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心里知道,黄临现在是想方设法掉自己的面子,给自己心里不痛快。
嘿嘿,你越是那样,我越是不当一回事,我今天还就在你这个屋檐下低头了,不过我低头的次数是有限的,我不会一直呆在你这个屋檐下的。
“黄校长,有什么指示吗?”乔进憋着一肚子怒火,对这位二中的校长说着违心的话。
“呵呵,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指示呀。”黄临打着官腔说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一直没有见你。”
“奥,我有些急事。走的突然,没有来的及给你打招呼。”乔进如实说道。
黄临看到乔进对自己说话客气的态度,心里十分满意,不过你为什么没有说什么事情呢?只是用急事代替,再急的事情还有宣布我当正校长的事情急吗,分明你就是给我作对,分明你就是嫉妒我。
想到这里,黄临不满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啊,那么匆忙。”
乔进心想,你这不是打听别人隐私吗,我怎么告诉你呀,况且告诉你只能坏事。于是说:“急事很急,没有来的及给你打招呼。”
小心眼的黄临心道,乔进,你不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情,你就是故意躲着我,故意不接见方局长,故意不接受我当校长。
于是假仁假义的说道,“咱们弟兄可都是好兄弟了,无论谁当校长,都是为平海教育做贡献的。不过,我得提醒你,可不能因为女人影响了仕途呀。”
乔进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冷不地说道:“我倒是没有你那艳遇。”意思是指黄临因为无意睡了展穗,而成了展自贡的女婿。
一句话刺痛黄临的软肋,他顿时如一只疯牛一般咆哮着:“乔进,你说什么,我怎么有艳遇了?我和展穗是真心相爱的。”
又是盖弥彰,乔进双手一摊,“我可没有说你因为娶了展穗才当上校长的。”
黄临听到这话已经忍无可忍,因为这是他的短处,最怕别人揭他的伤疤,说道:“你还说我呢,你刚才和钟楚红在房间里干什么了,从实招来。作为一个校长,总想沾女老师的便宜,我要是局领导,也绝不允许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当校长。”
乔进一直客客气气,谁知黄临给自己泼脏水,的确,刚才自己对钟楚红做的有些过火,但是你情我愿,并没有发生实质性问题,你小子要想在这方面做文章,我不答应。
“你不要喷人。”
黄临正愁着没有理由把乔进赶出二中的,呵呵,终于找到了。
黄临看着乔进,心中一场阴谋已经成型,一定要把你赶出二中,原因有两点。
其一,你有作风问题,和女教师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其二,你嫉妒我当正校长,公开顶撞领导。
“呵呵,乔进,你以为你还说了算吗?我可告诉你,如今二中的老大是我,黄临。”黄临终于撕破脸皮,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乔进想揍黄临这个小人儿一顿,手中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最终还是忍下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因小失大,绝不能让黄临这小人抓住自己把柄,自己一定不会甘愿认输的,一定要让他知道今天在自己面前做的事情,十倍的奉还。
一旁,黄临在那里偷偷的笑着,他最愿意看到的就是乔进生气的模样。
面对刀疤的人间蒸发,罗杰的失手被抓,慕容水的伤心欲绝,陈大同可谓是众叛亲离。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了,并且是一个即将宣判死刑的光杆司令。但他不能轻易放弃,他要做垂死挣扎。
突然,陈大同如同发现黎明的曙光一般,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档案袋出去了,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裴若冰县长办公室。
陈大同坐在裴若冰对面,依然没有放下自己那平海“老大”的架子,说道:“裴县长,我现在被小人陷害,成了一只落地的凤凰,平阳的老虎,唯有你才能救我。”
裴若冰嘿嘿一笑:“陈董的光辉事迹我也略知一二,不过小女子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恕难从命。”
裴若冰一口回绝了陈大同,因为她知道陈大同说的是哪一回事,无非是想拉拢自己帮他一把,可是现在的陈大同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摸。
肖志宽书记和马子帮县长为什么选择离开,不就是因为得了你陈大同的好处沾了一身腥,而选择提前离开的吗?还有已经落马的几位局长们,都在仕途的黄金时期,不都是因为沾了陈大同的好处,而结束令人羡慕的政治生涯吗?
我裴若冰以前没有得过你的好处,现在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即使你说的是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动心的。
陈大同看到裴若冰一口回绝,并不觉得惊奇,好像正如他预料一般,他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放在裴若冰面前,嬉笑着:“裴县长,请过目。”
陈大同等着裴若冰出现一种惊恐的表情,然后再向自己讨饶。可是,陈大同想象的镜头竟然没有出现。
裴若冰伸出玉指轻轻打开档案袋,看到一份褶皱的整改书,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陈大同。这份整改书为什么褶皱呢?就是昔日陈大同用这份整改书想威胁乔进,结果乔进竟是书法大家,竟然用了书法中的移花接木的笔法,将“乔进”二字写了“不准”。
当时陈大同气得是七窍生烟,把整改书揉成纸团,扔在地上。可是等乔进走后,陈大同又把那份整改书捡起来,抹平了,重新放起来,因为上面还有裴若冰的签名和盖章,还有可用的机会,裴若冰可不会移花接木呀。
陈大同内心一阵高兴,虽然你没有惊恐,但是你毕竟疑惑了,于是说道:“裴县长,这份整改书可是有您的签名呀,您违整改期限之规定为我签名,如果您还记得,这个签名可是我用十万换来的呀,您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裴若冰认真看了看自己的签名和盖章,疑惑的表情变的淡然,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情呢?原来就是一个签名呀,敢问陈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亲自签名了?再问陈董,这三个字当中又有哪个笔画是我的手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