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攸宁已经不记得穆之洲。
但是两个人的相处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自在没有任何约束。
而与此同时,在国外忙得热火朝天的墨长珏。
刚刚回国,得知沈攸宁的状况,直接带着人杀到了别墅这边。
四目相对。
二人互不相让。
墨长珏往日温和的形象消失不见,冰冷的眼眸寒气四溅,冷冷的眯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此时的他,宛若冰山般刺骨冷冽,给人极具迫人的压力。
穆之洲眼眸微微沉了沉,“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一定会治好她的!”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墨长珏说着挥舞起了拳头。
上前两步,一拳打在了穆之洲的脸上。
而在挥舞第二个拳头的时候,穆之洲直接将人推了过去。
“这一拳都是我该受的,但如果要是再动手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如何,我墨家人绝不受委屈!”
承认了。
穆之洲挑着眉毛,“你们家族有多乱你自己清楚,你觉得沈攸宁现在回去你护得住吗?”
当然护不住。
墨长珏一脸颓败,“那我也能照顾好她,绝不会放弃她!”
想到在沈攸宁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穆之洲竟然消失不见。
墨长珏胸膛的怒火再一次蹭的窜了上来。
很明显他这次归来就是想要把沈攸宁带走。
虽然知道会面临很多困难,但还是,也没有丝毫退让。
墨长珏带着保镖,气势汹汹。
而穆之洲站在那里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气势骇人。
双方互不相让,局势一触即发。
而刚刚在花园里面摘了几朵鲜艳花朵的沈攸宁,带着活泼靓丽的笑容跑得过来。
“快点看这个漂不漂亮!”
“漂亮!”
两个刚刚还冷着脸的男人异口同声。
沈攸宁好奇的眨眨眼睛。
一会看看穆之洲,一会看看墨长珏。
然后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拍手大笑。
“你们两个都好帅呀!帅气的大哥哥!”
“……”
墨长珏被夸了。
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满眼的苦涩。
他上前,一脸怜惜的将手放在了沈攸宁的头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墨长珏没有恶意,沈攸宁没有闪躲,而是继续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墨长珏。
“我是你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
“……”
沈攸宁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穆之洲。
一旁的穆之洲早就已经被醋缸盐。
接收到小女人的目光,傲娇的抬起头,然后上前直接将沈攸宁揽在怀里。
“咱们这里不好玩吗?我们不要出去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沈攸宁答应的很快。
穆之洲笑嘻嘻,握着沈攸宁的手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回过头笑着说到,“你是她这段时间没有感受到害怕的第二个人,要不要留下随你!”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得到消息的沈彦明满脸沮丧。
尤其是得知墨长珏的真实身份,沈彦明更是愧疚不已,甚至没有脸面直接面对墨长珏。
但是有些事情终究又要面对。
夜晚,苦涩的咖啡入口,沈彦明扯出一丝坚强的笑。
“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过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墨长珏眉眼间带着讽刺,“姑姑当年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上你,要不然也不会被活活气死!”
没有人知道,当墨长珏得知这个真相时候,是多么的崩溃。
尤其是家里人……
虽然隔着大洋彼岸。
但是那个家里的重要人物该知道的都知道。
若不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说不定沈氏集团早就没了。
至于沈彦明和他的那个妻子和女儿……
墨长珏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当年的事情再说无意,我们一定会为自家人讨回公道,到时候如果你反插手的话……”
“你过来要干嘛?是要带他回去吗?”
沈彦明对于一些事情避而不谈。
反而问起了关于沈攸宁的归属。
墨长珏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去照顾他吗?”
“沈氏集团永远是他的!”
沈彦明说的坚定更像是一种誓言。
可是这样的话却让墨长珏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姑姑,你觉得你会有今天的成就吗!只是你确定本来就是表妹的?你现在确定股份还在你们手里?”
咖啡一言而尽。
墨长珏讽刺的大笑着离开。
只剩下沈彦明一个人双眼带着迷茫坐在那里。
他快速的让手底下人开始调查股份的归属。
当得知一天前,老爷子已经将股份卖掉,并且对手已经完成了股权转让,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地坐在椅子上。
乌云密布。
整个天空如同,蒙上了一层阴霾。
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大白天,沈彦明一个人坐在书房,满地的红酒瓶。
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呛人的很。
老管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如实告知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想要沈家,可以对所有情况都视而不见,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只能于心不忍的走了过来。
房门打开,烟雾扑面来。
老爷子不适应的,剧烈的咳嗽。
耀眼的阳光下,沈彦明坐在浓浓的烟雾,手里面拿着酒瓶还不断的往嘴里面灌。
那个往日里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无往不利的男人,正颓废的坐在那里。
像是一个废物一样的喝酒。
老爷子看在眼里,心情压抑。
仿佛心里面堵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
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你现在是要把自己喝死吗!”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把公司的股票卖掉?”
“我为什么不能,拿着这笔钱,咱们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公司,你之所以要把公司交给沈攸宁,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新的公司就不会有那个女人的影子了!我把钱给你,你可以东山再起!”
老爷子最终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沈彦明却是悲凉的笑着,眼圈瞳孔,眼底氤氲着令人看不清的风暴: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
沈彦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手拿着一个酒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