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将女孩白皙的侧颜打上一层金边,美轮美奂。
沈若颐睁开眼,抬起手臂揉了揉眼,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男人并不在,拉了下被子,继续躺进了被窝里。
刚准备甜甜的入睡,便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女人,你还打算继续睡下去?”语气中,透着些许揶揄。
沈若颐无力地耷拉下眼皮,抬了抬手臂,还是一句话也没说,继续闭上眼,准备睡觉。该死的男人,每次都能将她折腾的半死,还不让人睡觉?
看着那将自己视作空气的女人,南宫西亦精致的眉头紧皱起来,语气不悦“沈若颐,不许再睡,听到没有?”
蠢女人,昨天晚上就告诉过她今天带她出去的,忘了?
沈若颐确实是累得忘记了,拉过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
男人俊脸一沉,抬着长腿朝床边走去。
正在努力入睡的沈若颐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冷蔷薇味道袭来,刚皱了皱鼻子,准备翻个身,嘴巴便被男人柔软的薄唇赌住了。
她惊得忽然睁开了眼,看到与自己近距离接触的妖孽面容,又吓得闭上了眼,转而用手推他。推了半天,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倒是她,身体渐渐软了下去,推着他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结束,南宫西亦松开那被他吻得有些许红肿的唇瓣,用手指暧/昧摩挲着,看着那面色润红,鼓着小脸瞪他的女人,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以后再这样赖床,这,就是惩罚”
这么一折腾,睡意都跑了。
沈若颐做起身,一双蓝眸狠狠瞪向他“南宫西亦,你个变/态”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个,男人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禽/兽?变/态?不要脸?”南宫西亦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臂,目光暗沉道“这些,就是你对我的代名词?”
沈若颐暗自腹诽,本来就是,随时随刻随地都能发/情,不是禽/兽就是变/态,什么都用强吻来解决,脸皮厚的不行,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南宫西亦看着沈若颐眼神流转的模样,一股怒火腾升起来,俊脸逼至她眼前“沈若颐,你找死?”
找死?她才不是,她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在你这里,说实话也是找死?”沈若颐皱起眉,故作不解的道。
然后又像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似是自顾自地说“哦~原来在你这里的规矩这么多,是不是跟你说话的人他们都只说假话啊??”
南宫西亦怒极反笑,冷笑道“他们怎么说话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嘛,接下来,恐怕叫都叫不出来了”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沈若颐抖了抖小身板,躺下去用被子裹紧自己“南宫西亦,你禽/兽”
男人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挑高了眉“哦?又是禽/兽”南宫西亦不冷不淡地道“从上一刻开始,你每用这几个词说我一次,就加一次,说两次,就加四次,以此类推”
沈若颐自然明白他说的加一次是加什么,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你无耻”
南宫西亦得意的挑起唇“加五次了”
沈若颐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抖,手指颤粟的指着他“你,你,你凭什么?”
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她“看来,你真有必要去背合同了”
沈若颐皱着眉“合同里有这条?”
南宫西亦更加得意起来“不记得了?好好想想,想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去海里喂鱼”
沈若颐紧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中。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见状,男人翘起唇,上半身向前倾“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嘛。你好好掰着手指算算,从昨晚开始,你惹恼我多少次了?”
沈若颐气得一把推开他“南宫西亦,这不公平”
“公平?游戏我来掌控,公平不公平由得你来说?”男人抬起精致的下巴,桀骜的道。
沈若颐张了张唇,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的一切都被这男人抓在手里,她根本没有与他谈判的条件与筹码,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沈若颐躺下去,闭上眼,手指指向门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男人邪肆的笑着道“你身上有哪点是我没看过摸/过的?”
南宫西亦只是随口调侃她,可听到沈若颐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刺耳。
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睡衣,拿了衣服,走进了浴室。整个过程,都没搭理南宫西亦,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憋火。该死的女人,看他等下怎么治她。
……
二十分钟后,南宫西亦看着那穿着一条紧身铅笔裤,上身一件浅蓝色衬衫的女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做什么?”
沈若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我?”
男人声音阴沉下来“你知不知道今天要去干嘛?”
闻言,沈若颐抬起头看他眼。发现,男人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要知道,这男人可是从来不穿白色西装的。从来都是黑色,宝蓝色这些深沉严肃的颜色,至于白色,更显斯文儒雅,所以他不喜欢。
不过,南宫西亦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一样有型。
看着沈若颐怔愣的眼神,南宫西亦挑了挑眉“怎么?被我迷得晕头转向?傻了?”
沈若颐咬了咬唇,问出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你,你穿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去,去订婚?”
闻言,南宫西亦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沈若颐,你找死?”该死的,订个鬼的婚,她果然将昨天晚上他说过的事给忘了。
沈若颐凝着眉“不是吗?”
“啪”一声,男人将手里的报纸摔到面前的桌上“我去吃早餐,在我吃完之前你要是没想起来,今天的所有活动,全部取消”
沈若颐的眉头凝得更深“想什么?什么活动?”
南宫西亦差点没被怄死“再加上今天一天都不准吃饭”男人沉声说完这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门被砸得很响,吓了沈若颐一跳。
沈若颐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男人昨天晚上那担心肯定都是假的,他就只会虐/待欺/压她,哪会关心她啊。
不过,她昨天晚上就没吃饱,后来落水冻了一遭,还被他压/着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还真是很累很饿啊。但是,到底要她想什么啊?
沈若颐抠着手指,一脸疑惑。忽然,脑海中回响出一道声音“沈若颐,你明天想不想出去玩?”
“去玩什么啊?”被南宫西亦压在床/上累得只想睡觉的沈若颐有气无力的问。
后来,那男人又说了什么?
南宫西亦邪性的舔了舔她的唇瓣“明天,昨晚的那对情侣结婚,想不想去?”
想不想去?想不想?想不?
沈若颐一个激灵,站起身,拉开了门就朝餐厅跑了出去。
……
沈若颐从卧室一路走到餐厅,她知道南宫西亦说没想起来不许吃早餐那就肯定没有做她的份,于是,她自己吩咐佣人去做。
“麻烦帮我再做一份早餐,跟平时的一样就好”
佣人为难的看着沈若颐“沈,沈小姐,少主说了,不许我们给你做早餐,让我们在他吃完后直接收拾了就可以走了”
沈若颐小脸一沉,哼,这个该死的小气男人,不做就算了,她自己动手总可以?
“那好吧,你们过去收拾吧,我去厨房看看”说着,她就抬腿走了进去。
那佣人自然没阻拦,南宫西亦没有吩咐她们不准她进入餐厅。礼貌地鞠了一个躬,便退了下去。
沈若颐想看看有些什么食材,有没有熟食什么的,然后自己随便弄点,虽然她压根不会做,可总比饿着好。结果,拉开冰箱,沈若颐彻底傻眼了。
偌大的冰箱中,居然只有几个鸡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男人让人处理掉的,咬了咬唇,还是伸手拿出了两个鸡蛋。哼!她偏就不向他服软。
可是,看着放在自己小手中的两个鸡蛋,沈若颐又犯了难,她不会煎蛋的。从小到大,她都没做过饭。
在很小的时候,沈耀明跟梁琴天天在外奔波,没时间照顾他们。所以,都是洛夕歌做给她和沈若楠吃。后来,沈家就请了珍嫂和两个小佣人做,或者梁琴亲手做给他们吃,偶尔,洛夕歌也会亲自动手弄给她吃。
她去了法国后,洛夕歌便雇了一个人,每天给她做饭,打扫房间,所以,到现如今,她连个鸡蛋都不会煎。一大家子的人都把她当宝一样,哪舍得她去厨房做饭?
沈若楠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小的时候有一次,他们都不在家,只有不会做饭的她一个人在家,被饿了一次。那次,洛夕歌好像有教她煮面……
她眼睛一亮,放下了鸡蛋,便翻箱倒柜的找起了面。最后,才在一个柜子的夹缝中找到一小把面,应该是佣人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到,才没有被收走吧。
……
吃完早餐后,南宫西亦将长腿撩着,看似认真地翻着报纸。可是,心思却全然不在报纸上。该死的女人,现在还不滚过来向他‘请罪’,她是想饿死在卧室?她昨晚都没怎么吃,又落水了。
这么想着,南宫西亦更加的烦躁,扯了扯已经系好的领带,烦躁不已。最后,还是起身往卧室走去。
到了半路,南宫西亦忽然闻到一股烧焦味,男人眼皮轻跳下,大步朝味道发出的地方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