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先生,救我,不要留下我……”野原久子盯着角落里一个隐藏的摄像头苦苦的哀求,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不是很牛逼嘛,怎么被庆爷踢一下就变成软蛋了?”老万好奇的问。
野原久子知道自己留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仍是对着摄像头恳求,“金先生,我虽然破了法,但是养新的阴童很快的,只要……只要五年,不不,三年就够了……求你,求你让人带我走。”
我们这才明白,她的法门居然在屁股沟上,王庆误打误撞的一脚,竟然把她的阴童之体给破了。
野原久子见对方没有回应,怒极而笑,“呵呵呵呵……好,好的很,金太炎,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会把你做的那些事统统告诉警察,要死咱们一起死!”
话一出口,我突然心生警兆,迈步向她跑去,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洪霞的头从黑暗中激射出来,狠狠一口咬断了野原久子的动脉和喉骨。
飞头再次隐没,野原久子躺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瞳孔也开始涣散,最终没有了动静。
“哈哈哈哈……”匡天阳仰面在地,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浑身是血,神情癫狂。
老万忍不住问:“有什么可乐的?她可是你老婆。”
匡天阳的笑声截然而止,“老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怎么会欠下巨额债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弄成现在这样,都是这个女人害得!”
“得了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如果是个好东西,又怎么会找上她这样的女人。现在她人都死了,你就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和你这样的男人有过一段情,真是丽姐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不忿的向他啐了一口。
警方终于赶到,却不见白露。
我问白汉伟她怎么没来,白汉伟说貌似左秋离那边出了点状况,她脱不开身。
想起唐悠之前说过,金磊要变天局为杀局,我不由得心一沉,赶紧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和他说了一下,招呼老万和王庆赶往医院。
匆匆来到病房,白露正在门外发怔,往屋里一看,病床却是空的。
“怎么回事?”我托起她下巴。
白露两眼通红,摇了摇头,把脸埋进我怀里,“师父……师父死了。”
本来白露已经不再认左秋离为师,现在左秋离身死,人死为大,她忍不住又改回了尊称。
“老大。”
听到呼唤,我急忙转过头。
丑鬼左十三肃立在身后,眉头紧锁,“秋离这孩子为虎作伥,终于自食恶果,只是……他死的太过凄惨,还请老大看在我的面上,替他做主。”
我问:“他是怎么死的?”
左道人说:“自挖双目,自嚼舌根,临死前戳聋了耳朵。”
“怎么会这样?”我大惊。
白露抽泣道:“他是在梦里死的。”
“鬼境!”老万和王庆齐声惊呼。
白露抬起头,“应该是,师父等不到你,急得不行,说你不来,他就会万劫不复。后来他突然昏了过去,再后来就……”
左道人直摇头,“鬼境实在玄之又玄,我和高乐他们联手,也没办法进去。”
我忙问:“左秋离的魂魄呢?”
“没有寻到,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左道人面容悲戚,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伤心在所难免。
我皱了皱眉,问:“老左,世上真的有另一处昆仑存在吗?”
左道人一呆,“那怎么可能?”
我把唐悠的话一说,左道人又惊又怒,“我原来还以为他们只是妄想长生,没想到……没想到这些妖人竟然妄图称王,疯了,简直是疯了!”
“师叔祖,难道真的另有昆仑?”白露看向我,显然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那张地图。
左道人沉默片刻,道:“世上只有一个昆仑,若另有昆仑,必定是心存妄念之人依照昆仑之形造出的邪局,但是……”
左道人眉头紧皱,“如果是那样,必须有强悍到极致的王霸之气镇局才是,那……那怎么可能?”
见他丑脸纠结,一时之间我和白露都没再说什么。
原来世上真的另有昆仑,只不过并非天地所出,而是有心之人借势造局。
……
刚处理完唐悠和左秋离的丧事,苏颖就找到我,“走,跟我去灵州。”
“干嘛去?”我有点好奇,“姓金的现在正满天下追杀十四将,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你不怕他杀了你吗?”
苏颖淡淡一笑,露出和外表毫不相符的深邃神情,“活着固然好,可当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一个的离开,活着,还有意义吗?想想唐悠,她为什么宁可把唐萱变成寒尸,也不肯让她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半红不紫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这个问题我纠结很久了。论条件,她各方面都比倪梦珊强许多,为什么只混了个宅男女神呢?
苏颖吃吃笑道:““容颜不改是所有女人的愿望,可你能想象一个女人几十年容貌不变,怎么在这个世上生存?你想想看,如果我成了大明星,关注我的人就会更多。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一个人总归会老去,可我不会。假如十几二十年后,我还不能淡出人们的视线,他们会怎么看我?怪物?妖孽?你猜我会不会被抓去科研机构,被当做小白鼠?”
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呵呵,所以,我如果还活着,就必须时刻为将来打算,其他人可以活在当下,唯独我不可以。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身份,以求别人不会发现长生的秘密。这注定我不能够有朋友,不能再有亲人,这种生活,有意思吗?”苏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丢给我,“除了金良玉那些个傻逼,没有人愿意这样活着。姑奶奶早想开了,我不怕死。再说了,姑奶奶可不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搞死的。”
搞死……
这个词很神奇啊。
我的目光不由之主的顺着她的后背滑到了丰腴夸张的臀`部,意识飞退到了很久以前。
貌似那个时候,我也对着电脑屏幕上爆`乳黑丝的苏女神撸过。
现在女神近在眼前,又是一副看破红尘,无可为无不可为的模样,我是不是该把握时机活在当下,找机会搞上一搞呢?
搞死未必,搞她个半死,我还是有自信的。
“你快点儿,别净想好事了。”苏颖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一惊,“你已经牛逼到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苏颖目光下移,我跟着低头往下看,不禁有些尴尬,原来她是通过‘肢体语言’看出我心存促狭的。不愧是女神,果然独具慧眼啊。
上了车,苏颖忽然亲昵的趴到我肩上,“嘿嘿,小色鬼,两个老婆还不够,居然还惦记别的女人。”
见她形骸放浪,我咬咬牙,把手从档位杆挪到了她穿着黑丝袜的腿上,试探性的摩挲着。
苏颖并不阻挡,甚至笑得更加欢畅,“不要挑逗我,姑奶奶可是素了十几年了,经不住挑逗的。”
我被她笑得心里有点发毛,手却舍不得收回来,弱弱的问:“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苏颖凝视我半晌,一扬下巴,“改天再跟你玩儿,现在,开车,去灵州接一个大骚`货!”
日,还有比你骚的?
到了灵州,苏颖也不急着去找要接的人,而是先带我去当地最有名的馆子撮了一顿,然后像所有女人一样,不知疲惫的在百货大楼扫货。
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她才报给我一个地址。
我导航了一下,看到屏幕上标志的名称,不禁有点发懵——洗浴中心?
开到地方,我停下车,扭头看苏颖,“你是想在这儿开间包房,实现我和女神鸳鸯浴的梦想?”
苏颖露出一抹坏笑,“是啊,不过不是跟我,是和另外一个女神级别的女人。”
我咽了口唾沫,“还是免了吧,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小样儿,车上就咱俩,你还装什么算啊。”苏颖白了我一眼,“身上带现金了没?”
我点头,“五百来块,够洗澡的了。”
“真丢人。”苏颖拉开坤包,甩了几沓红毛给我,“去,开个单间儿泄泄火去。”
“和你?”我斜睨她。
“都说不是了。”
“那我不去。”我使劲摇头,说实话,我对用一沓钞票就能砸的宽衣解带的女人着实没有半点兴趣。
“让你去你就去!”苏颖附到我肩上,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一拍我肩膀,“今晚你就待这儿吧。”
下了车,我抬头看着三个由霓虹灯组成的大字——夜美人。
瞧这名字起的,比天上人间还不含蓄,一听就知道是荤场子了,以前就听说灵州市这几年发展迅速,原来也是靠这个‘招商引资’的。
进了大门,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迎宾立刻迎了上来,“先生,请问几位?”
“就我一个。”我有点局促的竖起一根手指。
这场子有古怪啊,迎宾都美的冒泡,技术工作者得是多高的素质啊,难怪苏颖说要找的女人是女神级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