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沈优宁跟夏晴待在一起,穆之洲估摸着自己的地位不保。
盛南风黑眸低垂,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再次来送酒的经理看着依靠在门边,两个男人西装革履金贵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周身气场更是冷冽强大。
经理认得两人,尤其是当穆之洲眼眸深邃着睨来,登时两股战战,掌心托盘上的酒液不由得晃了晃,彰显来着心中的骇然。
盛南风扫了眼托盘里的酒,率先说话,“都换成低浓度的。”
经理一顿,面色有些迟疑,他微微看向穆之洲请示。
穆之洲眉梢微挑,颔首:“换了吧,顺便再送点消食片进去。”
她们包厢里放了不少空盘子,想也知道是哪个小馋猫吃完的,要是现在不吃点消食片,晚上又该闹腾了。
经理点点头,麻溜的换了果酒进去,又悄悄的放下一盒健胃消食片。
沈攸宁确实吃撑了。
原本坐着还不觉得,一站起来小肚子都撑起来了。
她吃片消食片,推了推双眼迷离,软趴趴躺在沙发上的人:“夏晴,夏晴?”
夏晴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下意识还想捞桌上的酒瓶。
下一秒,她白嫩的手臂被握住。
盛南风将她的手放回,弯腰俯身,有力的双臂插进她的腰肢和腿窝,一用力,她的身体便腾空落入他的怀抱。
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夏晴下意识蹭了蹭,咕哝一声。
眼见盛南风要把人带走,沈攸宁急忙站起身,眉头微蹙:“你要干嘛?”
盛南风却停也不停,抱着人,长腿迈开就往外走。
沈攸宁当然不可能让她把人带走,更何况现在夏晴喝了酒,脑子混沌不清,真要出什么事情了,谁说得清楚?
“站住。”沈攸宁俏脸微冷,“你跟夏晴已经分手了,现在你想对夏晴做什么?”
听到分手二字,盛南风脚步微顿,他侧头,抬眸,狭长的眼眸里盛满了认真:“谁说我们分手了?”
他冷唇勾起,“我们没分手。”
说罢。
不等沈攸宁再说,直接离开包厢。
她穿着高跟鞋完全比不上步履匆匆的男人,更何况,她一出去就被穆之洲拦住了。
盯着他凉凉淡淡的神情,沈攸宁气不打一处来,猫眼瞪着他,“你们说好的是不是?盛南风把夏晴带走,你在这里拦着我?”
包厢里空气流动性不好,她这一气,雪白的脸蛋透着粉的红晕,红扑扑的。
一双猫眼像是浸了水,明亮又动人。
穆之洲喉头上下动了动,一股子无法抑制的瘙痒从心里头溢出。
他显然没能控制得住心里的野兽。
下一秒,穆之洲抬手揽住她的后脑勺。
男人天生的掌控力让他握住沈攸宁纤细的腰肢,揽着她,一个转弯,推开包厢门,两人的身体转了进去。
‘咔哒’一声轻响,包厢门被关上。
沈攸宁被摁在包厢门上。
她措手不及,宛若水洗的猫眼瞪大了看他。
穆之洲的吻顷刻落下,强势霸道的在她唇间辗转缠绕。
纵使沈攸宁和他亲过不少次,可每次都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像是莬丝花一般攀附在男人身上。
穆之洲深邃的眼眸闪过愉悦,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两人身体密不可分,将她摁在墙上抵死亲吻。
沈攸宁头晕目眩任他摆布,娇小的身体被他嵌在怀中。
当穆之洲已经不满足唇上的纠缠,顺着往下蔓延时,沈攸宁陡然清醒,颤抖着叫了一声:“穆之洲……”
“嗯。”
穆之洲微喘着气,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眸子黯哑,热切又灼热。
她脸上的红越发深了,像是一只熟透的苹果散发着成熟诱人的香气。
想吃。
穆之洲舔了舔后槽牙,眼眸越发深邃。
被他这么一看,沈攸宁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了缩眸子,登时将夏晴的事情抛在脑后。
她眼睫颤啊颤,眼睑下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怎么办,怎么办……
感觉好像刹不住车了。
突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攸宁目光落去,是她的手机。
她推了推男人宽广的胸膛,他没动。
“起、起来呀。”
沈攸宁低声呢喃,羞得一张俏脸都抬不起来。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汹涌,克制的欲望。
穆之洲炽热滚烫的眼盯着她,有些不甘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又抬手将她散乱的头发理好。
沈攸宁像是小弹簧一样冲了过去。
她脸烫得厉害,根本没看屏幕就接了电话,“你好。”
“攸宁,恭喜你得了冠军!”
手机里传来琳娜的声音,只是明明是祝贺,却显得忧心忡忡。
沈攸宁还没说话的,琳娜叹气一声继续问道:“本来不应该在你高兴的时候说这些,只是工作室里出了些麻烦,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工作室出事?
沈攸宁眉头微微紧蹙,他们工作室目前只接了一个单子,就是负责盛南风拍摄电影的服化道。
“有什么情况?”
“衣服送过去了,只是演员觉得不贴近角色,硬要更换。”琳娜压着火气,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还有就是电影的制片人说要换掉我们团队,你说说,衣服设计稿早就给他们做好了成品也出了,有他们这么搞的么?”
沈攸宁这下也弄不清了,对方这是什么来路?
“你先别着急,设计稿你们都留着吧?”
“留着呢。”
“一会儿我去看看稿子,要是稿子没问题,制片人敢这么搞,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好,我现在整理一份给你。”
挂了电话,沈攸宁朝穆之洲的方向看了眼。
穆之洲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出什么事了?”
“接了一单电影服装的活,被退货了。”沈攸宁将手机放在包里,掏出口红和镜补了妆。又收拾了一下东西,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才抬眸看他:“我要去工作室了,你回集团上班?”
穆之洲朝她勾了勾手。
沈攸宁不明所以,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嗓音软绵困惑:“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