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哈姆雷特,也不想当那家伙,可对面的草薙京正等待着我的答复,那翩然的模样加上那卷书,很有才子气,但这仍然无法掩盖他平静下的威慑力,虽然他就是这么轻轻地看着我,却让我的手微微颤抖。 .COM
心念间,竟有些奇妙地想起了左墙定律——左边是没有尽头的墙,右边是万丈深渊,唯一的生存希望便是不停地从中间向前走下去。可是,从数学的角度分析,随着越走越远,掉入深渊的可能就越大——此刻,草薙京那淡然的眸子便如那无尽的墙,越被他注视,我的心中越是慌乱,越接近于崩溃。
可是,以往见到他的几次,他并没有流露出如此的压力,换言之,今天,他的心情也许真的不对,这个传中也算彬彬有礼的拳皇不定正处于山雨欲来的平静,而我,早被那满楼风吹地快找不着北——他究竟仅仅是想为了给徒弟一个公平的机会,还是打算借此机会除掉我?细想想,从他的立场上没有什么必须干掉我的原由,可要是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去看,我可以死N次有余,当初在神乐宫不是早已放我一马了么?
我依旧失措,草薙京却对阿葵开口了。
“我哥希望你早做决断,。”阿葵翻译得有些无奈,“他,‘你不是想成为一个尖格斗者吗?为什么在我面前犹豫?还是对我的水平有所疑问?’”
“……直译的?”我忐忑询问。
“是的。你可以当成一个前辈的循循善诱,也可以理解为激将法。”
激将法吗?我看看低头的阿葵,又看看草薙京,以及他身后略显乖巧的矢吹真吾:“阿葵,替我答应吧!”
“你……想清楚了?”
“你哥得没错。退缩一次,一辈子都会有胆怯的阴影。”在KOF的世界,我倒想量力而行,可对方都逼上门了,我退一次,退两次……最终退到哪里?直到天荒地老?阳谋,真叫人郁闷!
阿葵定定地望着我,仿佛又一次认识,许久,抓住我的手:“吧,有什么遗愿,让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知道。”
“遗愿?如果真的给你哥的历史上添加一段失手杀人的记录,替我立个无字碑怎么样?”我这不还没死吗?就遗愿了?
“好啊,但至少你得有武则天的气魄。”阿葵终于一笑,浑不在意四手相握的亲切在旁人中是什么概念。
清场很迅速,没有一分钟,我和草薙京便站在了教学楼某走廊的两头,距离大概十米,阿葵坐在最近的窗口上,顺便当翻译……也只有她敢如此近距离观看。
“准备好了?”阿葵左右看看我和草薙京,“……开始吧。”
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处于极端不利情况的我还是得尽尽人事——就已知的草薙京的比赛中,他明显是擅长进攻的,如果我不动,很可能硬抗不了他的一击,就像KOF95中雅典娜和拳崇义无返顾地选择和八神庵对垒,我刹那间便觉得先冲过去,以天国之门的步法与藤堂流的底子,大概……可能……也许……还是有那么一儿不受重伤的可能吧?
就在我起步之时,草薙京也动了——他将手中的书卷轻轻竖直上抛,然后,与我对冲!
临近了,我注视着他的双手,就在可以确认他的起手势是荒咬时,我第一时间封锁他的拳路……
空了!那是虚招!瞬间,草薙京的眼中写着“得手”二字,下一瞬,火焰便淹没了我的视线——鬼燃烧!
剧痛中眼见自己腾空而起,那赤焰在我衣服上欢快地奔跑着,活跃的样子就像无知的人类破坏大自然……天,今天我穿的是便服,难道我连死都会是一具裸尸?
惶恐间,眼角处瞥见草薙京正等待我的下落,那是——毒咬三连击!
“喀,喀,喀!”幸好,这不是我骨头破碎的声响,而是身后的墙壁遭殃,不过,我明白,至少是内出血了……
最后,我最后尚算清晰的视觉中,出现了从天而降的黑色皮鞋——这是……独乐屠……吗?
……
“手指动了!”阿葵高兴的喊声响在耳边……我,还没死?
“睁眼睛,我知道你醒了!”阿葵的手指轻轻拨弄起我的眼皮,也牵扯起了全身性的疼痛。
“我……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只能清一个“我”字,而眼睛,终还是睁开了。
“放心,你还活着。”阿葵的脑袋伸得很近,而背景便是雪白的天花板,“你果然没有给我丢脸。”
“什……么……”我的声带应该出现了些问题。
“你让我哥在中途取消了出招!”阿葵开心地解释着,“能够让他更换招式,就凭这个,你就比矢吹真吾强。”
更换招式?是指那虚幌的荒咬?阿葵的意思是……草薙京能在那么刹那般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并改变攻击方式?我焉能不败?不,简直是铁定完败!
“放心,”阿葵观察出我的沮丧,却会错了意,“我哥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有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而且,他并不知道你的体内有我的血液——你只要修养几个时便能走动。对了,你只昏迷了一天,还赶得上KOF97的半决赛。”
“不……阿……”
“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本来还差儿以为又需要给你滴血了呢!”阿葵浅浅一笑,“我哥对你虽然颇有成见,但还是肯定了你的实力,更宣布了一些可笑的事情。一会儿我讲给你听。”
“阿……”我努力地开口,却得到她关门的声音……我和雅典娜约定了回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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