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余苏墨不慌不忙地拍拍尘笕的手:"坐下来,好好聊聊,什么死不死的,搞的好像我们都能活一样。"
余苏墨轻佻地笑着,那对梨涡像极了他的妹妹,尘笕看的恍惚,一时间就撒了手。
"你心里果然还是喜欢我妹妹的。可你当初为什么要杀了她呢?"余苏墨云淡风轻地讲出这些话,可心里已经火山爆发一样了。
尘笕坐了下来,一直盯着尘帘,"没有为什么,那年,我杀了不止一个女孩,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可你明明动了心,为何还要杀了她?!"
"因为我不允许我自己爱上女人!我只能爱我弟弟!"
尘笕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倒了韩澈的茶杯,吓的韩澈抱着杯子就跑出了房间。
"妈的死给..."
尘笕怒视着余苏墨:"马上放了我弟弟,不然,杀了你。"尘笕掏出枪,顶在余苏墨脑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余苏墨被尘笕压的喘不过气,却笑了:"来,你来一命抵一命,我绝对不会对你弟弟动手的。本来,我也是希望你去死。"
韩澈趴在门外面偷听,余苏墨敲了两下椅子,韩澈心领神会,马上跑到三楼,用布遮住了玻璃墙,推走了铁笼子。
"你把我弟弟弄哪儿去了?"
"别呀,你死了,你弟弟我会亲自送回家的。"
看着嬉皮笑脸的余苏墨,尘笕知道今天所有人都逃不过去了,"鱼死网破。"
"啊!"
余苏墨的双手被尘笕背在身后,尘笕解了皮带就把他绑了起来。
"不就是死吗,有人陪没什么好怕的。"
尘笕红着眼睛扒掉了余苏墨的裤子,"畜生!老子不是死给!"
"谁管你是不是?我是!"
余苏墨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屈辱,尘笕有力的撞击,让余苏墨体内的子虫异常兴奋,仿佛就要破体而出一样,痛不欲生。
"叫出来!"
尘笕扯着余苏墨的头发,不断地用力着,余苏墨在子虫的驱动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甚至想哭。
花萝在昏迷中,被母虫的回应唤醒。"什么情况...怎么动的这么厉害..."花萝爬起来,脑袋重的要死,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几口。
"诶?余苏墨的房间?"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她反应过来的。该死,逃跑失败了,后面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呀,那一棒子打的我够呛。
啊,尘笕和钥纶!花萝马上找衣服穿,才不管那个余苏墨怎么了呢,只剩下尘帘和钥纶没有逃跑了,也不知道井井有没有去报警,北念的腿怎么样了,背他出去的时候,鲜血淋漓的。
花萝跑到了二楼,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响,有点像余苏墨?花萝偷偷地从门缝里看去,尘笕?!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尘笕居然在...弄余苏墨?
呵畜生,叫你也有今天!不管了,找人比较重要!
花萝重新搜了一圈仓库,没人?没道理,那个男人呢?突然花萝听到了室外有动静,就赶紧下了楼,看到了韩澈把铁笼子推上了车,笼子里正是尘帘和钥纶。
"是他!他要做什么?!"
花萝随手拿起了地上一根棍子,快速地跟了上去,可是车开的快,追几步就没影子了。花萝望望二楼,嗯...还是追车吧!
花萝沿着车轮胎的痕迹,追到了一个水库旁边。水库边早已没有了韩澈和车的影子,水面上不断冒着泡泡。
"卧槽!畜生!"
花萝脱了外套,拿着棍子就跳进了水里。
铁笼子卡在了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尘帘和钥纶正在拼命挣扎,眼看就憋不住了。花萝把棍子塞进去给尘帘,让他们自己撬着铁杆,自己浮出水面去找石头,不知道能不能砸掉那个锁。
花萝拿起石头,又一次跳进水里,先渡了一口气给钥纶,将石头递给她,又浮上水面,找了一块石头,再一次下水,渡气给尘帘,自己再换口气,三个人齐心协力,就这样砸开了锁,都浮出了水面。
"哇!"
"呼...呼..."
花萝托着钥纶上了岸,尘帘自己爬了上来,三个人瘫软在岸边,累的跟狗一样。许久,钥纶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花萝,"花萝谢谢你,你救了我们...花萝...花萝..."
尘帘捂着嘴,红着眼睛看着两个女孩,转过身去,默默地抹掉了眼泪。
"花萝...对不起...我和尘帘...我们..."钥纶捂着嘴痛哭着,牙床抖的根本说不清楚话。花萝把外套披在了钥纶身上,拍拍她的后背使她平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我在监控里都看到了,是绑匪的错,不必在意。"
"我...会负责的..."
尘帘背对着她们,抱着头,很用力地说。钥纶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花萝的胳膊,那力道似乎能把肉生生撕下来一般:"别说了...别说了...哪里是谁负责的事...别说了..."
花萝抱着钥纶,对尘帘说:"你身上的蛊毒解了,会不会感觉好一点?有没有力气走路?"
尘帘没有说话,就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先回去,都换身干净的衣服。尘帘,你哥在二楼,把余苏墨干了。"
"哈?!"
尘帘猛地一回头,余苏墨?这个名字有点熟...余苏苏..."坏了!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花萝背起钥纶,和尘帘赶回仓库。
韩澈在把笼子丢进水库后,就回了自己的研究所,"唉,那片仓库又要变成地狱了,我还是不掺和的好。"
尘笕在余苏墨身上发泄了一通,把身上爬满了淤青的余苏墨丢在地上:"体验了一把余苏苏经历的事,什么感受?"
"畜...生..."
余苏墨疼的根本坐不了,只能挣扎着单膝跪地,恶狠狠地瞪着尘笕,喘着粗气。尘笕摸着余苏墨的下巴,意犹未尽地问:"我弟弟在哪儿?你别以为我还傻傻地以为他还在那块布后面。说吧,是不是拉出去杀了?"
"是又怎样?!就算你现在追过去,也只是收尸而已!"
尘笕浅浅地笑了,掏出枪,对着余苏墨的肩膀扣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余苏墨倒在血泊里。
"啊——"
花萝带着他们回到了余苏墨的房间,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花萝...你的身体..."
钥纶看着全身都是纹身的花萝,又红了眼眶,"花萝...你经历了什么..."
"不重要。"
就在尘帘刚换好衣服的时候,听到了楼下传来一声枪响。
"不好!"
尘帘夺门而出,直冲二楼,"哥!"映入尘帘眼帘的是拿着枪的尘笕,和赤身裸体倒在地上的余苏墨。"哥!原来是你开的枪啊!"
尘笕震惊地看着只有头发湿了的尘帘,伸手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帘...你没死?"
"差点挂了。花萝救了我和钥纶。"
尘帘抱着哥哥,突然感觉到心慌意乱的。"哥哥...你把余苏墨杀了?"
"呵,没有对准心脏,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卧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开枪后来!这下..."
尘帘慌乱地看着哥哥,不知所措。花萝和钥纶也来到了二楼,面面相觑。尘笕镇定地说:"女孩们,你们是受害者,直接找警察就好了,其他的别管,帘..."尘笕拉过弟弟,脱下衣服擦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宠溺地轻轻说:"帘,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记住哥哥的任性吧。"
"哥哥?"
尘笕笑笑,拉过弟弟,深深地吻住他,伸手往下探去。
花萝扶着钥纶转过身,准备离开,尘笕却叫住了她们:"可以了...我没想做别的。你们走吧,去找警察,什么都别说。"
尘帘紧紧抱着哥哥,痛哭流涕:"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别等警察来啊!跟我回家!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不要让警察知道那件事..."尘帘刚刚蹲下来伸出手,尘笕一把按住,用枪托打晕了尘帘,把他挂在了花萝背上:"苗女,拜托了..."
花萝看着尘笕发白的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大哥放心,钥纶是你弟媳,会好好照顾他的。"
尘笕看向钥纶,钥纶满脸泪痕,捣蒜般地点着头。
尘笕推着她们离开,关上了门。"谢谢你们,谢谢..."
花萝背着尘帘,有些吃力,钥纶在一旁扶着,艰难地下了楼,很快她们便遇上了警察,警察帮忙背起尘帘,带着花萝和钥纶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呼啸而去,花萝在车上,看到了一堆警察蜂蛹上了二楼,"大哥他..."
钥纶握着尘帘的手,淡淡地说:"大哥杀过人,现在又开了一枪,这是逃不过去了..."
"拉个余苏墨垫背,也值了。"
"不,亏了..."
医院里,花萝见到了井井和北念。北念的腿算废了,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井井伤的并不重,和花萝跑来跑去地帮忙,钥纶的后背都是伤痕,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尘帘的身体太虚弱,加上精神上的打击,一直在沉睡中。
突然,警察来叫走了花萝,说是做笔录。井井害怕地抓着花萝,"没事的,不怕。"花萝摸摸井井的头:"照顾好他们三个。我很快就回来。"
警察带着花萝来到了另外一家医院,"是这样的,余苏墨肩膀中了一枪,而且有被**过的迹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一句话都不说,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尘笕大哥呢?"
"他承认了杀人**的事情,现在已经收押起来了,等余苏墨一起过审。"
花萝捧着脸,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苗疆那边,我们不会去调查的,只字不提,只要你能配合警方,让余苏墨把他的罪行都招了,就没事了。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警察交给花萝一支录音笔:"我们会在隔壁病房里等你的。"
花萝接过录音笔,点了点头。
病房门口,警察拦住了花萝:"不然,先给我们见识一下蛊毒的厉害?"
花萝抬起手,轻轻扣了两声响板,余苏墨疼的倒在了地上,怒吼道:"花萝!"花萝推门进去,看到余苏墨憔悴的脸,不经双手捧住他的脸:"怎么了,被子虫折磨成这样?你是得有多爱我?"花萝轻蔑地笑了。
余苏墨用额头顶着花萝的额头,微微喘着气,"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每想你一分,子虫便咬我一口。虽然体内只有一只子虫,而我却觉得我像捅了马蜂窝一般,痛到骨头里。"
花萝笑了,不停地吻着余苏墨的双唇,"你为何不招供?"
"为了再见你一面。"
"求我解蛊吗?"
"才不。"
余苏墨搂住花萝,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最后一次..."
花萝推开余苏墨,拿出录音笔,打开:"你还是先招供吧。"
"你还是先让我睡一下吧..."
花萝一巴掌扇的余苏墨头昏眼花,摔在病床上,"嘶..."余苏墨的肩膀又渗出血来,花萝退到门边,开始轻轻地哼歌,余苏墨抱着头大叫起来,隔壁的警察一听,不对,连忙跑过来,只见余苏墨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花萝一脸漠然地哼着歌。
"你唱吧!唱死我吧!"
余苏墨锤着地面,不停地嘶吼着。花萝依旧轻轻哼着歌儿,褪去了外套,露出了满是纹身的小腹,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串小铃铛,围在了腰上。清脆的铃声大家听的很清新,可对余苏墨来说,那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鬼叫。
花萝说:"最后一次..."
花萝背对着余苏墨,慢慢地扭起细腰,腰间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起,一段赏心悦目的歌舞在警察面前呈现,而地上的余苏墨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疼的叫不出来,仿佛嗓子被咬断了一样。
余苏墨全身颤抖,七窍流血,血都是黑色的,隐约可见子虫在余苏墨的皮肤下欢快地爬来爬去,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深紫色的痕迹,眨眼间余苏墨就像被深紫色的绳子扎紧了一样。
余苏墨挣扎着,爬向花萝,几步路而已,就像爬了一辈子,还没爬到,余苏墨伸着手,突然一口黑血吐在地上,晕死过去,一只子虫慢悠悠地从余苏墨的嘴里爬了出来,养的白白胖胖的。
花萝接回子虫,转身看看跟干尸一样的余苏墨,对警察们说:"行了,现在你们可以带回去好好问话了。等他醒过来的第一个小时,不论你们问什么,他都会实话实说。"
花萝又看了眼余苏墨,独立离开了,经过警察身边,警察们自觉地让开了道儿,没有跟上来。花萝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警察,偷偷跟到了局里,在审问过后,花萝迷晕了所有人,关了监控,跑进了小单间。
"花萝?!"
花萝坐在余苏墨腿上,"嘘。"
余苏墨也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你干什么?"
花萝笑了:"你说的,最后一次。"
余苏墨抱着花萝,哭了出来。
半年后。
花萝在师姐的床上醒来,师姐开着电视,指着新闻给花萝看:"媳妇儿,你看,你的相好和大哥被判了死刑呢。"
"谁和他是相好了..."
师姐怜惜地摸着花萝的肚子:"那你舍不得把孩子打掉?还退了学。"花萝坐了起来,很严肃地抓着师姐的手:"只要师姐一句话,我马上做掉!"
师姐捏了把花萝的脸:"傻瓜,你以为苗疆的孩子都是哪儿来的?不都是这么来的吗?好好生下来,这是我们的孩子。"
"师姐..."
"行了,快起来吧,巫女的继承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师姐先出了房间,花萝站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伸手摸了摸屏幕。
"永别了,余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