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阳叔将活死人玉从子不语的嘴里慢慢拿了出来,却没想到,那子不语的嘴里不但有一块活死人玉,还有一只血淋淋的老鼠!那老鼠不大,却牙尖如刺,它死死咬着活死人玉不放,所以老阳叔把活死人玉拽出来的时候,也就顺道把它给拽出来了。这只老鼠还没死,它那条恶心的细尾巴还在动,一对恐怖的眼珠子正圆鼓鼓的瞪着我们!
因为角度的原因,老阳叔却反而没发现这只老鼠,刚开始,老阳叔还在乐呢,可当他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什么都晚了,那老鼠“嘶”的一声尖叫,随之躬身一跳,对着老阳叔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口咬了过去!
老阳叔自然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拍脖子,一巴掌就把那老鼠给拍扁了,就跟拍死一只蚊子似的。被老鼠咬了一下倒没什么,所以老阳叔也没怎么大惊小怪,只是无奈的冲我们笑了笑,那意思,可能是希望我们别嫌他恶心就成,他也是没办法呀。
周伯人皱了皱眉,对身旁的布丁说:“去查查他的伤。”
老阳叔苦笑道:“所长,我没事。不就是被老鼠咬了一下吗,不要紧的,老鼠又没毒。”
周伯人说:“如果是一般的老鼠倒的确没事,不过刚才那只老鼠是从子不语的嘴里钻出来的,我有些不放心,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妥当。”
老伙子点头道:“确实如此。”
周伯人说得没错,老鼠虽然没毒,但如果是从子不语这只老粽子嘴里钻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老阳叔见我们态度很坚决,便不再推辞,静静坐在了地上,由布丁妹帮忙检查伤势,至少至少,也要看看会不会感染。
布丁妹细细查看了一番老阳叔的伤口之后,回过头平静的对我们说:“应该没事,就是被咬破了一点皮,伤口附近没有发黑发紫,这说明老鼠没毒,放心吧。”
如此一来,大伙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也不再去管什么老鼠了,而是将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活死人玉之上。周伯人将第二块活死人玉交到了老伙子的手上,谨慎的说:“您给掌掌眼,看看这件东西是不是真货。”
老伙子接过周伯人手里的活死人玉,点了点头,然后细细的打量了起来,大约过了十秒,老伙子开口道:“颜色,形状,包浆,质感,年代,一点问题没有,我敢拿脑袋担保,老阳从子不语嗓子里掏出来的这件东西,就是活死人玉无疑!”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欣喜一笑。成功了,有了老伙子的鉴定结果,这下终于可以确定,我们成功了!
老伙子欣慰的说:“同志们,抗战胜利了,劳动人民胜利了,无产阶级胜利了!经过了一个月的革命斗争,我们终于得到了第二块活死人玉,什么也别说了,今晚大伙一醉方休,如何!”
众人齐齐欢呼道:“好!”
我高兴的对周伯人说:“所长,怎么着,咱们现在是撤退,还是打开第十三层瞧瞧?”
周伯人笑道:“我听大伙的意见吧,你们看呢?”
冯二彪乐道:“开啊!干啥不开,反正来都来了,呵呵。”
周伯人望着我们其他人问:“那你们呢,怎么说?”
我说:“我想开。”
布丁说:“我跟大部队走。”
顾念夏淡淡的说:“随意。”
老伙子笑道:“那就开吧,干咱们这一行,也讲究个有始有终,二彪说的没错,既然来都来了,没理由不打开最后一层瞧瞧。”
周伯人点头道:“好。”
他转过头对老阳叔说:“老阳,开锁吧。”
老阳叔弯着腰,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说:“嗯。”
周伯人瞧他模样,不由微微皱眉,他谨慎的问老阳叔:“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老阳叔对我们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胃有点难受,有点犯恶心。”
我笑道:“老阳叔,不就一只老鼠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印度人还炸老鼠吃呢,连头和内脏都不弄掉,就那么一整只活的,直接下锅炸!真的,我不骗你,我在科教频道上看的,好家伙,真他娘的猛。”
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老阳叔似乎更恶心了。周伯人担心的问道:“老阳,你还好吗?要是不行咱就撤吧,反正活死人玉已经拿到手了,这最后一层,开不开都无所谓。”
老阳叔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这就来。”
老阳叔抹了抹嘴,疲倦的走到大铜锁旁,接着拿出铁丝,趴在地上,对准锁孔就捣鼓了起来。老阳叔开锁的这段时间,一般来说,都是我们最无聊的时间,所以我跟老伙子又偷摸跑去抽烟了,布丁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老阳叔开锁,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对她说:“布丁,蹲这儿干嘛呢?相亲呢?走走走,跟我去那边拐角坐会,咱侃大山去。”
布丁没理我,仍是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的盯着老阳叔。
我问她:“看啥呢?”
布丁诧异的对我说:“你瞧瞧老阳叔,你没觉得他哪儿不对吗?”
布丁这么一说,我自然警惕了起来。于是我也蹲在了布丁的旁边,学着她的模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正在开锁的老阳叔看。老伙子原本跟我约好了去拐角抽烟,可现在却看我跟布丁聊起来了,他没好气的踢了踢我屁股,对我轻声的囔囔道:“莫老三,你还去不去抽烟了?聊啥呢聊?赶紧的。”
我回过头对他说:“等等。”
老伙子一看这情况,于是也蹲到了我们旁边。他问我们:“看什么呢你们?”
我皱眉道:“布丁刚才问我有没有觉得老阳叔哪儿不对,我瞧了半天,没看出来哪儿不对呀?老伙子你也瞧瞧,看看哪不对。”
老伙子听我这么一说,他先是一愣,他突然意识到我跟布丁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他那张原本乐乐呵呵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转过头,那对如鹰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正在开锁的老阳叔看,五秒钟之后,老伙子突然一脸的惊恐和汗颜,他颤颤巍巍的说:“我怎么感觉……老阳的五官好像……好像有点……尖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