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是个东西都敢骑脖子拉屎,真当老子是后娘养的!
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把烧着的纸篓当火流星一样挥舞着向食灵兽冲去。
“危险!回来!”白露在身后焦急的大喊。
喊声未落,猛然间就见纸篓里的火陡地暴涨起一米多高,紧跟着闪现出一道白光直冲食灵兽飞去。
红色妖雾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一直被包裹在其中的食灵兽终于现出了真身,竟然是一副没有皮肉的骨架,体型比狼狗要大一些,单看头骨也分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这白骨嶙峋的怪物却有着一双火球般赤红的眼睛,看上去既恶心又凶焰十足。
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飞到跟前,绕着食灵兽盘旋上升,最后竟伴随一阵龙吟虎啸直冲天际,穿过酒店的玻璃穹顶不见了踪影。
“噗”一声轻响,僵立在原地的食灵兽炸成了一蓬骨灰。
“靠,有本事你再凶一个试试!”我一边叫嚣一边提着火纸篓绕场飞奔,跑到大门口,几个张牙舞爪的保安被火光一照同时停止了动作,脸上现出茫然的神情。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三人一鬼就火速冲了出去。
我把熄灭的纸篓随手扔掉,一边向隔壁灯火通明的建筑跑,一边问白露:“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搞出来的?”
白露一面跑一面瞪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我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她发怔,貌似哪儿不对劲啊。
“看样子那好像是一条龙啊!”王庆气喘吁吁的插了一句。
“什么?龙!”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像,我再次问白露那条龙是不是她燃命烧出来的。
白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低头往隔壁走。
我愣怔了一会儿,扭过头背着手往回走,傻娘们儿脑瓜不好使,食灵兽都挂了,还去舞厅干嘛?
白凶跟着我回到房间,说她的本名叫沈寒雁。但我关注的重点不在这儿,板着脸问她以后还会不会缠着王庆了?
沈寒雁看了王庆一眼,摇摇头:“尸体被你毁掉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害我和孩子的人不是他,以后我不会再找他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体贴的说时间不早了,要不要留下一起睡个觉。
她却只撂下句“我一定会再找你”就走了……
天亮联系到老万,得知经过抢救卢警卫长已经转危为安。中午和王庆一起吃饭,这小子直接让我和老万,以及白露把银行卡的卡号报给他。
我看了老万一眼,摇摇头说给白露的就行了,反正除了昨天晚上一顿穷折腾,我们也没出什么力。
“操,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哥俩压根就看不上我。”王庆仰脖闷了杯酒。
小泽道爷明码实价,收了他五万块钱,多一分也不要。
事平了,王庆心里痛快,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除了白露我们都喝得晕晕乎乎的。回到酒店,勾肩搭背的进了电梯,门刚要合拢,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等等!”
白露摁住了开门按钮,一个脸上戴着大墨镜,拉着拉杆箱的女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谢谢。”
我和老万、王庆同时吹起了口哨,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这妞的身材那绝对是超一流的,而且穿着非常的清凉。
“闭嘴!”白露瞪了我们一眼。
“忘了身边还有个条子了。”老万打着酒嗝含糊的说。
王庆伸长脖子盯着女人的侧脸看了一阵,突然指着她说:“敏……敏姨!大圣,这不是你小姨嘛!上次去你家拜年的时候你给我介绍过的。”
我一怔,戴墨镜的女人也把脸扭了过来,彼此一照面,都愣了。
“是你!”周兰一把扯下墨镜。
“不是我。”我摇头,把脸别向一旁。虽然她和小敏长得一模一样,但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没什么好印象。长得和自己老婆一样,却跑去给人当小三,换了哪个男人心里也不舒服啊。
可当我扭过来的一刹那,却猛地愣住了。镜子里的周兰浑身被黑色的煞气包裹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身形。
“这是上次请护工的钱,还给你。”周兰掏出一把钞票塞在我手里,电梯门一开转身就往外走。
“你们先上去。”我跟着追了出去,“你等等。”
周兰转过身冷冷的问:“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
周兰显然是被我嘴里的酒气熏到了,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大方出钱替我雇护工,我又不认识你。现在钱还给你了,我做什么你管不着!”说完拉起拉杆箱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低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得说一句,你撞邪了。”
“神经病,放手!”
“关笙,你放手!”白露居然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周兰的脸,回过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你凭什么说她中邪了?”
我酒劲翻上来,有点犯迷糊,随口说用眼睛看的,她在镜子里都快被煞气淹死了。
白露疑惑的把眼睛挪开,随手从一旁的花瓶里蘸了点水,快速的在周兰脸上画了几下。
“你神经病啊!你们再缠着我乱来,我报警了!”周兰抹着脸恼火的说。
“我就是警察。”白露倒抽一口冷气,指着墙上的装饰镜面对她说:“你自己照照镜子!”
白露的水符和我的阴身鬼眼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区别是水符能让事主看见自己的煞气。
“啊!怎么会这样?”周兰虽然倔强,胆子却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当场就吓傻了,被白露扶着才能走到预订的客房。
周兰几乎照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镜子,崩溃的瘫在沙发里抹着眼泪:“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是哪个王八揍的婆娘下咒想害老娘啊!”
我汗了一个,野生土长的职业小三和海归果然不是一个水准。
“你先冷静点,我会帮你的。”白露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她:“最近几天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周兰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了一会儿,使劲摇着头说没有。
我忍不住问她来这儿干什么。
周兰看了我一眼,偏过头没说话。
我试着问:“千里约炮?”
“你胡说什么呢?要撒酒疯回自己屋撒去!”白露横了我一眼。
见周兰脸微微发红,我就知道猜对了。
这时,周兰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就冲话筒哭诉:“姐夫,我到了。我……我中邪了!”
她的手机音量调的很大,房间里又没有其它声音,所以我和白露都听到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是谁告诉你的?”
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个问题本身就大有问题,再看白露,两道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这表情实在太够劲了,令我一下子想起了小泽在影片中达到*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精彩表演!
“是……”
周兰刚说了一个字,我就冲过去一把抢过手机,顺手捂住她的嘴,对着话筒压着嗓子说:“老夫师出茅山,道号缺德,呵呵呵,你应该就是做法害她的人吧?”说完我就点下了免提,擎等着对方回答了。哪知道对方沉默了一阵,就把电话挂了。
周兰虽然‘不走寻常路’,但却不傻,愣怔了一会儿,茫然的喃喃自语:“他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就是想害我?可是为什么啊?他那么有钱……”
我对她的事仅仅是出于好奇,现在知道她来这儿确实又是干那事儿,对象貌似还是她哪个姐夫,心里更是甭提多恼火了。
算起来我也是她姐夫,有需要为什么不找我呢?
眼看正气凛然的小泽道爷铁定要把这闲事管到底了,我意兴索然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庆替我们订了明天上午的航班,而且还是头等舱,啧啧,想到明天晚上,不,明天丁曼得上班,白天我也可以让小敏动嘴不劈腿!
“你给我起来!”
我正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人一把从床上掀了下来,定睛一看,怒发冲冠的小泽道爷正掐着腰站在床前横眉竖眼的瞪着我。
“什么事儿啊?你怎么进来的?”好在酒店的地毯够软,否则被她这一掀还不得摔个七荤八素的。
白露眼皮一垂,白净的面皮突然涨的通红,“赶紧把衣服穿上!”
“谁让你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来了。”我看了看内裤中间顶起的小帐篷,恶作剧的像大猩猩一样挥舞着手臂在她眼巴前横着蹦来蹦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用符咒就能看见煞气?”白露侧目瞪着我。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收起笑脸,一字一顿的沉声说:“我毕业的学校叫X学院,我的导师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光头,我和金刚狼一起抽过雪茄喝过酒,我喊他铁爪狼哥,他叫我大`屌弟弟!”
白露起初还皱着眉头认真听我说,后来已经抄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来。
我刚接住茶杯,她手里已经多了道黄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