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浴室,蓄满热水的浴池内,两道身影紧紧纠/缠着,契合得无比完美,没有一丝嫌隙。女人酥/媚入骨的娇/吟与男人低沉磁性的低/喘成为了最好听的乐曲,她们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
第二天清晨,由于是周六,所以他们都没有去公司。南宫西亦破天荒地,又一次跟着沈若颐一起赖床了。
门外,克莱斯一脸无奈地盯着主卧室的门。他就不明白了,之前少主从来都不这样的。少主的起床气虽然大,但是生物钟一向很准,到点了自然会醒来,醒来也不会赖床,必然是迅速起床,然后吃早餐或者健身之类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少主居然养成这样的习惯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克莱斯转过身,便看到了那张精致到极致的妖孽脸庞,骤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让轩少爷叫少主起床,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少主又不会对轩少爷怎么样。
“轩少爷”
炎子轩手里握着一杯牛奶,里面还插了一根吸管,这场景,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炎子轩看到克莱斯一脸无奈地看着这扇门,精致的眉头皱了起来“亦还没有起床?”
克莱斯无奈道“是啊,少主已经比平时晚了40分钟了”好吧,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炎子轩都一个20多岁的男人,喝牛奶还要用吸管。
炎子轩傲娇地冷哼声,道“哼,真没用”
克莱斯一脸懵“轩少爷,你说,什么没用?”
炎子轩将吸管塞进嘴里,两下就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随手将牛奶杯放在一边,整个人斜靠在门上,不削地道“南宫西亦没用啊!才一个晚上就被女人榨/干了起不来了”
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中绽放出一种别样的光彩,勾唇对克莱斯说“克莱斯,要不然,我弄一个壮/阳的菜谱,你吩咐厨房,每天给亦弄两道,嗯?”
克莱斯看着炎子轩“眉飞色舞”的模样,眼皮突突直跳,果断地不与他为伍,走开了两步,道“轩少爷,我们还是叫少主起床吧”天呐,要是被少主知道炎子轩说的话,保不齐会怎么“收拾”轩少爷呢,所以他还是少跟轩少爷说话了,不然到时候,又连累了他啊!
炎子轩撇了克莱斯一眼,冷哼一声,道“哼,真胆小”提到南宫西亦一个个地就跟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地了无生趣,真没劲!
“南宫西亦,起床了”炎子轩拼命拍着卧室的门,一边拍着,一边喊着,动静可真不小,至少,站在炎子轩旁边的克莱斯已经捂着耳朵跑下去了。
这动静,少主醒来肯定会发怒的。他不要继续站在那里当炮灰。克莱斯这么想着,跑得更快了。
果不其然,克莱斯前脚一走,便从卧室里传来男人的暴怒声加女人才刚刚醒来略带鼻音的愤怒的声音“滚”
炎子轩摸了摸鼻子,撇撇嘴,居然还异口同声,真的是,让人感觉鼻子有些酸呐。曾经的时候,这偌大的御景上院,都只有他与南宫西亦两个主人。
现在,每个佣人跟黑衣人都要恭敬地叫那个女人一声“沈小姐”以前,南宫西亦的卧室都是他随意进出的,现在,他要进去还得敲门。以前,南宫西亦会跟他对立而坐地吃早餐,午餐,晚餐,现在,却是跟那个女人一起吃。以前。南宫西亦晚上出去应酬,他都会陪着他一起去,但现在,一般的应酬他却直接推掉了,回来找那个女人……
因为沈若颐这个女人,南宫西亦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很多。可是他说了,他不过多养了一个女人而已。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去管他养了一个女人的事情,因为这根本不足为奇。
或许,一直以来,被困在沼泽里挣扎不出来的人,一直都是他炎子轩。但是,他的愿望是那么简单,只是想要以这个身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而已。
所以,只要是没有危及到南宫西亦的生命安全的事情,他都不用去管。对,的确不用他管,他也不应该管。炎子轩在心里这样反复地说服着自己。
……
卧室里,床/上——
因为醉酒的缘故,刚刚被吵的沈若颐仍旧觉得头晕眼花,直接倒头又睡了下去。
南宫西亦看着那又缩起来睡着的女人,嘴角微微抽了抽。都这样了还能睡着?但终究是没有将沈若颐叫起来,而且轻手轻脚地穿了件浴袍进了浴室洗漱。
这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下意识地不想吵到那正在睡着的女人。
很快,南宫西亦洗漱好了,换上了一件圆领的烟灰色线衫,下身一条九分的深色休闲裤,将浑身的凛冽气场敛去了不少。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依旧引人夺目,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南宫西亦换好衣服走出来,便看到那坐在床上的女人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不睡了?”南宫西亦淡淡问道。
可沈若颐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
这该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南宫西亦皱着眉,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伸手去摸沈若颐的脑袋。但是温度正常,证明她并没有生病,无故松了一口气。
“沈若颐,下楼吃早餐”南宫西亦轻拍下她的滑嫩的脸颊。
沈若颐忽然伸手,将南宫西亦的手扯下来,问了句“你是南宫西亦?”
南宫西亦当场黑了脸,靠,这女人,不是喝酒就是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现在居然给他玩儿失忆是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不是南宫西亦是谁?”南宫西亦冷笑着问道。
沈若颐皱着眉,在她的记忆中,南宫西亦才不会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可是,这张脸,得得确确是南宫西亦啊。
“嘶~”正在拧着眉思考着的沈若颐,下巴蓦地一疼,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了。对啊,这是御景上院啊,在南宫西亦卧室里的人,不是南宫西亦,还能是谁啊?
“南宫西亦你干嘛?”沈若颐捂着自己被咬红的小下巴,一双蓝眸瞪着面前的男人,朝着南宫西亦喊道。
“怎么,现在认得出我是谁了?”南宫西亦冷冷地道。这女人,跟她好好说话就是不行。
“你让开,我要起床了”沈若颐撇开眼,不看他,恼怒地说道。说着,便直接赤脚下了床,但双腿酸软不已,让她踉跄了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法,禁不住又在心里问候了南宫西亦的祖宗十八代一遍。
南宫西亦也不介意她的横眉竖眼,也不去追究她内心对他的“问候”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线衫,将手插/入裤兜里,头也没回地说道“想不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沈若颐脚步一顿,细白的贝齿不禁地咬着自己宝石红的下唇,没有说话。天呐,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并不好,有时候喝醉了倒是会昏睡一整夜,可有的时候,她可是会做出一些令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可千万不要在南宫西亦面前做出某些事,说出某些话才好。
下一秒,就听到南宫西亦淡淡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昨天晚上在浴池里,你缠着我,让我给你,并且”南宫西亦话音一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意味深长地道“并且,为了让我满足你,还许下了一个承诺”
前一句话,已经将沈若颐劈了个外焦里嫩,僵硬在了原地,后一句话,更是让沈若颐差点吐出一口献血来。
她会缠着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吗?她又会为了那种事,说下一个承诺吗?沈若颐紧锁着眉头,使劲想着。可是该死的,完全喝断片儿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转过身,有些心虚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闻言,南宫西亦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你想不认账?”
沈若颐看着南宫西亦嘴角的那一抹笑,不期然地想到,那次她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下了媚/药,阴差阳错地将他当成了解药。后来她拒不承认,结果被南宫西亦逼着看了自己当晚的“表演”……
想着想着,白嫩的脸颊飞上了一抹红晕,不禁地咬了咬唇瓣。一只大手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尖削的下巴,轻而易举地将沈若颐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
紧接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不许咬”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属于他的,不能允许她随意地伤害。
“你松开”沈若颐红着脸,去扯南宫西亦的手。
南宫西亦也没有硬掐着不放,爽快地松开了手。
沈若颐低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直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谁知道她昨天晚上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声音又低又细地道“那,那我昨天晚上说了些什么?”
南宫西亦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薄唇轻启“当然是,发誓说,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不会再跟其他男人随意接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