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里
沈佳宜错过了柯景腾
同桌的你里
周小栀错过了林一
匆匆那年里
方茴错过了乔燃
而我
最不想错过你
轻轻地你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书上说所谓的“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上官奕宸是喜欢上这种文学课的,她甚至觉得比起数字,他是偏爱这些古老的文字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却总是魂不守舍的,她想不通,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她想不到的事,生活怎么可以这么戏剧化。是想演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哥哥那天从校长室出来说的那番话,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哥哥,那天难掩失落。他问我:“还记得我们三个人小时候许下的诺言吗?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有今天的小言吧...怕这次失信的人是我们了!”像是再问奕宸,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天的哥哥说了好多话,一句一句总是萦绕在奕宸的脑海里,这堂课他几乎就没听进去,她看看身边的欧阳懂言,倒是他今天听课格外认真,戴起他的黑框小眼镜,还是身后的奕扬碰碰她,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又是北淼突如其来的告白,还真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奕宸敲了敲脑袋,迷迷糊糊的记了会笔记......
无论最后两个人走到哪里,当初的相互陪伴都应该被感激,可能分开后不过擦肩不点头的交情,但我依然希望某个午后你与别人谈起我,会觉得有我在的回忆还不错,最美的感情不是刻骨铭心的爱过,而是你筋疲力尽的搭上回家的末班车,刚好我的旁边有个空座。
上官奕扬一勺拉着奕宸,一手拉着行李箱,就这样告别了那个曾经充满梦想,让他们充满自信,让爸妈引以为傲的校园。
他们早就习惯了在这里没白日没黑夜的学习,习惯了将苦涩的咖啡一口灌进嘴里,习惯了“用速度感受激情,用实践创造一切。”习惯了懂言出口成章的废话,习惯了他的过目不忘,他们一起打闹,一起学习,一起守着仅剩三个人的教室彻夜补习,这里有过自己的快乐、汗水、激情,现在又多了些许泪水,泪珠映着微浅的阳光,折射出独一无二的色彩,幸福、艰辛都映在他们写满青春的脸上,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回忆了。
奕扬穿着一件灰色羊绒修身长风衣,手上戴着毛绒手套,拉着两个行李箱。奕宸身着黑色英伦长风衣,戴着黑色毛绒小洋帽,围着长长的围巾,戴着手套,口里呼出白气,拿着护照,两人准备过安检。奕扬把带的礼物、行李放到传送带上,让安检人员检查衣物,微微一笑朝着奕宸打招呼,奕宸也灿灿的一笑,安检完毕两人登机回国。
奕扬和奕宸坐在头等舱,飞机中央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奕扬把奕宸的围巾摘下来,摸摸奕宸的手,用口向手里吹些热气,呵呵的笑着说:“手还凉着呢,航空姐姐!”
一位空姐含笑走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先生!”
奕扬:“拿一杯热牛奶,加拿两条毯子来,最好是细羊毛的,谢谢!”
空姐把一杯牛奶递给奕扬,又拿了两条毯子来给他,他接过来笑了笑:“宸宸,先喝杯热奶暖暖,然后戴上耳机听音乐,睡个好觉吧!”“嗯!”奕宸喝了口牛奶,暖暖的:“哥,你先睡吧!”奕扬把头顶的光调暗,又环顾了四周:“那好吧。”
奕扬满足的笑了笑,奕宸给他拉了拉身上的毯子,闭上了双眼。
奕宸看着身旁的哥哥,十八岁的大男孩,脸上已有青青的胡渣,他那张完美睿智的扑克脸、粗黑的眉毛,唇角上扬的样子和自己也有些许相似。他已不似从前那样活泼好动,自从13岁踏入青春期后,哥哥就不似小时那样爱说爱闹了,变得爱耍酷,变得成熟了,更会关心朋友,更加爱自己,更加爱把自己捧在手心的宠爱,哥哥真的长大了,变的更加迷人了,深邃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般闪烁。
她想起那一年,自己因为和妈妈吵架,赌气从家里跑出来,也是这样的冬季,外面下着雪,自己一口气跑到天台上,把外套从天台上扔了下去,哥哥从后面追上来,解开他自己的外套披在奕宸身上,哥哥只剩下一件白衬衣,在雪中哆哆嗦嗦的站着。
奕宸:“我才不要穿着个,冻死才好呢!”
奕扬:“上官奕宸!!你有完没完?刚和妈妈吵完架你又想和我吵吗?”
奕宸抹抹眼泪:“我就不穿这个!妈妈一点也不疼我,从来没有...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奕扬把大衣给她紧了紧:“你这个傻瓜,你给我好好穿着衣服,别再发疯了,哭一会儿就回家!”奕扬用命令的口吻和奕宸喊,奕宸披了衣服,哭起来,奕扬站在一边望着雪花,他心疼妹妹,这一次他又纵容了妹妹的坏脾气,他深吸一口气,拽着奕宸回家了……
奕宸在回忆中闭上双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上海,这座几乎以光速发展的城市,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年轻人带着他的犹如肥皂泡的白日梦想从全国各地赶来,也有大批大批的冷漠表情拖着他们疲惫的身体离开,它像一个乌托邦,就算在铺满荆棘,都有人愿意为它添砖加瓦,直到住进里面,花开满园。
上海--早安!
“无敌哥,再见!”上官奕宸笑笑,余无敌(“奕氏集团”董事长助理)点点头,黑色的宝马车就消失在别墅区。
“上海,我上官奕扬又回来了!”奕扬深吸了一口这久违的空气,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拉着奕宸打开家门:“老爸,老妈,我们回来了!”
奕宸跟在后面进了家门。叶凌寒(奕扬、奕宸的妈妈,二十二岁嫁给还是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的上官柏霖,后来在她的支持与帮助下和其他合伙人一起创办了“奕氏集团”,三年内迅速崛起成为房地产的龙头企业,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现任奕氏集团执行长)坐在沙发上一身职业装,翻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文件夹,听到奕扬的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奕宸:“妈!”
“你们回来啦,快先把外套脱了,外面很冷吧!”叶凌寒看了看这兄妹俩,露出慈母的关切。
奕扬也坐了下来:“嗯,也还好不是那么冷,比美国还要暖和呢!”
“哦?那你们又在哈佛受罪了!宸宸呢最近有生病吗?”
奕宸抱着暖枕,笑了笑:“没有,没那么娇贵,妈,你就放心吧,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
徐嫂(上官家的保姆)给两人倒了两杯热奶,两人接过来,奕扬喝了一口,继续问道:“妈,最近公司怎麽样?”
叶凌寒把碎发捋到耳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亏你还知道问问,挺好的,刚上了一个上亿的大项目,你光看这一堆堆的文件就知道啦!”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后还有个会议,我还得去公司一趟!”
“这个点了还开会?”奕扬看了看摊开的文件,问凌寒。
叶凌寒收拾着东西,自然地答道:“你爸爸在福建考察,还没回来,这公司的事儿还得我来!对了,宸宸啊,妈妈问你,在哈佛那个选修服装装设计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去时说选修的可不是这个?”
奕宸有些慌乱:“我...我...我只是...”奕宸抬头对上叶凌寒的眸子,目光严厉不容得她说谎。
奕扬见状,知道要出事,立马接话,笑着:“妈,你这都听谁说的啊?我可以保证,宸宸她没有。”
叶凌寒的目光又冷了些,看着他俩:“你俩少给我打这马虎眼,宸宸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当初你俩出国留学,可是向我下了保证的,现在呢?妈妈也知道哈佛的课程紧,你拼命的学都不一定能有多好,更何况你在这种没必要的东西上分心...”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要明白这个专业和你是格格不入的,你又何必为这个费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宸宸,人家懂晴在英国的牛津大学用两年时间完成了别人四年的学业,人家校长打来电话说希望懂晴留校攻读研究生,你看看人家的女儿,只比你大两岁却比你懂事许多,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多想想我和你爸?”
奕宸低下了头,然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对视着凌寒。
奕扬知道妈妈最受不了别人挑战她的威严,拉了拉奕宸,奕宸想了许久还是开口:“妈,如果我不考虑你和爸的感受,我不会勉强我自己去学我不想学的东西,从小到大你们让我学美术学这学那我都学了,让我和什么小孩玩我就和什么小孩玩,小的时候生病了你们不在身边,发高烧了你们不在身边,周末别的小朋友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去玩,而你们呢?你们只知道忙工作,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几顿完整的饭?每次一个电话就把你们叫走了,就只剩我和哥哥,你们的心里只有你们的公司、你们的事业,有过我和哥哥吗?”奕宸怒吼着,红了眼眶。
叶凌寒站起来,指着奕宸:“宸宸,你...你这孩子!你走!别让我再看见你!”“好,我走!我走!我这就消失!”奕宸拽了外套,套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外面也飘着雪花洁白一片,她跑到后花园的天台上,天台上的长椅已落了厚厚的积雪,奕宸一口气跑到上面,身体因为太过激动又加上这阵跑出汗了,她扶着天台的栏杆,身上一热就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了下去,扶着冰凉的栏杆在那哭泣,奕扬随后拽了外套急急忙忙的追上来,三步作两步的跑到那个承载了奕宸无数次哭泣的天台,差点要摔倒,他又一次解开外套,从后面给奕宸披上:“又耍这脾气,别冻着了!”
奕宸反抗:“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奕扬扳过她的身子对着自己:“又是这句‘你别管我’,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奕宸:“到现在我才明白,妈妈她根本不爱我,我对她来说就只是他和别人炫耀的物品,就是一个继承家业的富二代,她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她的女儿,她...”奕宸激动地说着、喊着。
而奕扬,给了她一巴掌,这是从小到大哥哥第一次打她,以前无论她多么任性,多么不听话,哥哥一直是那个宠她、迁就她的人,而这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