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奴婢就是害怕万一侯爷哪天再也不来丹心园了,那奴婢真就活不下去了..."吴姨娘悲悲切切地说道,努力做出一副想哭又不怕晏苍雄嫌弃的楚楚模样。
"我这不是来了吗?别伤心了,说说看,是不是谁又让你受气了?"晏苍雄首先想到的便是陈氏,毕竟陈氏和吴姨娘不和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吴姨娘又朝晏苍雄身边偎了偎,似有若无地用自己那傲人的上围挑逗着晏苍雄,晏苍雄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吴姨娘便趁机将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以及二兰之前几次三番羞辱顶撞晏晓婉和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侯爷,奴婢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但再怎么低微,奴婢也为侯爷诞下一子一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二兰那丫头根本就不将奴婢放在眼里。若那丫头单单只是瞧不起奴婢也就罢了,奴婢可以忍,但大小姐可是侯府小姐啊,她怎么可以几次三番地出言羞辱顶撞她呢?还请侯爷为奴婢和大小姐做主!"
晏晓婉白日里从湖畔凉亭回来后便又在婉清居发了一顿脾气,那静文静水又被罚跪了,吴姨娘见着原本被她教得端庄得体,温婉柔顺的大小姐竟因二兰那个小婢女而变得脾气暴虐,这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势必会影响她的姻缘。既然那个二兰不可能再为他所用,那么她决定借助侯爷之手彻底除掉二兰。
晏苍雄又一次听到了二兰的名字,心里反感又纳闷:"不过一个小婢女,你若不喜欢,随你是打死还是发卖,这有何为难的?难不成那陈氏又拦着你不让你动那丫头?"
吴姨娘摇头,她能感觉得到,陈氏并不喜二兰,也完全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
"夫人倒是没有阻拦,只不过现在那丫头可不比一般下人,她现在是二小姐的大丫鬟,而且曾经救过老夫人和六小姐的命,有老夫人和六小姐护着,谁敢动她?"吴姨娘不无气闷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是缺少一个除掉那丫头的理由?"
吴姨娘点头。
"那还不简单,只要那丫头伤了主子,肯定是死罪,届时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晏苍雄不在乎地说道。
吴姨娘听后大喜,遂缠着晏苍雄说出了办法。
吴姨娘此时只想着如何除去二兰,却不知在不久的未来她会可怜兮兮地跪着求艾澜救她的儿子。
梵语居,艾澜虽然因为喝了些酒而睡去,大睡眠还是极轻的,几乎是有人出现在房间的一刹那她便醒了。
来人还是那个神秘高冷的神机宫宫主。
今晚无月,屋内一片漆黑。
男子仍是一袭月白锦袍,发丝披散,面上戴着面具,若非见过他,知道他是神机宫宫,便是艾澜也有可能将这人当成是魍魉鬼怪。
"宫主又一次夜闯我的房间,请问有何贵干?"艾澜压低声音问道。
男子也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喜欢府里的冷管事吗?"
艾澜一怔,这都无需她读心了,该男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见艾澜有所犹豫,男子有些不悦:"莫非你喜欢?"
艾澜觉得这神机宫宫主脑子有问题,深更半夜的闯她房间就为了问她的私人感情问题,实在是莫名其妙。
"莫非你喜欢我?"艾澜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只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艾澜听到男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随即听到男子清寒的声音:"丑!"
艾澜差点没蹦起来骂人,尼玛,既然嫌她丑为何还要派人监视她?监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夜闯她的房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见艾澜不搭理自己,男子越发不悦,袖子一挥,那卧在床前蒲团上的宠物狗小白忽然飞到了半空中,随时都可能摔下来。
"放下小白!"艾澜此时盘腿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男子。
"回答我的问题!"男子说道。
艾澜本想说"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与你何干",但一读到他的心声,她就不敢冒险了,唯恐这个变态会失手摔死小白。
"不喜欢。"艾澜淡淡道。
"算你识相,既然喜欢任白,就要做到从一而终,水性杨花只会要了你的小命,明白?"不得不说男子的嗓音很是悦耳好听,但同时也冰寒森冷。
"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何时说过自己喜欢任白了?"艾澜气极反笑。
"若非喜欢他,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他,却又不得见,你又何必将自己的狗取名叫小白?"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艾澜:...
男子继续道:"放心,任白对你也是喜欢的,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呢?"说着语气轻转,却是满含蔑视,"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意你?罢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他看上了你,那你就必须对他忠诚如一,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说完,放下小白,甩袖转身,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转眼便消失不见。
艾澜下床查看了小白的情况,发现它睡得安稳,并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骂道:神经病!
艾澜回床上重新躺下,却不经意在枕头旁边发现了一张字条,她点亮蜡烛,见到字条上写了一行小字。
艾澜一凛,她知道这字条定是刚才那个神机宫宫主留下的。艾澜不知神机宫宫主为何会盯上她?要真是他说的那理由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罢了,高人一般都是疯子,想必这个宫主也不例外。
艾澜闭上眼,对于纸条上的内容,脑子里已有了一番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