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弼忙碌了一天回到崔家别院的时候,云氏用自己的香车宝马亲自把张绣送了过来,一路上更是姐妹情深的模样,张绣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本就聪慧的她无师自通学会了慧眼中的寒暄、蜜剑中的攻防,她很在意现在的一切,因为她极为害怕再过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害怕那种任人欺压毫无还手之力的日子。
云氏静立在马车旁依依不舍的跟张秀告别,一直听到院内传来花弼嘎嘎的笑声、张绣的娇斥声,云氏才满脸带笑的返回了内院。
别院内,花弼的膝盖上半坐着阿秀,一旁是恭敬的崔锐乌跟崔锐泽两兄弟,花弼心情大好的亲了阿秀一口后说道:“老夫要携带石珠离开一段时间,虽然我初步判定这些石珠具有兑换三转豹胎丸的资格,但是品级如何犹未可知,所以我要带回去请人鉴别,这样才能确定每个月能兑换多少三转豹胎丸。”
崔锐乌兄弟相视而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自家就有此等好东西,差点失之交臂,崔锐乌想起来什么似地问到:“那龙血木跟火枫木的事情怎么办?能否打压楚家争取到采伐权?”
花弼脸色一变道:“切切不可妄动!楚家的底牌我都还看不透何况你等?这楚家,只要我们有示好的机会,还是要示好的,即便是有了翻脸的本钱,在这之前也务必跟楚家保持一个较好的关系。如果你们能挑起涂家跟楚家的争端,那是最好的,涂家的底牌时兴平郡郡守左桓行,此人跟楚翼寒才是势均力敌的人物,他们两家最终能两虎相争的话,我们的利益就自然最大化了!”
花弼补充说:“你们还是继续保持跟楚蝠的秘密交易,或许这小子以后能起大作用,既然有了石珠这种资源,你们在兑换比例上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想要得到,必须先给予,这是老夫多年的心得,共勉吧!”
崔锐乌老脸一红,拱手称是。
花弼最后说:“你们也忙活去吧,我先休息一会,晚上就走,时间大约在半年左右,你们抓紧采挖石珠吧。”
当夜,崔家别院中猝然间,花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即便是那间密室的门也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与此同时楚家老祖楚翼寒也再次离家远行出售铁木果去了,巧合的是,左家左桓行也在这几天中离家远行了。
左桓行的离开是因为左明权跟暗影一号的原因。暗影一号偷袭简豪后,被鬼附身似地无丝毫好转的迹象,而左明权全身伤痕,逃到龙凤河上接引的大船上后,随即就陷入了昏迷,当他被送到左家内院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左桓行用尽了全身解数才救下来左明权的一条小命,但是并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据说,左桓行此番远行,正是为了寻找良药替左明权跟暗影一号治病才离开的。
风平浪静的还是当属铁血堡,一切都蓬勃发展着。
三十二郎匆匆来见楚凡:“堡主,崔家紧急定制一批纹镐、纹凿,庄子里传话说人手不足,所以这笔买卖给咱们堡做了。”
楚凡一愣道:“崔家那几条矿洞什么时候奢侈的如此大规模使用纹器了?他们需要多少件?”
三十二郎随口报出数据:“纹镐八十把,纹凿四十把,另定制铁木盒一百个。”
不等楚凡发话三十二郎建议到:“咱们堡不是急需一批精铁兵坯、器坯吗?我建议要不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易,要不直接换取精铁矿等矿石也可以。”
楚凡有点不满足的说道:“我楚家、铁血堡,占据了如此大的一片山区,居然没有矿脉,真是遗憾呀!商业上的事你跟楚闵他们商议一下,可以按照你的建议做的话那就最好了,各取所需,至于纹器的事情我来安排。”
铁血堡纹兵室现在经过扩建,总人数达到了四十人,初级纹兵师怎加到了十名,纹兵学徒三十名。
整整十名初阶兵纹师,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至少在兴平郡还没听说过哪个大势力一次性拥有十名初阶纹兵师。
不过,这十名除开楚凡外,另外包括楚闵在内的九名初阶纹兵师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纹兵师,他们组合在一起,那就绝对具有九名初阶纹兵师的制造能力,一旦分散,估计勉强能凑出来一两个初阶纹兵师都够呛。
因为这是三十二郎建议下,纹兵室采取了流水线似地纹兵师培养模式,每个人都只精研自己最擅长的那一块。
刘沐颜几人专门勾勒铭刻腾蛇纹、邱启然等人专精勾陈纹的铭刻,这样不仅在质量上得到了保证,更在数量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最明显的是,曾经很奢侈的纹斧类的纹器,现在在铁血堡中已经是很普及的工具了,纹器的普及领域从采伐蔓延到粗加工、精加工。
这样的良性循环很是让人鼓舞,最起码楚凡要求的高阶器坯、兵坯的数量提高了不少,学徒们合作制作的小刀小剑等试验品不少人都通过邱俊等人担保的形式搞到了手。
而这次崔家紧急下的订单合计一百二十把纹器,赶工的话也就一个月的事,而价值则达到了约三万两黄金,毫不夸张的说,铁血堡现在的纹兵室其实就是一个生产金钱的超级工作室。
不过这个过程也是很艰难的,仅仅即便是入门级的铭纹针那也在五千两黄金上下,四十根铭纹针,这一笔就是二十万两黄金,楚家庄内的黄金生生花完了一半。
不过一旦捋顺后,铁血堡强大的造血能力也是很强大的,至少楚凡现在就松了一大口气了。
第一幅金色攻击类兵纹、第二幅醇黄防御性兵纹,楚凡通过大量的铭刻、制作纹兵,基本掌握了。
第三幅绿色符文跟第四幅青白色符文实在是繁杂玄妙,一时半会还没有明显的头绪,于是楚凡打起了吴文德的主意。
一想起自己居然离家长达接近一年的时间,心中更是极为思念起母亲跟父亲起来,匆忙间秘密从密道下到了小山洞中,打开壁龛取出铁木页,匆匆挑选了一些铭刻在了空白铁木页上后,匆匆返回到了地上。
楚凡回到祖庙交代了一番后,从后山水路悄然回到了楚家庄,一回家就被母亲程静菊揪着耳朵眼泪哗哗的教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翅膀硬了是吧?一野就是大半年不着家,我看你是没打算要这个家了是吧?”
“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
“……”
程静菊一边搂着楚凡哭一边痛骂。
楚凡满耳朵灌满了埋怨,耳朵也是红红的,但是心里舒坦:“妈,你先坐下,喝口水了接着骂,是我不对,着了迷这才忘记了老娘,您接着骂!”
一把把老娘按在椅子上,楚凡站在身她后卖力地按着肩膀、揉着太阳穴,一会又捶着背,反正知道程静菊实在懒得重复第五遍骂词后,终于累了。
虽然楚元翰整天摩挲着那根高阶中品的铭纹针舍不得放手,却也没忘记帮着儿子说好话:“我说他娘呀,咱儿子管着二千多号人呢,你看看子侄辈的哪个有那能耐?而且还悄悄的成了初阶纹兵师,十五六岁的元武八阶元武者,你看看咱们楚家四代人中,这样的宝贝可只有一个哦,你给骂走了,别人抢了去可后悔死你!”
程静菊大怒:“老娘的儿子,谁敢抢一个给我试试看!”
楚元翰抬杠道:“这可难说,万一哪家的姑娘勾了咱儿子的魂,成了人家的乘龙快婿,老丈母也疼爱得紧,他不肯回来了怎么办?”
程静菊一愣:“也对哦,现在的那些小妖精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过咱们家凡儿除了沈莲,可能娶别人吗?对了!你这死老头子诓我呢!”
得,这下子战火蔓延,楚元翰也被骂得满头是包躲进了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