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花萝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终于,花萝踏进了一间霉味很重的,类似仓库的地方。
花萝把井井轻轻放在了地上,男生嘭的一下关上了门,"你们老实点呆着!"
"喂!其他人呢!"
花萝用力地拍着铁门,听到了外面锁门的声音。
"喂!喂!"
花萝踹了铁门一脚,嘶,真硬啊...花萝看看井井,又看看仓库,除了霉味大了点之外,只有一堆木板,墙上还有钉子,钉子上的血沿着墙壁往下流,早已风干。
这是把人钉在上面的意思吗?
花萝整理了一下木板,让井井坐在板子上,检查了一下井井的全身,嗯打的不厉害,就是脸上伤的多。
啧,好歹别打脸啊...
花萝掏出口袋里的湿巾,擦了擦井井的脸:"井井,有没有好一点?你约会的男生呢?还有钥纶,她在哪儿?"
井井抱住花萝,哭了出来:"花萝...你怎么这么傻也进来了呢!这下谁来救我们啊!"
"乖,不哭了,我有办法救你们,你先给我说说。"
井井趴在花萝肩头,"今天我和尘帘宿舍的北念出来玩,刚开始不知道钥纶跟踪我们,她只是好奇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恋爱了。结果,在坤沙公园附近,我们听到了钥纶的尖叫,就追了过去,还没看到人呢,北念就被一棍子打晕了,不知道关在哪里,刚才那两个人就拖着我,到了工地里。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莫名其妙的被抓来了!"
花萝坐在井井旁边,看着墙上带血的钉子,长叹了一口气。"唉,所以你不知道还有谁被抓来了,也不知道被关在哪儿了?"
"嗯..."
花萝摸摸井井的头:"所以说啊,那天晚上叫你别喊别喊,现在好了,把所有人都赔进来了。"
"呜呜呜...花萝...我错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会死吗...还是被卖到哪里去...他们会不会挖我们的内脏啊..."
井井吓的全身直哆嗦,呜呜咽咽的。花萝一边擦着井井的眼泪一边说:"不怪你,那晚你们都喝多了,怪我,没及时把你们拉走,让绑匪认了我们的脸。"
"花萝..."
花萝数了数自己带出来的子虫,嗯,一点儿也不多,总共就五只,如果事态严重,可能要直接放母虫了...好在母虫比较多。
井井抱着花萝,突然感觉到花萝的胳膊里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便拉起花萝的袖子看:"什么东西啊?一拱一拱的。"
随着袖子一拉开,井井看到了花萝皮肤下,有一条红色的东西,s型地动着。"花...花萝...这是什么..."
花萝淡淡地笑了:"情蛊母虫。子虫在我师姐身上,只要她想我了,母虫就会有反应。"
"虫?"
井井看了半天,突然明白了:"蛊虫?!这是真的?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吗?"井井突然放开了花萝,指着她道:"你,你是苗女?你那天对尘帘说的是真的?那尘帘...尘帘..."
"对啊,我给尘帘下蛊了,免得他一天到晚烦我。"啊,说到尘帘,他身上的子虫还是没有回来,这几天母虫反应特别大,子虫可能要强行出体了。花萝淡然地笑笑,坐在了井井对面,按下了她的手。
"我是苗女没错,蛊毒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不能再带着苗女的身份招摇过市。"
井井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那你能帮尘帘把蛊解了吗?我看他每天都很痛苦的样子。"
"我解不了,我把解蛊的法子告诉他了的,他不愿意,我能怎么样。"
花萝摊摊手,一脸他活该的表情。
井井又挪到了花萝面前:"花萝,那你能不能对那群绑匪下蛊,然后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花萝捏捏她的脸:"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今天只带了五只子虫出来,要下蛊,也得等到我们找到所有人为止。我身上的母虫可珍贵了,实在不想浪费在这群垃圾身上。"
井井终于破涕为笑,擦了把脸,"花萝花萝,给我看看子虫呗!好神奇啊!谁能想到小说里的东西,就在我身边呢!"
花萝点点头,脱了外套,解开了胸衣,"啊!花萝你你你...居然藏在这种地方!"井井手比着v捂眼睛,看着花萝白花花的前胸,花萝无所谓地摘掉了胸衣,从胸衣的夹缝里抽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打开:"喏,就是这个。如果子虫带的多,那就是一整个盒子了。"
"哇...这长的跟蚕宝宝一样啊..."井井正想伸手碰一下,被花萝轻拍了下手背:"不能碰,一碰就钻你身体里了。"
吓的井井赶紧收回了手,吞了吞口水。
"子虫各种各样,厉不厉害,看外形就知道了,像这种普通型的,也就让你头疼肚子疼的罢了。但是不管是什么子虫,强行出体,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花萝合上了盖子,藏回胸衣里。井井看着花萝洁白的上半身,时不时的就爬过一两条颜色不同的母虫。"花萝...你身上到底多少母虫啊?疼不疼?"
花萝按着肚子,笑了笑:"十几种吧,我的体质适合养母虫,所以不疼。"
井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真是和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做了舍友呢。
还好是自己人...
"对了花萝,那些绑匪似乎知道你的身份。"
花萝穿好了衣服,点了点头:"是啊,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但是他们既然调查过,就应该会去查怎么防止被我下蛊,这才麻烦呢。"
井井挽着花萝的胳膊,头靠在她肩上:"我不怕!有花萝在,我不怕!"
花萝笑着揉了揉井井的头:"怎么样,好点没?我们先找找这里有没有突破口吧。"
"嗯!"
井井起身,和花萝在仓库里寻找着,这里敲敲,那里摸摸的。终于,井井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
"花萝!这里!"
把松动的砖块拿开,似乎是另外一个仓库,而不是通往外面。花萝那着砖块敲着墙壁:"喂—那边有人吗—"
喊了几声后,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努力地把手塞进缺口,吓了花萝一跳。
"花萝!是花萝的声音吗!花萝!井井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井井一听,连忙也将手伸进缺口里,勉强搭住了对方的手:"北念!北念是你吗?你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打你?"
"什么,是北念?"
北念搭着井井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井井,没能保护好你,我真没用!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我的左腿,被打断了..."
"什么!"
花萝和井井对视一眼,神色都暗淡了下来,井井对北念说:"别担心北念,我们都没事,你知道钥纶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是,既然关着我们的仓库是连在一起的,那很有可能我们的隔壁还有仓库,还有人!"
花萝想了想:"你现在腿脚不方便了,就不用尝试和隔壁联系了,我们想办法,关到一起去!"
"这怎么想办法?"
没有人知道,三个人靠在墙上,轻轻地聊着天,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聊着聊着,井井睡着了,北念也睡着了,只有花萝,盯着墙上流血的钉子,睡不着。
突然,铁门开了,进来了一个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
"你要做什么?"
花萝警惕地将睡着的井井挡在身后,厉声问道。
"放心,我只对你有兴趣。"
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竟意外的好听。男人穿着紧身背心,花萝看到他结实的身体,以及左臂上长长的伤痕。
男人蒙了花萝的眼睛,扛起她道:"你最好不要想着下蛊这种事,不然,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你的朋友们一个一个的剁成肉酱。"
"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吗?"
"你以为我会怕你下蛊吗?"
男人扛着花萝离开了仓库,地面上新鲜的空气让花萝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么没用吗?"男人笑了几声,拍了一下花萝的屁股。
"死变态别碰我!"
男人把花萝放在一个平台上面,五花大绑,然后注射了一针。
"死变态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男人还是笑着没有回答,把花萝丢进车后座,开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等男人给花萝松了绑,解了眼睛上的布,花萝才看清楚,自己已经在一个干净整洁,房间里了。
"这里是哪儿?"
"我家,我的卧室。"
男人坐在电脑桌上,玩着打火机,盯着花萝,花萝松了松筋骨,突然发现体内的母虫全都睡着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花萝跳起来冲过去,只觉得手脚发软,浑身使不上劲,一下软在男人怀里。
"这是我朋友研究出来的药,说是可以控制母虫,他对蛊毒可有兴趣了,刚好碰上你这么个苗女,给他实验实验。"男人抱着花萝,上下其手,摸索了片刻:"啧,是比正常女子柔软许多。"
"无耻,禽兽,变态。"
花萝被男人摸的直感到恶心,却没办法反抗,可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母虫。"喂!你朋友研究什么药,会把我母虫怎么样?!"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根本没兴趣。而且就他那个水平,呵,我不觉得能把母虫怎么样。前提是,母虫真的得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花萝稍微放心了些,只要不是专门对付蛊毒的圣衣就好。
"我朋友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不用担心母虫了,那就要担心一下朋友们了。
男人挑起花萝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怎么,不问问我对什么有兴趣,而是先关心起别人来了吗?"
花萝盯着面具上仅能看到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我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们。"
"漂亮~"男人吹了吹口哨,开始撕扯花萝的衣服。
"畜生你想干什么!"
虽然浑身使不上劲,可花萝还是奋力护着身体。
"不是说你怎样都无所谓吗?"男人抱着花萝放到了床上,指着电脑说:"这个电脑只有监控功能,你可以看看你的朋友们,如果你敢反抗我,我就把本该对你做的事,当他们身上做去。"
"畜生。"
"谢谢您嘞。"
男人扒光了花萝,却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堆工具。
"诶?"
花萝奇怪地看着那些工具,似乎有点眼熟,"纹...纹身?"
男人笑了:"怎么,你以为我想上你啊?别急,有的是时间,我更喜欢在美人身上纹身罢了。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各方面..."
男人在花萝的身体每一处都纹上了图案,有龙凤,有鬼神,还有十八层地狱。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整个过程中,花萝一声不吭,不论有多疼,她都忍了下来。
"可以啊,没想到你居然能受得了。"
男人满意地抚摸着花萝身上的作品,擦去了溢出来的血,"我帮你擦一下身体,明天再洗澡,不然颜色就吃不好看了。"
花萝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光了,微微地喘着气。男人抽去了床上的白床单,床单被花萝的汗浸湿了,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花萝看了看身上的图案,刚刚擦了油,亮晶晶的,"真是不赖。"
"噢?你居然不反感?"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花萝,她就那样裸着身体坐在床上,毫不避讳男人的眼神。
"呵,我不反感纹身,就算我反感,有用吗?我求饶你会放过我吗?"花萝目中无人,语气不卑不亢。
"你也不像是会求饶的人。"
男人将花萝的手用铁链锁在了床头,"乖乖等我回来。我去看看那个被你下了蛊的男人。"
"你连尘帘也抓来了?!"
男人耸耸肩:"不可以吗?抓他是因为我和他哥有过节,和你无关。噢对了,"男人打开了电脑,调出一个监控:"待会儿我们就会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看一看,就当打发时间了。"
男人轻佻地抓了一把花萝的胸,掀开面具露出了他性感的嘴唇,浅吻了一下花萝。
花萝皱着眉头转开了脸,"滚。"
男人勾起了嘴角,花萝看到了他深深的梨涡。
"作为一个绑匪,却有这么可爱的梨涡,你是在逗我吗?"花萝眯起眼睛,嘲讽道。
男人也不恼,反锁了门就离开了。花萝在他离开后,颤抖地抓起男人给她准备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坐在电脑前,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下来。
"师姐...师姐...我好想你..."
花萝捂着脸,一遍一遍地念着师姐的名字,渐渐地,胳膊上的母虫开始蠕动,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运动规矩。
"药效...退了..."
花萝运了运力,感受着体内的母虫重新恢复的生机,眼里闪过一道凶狠的光。
"畜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