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怎么也没想到昨前天时候她还觉得时间不长, 还有一年左右的子，这么继续处下去也没什么问题。
加上齐烨平日里除了粘人些占有欲强了点儿外也没瞧见什么异常。
结果这才过了不到了两天，她就听到了系统传的黑化警告。
被狠狠了一波脸。
艹了。
不就他妈的看个成绩单吗？怎么会突然增加黑化值？
想要我？
你他妈想要我干什么？想要我还能想到增加黑化值？
棠梨又不傻子, 脑子里瞬间就猜到了他可能想到的一些可怕的念头。
就和原剧情对陈甜甜做过的那种一，囚禁？还他妈的捆绑paly？
她看着眼前人不像平常时候那红着脸，头一次这理智且清地说出了这种虎狼词。
似乎一点儿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和好隐瞒的。
那眼神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强烈到生怕棠梨瞧不白似的, 又炽热又晦暗。
这种感觉就像破罐子破摔了似的, 反正她已经知他的想了。
连隐瞒都不屑了。
“抱歉，把你吓到了。”
约因为见棠梨没什么反应，年放低了声音说。
“我没别的意思, 可能从前从主题乐园回的路上就脑子不清醒, 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别太放心上。”
“我喜欢你我的事情, 我不希望它会成为你的负担。”
齐烨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那张成绩单上收了回。
语气风轻云淡，像在谈及今天天气如何一般平静。
“不过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收回的，你觉得我性格偏执或者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别离开我就成。”
“不然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
棠梨被他这番话气笑了，这时候走廊没人, 学生们也都在教室里待着。
她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墙上摁，力不，哪怕气极的时候也留意着没有弄疼他。
齐烨也注意到了这点。
他眼眸闪了闪，神情也晦暗不。
“你在威胁我？”
“齐烨, 你凭什么威胁我？子喜欢你, 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依着你。”
“……我没有威胁你。就算我想要威胁你我也不过你。”
年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又颓废又黯然。
“你永远都只听得懂字面意思。”
“什么意思？”
“……我只在求救而已。”
齐烨抬起手轻轻扣上了她的手腕，安抚了下她的情绪后这才继续说。
“棠梨，别离开我。”
“我会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静, 那双眼睛没什么情绪闪烁。
“我前就你说过，别招惹我。既然你回应了我，除了生别死离，你休想摆脱我。”
棠梨被齐烨吓得松手回了跑回了教室。
他认真的。
从一开始时候到现在，他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
齐烨从为她男孩子，下定决定喜欢她的那一刻开始。从她了他回应开始。
他已经最好了最坏的决定。
哪怕不能在一起，他也要自己永远记住他，无忘记他。
【系统……他刚才什么意思？我不要他他真的会寻死吗？】
【按照他的性格分析，这种死并不字面意义上的死亡。约一种自我的崩溃，自我的死亡。】
系统绕见过风浪的，也还被刚才齐烨的发言震惊到了。
【他刚才在向你求救，他想告诉你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不要他，他也不会寻求救赎。】
【……我前就你说过让你好好做任务尽量别招惹他，你非不信。我当时也就回总部维修一两天，结果你们就背着我好上了。我想阻止你都没办。】
一般要做任务修补bug的界，其中的主角十个里面有九个疯子，剩下一个顶多在快要黑化的路上。
在原剧情里，齐烨就因为被陈甜甜拒绝而性格黑化到剧情都崩坏了。
这才有了棠梨这个炮灰进做任务，提高他的幸福度，修正他的偏执性格。
结果原本在学左右有黑化倾向的齐烨，现在就有了苗头。
【你这段时间，哦不，这一年你尽量悠着点。哪怕哄，骗，也尽量把他黑化值稳定，别增长了。】
【不然剧情崩坏了，你也没办摆脱炮灰的命运。】
棠梨整个人都崩溃的，她觉得她前就不该嘴欠说什么要实在难受就算了。
结果把人刺激成这。
“梨哥，怎么了？刚才齐烨不也过看你成绩了，他怎么说，有没有夸你几句，或者嘿嘿嘿，你什么惊喜？”
“……没惊喜，有惊吓。”
而棠梨刚受惊没多久，好不容易缓和下情绪。
课间时候广播又响了起，林舒雅通知参加舞台剧的同学去旋转教室那边排练。
她前脚刚跑回，结果后脚又要和齐烨碰上。
棠梨整个人都欲哭无泪。
等到棠梨耷拉着脑袋过去的时候，齐烨和陈甜甜已经提前到了。
她和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淡淡避开了视线。
“你们又吵架了？”
陈甜甜正在这边清点着具，看见两人见面反应这般冷淡，皱着眉问一旁的年。
“没有。”
齐烨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她将桌子上地东西整理好。
“我说了些话，可能吓到她了。”
吓到了？
什么话能吓到棠梨？
女眨了眨眼睛，实在想不出，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
齐烨先一步出声断了她的思绪。
“对了，了这么久怎么没看到林师？她人呢？”
“哦哦，忘记你说了。林师被叫去教室那边开会去了，估计过一会就。她让我先把你们用的服饰具什么的你们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陈甜甜将门口那边放着的一个纸箱子搬了过，其他人的衣服早发了。
只有主角的还在这里放着没动。
“诺，这里你和棠梨的。你们可去厕所换，也可去对面那个隔间换。那里面人刚出，现在应该空着的。”
陈甜甜也没多想，一她不知棠梨女生。
棠梨和齐烨在交往，公用一个隔间换衣服什么的也没什么。更何况还男孩子。
齐烨听了她这话后一顿，低头往那纸箱子里看了过去。
他的那件纯黑色的，衣袖还有领口用金线绣着什么图案，很繁复精细。
只因为没有展开，齐烨也暂时看不出什么纹路。
另一件棠梨的。
前林舒雅和陈甜甜他们在选择定制具和租用服饰的时候，因为拿不定女主衣服的颜色纠结了许久。
齐烨当时也在，在顺口问及他有什么建议的时候。
他回答了月白色。
因为棠梨喜欢。
一个“棠梨喜欢”，让一个妈粉，一个cp粉立刻定下了颜色。
齐烨垂眸，刚才看着自己衣服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在瞧见面前这一条月白色坠着流苏的长裙时候。
他指尖微动，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件衣裙。
衣料冰凉，年却觉得心头火热。
还没有穿上身，他的脑海便已经有了画面。
棠梨的皮肤很白，身材也比其他男孩子娇小。
这条裙子的裙摆应该刚好到她的脚踝位置。
到了正式排练的时候会有一段舞蹈，他和她会在舞台上跳舞。
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聚光灯下，只有他们。
“要不要改短一些，我怕他踩到摔倒。”
齐烨压着心头的情绪，这么抬眸柔声询问着身旁的女。
“恐怕不，这种舞台剧的裙子基本上没短的，只有长的蓬蓬的才好看。而且……”
陈甜甜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看了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而且你不觉得要他摔倒了撞到你怀里不挺好的吗？棠梨那种个性，平日里应该不会主动投怀送抱吧。”
年耳根一红，手不自觉攥紧了些。然而他的睫羽依旧颤颤巍巍，暴露了此时的情绪。
“你这人怎么脸皮这么薄啊，这才说了一句你脸就红成这了。”
陈甜甜虽然这么说着，却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下。
“好了不逗你了，你赶紧拿着衣服叫上棠梨一起去隔间那边换下衣服试试，要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报过。我和林师拿去他们改。”
齐烨红着脸微微颔首，那个纸箱子不重，就放着他们两个人的衣服。
他拿起却没有立刻动。
棠梨就在对面角落位置跟一个男生说着话，那男生好像隔壁一班的。
胖乎乎的，笑起也有些憨。
演的城堡里的一个摆钟。
体型什么的很符合。
齐烨离得远，也不知他们两个人在聊些什么。
那个男生拿着手机点开棠梨看什么东西，棠梨凑近了些。
应该什么笑话或者段子，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伸手狠狠薅了一把对的头发。
那个男生也不生气，也笑眯眯地任由她薅。
棠梨在男生里人气很高，很受欢迎。这一点齐烨早时候就知。
一般学校的什么校霸家都会很忌惮，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一顿猛锤。
只有棠梨，无论男生还女生多都不怕她。
有什么难办的事情还会去找她。
一班这个男生刚入学时候因为体型被班上同学孤立冷暴力，有个别看不惯他的还会欺负他。
有一次扫除的时候趁着师不在，还把他堵到楼梯口。
棠梨瞧见了拿着扫帚狠狠往他们腿上了过去，力很，将其中一个人直接得“噗通”一声跪下了。
她当时也只路见不平，结果因为她动了手，那些人回去都在传他棠梨的小弟。
后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他对棠梨也很感激。
平日里走廊上遇见了尽管不好意思，也还会主动和她招呼。
棠梨也这么渐渐眼熟他的。
这一次舞台剧被选中当摆钟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不乐意的。
听到棠梨也要，还牺牲演女主，他被鼓舞了，也一口答应了下。
“棠梨，真的，我觉得这个音游就适合你这种手残党。你游戏太菜了，估计手速跟不上，你平时要不要多练练？”
“滚，那队友菜。要我认真起，我……”
棠梨被损了几句，气得磨了磨后槽牙，伸手狠狠薅着他的头发。
刚想要说几句什么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手上动作一顿，近乎条件反射似的将手收了回。
齐烨不知什么时候看过了这边，神情平和，看不出什么喜怒。
要前时候棠梨可能也不会多在意，但经过今早上那么一惊吓。
她觉得今晚没准小胖被他暗杀了都说不定。
棠梨这么想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齐烨怎么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啊？棠梨，他好像在看你。”
“……嗯，你先在这里玩你的音游，我过去一趟。”
她说完也不等对什么反应，径直往齐烨那边过去了。
齐烨为棠梨还会躲着自己，他这才站着不敢贸然过去。
见她主动朝着自己所在向过了，他身子一僵，竟生出了想要避开的念头。
他今天说的话着实有些过了。
不仅棠梨被吓跑了，他也在她过的时候不敢面对她。
“……你手上拿的什么呢？”
棠梨走到齐烨面前半步位置停下，抿着唇沉声开口。
见那箱子还挺，想着他站在原地也不动，为东西太重了。
她也没多想，极为自然地伸手接过他手种的箱子。
很轻。
里面放得好像衣服。
“我们舞台剧时候要穿的衣服。陈甜甜让我们去换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棠梨心下一动，辨认出那条月白色的长裙自己的后。
不由得紧张了起。
——这还她记事头一次穿裙子。
“厕所那边去换衣服的比较多，不过隔间那里没人……”
齐烨红着脸，睫羽颤着敛了眉眼里的情绪。
“我们去那边换好不好？”
他故意没说只有一个隔间，因为他怕棠梨不愿意跟着用一个隔间。
同的，齐烨更不愿意她和别人待在一起换衣服。
棠梨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然后抱着箱子跟齐烨去了对面的隔间。
齐烨走在前面将门推开，棠梨抱着纸箱子后脚跟着进去了。
她将箱子放下，拿起齐烨的那件黑色的衣服递了过去。
“这个你的吧。，我这边换了就出找你。”
见年迟迟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棠梨皱了皱眉，不解地看了过。
这个隔间很狭小，只能勉强容纳四个人。
光线也暗，莫名有一种逼仄压抑的感觉。
齐烨站在门口位置，像没听见棠梨说了什么似的。
他伸手，轻轻将门关上。
“这里只有一个隔间。”
他做完这些后，这时候才走近将棠梨手中的衣服接了过。
然而视线却隐晦地落在了那条月白色长裙上。
“而且你答应过我的……”
齐烨薄唇抿着，声音又低又轻。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棠梨依旧听得一清楚。
“你说过到时候换好衣服后，会一个我看的。”
棠梨咽了咽口水，下意识觉得危险，想要径直推门出去。
年像早就料到她会逃似的，先一步上前将抵着门上，不让她碰上门把分毫。
“你说过的。”
齐烨眼眸很沉，一字一顿地重复。
“棠梨，你说过我看的。”
“……不，我说了你看，他妈你看穿上时候的子，不被你堵这儿你看我裸.体，艹！”
齐烨一愣，随即反应过了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起。
不仅如此，浑身都烫得厉害。
“你，你误会了。我不会偷看你换衣服的，我，我会背对着你的。”
像怕棠梨不相信似的。
齐烨立刻拿着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垂着眉眼没有往后看分毫。
“……你换吧，我不看。”
棠梨疯了。
她当时就不应该傻乎乎跟着他过。要换做别人敢这么干，棠梨肯定直接上手了。
可齐烨不，她下不了手，只得这么憋屈地被人堵住隔间换衣服。
年不知对在想什么，心跳如擂，发丝间耳尖也红。
见身后人半晌都没动静，齐烨也不自觉跟着有些紧张了起。
因为他感觉得到，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齐烨顿了顿，而后实在没忍住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棠梨。
“棠梨……”
棠梨原本还拿着衣服纠结到底换不换，一瞥见对要转过。
她恼羞成怒地吼了过去。
“艹！不准回头！你别为我不敢揍你，你要他妈的敢回头，别怪我对你别客气！”
年被这猝不及防地一下吼得身子一颤，被吓得。
他喉结滚了滚，乖顺地回头。
“……好，我不回头，我也不偷看。”
齐烨说这话的时候像安抚着小孩子一，语气又轻又柔。
半晌，约等到棠梨的情绪稍微平复下了后。
他心下一动，手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衣物。
睫羽下那双墨色的眸子，这时候总算带了点儿光亮，没有先前时候那般死气沉沉，黯然晦暗。
“棠梨。”
“……又有什么事？”
棠梨警惕地看了过去，拳头不自觉捏了起。
齐烨没动，也没回头。
只薄唇微启，红着脸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如果你想看我的话。”
“……我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