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从出生开始手腕就有一条红色的痕迹,说是胎记,更像是被人用刀划了一圈。
说来,怪好看的。
同时在另外一个城市,有一个同样胎记的男生。
只不过,他们相互不知道,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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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封了抚远大将军的女儿为襄宜郡主,赐婚给你,也算成全了你们多年的心愿。"
"谢皇兄。"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整个匀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除了欢喜地过年过元宵,也是襄宜郡主嫁入临丰府的日子。
"都说这襄宜郡主啊,骁勇非常,和咱们临丰王爷青梅竹马,王爷也是对郡主痴心一片。"
"现在好了,皇上赐婚啦。男才女貌的,不知道有多般配呢!"
"是呢是呢,王爷还让全匀都一起喝他的喜酒,可见王爷的欢喜啊。"
匀都上下,觥筹交错,喜炮连连,百姓们都祝福着这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临丰府里,王爷与襄宜郡主入了洞房,开始放起烟花。
"啊!这一天累死我了!"
襄宜郡主刚刚踏入新房,迫不及待的掀了红盖头,一屁股坐下开始吃东西,提起酒壶就喝。
"郡主!新娘子不能自己掀红盖头!不能吃东西!仪式还没结束呢!"陪嫁的悄悄捡起地上的红盖头,就要给襄宜郡主盖回去。
"你等会儿!"襄宜郡主劲手一挡,扫视了一眼房里一脸茫然的婆婆们,还有一脸笑意的临丰王爷。
"还有仪式?"
婆婆们纷纷点头,喜娘也连忙过来劝说:"郡主啊!这盖头要王爷挑的,还有吃小米,喝合衾酒,还有结发,还有..."
"闭嘴。"襄宜郡主不耐烦地一挥手,"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本郡主,已经饿了一天了,新房里的事儿,免了,你们出去就说本郡主和王爷都照做了,谁要是敢提一个字,杀无赦。"
"啊...这这这...王爷...这不合规矩啊!"
临丰王爷轻笑片刻,也挥了挥手:"去吧。郡主说了算,本王也累了一天了,天地拜过了,这新房里的事,别人不知道的。无妨。"
"是是是,既然王爷都开口了,那奴才们退下了。"
悄悄给婆婆们一袋金子,婆婆们就离开了新房。悄悄正要给襄宜郡主更衣,襄宜郡主一脚将悄悄踹到地上:"你谁呀?"悄悄慌忙跪好:"回郡主,奴才是老夫人拨来伺候郡主的陪嫁..."
襄宜郡主用脚尖勾起悄悄的下巴:"啧,就被没见过。去,把我的贴身丫鬟叫来伺候,什么时候轮到你个陪嫁了?"
"可是...可是今天,是露姐姐轮休的日子,她...她去找她的..."
"闭嘴!"襄宜郡主一巴掌刮的悄悄头晕目眩的,"露姐姐?你什么身份啊?露露是我贴身丫鬟,她的身价,可比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陪嫁高多了!她去找相好,可以,但是你没资格提!去!把露露叫来!"
悄悄红着眼圈跑出了新房,在假山旁找到了跟相好卿卿我我的露露。
"露...露露小姐,郡主要你过去伺候..."
悄悄不敢越过假山去,就怕看到什么,又要被打。
"行了,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露露整理着衣裳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撞了悄悄一把:"怎么,郡主不要你伺候?"
"郡主嫌我粗笨,比不得露露小姐,和郡主一起长大,熟知她的心性。"
露露拍了拍悄悄的头:"嗯,听话就好。"
露露穿戴整齐来到了新房,一进门就给郡主更衣。襄宜郡主不满地嘟囔着:"露露,你去哪儿了,怎么叫那么个粗使丫头来伺候我。"
"她呀,也算不得粗使丫头,原是府里乐师的女儿。"
"乐师?"临丰王爷喝着酒,听到乐师,突然来了兴致:"是什么乐师?"
"回王爷,她叫悄悄,她娘是府里数一数二的琵琶乐师,老夫人可喜欢她了..."
襄宜郡主听到琵琶两个字,连忙拽了一把露露,露露也连忙闭了嘴。襄宜郡主冲露露抬了抬下巴,"王爷,郡主,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奴才退下了!"
"慢着。"
临丰站了起来,扶着襄宜坐在了床上:"露露,去把悄悄叫来。顺便去库房,把玉琵琶取来。"
襄宜一听,坏了,王爷对琵琶还是那么痴迷,这要是让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了王爷去,那还得了,这床还没上呢。
"王爷...洞房花烛夜,你听什么琵琶啊?再说了,谁知道那个悄悄会不会弹琵琶..."
襄宜直接上手解了临丰的扣子,却被临丰抓住了手:"怎么不喊我丰哥哥了?"临丰轻轻捏了捏襄宜的鼻子:"乖,听一曲就好。如果她弹的好,就在府里当个乐师,弹的不好,就赶出府去。如何?"
"这还差不多..."
露露忙跑去下人房,路过浣衣房,看到悄悄正在帮嬷嬷洗衣服。"哟,自己的事还没做好呢,这么急着帮人洗衣服啦?"
"露露小姐..."
悄悄退的贴在了墙上,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得了,我又不是来捉弄你的。跟我走吧,王爷要听你弹琵琶。"
"啊?这个时候?今晚不是..."
悄悄抬起头露出惊恐的神情,无助地看着身边的嬷嬷。嬷嬷说:"我们王爷喜欢琵琶,去吧,弹好了,说不定还有赏赐呢。"
悄悄畏首畏尾地跟在露露后面,又回到了新房,接过玉琵琶,手都在抖。"王...王爷...新婚之夜,似乎不应该听奴才弹琵琶吧..."
临丰也不恼,说:"无妨。本王就喜欢琵琶,你弹就是。对了,抬起头来,本王一直都没看清你的样子,难道你弹琵琶也要低着头吗?"
"王爷见笑了...那奴才就随意弹奏一段,给王爷和郡主助助兴..."
"行了,别郡主郡主的叫了,该改口叫王妃了!"襄宜盘着腿坐在床上,磕着瓜子,吐的一地都是。
"那...奴才弹一段...新婚燕尔..."
悄悄缓缓抬起头,因为不敢直视王爷和王妃,所以悄悄只能盯着桌子上的红烛,舒展了一下手指,开始弹奏。
这是悄悄的母亲教她的第一首曲子,母亲说,这是父亲写给母亲的曲子,蕴含着父亲对母亲的爱意。
悄悄沉浸在母亲和父亲的爱之中,临丰看的竟有些痴迷。
不过一个奴才,为何眉眼间透露出的洒脱自然,是身边这个日思夜想的夫人所没有的?
悄悄不经意间瞄到了临丰渴望的眼神,吓的躲闪开视线。襄宜来回看着悄悄和临丰,看到了那不对劲的眼神,连忙拍了一把临丰:"丰哥哥...人家困了啦!"
临丰被襄宜这么一拍,总算回过神来了,"好,弹的好。你以后就在府里当个乐师吧,就不用做下人的事了。"
"哎呀丰哥哥,你傻呀,当乐师还不如放您身边当个丫鬟呢,这样你随时可以听琵琶呀!就不用去乐师那儿提人了。"
襄宜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来。
临丰并没有注意到,点点头:"也好。你留在本王身边做个...做个..."
"普通侍女!"
襄宜就怕临丰冒出一句侍妾来,就是冒个通房,也是不得了。
"行。更衣吧。"
悄悄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宽衣,正在她着急的毫无头绪的时候,临丰低下了头:"怎么,连更衣都不会。"
"王爷恕罪!奴才...奴才..."
"啧,怎么这么香啊..."
临丰情不自禁地环上悄悄的腰,这个丫头真小个,瘦的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却散发着一股舒服的香味。
"王爷!你让人家等了好久了啦..."
听到襄宜的叫唤,临丰推开了悄悄:"你今晚回去好好学习一下怎么伺候本王,连更衣都不会,光会弹个琵琶有什么用。下去。"
"是,奴才知错了。"
悄悄抿着嘴唇,紧张的浑身发热,关好新房的门后就迅速回到了下人房里,躲进了被窝。
刚才,王爷抱了我...他还说我香...王爷...长的好俊俏...
悄悄羞耻地用被子蒙住头,不能想不能想,我只是个小丫鬟,王爷才不会看上我呢。王爷才刚娶了郡主...不能想不能想...
悄悄掀开被子,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嘴角不自主地上扬起来,王爷...
悄悄找到了浣衣房的林嬷嬷,询问了王爷的喜好以及学习了一下如何更衣。
林嬷嬷笑道:"怎么,王爷看中你啦?"
"没有没有,嬷嬷说什么呢,"悄悄红着耳根子,抓紧了衣袖:"王爷说我琵琶弹的好,留我做侍女了。可是我不会更衣..."
林嬷嬷看着手足无措的悄悄,摸了摸她的头:"更衣简单,我教你,顺便教你点别的。王爷留你在身边都是有意义的,绝不是做个侍女这么简单。"
这一整天,悄悄面红耳赤地听林嬷嬷讲课,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嬷嬷...你说这些做什么...羞死个人了..."悄悄捂着脸跑开了。
林嬷嬷把小本本塞在了悄悄的枕头底下。悄悄并不知道。
悄悄给王爷打好了洗澡水后,就去叫王爷。谁料临丰已经进来了,"王爷,奴才备好了水,温度刚好,您试试。奴才去叫王妃来。"
临丰拦住了悄悄:"等等。今晚本王没有传召王妃,她应该自己沐浴了。让本王看看你更衣学的如何了。"
"是..."
悄悄低下头,不看临丰的脸,一直做着深呼吸,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开始解临丰的腰带。
"嗯,不错,终于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了。"临丰似乎很满意,张着双臂让悄悄更衣,最后剩下一条长裤,悄悄愣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林嬷嬷讲的东西。
"王爷!"悄悄猛的一转身,背对着王爷,"王爷,奴才...不敢..."
"无妨。"临丰好笑地看着这个从未涉世的丫鬟,穿着长裤进入了浴盆。"你叫悄悄?"
"是。"
"下来,帮本王沐浴。"临丰拉起悄悄的胳膊,往自己身上贴,啧,这么细的胳膊...
"奴才不敢..."
临丰满意地笑了,将悄悄搂进怀里:"悄悄,你以为,本王留你做侍女,就只是做侍女吗?想不想一步登天?"
悄悄不笨,不是听不出来临丰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太惶恐了,悄悄又挣脱不了临丰结实的怀抱,只能回答:"奴才不敢。王妃刚进府,王爷就要了奴才,王妃会不高兴的。"
"哈哈哈..."临丰大笑起来:"本王原本就有许多妾室,王妃都没说什么,抬你做个侍妾,她不会有意见的。"
"你敢!"
襄宜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在门口偷听,听到了临丰的话后更是火冒三丈,进门看到临丰搂着悄悄,就狠狠地扇了悄悄一个耳光:"贱婢!本王妃才进府几天啊?你就上赶着要爬王爷的床了?!老夫人是让你来陪嫁的,不是让你来偷男人的!"
悄悄被打的嘴角出血,吓的趴在地上连连求饶:"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奴才没有这个想法更没这个胆子啊!是王爷他..."
"贱婢!"襄宜又踩了一脚悄悄的手:"还敢诬陷王爷?就你这等货色,你不主动勾引,王爷能看上你?呸!就是通房也是轮到露露,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滚!"
临丰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夫人,头疼的扶额:"行了行了,累了一天了回来还要听你吵吵,消停点。"
"哎呀丰哥哥~"襄宜褪去外套,里面不着片缕,挨上了临丰的胸膛:"丰哥哥...人家好想你啊...我伺候你好不好?"
临丰被襄宜这么一绵,心里又软了下来,"好好好...有你这么个小妖精,我哪儿有心情碰别的女人?"
"啊!丰哥哥轻点!你好坏呀!"
听着房内的浪声,悄悄慢慢地走着,回到自己房里,望着月亮独自落泪。
王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可是王妃她...肯定不同意的...
第二天,襄宜把府里的丫鬟们都叫到了后院。
露露站在襄宜旁边,趾高气扬地说:"王妃昨夜丢失了一支皇上御赐的金步摇。现在怀疑是家贼,但是王妃宽宏大量,现在偷了金步摇的人主动送还,王妃既往不咎。一炷香后,如果这个人没有把金步摇送来,王妃就要一个个的搜了!"
襄宜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本也不打紧。本王妃知道大家各自都有难处,拿那么一两件物什,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金步摇是御赐之物,本王妃遗失了也算欺君之罪,更何况是被人偷了,趁着本王妃现在心情好,赶紧还回来,不然待会儿从谁床上搜了出来..."
襄宜扫视了一遍丫鬟,把视线停留在悄悄身上。悄悄娇躯一抖。
"那本王妃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