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香澄的笑容渐渐黯淡,“如果仅仅是笑一下,那也太容易了。 .COM但是,真正的开怀有这么简单吗?”
“没有。所以,我任重而道远,我的门票不过是定金。”我拉着她的手,往售票处走去。
“如果这个地狱乐队真的那么红,我们现在能买到票吗?”香澄有些担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像真的有些问题……”话间,便看到一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从售票处走开,“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再潜入一次?”香澄有些兴奋起来,“反正演唱会里多半光线不好,观众的注意力也仅仅在台上,我们当当梁上君子也不是很危险……合冰,你有没有在听?”
“哦,当然,不过……”我指指一个方向,那里是个冷饮店,一个男生正舔着冰激凌往会场的……后门走,“也许,办法有了。”
“我,这个帅哥,请问你是去听演唱会的吗?”我倾力弄出一副无公害表情拦住那男孩的去路。香澄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开口寻问。
“你们是……”男孩有些矜持,两眼不住得从我和香澄身上飘来飘去。
“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吗?”见他停了下来,我趁热打铁,“我和我……朋友最近一直听地狱乐队的歌多么多么的好听,却没有时间亲耳一闻,难得我们忙里偷闲,却买不到票了……所以……想请问一下,你可以把你的票转让出来吗?当然,你完全可以出一个公道的价钱;如果你仅仅只有一张票也没关系,能有一个人听到也是好事情……”
就在我卖弄起滔滔不绝的技能时,旁边传来一个雄浑的男音:“Chris,你怎么还在这里?就要……”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很年轻,却有一头银白的寸发,他显然也发觉了我的演讲,“你是……哦,你是……你应该叫合冰吧?”
“是的……”就如我一开始就认出了那男孩一样,我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这男人的身份,“你……认识我?”实话,被他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男人似乎也算热心。
“他们想听演唱会,却没有办法买到票,就……”男孩解释了一半,又舔起冰激凌来。
“就打算向他转买……然后,还在商讨之间,你就出现了。”我打起圆场,毕竟这话不清楚,很可能弄出误会,“这得怪我们,第一次出来听演唱会,没有经验,临到开场才去买票。”
“哦……那你们跟我来吧。”男人稍微思考了一下,“不过,票是没有的,你们如果愿意,可以在后台找个角落。”
“也好,那就谢谢了。”我松了口气,“我叫合冰,她是……”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藤堂道场的主人吧?”男人轻笑,“我叫七枷社,这孩子叫Chris,介绍就暂时不用,等演唱会完了,可以邀请你们共进午餐吗?”
我自然是答应了,这本就是我想达成的结果。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未免也太容易了一些!
看着香澄坐在后台里的某一靠椅上安静地听着那不安静的演唱会,我似乎有些焦躁:可以从来没有人认识或者在意的我,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邀请我们吃饭!难道……我所谓的未雨绸缪已经是螳螂捕蝉?或者,地狱乐队的人已经觉醒,还是仅仅处于普通格斗者状态?
想着……想着Chris舔冰激凌的样子,是如此天真无邪;想着七枷社谈话间的笑容,竟有些高深莫测……是福,是祸?
“合冰,你怎么了?”香澄终于睁开眼睛——演唱会似乎结束了,“你有没有认真听?”
“……”我没有回答,但香澄已经从我的表情中得到答案:“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
“不,我没有生气的意思。”香澄摇摇头,“你带我来这里多半因为需要一个提款机,而我恰好需要出门透透气,这也算是双赢。我想知道的是,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是等吃了饭再吧……或许,到那时,你已经可以猜到许多了。”我不是很肯定,但香澄的观察力的确很强,而且,地狱乐队正在下场,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给她解释。
果不其然,和七枷社与Chris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美女——谢尔美。虽然知道,却也得相互介绍一番,她显然对我和香澄这两个参加了KOF96的人颇有兴趣,但这兴趣对于我来,就有些冷汗了。
别怕,别慌,麦卓是我姐姐,高尼茨也不是坏人……我暗自唠叨着。
在路上,七枷社开着车,Chris坐在副座上,继续舔着新买的冰激凌,倒是谢尔美拉着香澄高谈阔论着,两女人看上去很是投机。而我,手倚在车窗边,看着路上的人流,努力平复着心情……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怕,当初巧遇高尼茨时骑虎难下我至少也骑了过来,而今天……难道,是因为有了明确的牵挂?
午饭是在地狱乐队的家里吃的,下厨的是谢尔美,当我们坐在客厅里等待时,早已舔完冰激凌的Chris话也多了起来。
“合冰,你和雅典娜在一起的时间长吧?”Chris的问题颇为暧mei。
“倒不是挺长,也就是一年多吧,而且,你这样的问话传到拳崇耳朵里,会闹出事故的。”我尽量让气氛轻松,也是让我自己轻松。
“拳崇?难道他是雅典娜的男朋友?”Chris继续问。
“他倒是日思夜想这个名分,可惜玫瑰总是羞答答的。还有,你似乎有些八卦,难道是从某些不良记者那里学来的?”我将七枷社递来的热水给了香澄,免得她显得无趣。
“我就不能追星了吗?”Chris有些不服气,“你们不也千方百计地来听我们的演唱会?”
“……那是雅典娜推荐的,我才带香澄来。”
“雅典娜?”Chris兴趣更浓了。
“雅典娜你们的歌很不错。正好她暂时不能待在日本,就给了我你们的专辑,让我没事听听。”我着,站了起来,“七枷社,请问可以带我去洗手间吗?”
“跟我来。”七枷社拍拍Chris的头,“好好陪这位姐姐。”
地狱乐队的家也算是简朴,虽然和雅典娜家的格调有所不同,但都走的是内涵路线。而且,相较之下,这里更狭一些,或许,他们虽然很红,但在寸土寸金的日本,暂时还住不起宽敞的屋子。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在洗手间门口,我回头。
“愿闻其详。”
“Chris真的还是个孩子吗?”
“你这么问有些奇怪……”七枷社有些不明白。
“那好,我换个问题——关于麦卓,我们可以谈谈吗?”
“麦卓?你……”他虽然在思索,却没有我预期的反应。
“那好,我问得更直接些——八杰集现今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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