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被抓包了, 当天晚的齐烨被棠梨磨得厉害，最后还是红着脸亲了她额头一下这才离开。
棠梨也没再为难，见着走了之后盯着窗边位置看了半晌。
而后抬起手不自觉碰了下额头, 唇角勾起，没忍住傻笑了起来。
好像动儿也没什不好的。
毕竟其实也很难拒绝自己。
先前时候还觉得自己这样太被牵着鼻子走了的棠梨，因为这一晚安吻就被动摇了心神。
隔天早的时候齐烨没有立刻离开, 有的动大院门口等着她。
棠梨出门时候就瞧见了, 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去。
“你今天怎想起等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这几天跟着你，不要乱跑吗？”
“是说的, 可是没想到你真的听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基本棠梨说的对方十次有八九次都没照做, 所以说让齐烨等着她一起下学的时候她也没想过对方会同。
看到真的乖乖听话后, 这才很是外。
然而这些如果放以前, 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薄唇抿着，眼眸闪了闪没有接着棠梨这话说什。
是视线直勾勾往她包落去。
棠梨见到这眼神后，立刻会的从里面拿了盒草莓牛奶递了过去。
这已经算是条件反射了，她这动作做得很是自然。
“对了，既然你都等一起学了, 那还是和以前一样载你去学校吧，你也懒得骑车了。”
“载你吧。”
齐烨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从棠梨手中将自行车接过推到了门口位置，清晨阳光柔和，落身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将草莓牛奶轻轻放到了自己包里, 见棠梨还站原地没动, 疑惑地看了过去。
棠梨的确没反应过来，看到催促的眼神后这才前坐了去。
应该是想着自己手受伤了，所以才提出的载她。
想到这里棠梨不自觉弯了弯唇，也没什顾忌, 坐去后便从后面伸手抱住了的腰
她的手刚放去，便感觉到齐烨身子僵硬了一瞬。
“……别抱那紧。”
齐烨没让她松开，也没排斥，这轻声提醒了一句。
棠梨眨了眨眼睛，听从的话稍微将环抱腰的手松开了儿。
的腰很是纤细。
最近天转凉了，多穿了一件针织衫套校服里面，哪怕隔着有些厚重的衣物也够清晰看到腰部的线条。
齐烨话不多，大多时候学校很动和班同学说话。
也就和棠梨一起的时候会多说几句，可是如果你不问，一般也很沉默。
就像是现，专注着载着她往前，晨风拂开的额发。
棠梨抬眸看去，便看到微抿的唇瓣。
“齐烨，问你事吗？”
齐烨睫羽一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
“你说。”
“就是今寒假时候你是不是要回怀河过，不南城待了？”
“……下次见到你是不是得等到开学了？”
这问题齐烨还真没想过，准确来说们每都是会回老家和老一起过新的。
所以并没有识到有什不对。
如今棠梨提起后，齐烨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好像不和棠梨一起过新了。
即使齐烨不回答，但是的沉默便也告诉了棠梨答案。
尽管这答案是料之中的，棠梨还是有些失落。
“看来你们是要回老家了。”
“不过你留南城过可也没法子和一起过，也要回京城。”
但是后者要比前者好些，至棠梨可以忙完之后就坐车过来找。
不用等到开学时候了。
今的寒假放得早，运动会过去了差不多一月后就期末考了。
棠梨原本还想着要是齐烨不回老家的话，她过了大三十就抽空回来带来京城玩玩的。
如今看来是没可了。
齐烨心里也很遗憾，毕竟这是和棠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
“……没事，们到时候可以打电话。”
半晌，这轻声开口，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安抚棠梨。
“而且如果你愿的话，们以后可以一起度过数十新。”
也可有今。
这是棠梨听了齐烨这句话后心里不自觉回应的一句。
她是下了决心到时候告诉齐烨一切的，也做好了一切重置的准备。
但是这并不代表棠梨够释怀，够坦然面对结果。
毕竟有一有记忆，不断重复着一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棠梨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了的背。
鼻翼之间雪杉木的气息一一渗透到了她的肺腑，她觉得清醒又平静。
“……好。”
过了许久，齐烨听到棠梨这说了一句。
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要哭了一样。
心下一动，以为棠梨是因为没办法和自己一起过而难过成这样。
齐烨喉结滚了滚，神情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觉得自己这样不好。
棠梨明明都已经这难过了，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高兴。
因为埋齐烨的身，棠梨几乎瞬间便觉察到了对方低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
“抱歉，喜不自禁。”
“……不一起过你好像很高兴？”
“不是因为这，是没想到你会这难过。以为你会和以往时候一样，不会把这种事情当回事的。”
棠梨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咬了咬牙，前一秒的郁闷情绪这时候被怒气给覆。
她没忍住，伸手掐了下的腰。
“啧，你什思？难过了你就很高兴？”
“……”
棠梨的阅读理解一向很好，这一从一开始时候齐烨就知道。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把自己的话曲解成这样，这让哭笑不得。
“没，不是那思。”
齐烨耳根染绯色，拂面的风似乎也热得脸发烫。
“高兴的是你竟然这想要和一起过，以为有期待这些。”
“因为你好像一直对这些都不怎，之前苟寻们问你圣诞节有什安排的时候，你也兴致缺缺，回了句回家打游戏。”
“圣诞节这种洋节有什还的，每们约出来都是家打游戏的……”
棠梨话说到一半后停顿了下，恍惚之间想起了什。
当时苟寻问她的时候，齐烨好像也看她。
她记不清齐烨那时候什眼神了，但是却记得听到自己没什安排之后抿唇敛了神情。
“你想和一起过圣诞？”
被戳中心事的指尖微动，脖子根也覆了胭脂红。
“……因为运动会结束后就差不多是圣诞了，想着排练了那久你应该会想玩一玩。”
“是没想到你会选择回家。”
齐烨这话没直接说，却也委婉表示了。
棠梨不是傻子，这种程度的暗示她还是够听懂的。
她也不知道怎回事，听了这话后莫名有些心虚。
棠梨摸了摸鼻子，抬眸看向前面的。
“那你有什想去的地方吗？都可以，看你。”
齐烨弯唇笑了笑。
“不用了，们就回家打游戏吧。你想玩什都可以，看你。”
是故的。
故学着棠梨刚才的句式回她，语气带着调侃又宠溺，听得她耳热。
“说得倒轻松，有你谁还想玩游戏啊，当然是玩……”
玩你。
棠梨是下识心里吐槽而已，不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了。
她已经说了大半。
哪怕最后一字没有说出口，前面的也立刻猜到了她的思。
齐烨手动作一顿，险些没掌握住平衡从车摔了下来。
缓了一会儿后，浑身还是烫得厉害。
尤其是余光瞥见身后的罪魁祸首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羞恼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你一女孩子成天脑子里都想什乱七八糟的，不知……”
“又要说不知羞是吧？”
齐烨不会骂，也说不出什过分的话。平日里气急了左右不过是混蛋王八蛋，被撩拨过头了也就是一句不知羞，不害臊。
再没什新花样。
“说你这怎这奇怪？说你脸皮薄吧，可是之前时候你不知道是女的不是一劲儿地撩拨吗？当时都没说你什，现就想想而已，还没付诸行动呢，你倒说不知羞了。”
棠梨一向是有话直说的，憋不住什事。
她看着红得通透的耳根，伸手揉了揉。
“齐烨，是的错觉吗？怎感觉你比之前要怂了？如今稍微碰一下就跟含羞草似的，难不成会吃了你？”
见她一碰，齐烨又下识侧脸避开了，她瘪了瘪嘴很是不愉地开了口。
听到棠梨语气里的抱怨后，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还是故逗弄。
以前那是因为以为们都是男孩子，可是现她毕竟是女生，再如何也不像之前时候那随便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克制，她这里变成了怂。
薄唇抿着，因为过于羞耻，实不知道该怎解释。
不想的沉默反而更加加剧了棠梨的不满。
这几天齐烨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她忽冷忽热的，也没之前亲近了。
让棠梨有儿不安。
如今这反应，棠梨越发觉得对方没那喜欢自己了。
本来她和齐烨走一起已经很外了，她起初也没想过毕业之后们还一起。
是一直对自己毫不掩饰，强烈纯粹的表达着感情。这才让棠梨心下产生了动摇，想着孤注一掷将事情一并告诉得了。
她明明都已经下了决心做好了重置一切的准备。
结果对方反倒越来越冷淡了。
这算什嘛。
当时说喜欢的也是，她都已经妥协了，怎还这样。
这下去这还有告诉的必要吗？基本高中一毕业们这感情也淡得没边了，哪还需要坦什？
想到这里棠梨愤愤磨了磨后槽牙，眼尾不自觉带了儿红。
她没哭，就是觉得眼睛酸涩难受。
就像最初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害怕的齐烨一样，棠梨做了这决定之后其实也是不安的。
她手不自觉攥紧了齐烨的衣角，将脸埋身。
有的安静了一路。
齐烨对棠梨的情绪很敏锐，感觉到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竭力想要压制什似的。
眼睫一动，不自觉慌乱了起来。
“棠梨？”
“……干什？”
声音也闷闷的，一听就和平常时候不一样。
齐烨将车停下，连忙回头看了过去。
见女低着头，长长的睫羽下面落了一层浅淡阴影。
那双茶色的眼眸敛着，视线没有落身分毫。
“是不是说错什，惹你生气了？”
齐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碰触了下棠梨的面颊，她没避开，任由将自己的脸抬起来。
之前时候看不见，此时瞧见她眼尾有红，下识用指腹摩挲了下。
没有感觉到湿润后心下松了口气。
“怎了？好端端的闹什别扭？眼睛怎了，被风吹的？怎这红？”
前一秒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这时候又放柔了语气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
她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对方究竟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单纯占有欲作祟。
大约是以前时候齐烨对自己太好，太粘着她了，哪怕现还是温柔体贴，可是她心下总会不自觉拿去和前面时候比较。
棠梨被这样的落差给弄得很是无力。
“齐烨，你要是不喜欢了记得提前给说。不会缠着你的。”
这话是棠梨最初和齐烨交往时候她便说过的话，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松，如今却听着有些沉重。
“哥说过，像们这种纪感情很容易变的，等到热情过去了就没什感觉了。不过和你一起是一心一的，可没你之前时候喜欢那样喜欢你，但是也还是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
“你对也很好，没什对不起的，如果真不喜欢了直说就成，不要觉得不好思。”
齐烨被棠梨猝不及防的这一堆话给弄得一愣，不明为什刚才还好好的，对方怎突然说起这来了。
“棠梨，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了？怎可不喜欢你呢，对你的感情别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心里没由来的不安起来，低头抵她额头急切地解释道。
“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冷落你，你生气了？”
这是齐烨最害怕的，棠梨本来就对自己没多喜欢。
怕对方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消磨掉了对自己耐，想直接和断了。
“哪里敢生气，这不本来就是做得不对吗？”
棠梨扯了扯嘴角，自嘲地这说道。
“倒是你，要是不想和亲近的话，你也不用困扰着怎拒绝这粘精，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太容易被齐烨给影响了，越活越过去了。
这件事本来就还没定数，随时可以抽身，她反而恨不得现就一头死死栽进去。
沉鹿说的对，被感情左右没有自实太危险了。
趁着现齐烨对自己的新鲜劲过了，感情也淡了。
她也应该保持清醒，尽早做好断了的打算。
棠梨想着这段时间自己实挺窝囊挺舔狗的。
她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然后伸手拍掉了齐烨的手。
“行了，别腻歪了，马打铃了，赶紧进去吧。”
棠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神有多平静，和最开始时候一样。
里面没有齐烨。
这让手脚骤然冰凉，脑子也混沌一片。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
齐烨最担心的事情好像真的发生了，似乎真的消磨掉了女对自己仅存的一喜欢。
看着女的背影，她一直往前走没有像之前时候那样停下来等。
甚至都没有注到没有跟来。
齐烨这一次没有站原地等，也不敢再等。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了去，从背后将棠梨紧紧抱了怀里。
棠梨被这突然抱住后身子一僵，雪杉木的气息覆她身。
她顿了顿，掀了下眼皮往后看了过来。
“你这是干什？”
“……有什话你直说别动手动脚的，这里是学校，被看到了怎办？”
好们停车这边的巷子口位置，这时候还没什经过。
棠梨对最近忽冷忽热的态度已经有些适应了，除了一开始的外之外，没第一次动亲近自己时候那受宠若惊了。
又来了。
搞得像是她怎欺负，怎抛弃似的。
明明她才是被冷落的那一吧。
她每次亲近的时候还要斟酌好久，结果还是不情不愿的。
到这里想怎来就怎来，也不问问她愿不愿。
要是换做之前时候，齐烨别说是抱她了，连牵她的手都要小心翼翼提前征询她的同的。
棠梨瘪了瘪嘴，伸手想要把的手给扒拉掉。
觉察到她的动作后，齐烨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了？嫌矫情，嫌烦了？”
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颤抖，从唇齿之间发出了细碎的呜咽。
“这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对，为什你还生气了？就是心里难受，不想那轻易原谅你，不然你肯定不会把当回事的。”
棠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对方先把自己要说的话都给说了。
那她给堵的严严实实，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什叫她不喜欢，厌烦了？
难道不是先不喜欢她了吗？这怎还倒打一耙？
明明都说寒假之前该怎就怎，结果哪儿都不给碰，态度也忽冷忽热的。
怎反倒还是她的不对了？
“……和你说不清，你既然说是不对就是不对吧。”
棠梨郁闷了，要是先前时候她没准会顺着安抚几句。
是齐烨这段时间总是给她根棒子之后再给颗甜枣，她都分不清到底要干什了。
有一齐烨说对了，棠梨虽然还喜欢，却的确没以前那有耐了。
倒不是她不耐烦，是她觉得哪怕哄好了过一会儿齐烨又会不搭理自己。
既然不搭理自己，她干什非要哄？
她这想法齐烨不知道，会更觉得是她不喜欢了，觉得无理取闹。
齐烨咬了咬唇，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
“没有，是不对，不闹别扭了好不好？要你不离开，这件事可以过去的，，不问你了好不好？”
棠梨眼睛一亮，没抓住别的重，抓住了后半句。
“真的？真的可以不用给你解释了？”
这敢情好啊。
不说了就需要等到剧情转折。
到了高中毕业时候，就算最后齐烨不喜欢她了，选择了陈甜甜她也可以避免重置，全身而退了。
女的反应非但没有让齐烨高兴，反而更加委屈了。
这件事看来，哪怕是外看来也是棠梨不对先。
现都这样妥协让步了，对方第一反应不是安抚下的情绪，哪怕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也好。
心里也好受些。
结果棠梨心的是后半句，齐烨原本凝眼里的水汽此时成了珠子，一颗一颗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你，你……”
“诶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不问了吗？可没逼你，你好端端哭什？艹，那你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啊？”
棠梨被对方给吓到了，伸手笨拙的要手给擦拭着眼泪。
“你别哭啊，你要是实想问就问呗，反正也答应你了……”
“棠梨，你，你是不是不喜欢了？”
一直执着这问题，红着眼眶，喑哑着声音抵着额头反复问道。
“是不是要你把隐瞒的理由告诉了，你就要把甩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把甩了？是不是？”
不得不说有时候齐烨敏锐得让她心惊，一般根本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因为根本没什前因后果。
可是齐烨想到了，从棠梨的一些反应看出来了。
“……也不一定，这件事其实要看你，不是由来决定的。”
棠梨知道撒谎齐烨不仅一眼看出来，反而会让更加胡思乱想。
她也没否认，这折中委婉回答了一句。
抬起手有些狼狈地擦拭着眼泪，很想将自己藏起来。
因为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是不是不问，你就不会离开？”
“……也不一定。”
棠梨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神情。
哪怕不用看，她都想到红着眼尾，水泽潋滟如雨落海棠般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觉得着真不是东西。
都这时候了，脑子里第一反应竟然是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齐烨没棠梨那没心没肺，脸色因为对方的话苍得厉害。
指尖微动，收紧了力道将她抱住，似乎想要融进骨血里一般。
棠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了。”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问……”
声音还是有儿抖，却比之前情绪平复了许多了。
“是棠梨，别离开好吗？之是不对，以后不会再和你闹脾气了，会很乖的。”
齐烨是很理智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
至棠梨，是很喜欢的这张脸的，她很难拒绝。
将脸贴近了些，唇有无擦过她的耳垂。
湿热的气息带着海妖般的低语，让全身酥麻瘫软。
“你刚才不是说想玩吗，给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