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没开始,就已经绝望。
这种关系,算不算恋爱一场?
高娜看着罗谦走出去,心思就乱了。
明明喜欢一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什么那么遥远?
让我触摸不到你的脸。
宋清珍暗自摇头,这个高娜怕是跟罗谦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否则高娜怎么会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她就替肖紫烟不值。
方少这么好的男子,有身份,有背景,有地位,她为何偏偏喜欢罗谦这样的人?
这家伙看起来,整一个小白脸,至少到现在没发现什么亮点。
真搞不懂,肖紫烟究竟喜欢他哪一点?
罗谦已经走进卧室,房间一切如旧。
地上的血迹已经风干,连倒着的椅子也保持着原样。
“不要进去,这是警方刻意保护的现场。”
旁边有人阻止罗谦。
罗谦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径自走进房间。
这里的东西,他原封不动。
轻轻走过一处空地,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感受这里的一切。
肖紫烟走到门口,惊讶地看着弟弟,罗谦静静地站在房中央,就象一尊雕塑。
有人正要去喊他出来,被肖紫烟伸手拦下。
虽然她不明白罗谦这是什么意思,但从她对罗谦的了解,相信罗谦不会乱来。而且罗谦现在的表现很令人诧异。
宋清珍和高娜走过来,惊讶的问,“他在干嘛?”
“嘘——”
肖紫烟打断了两人说话。
罗谦进入一种无比空灵的境界,他的思绪,思想意识,追塑到了事发当天的晚上。
一条人影迅速窜入别墅,象只壁虎一样爬上三楼。
漆黑的夜。
凌晨时分。
黑影出现在老人的卧室。
“咳咳——”
当黑影悄悄靠近床前,老人突然咳嗽起来。
“谁?”
嘭——!
一掌打在老人的肩膀上,将老人按倒,噗——!
一道光影直接没入老人的身体,鲜血溅到了墙上。
罗谦骤然睁开眼睛,一张脸气得了猪肝色。
“罗谦,你怎么啦?”
肖紫烟大惊,看到弟弟这模样,十分吓人。
罗谦此刻浑身冒着一股暴戾之气,仿佛愤怒到了极点。显然,刚才感受到的那一幕,让他彻底愤怒了。
是以此刻怒形于色,一股杀气弥漫全身。
看到罗谦怒气冲天,肖紫烟吓坏了。
“姐,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肖紫烟还没来得及拦住他,罗谦已经出去了。很多人都没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那种感觉很虚幻,也很怪异。
等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高娜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叫肖总什么?
这个疑问,在宋清珍脑海里同时冒出来。
姐???
难道他们——。
两个女人,很奇怪的不约而同看着对方。
只是那种心境,截然不同。
罗谦走在大街上,杀手的影子在脑海里渐渐形成。
凭着刚才的推演,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一名久经训练的杀手。
否则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杀人之后,布置了一个伪现场。
可笑的警方,竟然划为普通的盗贼伤人案件。
方向错了,他们排查的对象自然也错了,完全不在那一层次,又怎么可能抓到凶手?
天色暗下来。
罗谦迎着风,大步流星。
巷子里,一名三十多岁男子,戴着压舌帽朝罗谦走来。
这是一条粗壮的汉子,身体魁梧,臂膀孔武有力。一双堪比鹰隼的眸子,寒气比人,让人根本不敢正视。
罗谦是那种内敛型的高手,通常情况下,别人注意不到他的特别。
见对方走过来,罗谦也迎头而上。
两人的距离,随着铿锵有力的步子渐渐缩短。
十,九,八,七……。
巷子里,响起对方脚步的回音。
三,二,一!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罗谦突然冷喝一声,“站住!”
呼——!
对方毫不犹豫,化掌为刀,劈向罗谦的后背。
哼!
罗谦反手一捏,身子横飞起来,在空中回旋了整整七百二十度。
与此同时,两根手指迅速扣住对方手腕上的脉门,另一只手逆袭而上,捏住对方的锁骨。
“不许动!”
“你——”对方惊恐地瞪着罗谦,“你是什么人?”
显然被罗谦如此敏捷的身手给震住了。
不出一招的工夫,居然被人制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罗谦哼了声,弹飞了对方的压舌帽。
“为什么要杀一位七十多岁的孤寡老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罗谦伸出两根指头,点住对方心脏部位几处要脉。
这是流云宫的独门手法,切断心脏供血系统,对方马上就会发现,一股强烈的窒息,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脏血脉不通,停止供血,整个人就象濒临死亡的边缘,喉咙里,头部,胸口,那种沉闷简直让人崩溃。
对方只觉得自己呼吸无力,头部缺痒,浑身无力,胸口象压着一块巨石,怎么挪也挪不开。
这种感觉,跟作恶梦一样。
不足二分钟的时间,豆大的汗珠,象雨点一样滚落下来,整张脸苍白不堪。
然后,整个人虚脱下来,软在罗谦的脚边。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罗谦蹲下去,定定地看着对方。
对方惊恐的眼神,不可思议瞪着罗谦,“你……你……杀……杀……杀了了我吧!”
罗谦冷笑,“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呵——呵——呵——。
罗谦解了他的穴,对方喘着气,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罗谦看着表,“我不希望等太久。”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对方突然一声冷笑,咬碎了嘴里的一颗牙齿。
草!
罗谦飞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对方脸上。
噗——!
一嘴的牙全部被打飞了。
然后迅速点住对方的穴道。
“跟老子玩这一套?”
罗谦很生气,拖着对方的衣领,象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