说说话,最终的结果如果,我也不能打什么保票的。”马大姐没有把话说死。
“大姐,太感激你了。只要,只要保住兰姐的一条命就行了,至如她为什么要谋杀杰克先生,目前我和董事长都不清楚原因。您能不能让安排董事长去见司徒兰一面呢?”马英杰继续求着马大姐。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你等等,我问问情况。”马大姐说着,进了她的卧室,至如她和谁打电话,马英杰并不清楚。只时十分钟后,马大姐从卧室里走出来时,望着马英杰说:“司徒兰的问题很有些严重,她不仅是谋杀罪,而且和丁红叶一起圈地,洗黑钱,到目前为止,往境外转了五十亿人民币啊,我都震惊了,丁红叶这女人胆子太大了。只是我不清楚,司徒兰不是从国外带回来很多资金吗?她怎么要和丁红叶搅在一起,而且不仅参与洗黑钱,还帮着丁红叶把钱一笔一笔往境外转,杰克先生就是她们往境外转钱的最大帮手,估计在转钱的过程中,产生了矛盾,或者是怕杰克先生告发她们,就干脆杀人灭口。”马大姐没有具体回案情,她打电话时,对方也就是随口讲了一下案情,当然答应马大姐的要求,明天可以让罗天运去面见司徒兰。
马英杰对马大姐千恩万谢之后,怕罗天运担心,就早早地从马大姐家里出来了。当他开车回到司徒兰的家里时,栾小雪和罗天运坐在客厅里,罗天运一脸的痛苦相,可见情况并不乐观。
栾小雪在一旁安慰罗天运说:“你不要太难过了,她不是小孩子,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负责任的。”
罗天运正要说话,一见马英杰进来了,赶紧问:“怎么样?”
“董事长,马大姐说,明天安排你和兰姐见一面。兰姐的案情很复杂,她和丁红叶往境外转了五十亿人民币。”马英杰说了一句。
“什么?”罗天运不大相信地盯住了马英杰。
“她们洗黑钱,通过杰克先生往境外转了五十个亿的资金。”马英杰重复了一句,栾小雪此时也极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五十个亿啊,栾小雪真的不敢想象啊。
这天夜里,罗天运一夜都没有睡好,这天夜里,栾小雪也一夜没有睡好。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和罗天运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如果司徒兰没有出事,她会和司徒兰摊牌,她会直接告诉司徒兰,她不要再让,不想再等,她要嫁给罗天运,为了她和他的儿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环境。可现在,司徒兰这个样子了,她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吗?
栾小雪这个夜里,痛苦极子。
第二天,罗天运由马英杰开车送他去了关押司徒兰的地方,马英杰在车子里等着罗天运,他一个人进去了。他见到了司徒兰,司徒兰在一夜之间,头发竟然白了三分之一,不到四十岁的司徒兰,竟然一夜之间白发猛长,罗天运心酸得想哭,可他忍住了将要落下来的眼泪。
司徒兰一见罗天运,就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她一边哭一边说:“天佑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想阳阳了。”
罗天运的眼泪此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把司徒兰扶到椅子上面坐下,一边替司徒兰擦眼泪,一边说:“小兰,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也是我害了你。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救下你的命。”
“天佑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不要这么说。”司徒兰哭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小兰,我已经让阳阳认栾小雪为妈妈了,孩子是栾小雪的对吗?是你调了包对吗?”罗天运问了一句。
司徒兰没想到罗天运会在这个时候问起阳阳的事件,不由得怒目而视,她指着罗天运说:“罗天运,你还是放不下这个野丫头,你还是把这个野丫头看得比我重要。我苦心为你经营着一切,我苦心想助你一臂之力,可你,可你呢?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为你付出什么,无论我如何做,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对,阳阳是这个野丫头的孩子,阳阳也是我调了包。但是我给了阳阳最好的生活,我在美国替阳阳置买了三百万的别墅,我准备带阳阳在美国好好培养,因为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你知道吗?罗天运,就因为阳阳身上流着你的血,我不惜一切代价往美国转资金,除了阳阳的成长,就是渴望有一天,你能够进入政治局里去,江山有你父亲,更有我父亲的功劳,凭什么他们能坐,你就不能坐呢?我不是贪钱的人,可是阳阳需要好的成长环境,你以后还需要大量的钱。所以,我才和丁红叶走得这么近,所以,我才在吴都圈了那么多的地。可是,我没有想到杰克先生对纠缠不休,他要我嫁给他,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要举报我和丁红叶,再说了,我们很多的资金都是靠着他转入境外的,我们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个男人而毁掉我们的大事业,所以,我和丁红叶一合计,让警卫在杰克先生的车上做了手脚,制造了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我们满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丁红叶,丁红叶她,她竟然全召供了。”
司徒兰说得极有道理一样,仿佛她这么做,全是为了罗天运,为了阳阳。
罗天运听着司徒兰的话,此时,他不仅仅是痛,而是一股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一种复杂悲怆,他能对司徒兰再说什么呢?她从来都那么有自主,而且她从来都好么自作主张,还有她的野心太大,他进不进政治局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要用这样的代价,他就算进去了,他就算如司徒兰所愿,一切都会变得极为不光彩的。
“小兰,我一切对你关心不够,我很内疚,很内疚。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实实在在没有想到,你怎么会和丁红叶搅在一起呢?她什么事都能干,敢干,会干,因为她不存在失去,因为她以前一无所有。可是你不一样啊,是的,江山是我们父辈们打下来的,我们现在不是比很多人幸运吗?你不是也比很多人在享受这种打下江山的成果吗?可你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我们和丁红叶不一样,不是一类人,我们如果失去的就是几代人的失去。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小兰,我确实对你关心不够,确实不应该让你对我心存幻想。我就不应该答应娶你,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爱你,你也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栾小雪,最想娶的人也是她。可是我们,我们为了一种目的,都在干着最蠢的傻事。
小兰,无论如何,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下你一条命的。还有,天佑董事长也回北京了,他也在为你的事奔波着,所以,还有马英杰,他昨晚求了马大姐,见你是马大姐安排的。我昨晚也找了爸爸的老战友,他们都在为你奔波着,所以,小兰,你一定要坚强,而且不要做傻事,该我们退还的钱物,我们退还。北京的房子,车子都可以买掉,只要能够留下你的命,只要能够保你出来,怎么做,我都会愿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