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胤祯的意外,皇上彻底得病了。四阿哥求了佟佳贵妃,让弘历又回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弘历的小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
我紧紧地搂着弘历,终于放肆大哭。四阿哥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却一直没有走开。
皇上这一病,又加上胤祯的事,让朝里内外的势力统统倒向了四阿哥。
这一次到天坛祭祀的重任也落到了四阿哥的肩上。在他接下诏书的那一刻,我看见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他终于安心了,能够格代替皇上去天坛继续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子。
这一夜夜深,四阿哥悄悄地推开了我的房门,那时我正哄睡了弘历,看着他进来,心里很是戒备。
“你来干什么?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了。”我下了床,披上了衣服,语气中满是疏离和戒备。
四阿哥对着我笑着,这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如果你是想要我恭喜你,那么我只能说,我做不到。”
四阿哥依旧像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一步步地走近了我。随着他的靠近,我才发现他的身上满是酒味。我再看他的眼神,这才发现,他已经完全醉了。
“你想要干什么?”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我连连后退。
就在我想开口喊门外的人进来的时候,四阿哥却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我被他的举动吓着了,瞪着眼睛看着他。
“没有用的,外面没有人。”四阿哥将下巴抵在我的锁骨上。
我的嘴被捂住了,整个身子都被四阿哥圈住了,我争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死命得瞪着他。
但是四阿哥只是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他的气息带着酒气喷洒在我的颈窝上,他喃喃地说着些什么。他说着他对胤祯的嫉妒,说着现在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随着他的声音渐渐低去,我以为他睡着了。
我又使了使劲,想要挣脱他,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要动!”他大声地说着,带着明显的醉意,“我一直都想这么抱着你,安静地抱着你。”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来。
他在说什么?我心中大骇,这个样子的四阿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的眼神是醉着的,也是温柔的,没有一丝他该有的冷酷。现在看来,甚至是带着情欲的。
我的身子都僵了,我害怕四阿哥此刻的不清醒。
四阿哥的手慢慢离开了我的脸,但是他却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脸。
“安沁,你好美。”他的话一出,我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我悄悄地将手移向一旁的花瓶,一旦他对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得保护自己。
“四阿哥,你醉了,你还是去嫡福晋那里休息吧,我去帮你叫人。”
我的话音刚落,四阿哥的表情就换了,重新戴上了冷酷的面具。可是他的话却说得那么不像他。
“我不要她,我就要你!”四阿哥一说完,就猛地拽住了我脑后的发髻,让我不得不靠近他。
他的吻落了下来,我用尽力气将头一偏,没有让他如愿,他只亲到了我的脸颊。可是我的动作似乎更加惹怒了他,他用另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身子,用强力将我的脸摆正了。
“完颜安沁,我还有一样想要的,那就是你。”他的唇碰到我的唇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被击碎了。四阿哥的吻固执而又霸道,让我无法逃离。
眼泪已然滑落,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坏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要保护自己。我终于摸到了那个花瓶,我使劲砸中了四阿哥的后脑。
毕竟是醉了人,他没有发现我的偷袭,狠狠地吃了这一下重击后,四阿哥就向后倒了下去。
我的浑身都在颤抖,看着手中残破的花瓶,看着地上的碎片以及点点血渍,我只能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额娘!”弘历揉着眼睛掀开了床帐,他被花瓶的声音惊醒了。
我赶紧跑上去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一幕。
“弘历乖,没事了,额娘把花瓶砸碎了,你先睡着吧。”我哄着弘历,然后将帐子拉紧。弘历点了点头,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没有办法,我还是得面对这一切。看着倒地不醒的四阿哥,我上前为他号了号脉,好在他只是晕了,没有什么大碍。
我门前服侍的人确实都被四阿哥支走了,我只得自己处理了。先将四阿哥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我将他扶到了桌前。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安静地伏在桌上。我看到他脑后血肉模糊,只得硬着头皮为他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等我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我才静下心来想着一切。
四阿哥真的只是喝醉了才对我做出不轨的行为吗?他会不会早就对我有所企图了呢?想着刚才那个样子的四阿哥,我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我又冷静地想了一下,四阿哥不会对我有所企图的。像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是不会要我的,要了我只会惹祸上身。只要四阿哥有一丝的清醒他就不会这么做。
“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样。”我安慰着自己,看着昏睡的四阿哥,我只能睁眼到了天明。
“嘶,痛。”四阿哥终于醒了,看着他摸着后脑抬起了头,我有些后怕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看到自己在我的房中,四阿哥的眼中也是震惊的。他低下头看到地上留下的一些花瓶碎片,眼中的震惊更深了。
“我,我们。。。。。。”
“四阿哥喝醉了,到了我这里后摔倒了又打碎了花瓶。”我撒了谎。因为四阿哥表现是震惊,所以我放心了,说出实情只会让我们之间更加难堪。
“好,好,我该去上朝了。”四阿哥的背影很是狼狈,几乎带着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出房门的四阿哥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昨晚他太开心了,就多喝了几杯,之后就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些什么。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安沁的房中呢?四阿哥猛地摇了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天坛祭典,他可不能为旁事分心。
四阿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佑宁的房中,在那里梳洗了一番。
就在佑宁为他穿上衣服的时候,佑宁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四阿哥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几道血痕,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我究竟做了什么?”四阿哥心中大骇,醉酒之后,难道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吗?
带着这份疑惑,四阿哥来到了乾清宫。
就在皇上要将祭典大权交到四阿哥手中的时候,突然来了急报。
皇上本有些无精打采,但是在看完急报之后,整个人都焕发了神采。
“太好了,太好了,朕就知道老十四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祖宗保佑啊。”皇上龙心大悦。
胤祯没有死?四阿哥大惊,他怎么能还没有死呢?
“西北急报,说是十四阿哥虽经历了九死一生,但现在已经安然到达了西宁驻地。朕现在实在是太高兴了。”皇上的生气又回来了。
四阿哥跪在殿内,还等着接过祭典大权,但是现在他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即使有了祭典大权那又怎样呢?胤祯不死,他就没有希望。
“四阿哥!”皇上的话将他的思绪换回,“现在朕很开心,要亲自去天坛感谢列祖列宗的庇佑。”
到了最后,居然连祭典大权也没有了。
“四阿哥,祭典结束后,你立刻准备准备,朕要为十四阿哥接风洗尘。”
四阿哥的心中一片惨然,只有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能得到一切了,但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胤祯将这一切重新夺走。
虽然恭敬地跪着,口中说着感谢上苍的话语,但是四阿哥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天要亡我啊。
没有等四阿哥回来,我就从佑宁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在佑宁的面前,我虽然表现得很淡然,但是回到房中,我猛地就跪了下去。
“胤祯,你没有死,太好了,你没有死。”我连哭带笑,不能自已。
十几日的翘首相盼终于等来了胤祯的归来。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胤祯会伤得那么重。他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当初报信的人只是报喜不报忧,没有讲明胤祯的状态,他已经昏迷了很久了。
四阿哥走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载歌载舞,欢声载道变成了鸦雀无声和痛心不已,四阿哥有些庆幸地看着转变发生。
皇上急召了所有的太医为胤祯治疗,但是他们都摇着头。
送胤祯回来的小士兵流着眼泪回话:“皇上,那日十四阿哥掉落山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已经受了重伤。这一路上,十四阿哥完全就是靠意志撑着的。”
小士兵的话音刚落,昏迷的胤祯就轻轻地说了一个名字,“安沁”。
“十四阿哥就是叫着这个名字强撑着回来的,奴才想着是不是让这个人和十四阿哥见上一面,说不定十四阿哥就能醒过来了。”
见上一面?皇上大骇,他冲到窗前冲着胤祯大喊:“十四,不准跟安沁走,听到没有!”
“安沁,她早已经死了啊。”德妃失神地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