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跳,抓住某人的腰,把自由落体运动的冲量变为类圆周运动的离心力,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那身躯真是在地上翻滚,毕竟我最多也只能跳个一米多高——这根本不够。 .COM眼见那身躯终于在十多米远的墙上停住了,我慢悠悠走过去:“吉斯?”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声音挺愤恨,但掩饰不了因为受伤而导致的虚弱。
“我是谁不重要,一个南镇人罢了。”大概,我可以这么自称,“关键是在这个时候,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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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吉斯的脸斜趴在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我是谁?我的生死……轮到谁管了?”
“你的生死被南镇管,因为你是吉斯——南镇的吉斯。”我替他翻了个身,让他稍微好受些,“你统一了南镇的势力,然后就一死了之?Terry那些人会继承你的权力吗?你死了,可以给那对兄弟造成永远的心理阴影,但是南镇呢?会混乱!你和谁有仇我无所谓,但是你和南镇难道有仇吗?”
“南镇?”吉斯一愣,“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真有些憋气,但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不死……妈的,麻烦!“你怎么样?你在哪里生长的?你在哪里功成名就的?你人生的一切又在哪里?你当真这样死了就一了百了?”
我的声调很凶恶,虽然这对吉斯这样的人来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的话多少让他产生迷茫,毕竟,他也奋斗过。
“其实,你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寻死,我多少也明白。”我给了他一个思考的缓冲,也让自己平复了下心情,“现在呢,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估计你也没有自杀的力气。做个交易怎么样?我让你达到你寻死的目的,你让南镇平稳地过渡你的死。”
“……为什么?”吉斯终于在迷茫中问道。
“这个要清楚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我也不想你的手下找到你,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死得了。”我拉他起来,搭在肩上,反正没打算把他弄痊愈,也就不在乎轻重,估计他的知道忍痛,“我知道一家酒吧不错,一起去喝一杯?”
当然了,我口中的酒吧绝对就是King的地盘,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呢?只不过开香槟的地方是我的那个卧室,而且始终是我在自斟自饮……躺在我床上的吉斯还没给钱呢……估计他也没有现金。丽莎见我带着这个“大人物”从后门进来时很是吃了一惊,但她是King的老员工,知道很多事情不问是最好的选择。
“我……吉斯,”我轻啜了口葡萄酒,淡淡地,“不知道你现在还打不打算死,但我没有打算你一直活下去,事实上在南镇中你和Terry他们共存着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不可能战胜他们,就像当初你知道你能够战胜他们的养父一样……多的我也不破了,伤心事嘛。那么,你可以想想把权力传承给谁,如果你觉得比利有那个能力也行,如果是其他人,至少要让我相信那个人真的能够让南镇稳定。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与我合作,我威胁不了一个寻死的人,能做的仅仅是让你求死不能。”
“你知道我?”吉斯很是不信,虽然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让他看到我的脸,但他也能猜出我的想法,也没有追问,或者以他现在的心态是不在乎这些的。
“整个南镇都知道你。”我故意装傻,“不过,真正了解你的人呢?比利?也许他能够明白你的心思,但是,没有坐在你那样的位置,没有经历你那样的童年,是不可能懂得你的,我也不可能。不过,我知道,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能够作为一个BOSS,都有值得尊重的权利。”
“尊重?”吉斯体味着这个词语。
“是的,你可以拿破仑是好人或者坏人,但是你不能够简单地把这样的两个字就当做对他的所有评价,同样,你吉斯的墓志铭上也不能够写上‘一个曾经的黑社会老大’或者‘一个和不公命运抗争的人’就了事。听你在临死的瞬间会想到自己的一生,我不知道你第二次坠楼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不过,你真的应该想想你这一辈子的历程。”我侃侃而谈,也许,这样的工作是我擅长的东西。
“我的一生?”吉斯喃喃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这不是死去,这样的伤势还不至于,也许是陷入了回忆,也许仅仅是太累了,无所谓,反正现在轮到他自己反思了。如果能够想通当然好,如果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乘人之危了。
我就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酒,King对酒的质量很认真,或许法国人都是调酒师,而这样的成品就更是基础,我也很习惯于这样的味道……King的味道啊!不知道这次回来了能够不能够有些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呢?至少,要订婚吧?
胡思乱想间,两瓶酒就快见底,King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合冰,吉斯他……嗯?他是……你干了什么!”
见她惊诧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把我那杯残酒满上,递到她手中:“别慌嘛,我也在进步,这半年多我可没有闲着……”
“我是他……”King指着看似沉沉睡去的吉斯,“你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还不是你?”我握住她的手,把酒杯凑到她嘴边,“吉斯终归是当自由落体,我只有让他苟延残喘一阵,想死?也得把后事安排好了再!”不知道吉斯是不是真睡了,但我这话更多是对他的。
“可是……现在他的手下正在寻找他的尸身……”King突然发觉自己用词错误,忙停了口。
“尸身?迟早的事情,不过吉斯有过‘诈尸’的事迹,相信他的手下还不至于一哄而散,我得先让他立个遗嘱什么的。”我轻轻把她揽在怀中,这感觉真好,“有没有兴趣继承他的吉斯塔?我看你挺有女强人气质的,对这行业也算熟悉。”
“我?”见我满脸调笑,她假现怒容,“饶了我吧,女强人?刚才那比利怎么称呼我的!差没和他打一架!”
婆娘?似乎比利就是这么叫的,莫非当着King时他又换了个词?我稍微不明白,但这不关紧要:“没兴趣就算了,反正我们的要求是让南镇稳定,至于那位置,不过是个烫手山芋,是不是个人不一定能坐稳,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首先。”着,我在她脸上一个响吻,“话回来,咱们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了?”
“办什么事情?”King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
“你办什么?法律手续生理手续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个紧紧地拥抱很快得到了响应,但King接着的话让我停了动作:“我也想快刀斩乱麻,但是……你什么时候给我戒指呢?”
“……好吧,就让我的处男生涯再添上一年好了。”我悻悻地放开她,毕竟补票不是我的风格,但我还是不甘心,忽地侵略了下她的红唇,“什么时候让我和简见个面吧?”
“我怕……你们现在就见面的话,事情会变遭。”King忐忑地。
“为什么?”
“简……真要我吗?”King犹豫着,“你答应我,你不生气?”
“吧。”虽然,我隐约猜到是什么样的事情,“男人也有可能吃飞醋,但我不会为此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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