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道长造访军营,他本是以为小丁可以请到青云观的道士,他顺便过来向人家讨教一下招魂的法术,没想到小丁却并没有请到青云观的道士前来,而是他自己学了一套使用法宝招魂的法术。天柱道长没有法宝,学小丁的这套法术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因此他的心情有些失落。
然而,小丁却忽然想起昨晚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于是便当即问了出来。没想到天柱道长还真懂得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不过,他是觉得想找个上百年的雷击桃木有些困难,却没想到小丁当即就说出,若有万年雷击僵蟠木可以不?
天柱道长听后大惊,失声说出:“你真有万年雷击僵蟠木?要是有的话,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小丁淡定地点了点头,心道,我不仅有,还有不少呢。
于是,他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是的,我有不少呢。”
天柱道长立即就张大了眼睛,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万年雷击僵蟠木,那可是好东西,只需用这木头做成护身符饰品,上面刻上符文,就可以起到保护神魂、驱逐邪秽的作用了。”
小丁一听,也是眼前一亮,终于有办法来解决这个后顾之忧了。立即问道:“道长可是懂得如何刻上这符文?”
天柱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刻符文与画符箓是一样的,只需懂得哪种符文具有什么作用就好。”
小丁大喜,说道:“那我就让人去用这雷击木做一些饰品回来,然后道长帮我刻上符文如何?”
天柱道长应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田施主手上这万年雷击木拥有多少,如果多的话,可否分给贫道一小块呢?”说完,他一脸笑嘻嘻地盯着小丁,满脸的期待。
小丁哪里会在乎送他一小块啊,爽快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道长既然帮我刻制符文,我自然是不能让道长白白为我劳碌的。”
天柱道长听后也是大喜,连连满口应下此事。小丁借口出去安排一下此事,便让天柱道长先在帐中喝茶,他则出了中军大帐,来到院中,从玉佩空间里取出那根巨大的万年雷击僵蟠木,用宝剑砍下一段,足可以用来制作三四十个吊坠饰品大小的一截下来,然后收起雷击木,喊来一名士兵,将砍下的那一小截雷击木交给士兵,吩咐道:“去中州城里,找家制作饰品的作坊,可着这段木料做,给我做成吊坠和木簪,能够做成多少个,就做成多少个。”
士兵点头应下,小丁又取了些银子递给士兵,并让他保管好这段木料,千万不要让别人得去。
士兵接过木料和银子,转身出营去了。
小丁回到中军大帐,继续陪着天柱道长喝茶闲聊。
中午的时候,小丁让人给天柱道长准备了素餐,两人吃过午饭,继续等待那名士兵回来。
直到下午申时初,那名士兵提着一个布袋子回到了军营,他把布袋子和剩下的二两银子交给小丁,小丁只接过来布袋子,告诉士兵,那剩下的银子算是赏给他了。士兵拿着银子乐颠颠地走了。
小丁将布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见有二三十个吊坠饰品,上面已经穿好了细绒绳,细绒绳的长度正好适合人把吊坠挂在脖子上。另外还有十多支木簪,与吊坠一样,上面全都刻有花纹,形状也都十分好看。
小丁将桌上这一堆黑乎乎的雷击木饰品往天柱道长面前一推,说道:“这些都是万年雷击僵蟠木制成的,下面就看道长您的手段了。”
天柱道长看见眼前这一堆,脸上顿显惊奇之色,他之前听说小丁有,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要知道,那万年的雷击木,可是千载难遇的东西呢。有可能都是成千上万年也遇不上一小块的东西,小丁居然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
其不知,小丁空间里的那一大根,要比桌上这一堆,不知要多多少倍呢。如果天柱道长看到那一大根
,心里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当下,天柱道长见小丁把这堆黑乎乎的雷击木给推到了自己面前,他倒也不迟疑,从怀里摸出来一把小刀,然后随便拿起一个吊坠,在吊坠的背面没开始刻制符文。
这些万年雷击木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却是油光锃亮,一点都不会落下黑炭的。这主要是是因为树木生长的年头太久,经过了大量的树脂的浸泡。被雷击之后,只是木质被碳化了,却没有燃烧起来。再有树脂的滋润,加上年代久远,这焦木的木质就已经被琥珀化,仿佛是玉质一般,表面看一片漆黑,摸起来却是光滑 润泽。
小丁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他并不去打扰天柱道长刻画符文。毕竟这也是一项精细的工作,万一老道一走神,刻错了符,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岂不是白折腾?
一直到晚饭时间,老道这才刻完最后一枚木簪。这木簪不同于吊坠,吊坠有正反面之分,正面被制作饰品的作坊给雕刻上了各种好看的花纹,背面却是空白,老道只需在背面刻上符文即可。
而木簪却是不同,很多木簪被饰品作坊给雕成了龙形、蛇形、凤形等形态,簪身表面上早已刻满了花纹。天柱道长无处刻画符文,就只好用刀先刮去簪身上一些原有的纹理,然后再在簪身表面继续刻符文。
这样一来,就破坏了木簪原有的美感。不过,小丁倒是不太在乎。毕竟他要制作这些木簪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可以保护使用木簪之人。
索性他也取出匕首,帮助天柱道长,把那些木簪簪身表面上的花纹,全部给刮得光溜溜的,只留下簪头雕刻的龙头、蛇头或是凤头等等。
有了小丁的帮忙,天柱道长刻画明显快捷了不少。终于在晚饭前刻完了最后一根木簪。
小丁指着这堆刻完符文的吊坠和木簪对天柱道长说:“多谢道长的辛苦帮忙,这些吊坠和木簪,道长就每样挑选一个吧,就当做是此次麻烦道长的报酬了。”
天柱道长本来也是想要一样这种雷击木的饰品用来护身的。便也不客气地说道:“那么贫道就不与田施主客气了,我就随便挑选一件护身符和木簪就好。”
说完,他随便挑选了一件吊坠和一根木簪,拿在了手中。
“护身符?”小丁听天柱道长说护身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这些饰品被刻上了符文,就具有了护身的作用,自然就可以当做护身符来佩戴了。”天柱道长见小丁没有明白,便解释道。
小丁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将这些饰品称之为护身符会更加贴切一些,当即便将桌子上的这些已经刻好符文的护身符和木簪,全部装回布袋子里去,然后将布袋放入玉佩空间里,接着就带着天柱道长去吃晚餐了。
天柱道长在军营里住了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告辞离开了。虽然他没能见到青云观的道长,未能学到他想学的招魂法术,心情有些遗憾,但他得到了小丁送他的两块万年雷击僵蟠木,心里倒也不觉得有多少失落。
毕竟这万年的雷击木本就难寻,而且还是僵蟠木,这僵蟠木他也是有所了解的,要比普通的桃木好上很多,除了可以驱邪避鬼之外,还具有千年不腐的特性,做成木匣用来保存东西,也并不比玉盒保存东西差。同时,这僵蟠木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木香之气还可以驱虫,能够防止被虫蛀。
当然,这些信息天柱道长在与小丁闲聊的时候,也都向小丁介绍了。小丁感谢天柱道长,一直把他给送到军营门外。还特意送了他一匹好马,让他骑马返回天柱山。
天柱道长来时并没有骑马,而是沿途搭载顺风车过来的。他是出家人,出门开口化缘,求个帮忙什么的,这时代的人通常都会十分愿意帮助出家人的。
目送天柱道长远去,小丁这才返回大营。
直接来到宋寅梓的寝帐,见宋
寅梓依然未醒。
早上九公主已经帮他服下了一颗回魂丹。因为宋寅梓处于昏迷之中,服药比较困难。九公主每次给他服用回魂丹,都是把丹药先碾碎了,融入到参汤之中给宋寅梓灌下。
小丁取出昨晚刚刚制作出来的护身符和木簪,送给九公主一样一件,并告诉她这护身符和木簪的功用,让她最好随身携带,免得也被奸人暗害。
然后又帮宋寅梓给他脖子上挂了一件护身符,把他头上的簪子也给换成了雷击木的木簪。
之后收起了那颗高王府的镇魂珠,他现在还不清楚,昨天费了这么多时间制作出来的护身符和木簪,到底会不会具有保护神魂的作用。因此他想实际验证一下。
至于辟邪的功用,他倒不会去怀疑,因为普通的桃木都有辟邪驱鬼的功能,何况是僵蟠木。
现在他所担心却是,背后暗害宋寅梓的那人,还会不会再次去作法抽取宋寅梓的神魂。如果那人不再施法,那么自己也就无法验证这护身符和雷击木木簪到底是否具有保护神魂的作用了。
然而,小丁这个想要验证的想法终是落空了。连续十余天,小丁每日过来查看宋寅梓的身体状况,并未再次发现有人暗中摄取宋寅梓神魂的迹象。也或许是这护身符和木簪是真的有作用,对方在摄取神魂的时候并没有得逞,而当时小丁不在,因此他无法察觉。
但无论如何,在每日服用回魂丹的强大药力的作用下,在神魂回归体内的第十二天上午,宋寅梓终于醒来,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般,只记得自己那晚头痛欲裂,最后昏迷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在睡梦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捆住,然后费了很大的力量才算挣脱出来。
此时的宋寅梓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早已瘦的不成样子了。之前因为中毒而卧床,现在又因丢了魂而卧床不起这么多天。
之前他是出身皇室贵族的翩翩公子形象,如今却如同吸毒成瘾、病入膏肓的痨病鬼一般。尽管已经醒来,却是神情恍惚,孱弱无力,甚至连说话都感觉十分费力的样子。
小丁见他这副模样,只好屏退众人,告诉九公主,多给他吃些补品,好好给他进补一段时间,养养身子才行。
九公主点头答应。对于十二哥能够苏醒,她也是十分高兴的。虽然照顾病人十分辛苦,但她倒也甘心情愿,更何况还有其他士兵或者服侍她的丫鬟可以帮她忙。
在九公主的精心照料下,又过了四五天之后,宋寅梓终于可以正常交流了,神智也已恢复正常,不再像刚醒来时候那样恍恍惚惚。
虽然此时他身子依然虚弱,但只要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的。
这时,小丁来到帐内,向宋寅梓汇报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并且告诉宋寅梓,这两次暗害他的背后主使,极大可能就是他的七哥宋寅定。
因为小丁这段时间也曾派人出去打探过,万毒门门主独孤残和灵幽堡堡主万俟星,最近常常会在皇宫里出没。既然暗害宋寅梓的嫌疑人常在皇宫里出入,那自然就与皇帝宋寅定有直接关系了。要不然,一个无官无职的普通江湖门派的掌门人,为何能够随便出入皇宫?
宋寅梓听了小丁的汇报后,之前还一直犹豫不决的心,如今又偏向自己这边不少。既然你不念手足之情,屡次想要暗害于我,那我也不能总是坐以待毙了。
此时的宋寅梓,虽然还未肯下最终的决定,但也已在心中对七哥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本来是想要自己暗中查查,自己的父皇到底是不是七哥给害死的,等查明真相之后,再去决定是否去推翻七哥的皇位,现在七哥却是屡屡对自己暗下毒手。难道他是对自己有所忌惮吗?
他是忌惮自己夺取他的皇位?还是忌惮自己查明父皇离奇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