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徐孙栋梁立马变了脸,道:“哟,这不是元哥吗?我跟你老大开玩笑呢,你说招笑不招笑?呵呵呵呵……”
元元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娇滴滴睡在周昊脚下,道:“老大,我立功了是不?”
“嗯。”周昊淡淡答道。
我操,原来栋梁这么怕元元啊!以前都没发现!好了,我爽死了!以后没钱了就跟栋梁拿,这不提款机么!
徐孙栋梁垂着脑袋,心里难过万分,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怕一只猫!
这要是传出去,我徐孙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爸,儿子没出息,是我对不起您!
“行了,栋梁,你赶紧试试吧。”周昊说道,随后将龙舌弓和箭囊给了他。
“好的老大。”
这……
说着,徐孙栋梁便张弓搭箭。
“慢着。”周昊说道。
准备充分的徐孙栋梁正准备将箭射出去,周昊这么一说,险些闪了他的腰。
“我操,我说你……”话没说完,徐孙栋梁注意到了来自元元身上危险的气息。
“我说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徐孙栋梁笑着说道。
周昊实在觉得腻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去理他,而是从玲珑齿中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大大的字——有客到。
最后将其卷在了箭头后面那地方,让徐孙栋梁射了出去。
周昊真的没多想,他只是想重现一下电影里的情节,这箭要是没射到,掉在了地上,估计丢人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幸好,徐孙栋梁不辱使命,或者说,是龙舌弓不辱使命,很成功地将箭射在正厅“任我行”三个字中的“任”上。
箭吏经过任府练武场地时,在场所有的弟子纷纷感觉头顶一阵炙热,没想着去追寻箭的来源,都回头看向正厅。
当他们发现那是一只箭时,整个箭身还在颤抖着,像是在显示自己的力道,而且还射在了“任”字上。
场面乱了。
有的大喊有刺客,有的四下寻找趁手兵器,还有的则是到处乱跑,像是在找寻合适的战斗地点。
“放肆!都给我冷静下来!”刘明贵喊道。
他是整个任家境界最高的长老,而且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的穿透力,哪个敢不听?(除了任天成)。
刘明贵用着愤怒的眼神,看着一个个没啥屌本事,就爱瞎咋呼弟子,那十来个暗劲弟子也羞愧地低下了头,在任家达到暗劲的,都算是小队长级别了,下面的人犯错,他们管理者也逃不了惩罚。
看到那只箭,刘明贵也十分气愤,这射箭之人只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是欺我任家无人吗?
他运气提力,一跃而起,将箭给摘了下来,看到纸上的内容后,不由地看向了大门。
“有客到!”
门口一名负责看门的弟子喊道。
刘明贵吩咐身边一人,说:“速速去禀报家主,就说有人来了。”
周昊安置好徐孙栋梁后就带着赵武年和任山去敲门了。
开门的那人十分谨慎,先是问周昊来干嘛的,周昊就说找他们家主有事。
从正厅到大门足有五十多米,刘明贵迎了上去,抱着拳,露出僵硬的笑容,道:“不知列位从何而来?有何贵干?”
要是旁人的话,根本不值得他这个二长老笑脸相迎,但刘明贵是见识过周昊等人的实力的,而且他发现只来了三个人,另一名弓箭手一定是隐藏了起来,也用双眼谨慎地扫向四周,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元元一眼就认出了刘明贵,在心里提醒着周昊,前天就是他在外面偷听的人。
周昊笑了笑,抱拳道:“你好,我们是从江酥来的,找任家主有些事情,还烦请通报一声。”
刘明贵心里有些不爽,你丫就没发现我身上穿得衣服都和别人不一样?让我去给你通报?埋汰谁呢?
周围弟子也都没有好脸色,像是看着敌人似的看着周昊等人,一副戒备的样子。
“不知阁下找我家家主有何贵干,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朽怕是不便通报。”刘明贵没好气地说道。
周昊也懒得跟他绕圈子了,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个屁啊。
“我们只想接任府醒神丹药方一用,用完后定当归还,绝不外泄。”
刘明贵还认为周昊不会那么直接,肯定是要偷偷摸摸的,没想到他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这话犹如一只重磅炸弹,场面再次有些乱了,但比之前好多了,有些明劲弟子直接就议论了起来。
“没想到他们是因为这个。”
“根本不可能拿到的。”
“这可是任家的传家宝。”
刘明贵脸上再次难看了起来,在外人面前,家里的弟子这么没规矩,是很丢人的,显得自己管教无方。
他咳嗽了一声,场面逐渐恢复寂静。
也在这时,一声震天动地的大笑声传来。
“不知是谁要问我任家醒神丹药方?”
周昊转过头,看向右边,一名身穿古朴白色素衣的中年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
任天成明明都五十多了,但看上去就像个四十多的似的。
元元在心里提醒着周昊,这便是任家的家主了。
妈的,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来好吗?
周昊对着任天成,抱拳说道:“正是在下。”
任天成没接茬儿,而是一伸手,指着正厅,道:“莫要站着说话,里边请。”
赵武年心里一松,看看,这才是大家族的气派之处,这个家主啊,比那个老头好说话多了。
客气。
任山则是暗暗皱眉,他感觉这中年男子,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豪爽,笑面虎,说得便是他这种人了。
笑里藏刀。
任山想的,和周昊达到了一致,可别忘了,周昊是会看面相的人。
鹰钩鼻,小眼睛,高颧骨,薄嘴唇,大耳朵,凑一块儿——狗揽子。
到了正厅。
周昊三人加上刘明贵,都坐在堂下的位子上,没多久便有人上茶,据任天成自己所说,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来之不易,叫周昊等人一定要好好尝尝。
傻子才喝呢,鬼知道你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两方人简单聊了两句后,便进入了主题。
“周昊,还不知道,你为何要我任家的醒神丹药方?”
周昊顿了顿,道:“我有一好友,遭遇妖邪迫害,失了本命精气神,想必任家主也知道,精气易补,神却难养,当我得知任府的醒神丹药方,可以炼化出醒神丹,便赶了过来。”
任天成当然相信周昊所说的了,原因其实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任家有醒神丹药方,这点消息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任天成吹了吹茶盏,问道。
张顺收告诉我的啊?
干嘛?
你想不承认?
心里这么想,周昊嘴上不能这么说,他笑了笑,道:“这一点,怕是在江湖上不是什么秘密吧?”
本来也是啊,连张顺收都能知道的事儿,这也叫个事儿?还藏着掖着的,把谁当傻逼呢?
任天成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没去回周昊的话,而是问向刘明贵,道:“二长老,三长老何在?有贵客到,还不出来迎接?”
刘明贵正要开口,门口急匆匆地走进一人,先是和任天成说了句:“身体抱恙,还望家主体谅。”待到任天成点了点头后,他就坐在了刘明贵的边上。
周昊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人便是那天在飞机上的福伯,他叫做刘明福,是刘明贵的亲弟弟。
上京里,都是耍蛇拳的,能有几路人马呢?
刘明贵一看,小声问道:“老三,你这是怎么搞的?”
刘明福叹了口气,轻声道:“别提了,自打早上喝了厨房的鸡汤后,就闹肚子,还掉头发,你看,我满脑袋的头发,掉得就剩这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