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卫来到凡人聚集地,招呼了十几名凡人,准备回去将自己的竹楼彻底翻新一遍,他可不想回去住在两人留下淫味的房子里。
思来想去,此刻他才有点印象,那名在他房里偷情的女子好像是江水蓝,不错,他这么一想,确实越来越像她。
没想到一向高冷的江水蓝会和男人在此偷情,还是在他的小竹楼里面,要是传出去,恐怕不知要惊呆多少人的下巴。
不过莫卫拿了人家钱财,自然没必要将此事泄露出去,话说刚一回来,就让他这么赚了一笔,着实让他高兴了一阵。
至于江水蓝为何要在他小竹楼里面偷情,他也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也只是估摸着小竹楼里面没人,两人临时发情钻了进去。
“不对呀!竹楼明显被人打扫过,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除非......”莫卫想到这里,也是一阵无语,自己的小竹楼成了他人偷情幽会的地方,“难道这些人都喜欢挑选无人居住的楼房偷情吗?”
此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突然明白过来。
当天,他就跑到段宏江居住的湖中岛上去查看一番,发现屋子里面灰层很厚,明显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不禁一阵失望,他还以为这里也和他的小竹楼一样,成为偷情幽会的场所呢!
......
数天时间过去,莫卫的竹楼在十几人的日夜忙碌下焕然一新,看着崭新的小竹楼,老是觉得还差点什么。
这时一名男子驭气而来。
“你就是莫卫?”男子来到莫卫面前问道。
“正是!”
“走吧,宗主要见你。”
莫卫心里一惊,五生宗宗主要见自己,他自然能猜到是为什么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向着男子打听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要见我?”
“去了你自己问。”男子没好气的说道。
莫卫想抡起手中的竹棍一棒敲晕此人,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两人一路来到五生殿里面。
此刻在五生殿正殿之中,十余人端坐其中。
在正殿正对面的一处高台上,一名阴沉着脸的男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面,手里把玩着一颗灰色圆球,此人正是五生宗现任宗主礼阴生。
而在高台下的两边,一排排的椅子上坐满了人,皆是宗门的执事长老。
长老和执事长老虽然差别两个字,但一个是没实权,一个是有实权,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宗门之中长老很多,但是执事长老却是那么十几个,宗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些人处理决断。
在大堂正中间,站着九个人,个个低着头,这些全是布巴矿脉上的众人,只有莫卫此刻不在。
最前面的那位老妪慧盂此刻心里焦躁不安,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私采矿石的事情如今被宗门知晓,重罚是免不了的,她这几日回到宗门,已经拜访了好几位执事长老,将身上的金卷花得差不多了,只求能免一死。
她此刻最恨的是那狄恭,没有狄恭这位矿脉主事人在,那大部
分罪责只有她出来背了,心里不停咒骂狄恭混账。
“启禀宗主,人带来了。”一名男子从大门中走进来,恭敬的对着礼阴生说道。
“带他进来吧!”
“是!”
男子走了出去,立刻将莫卫带了进来。
莫卫跟在后面,一进来看见这阵仗,心里也是慌的一批。
“弟子莫卫见过宗主以及各位长老。”莫卫恭敬的行礼道,这是刚才带他进来的那名男子教他的。
“嗯嗯!”礼阴生点头应道,“你将布巴矿脉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一下。”
莫卫低着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胡石,见胡石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同时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回答。
“弟子两年前奉宗门指令前往布巴矿脉驻守,每天除了在矿洞里面挖矿之外,其他事情弟子一无所知,上个月的一天早上,官纶来到弟子住处,让我跟他一起去个地方,至于何地,并没有告诉于我,等弟子到了之后,才明白是有人前来打劫,当时我们......不敌对方,官纶三人.......逃跑,只剩下我和胡石两人......”说到这里,莫卫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因为他可不想将自己被黑衣女子鞭打的事情说出来,即使莫卫平时毫不不在乎脸面,此刻也不禁犹豫起来。
“后来怎么了,把话说完。”一旁的一名男子开口说道。
莫卫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循声望去,让他不禁一愣,说这话的人居然就是前几日在他小竹楼里和江水蓝偷情的那名男子,此刻站在一名老者的身旁。
“后来我和胡石奋力拼杀,杀出一条血路跑了出来。”莫卫说出此话也不脸红,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呵呵!你修道不过十余载,能在血中道手中杀出一条血路,简直是胡扯,我看你说的没有一句实话。”
莫卫一脸平静,要是其他人这么质问他,他也许还会慌张,但要是此人,他可完全不惧。
此人口中的“血中道”,莫卫此刻也能猜得出来是谁,就是当初用一只血色手掌抓向他们五人的那名黑衣男子,此人确实厉害,莫卫再怎么吹牛也不可能吹成能从此人手下逃生。
“原来那人叫血中道!的确厉害,可我又没说在此人手下逃生,我和胡兄只是对上了另外两人,在他们手上杀出一条血路,再说了,要是那位血什么道的亲自出手,我们五人恐怕都回不来。”
众人对莫卫前面的话倒是信了,因为他的话和其他人的话都能对上,至于后面如何逃生的,却是有出入,想来莫卫顾面子,没坦诚,但他们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没兴趣知道。
“宗主,事情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坐在左边最前面的一名老者开口说道。
“既然事情都已经知晓,该如何处理此事,胡长老你说吧!”礼阴生说道。
这时,右边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看着驻守布巴矿脉的十人,说道:“探查到大型矿脉不上报宗门,还私采矿石变卖,致使宗门蒙受巨大损失,所有人发配祁云山。”
一听到这
里,站在一旁的老妪慧盂差点栽倒在地,其余之人也都面色大变。
莫卫虽然不知道祁云山是什么地方,但知道是发配,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那绝对是个恐怖的地方,莫卫可不想去。
“宗主!我冤啊!”莫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的说道。
莫卫的这一表现,让高台上的礼阴生不禁一愣,也让宣布处罚的胡长老一阵惊讶,更让在座的众人一脸懵逼。
修道者最注重的就是“尊严”二字,正所谓“仙可杀不可屈”,此刻的莫卫完全不顾自己修道者的尊严,像一个凡人一样跪在地上,乞求饶恕。
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这点,莫卫的这种做法彻底刷新了众人的三观。
“胡闹,你以为宗门是什么地方,任你在此哭闹?”胡长老开口喝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他们私采矿石吗?还敢说冤?”
莫卫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用手背磨了磨流出的鼻涕。
这一幕被礼阴生及坐在两边的长老看在眼里,顿时觉得恶心至极,好歹也是一个修道者,这么不成体统。
“狄龚在布巴矿脉私采那么多年,宗门几批弟子过去,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消息?弟子就是宗门一个小人物,人微言轻,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恐怕还会因此惹来杀生之祸。况且山高路远,我要是私自离开矿脉,说不定就被狄恭抓回去,以叛逃的罪名给活埋了。”莫卫越说越伤心,“该死的是他们啊!不知私采多少矿石,我可是一颗矿石都没贪啊!如果真要治弟子明知不报之罪,那之前的几批弟子如何说?”
“放肆!如何治罪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这时一名年迈老人怒斥道。
莫卫的这话说得可就大了,居然还说狄龚向宗门长老行贿,这明摆着要查他吗!因为布巴矿脉就是这位老人负责。
“又一个老不死的!”莫卫心里暗骂一句,开口辩解道:“弟子纵然有罪,也请求从轻处罚。”
“此人说的不错,胡长老赏罚分明,明辨是非,断不会如此糊涂处罚吧?”一名女子开口说道。
莫卫心里一喜,居然有人帮自己说话,不由得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端坐在左边的第三张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右边的那位胡长老。
胡长老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坐在高台上的礼阴生,礼阴生则是点了点头。
“梓长老言之有理,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你们两个虽然没有上报宗门私采矿石的事情,但也没有主动参与进去,就罚你们五金点吧!”
莫卫心里想着自己去驻扎矿脉的金点还未发放,现在还要倒拿出去五金点,心里一阵憋屈。
但憋屈归憋屈,表面上还是要感谢道:“多谢长老开恩,多谢宗主开恩!”莫卫的这两句“开恩”搞得礼阴生和这位胡长老面露古怪之色,其余之人则是偷笑起来,用鄙视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莫卫。
“谢宗主和胡长老!”胡石说的话要严肃得多,没有莫卫那种世俗凡人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