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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不是善类(两章 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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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不是善类

可这一速办就坏事了!

未婚的也就算了,连再嫁从己的寡妇也没放过,更让人觉得荒唐的是,连尼姑道婆都拉出来婚配。

毕竟江都周围才有多少适龄的女子,而军是没有成亲的光棍十数万计,真正的狼多肉少!

军中的小头目都得到了安排,他们安了心,军心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可在大业末年,宇文化及发动政变,宇文智及直接拎着剑把杨广的对杀了。

当时裴矩正在上朝途中,被士兵抓住。没想到,这群士兵因为先前裴矩的进言娶到了江都妇女当老婆,对他心存感激,没杀他。

而武德二年,宇文化及兵败被杀,裴矩被窦建德俘获。

窦建德觉得他是前朝重臣,对他十分礼遇,还让他做了吏部尚书。

不过,窦建德在虎牢关之战中被李世民生擒,裴矩作为降唐的使臣,将崤山以东地区全部献给唐朝,又因此当上了唐朝的官。

就是这么一个“悦媚取容”、几度易主的“大奸臣”,却在归降唐朝后跟变了一个人般,再不搞鸡鸣狗盗的花花工程,反而恪尽职守,秉公办事,李渊、李世民父子皆对他委以重任。

李世民即位后,裴矩更是成了像魏征一般直言犯谏的谏臣。

此时,裴矩已经80岁高龄了,李世民还不肯让他退休,仍然重用他为相。

有一回,李世民决意惩治腐败,暗中派人行贿,结果有一个刑部的官员收受了一匹绢布,李世民大怒,想要处死他,裴矩进言道:

“此人受贿,确实该杀,但陛下让人试探,就是故意陷害别人,这样钓鱼执法怎么能行?”

李世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特地召集五品以上官员,褒奖:

“裴矩能当官力争,不看朕脸色行事;如果每件事都能如此,何愁天下不治!”

《新唐书》中说裴矩“其奸足以亡隋,其知反以佐唐”,他究竟是奸臣还是忠臣?

司马光这样评述:“古人有言:君明臣直。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非其性之有变也;君恶闻其过,则忠化为佞,君乐闻直言,则佞化为忠。”

而李建成觉得,裴矩就是个求生欲特别强,又特别人眼力劲的那么一个人。

在活着的基础上,如果可以流芳千古,谁又愿意遗臭万年?

但按隋时的评判标准,裴矩这样的可以算是小人了,而虞世基这样被评论为小人的人,最终却因为杨广的提携之恩,给大隋王朝赔了葬。

别说什么虞世基收受贿赂,被人厌恶,正下被厌恶的是那种收了贿赂还不给人办事的。

虞世基在这方面的“风评”极好,非常有口碑,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把银钱捧到他面前。

就算是要得狠了,但那也是条活路,真说恨,未必。

如果虞世基别说把自己的银钱都贡献出来,哪怕是只拿出一半,就可以在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手中保下这条命,但是没有……

他死了。

在李建成看来,这两人都有优点,也都有缺点,但做为上位者,不就是更好的用人,用他们的优点,也用他们的缺点。

世上没有缺点的那是圣人,可是谁听说过活着的圣人?!

而这些话,李建成没法也不好对裴龙虔言明,但总归一句话,这俩人可用。

但也是因为如此,众世家的子弟,对于虞世基家的孩子都敬而远之。

现在裴愔竟然跑到虞府去住了,这没把裴蕴夫人死个仰倒就算不错了。

何况裴蕴夫人还知道裴愔与虞晦俩人是因为一个舞姬不打不相识的。

而那个舞姬就是兰月。

当初兰一身俏白地自卖自身葬母,这种把戏兰花门里的人都能玩出各种花样来。

兰月的模样自不必说,肤如凝脂,腮泛桃花,眼似秋波,眉似远黛。更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仪容,让人见之心生好感。

而且又遇街上的混混上来调戏兰月,那眼里带着惊怒与不安的矛盾感,让人恨不能抱在怀里狠狠地安慰。

裴愔与虞晦可不知道,这就是兰花门中之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时之间,这二位少爷俩人同时起了恻隐之心。

虞家因为虞世基的原因,根本就不差钱。虞悔觉得不就是卖身葬母嘛,自己出得起银子,所以打发了身边的小厮过去:

“去,把人带回来。”

虞家小厮到的时候,裴愔却先一步付了银子,小厮认识裴愔,但却也没把这位裴蕴家的二小子看在眼里。

裴矩的性子决定了裴家的家风——吃亏就是占便宜。

所以,小厮上来就挡在兰月面前,然后对着裴愔道:

“裴小公子,我家郎君也看这位娘子了。”

兰月的目光紧张地缩了缩,然后带着潋滟的氤氲之气,更是求救似的看向裴愔。

裴家现要的家风的确是遇事让三分,可别说是家风了,就是国法这规不也有人明知故犯。

裴愔对裴龙虔羡慕嫉妒恨的中心之中,不就是因为他那躁动的灵魂。

平时与人交往,多是朋友之间,礼让也就算了,现在跑出来个下人,直接就拦人,而且那态度更是梗梗着脖子,像是自己打从上上辈子就开始欠他钱似的。

裴愔本就心里不痛快,只不过家里的家风对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第一时间裴愔觉得自己要是与个奴才计较太失身份,刚想开口问对方是哪个府上的。

裴愔打算到时候直接去找这小厮的主子说话,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人演戏。

可是没等裴愔说话,那小厮就开口了,显然是认识自己,可是既然认识自己怎么还是这样个态度?

裴愔觉得自己天生记性很好,可是这个人却对不上号。

那就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如果不是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与老裴家有仇的?!这也不可能啊,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有仇了,见面也是笑嘻嘻,最多心里MMP,更不会这么失身份的让身边的小厮来侮辱人。

这是世家公子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小厮与待卫也会出动,但那是各自的主子怼上之后的事。

刑不上大夫,世家子打死人了只要拿几十斤铜就可以赎买,何况还只是个下人,如果起了冲突,不管到底是哪方不对在先,这下人都不会有好。

毕竟也没有哪个主子,为了一个不着调,在外惹是生非的下人,与别的世家子作下仇。

裴愔把到嘴边的话就收了回去,打算绕过这个小厮,然后带兰月离开,别的不说,就凭刚才这小厮说的话,什么叫看上了?

裴愔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出手是因为对方的气质与对方的颜,而是因为对方遇到的事情惹人同情……

小厮是个身上带着功夫的,他是虞世基在出征之前被派到虞晦身边的,一则保护虞晦、二则习武健身。

这也是为什么裴愔对这个小厮没什么印象的原因。

小厮身体灵活,缠住了裴愔让他没法带人离开,裴愔心里更怒,便使出真功夫想把小厮放倒。

但裴愔的功夫也就与这位小厮在伯仲之间。并稍微高那么一丝丝,可以分心出来与裴愔说几句话:

“裴小分子莫气,这银子我家公子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等小厮说完,兰月心里觉得不妥,她入京的目的就是进入官宦人家,但她又不想屈身迎合他人,成为歌姬或是舞姬是最稳妥的,不管是进还是退余地也更大。

可是这小厮说出口的话,先是说他家公子看上自己,现在又表示出不差银钱,先不说对方明言觊觎自己的色,自己就不想进对方的府邸。

更不用说,张口就失了世家子的气度,这样的一个人,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可言,更不用说,能培养出这样性子的家庭,出身也不会好在那里去……

须臾之间兰月做出了决定,然后她捏碎了一颗药丸,然后又在地上风快却抓了把土,扬在小厮的脸上。

这时机把握的也非常好,裴愔的拳头打在小厮的太阳穴处,这小厮只是晃悠了两上,就摔到了地面上。

裴愔自己都愣了,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一拳打死了人,愣在那里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到是裴愔的小厮元修上前在虞府小厮鼻子处试了试:

“应该只是晕了。”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别的不说,哪怕真的打死了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自家郎君的名头可就坏了。

与别人争风吃醋,然后打死对方下人的名头是跑不掉的,这事最起码会让京中的人讲究几个月。

更何况自家郎君还没有成亲,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哪个好人家愿意把姑娘嫁过来?!

元修打五岁就跟在裴愔身边,裴愔学的东西,他也有学,又因为时下知识大多都掌握在世家手里,他能有这样的机会,分外珍惜。

更是把裴矩沐修的时候,去族学给族中孩子解疑答惑之时,讲到的典故都牢牢的记在心上。

裴蕴夫人看在眼里,对元修更是不薄,答应他,只要他诚心态意地看护、照顾裴愔,等他的孩子出生之后,便不再入奴籍,还可以把其现在学到的东西往下去。

元修别看只比裴愔大二岁,但就做着即当大哥的又当爹那样操心的活儿。

所以,当下元修马上觉得情况不对,毕竟裴愔什么身边他还是知道的,但这样的猜测只占了六成,还有四成觉得莫不是打寸了。

可不管怎么想,元修用出了吃奶的劲儿按向虞府小厮的人中,嘴上还不闲着地道:

“快起来,你以为你装死就没事了吗?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礼,我家公子好心好意好救下这位娘子,正要带人去下葬,这个不知道是哪路上的妖魔鬼怪就跑了出来,莫不是想碰瓷儿?!”

吃瓜群众连连点头附和,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但也有人看到这个小厮刚才跟在虞晦的身边进了边上的评书馆,想来是虞府的下人,这代表的是什么还用说?!

么正是神仙打架的事,他们还是老实的呆着别多事了。

更有些胆子小的,拉着自己的朋友什么的,往外了撒走,为了看热闹得罪了虞府的人,那可真是作死。

元修察觉到了人君中的异动,心里着急,手上的力道也更重,到是让虞府的小厮幽幽地醒了过来。

别看醒过来了,却四肢无力,虞府小厮觉得自己像是中药了,于是看向兰月眼里带着审视。

兰月暗暗叫苦,这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但这也没有办法,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对所有人的效果都一样,虞家的这位小厮就是培养起来,明着做小厮暗里做待卫的。

小的时候不说拿各种药当饭吃,但也是今年冷月,身体里的抗药性绝对是杠杠的,何况刚才他只是吸了那么一、二口。

兰月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小厮给做掉的时候,看到裴愔与自己小厮动手了的虞晦来到了近前。

虞晦皱着眉头,上前踢了小厮一脚:

“没个眼力的东西,对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再说了,本郎君只是想出力帮一下这位娘子,既然裴贤弟已经出手,你来搅什么局。”对着打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然英道: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拉回去好好好行行家法。”

裴愔心里明镜一般,这是虞晦在救人,毕竟虞晦是正经主家,人家要教训下人,他就算不满也只对先与虞晦对话,不然就是自降身份。

外加裴愔也没想弄死虞家的小厮,于是在虞晦冲着他一抱拳之时,他努力地缓和自己的面容,让人看起来更可亲些地回了个拱手礼。

虞晦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就连原本就没有到达眼睛的笑容也消失不凶,脸色变得很难看。

虽说身边家奴的,对别的世家的主子是作死的事,可不是还有那么句话,叫做——打狗还要看主人。

不就是站在位置不同。

虞晦阴着脸回了府,也没让然英真的把人拉下去行家法,而是带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厢房把人安置下来,并去请府医。

然英把人安置好后,就出去办事,虞晦这时才皱着眉头开口:

“然杰,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我所知裴愔的功夫还差你一线。”

然杰此时缓过来了一些,到是可以开口,只是舌头还带着麻劲,说话有些含糊。

当虞晦听到一句——

“郎君,我应该是中了江湖手段,那女子恐怕不是善类。”时,他愣了下,然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着道了句:

“好!甚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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