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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杀手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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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被关在了密室里,一日三餐,每天还要医生来检查伤口。

"医生...拜托你告诉我,福音团的其他姐妹如何了?"笑成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医生,问了出来。一连几日,医生来检查笑成的伤势都没有说话,笑成也不敢轻举妄动。

医生推了推眼镜,还是没有说话,笑成跪了下来,一把拉开衣领:"我只是想知道,福音团...还在不在..."医生正儿八经地帮笑成拉好了衣领,摸了摸她的头,"上头规定,谁都不能和你说话。我就破例一次,你别问了,福音团没事儿,啊。"

"谢谢...谢谢医生..."笑成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医生锁好门,看到了警卫黑洞洞的枪口,叹了口气:"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你说,明明是杀手,应该没有感情才对,为什么这些人却还关心着别人呢..."

医生看了看拐角处红着眼眶的福音团成员,摇了摇头。

"谢谢。"

医生回到了王老板的办公室,见到无渡正在泡茶。

"老板,笑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对王老板汇报到,又看了看无渡,"这...和副团长决斗的事...可以安排一下了。"

无渡喝着茶,根本没有在意医生的话,王老板点点头:"嗯,是该安排一下了,不然,让这么一个蛀虫一天天的浪费我的粮食,真是够了。"王老板挥挥手,让医生退了出去,便走到无渡身边,伸手进了无渡的衣领,啧...还是太硬了点...

王老板尴尬地抽回手,无渡捧起一杯茶递到王老板嘴边:"老板喝茶。"王老板眯着眼睛喝掉了茶,"无渡啊,你看,我们开个赌局怎么样?把你和笑成决斗的事公布出去,请那些大老板们来欣赏,押注,如何?"

无渡顿了顿,点头:"我听老板的。老板押我赢,我就杀了她,老板押我输,我一定死的无怨无悔!"

"啊不不不...无渡啊,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王老板心疼地摸着无渡的小脸,"只是要委屈一下你们,不能穿防弹衣..."

"肉搏?"无渡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王老板也跟着哈哈大笑:"肉搏哈哈哈...更好更好!答应我,活下来,杀了那个婊子,我就收了福音团,并到天狼团里。怎么样?"

"谢谢老板!"

王老板浪笑着:"无渡啊...你为什么拒绝了无涯呢?"王老板摸着无渡浑圆丰满的臀部,跃跃欲试。无渡妩媚一笑,攀上王老板的肩膀,奉承到:"团长哪里有王老板的英明神武呀..."

"哈哈哈难怪林知味那么疼你..."王老板推倒无渡,两人在沙发上颠鸾倒凤。

无涯靠在门口,闭上眼睛,听着门里的动静。安华戏谑地打量着无涯:"诶,我看无渡就是纯粹气你的。你说你,明明喜欢她,当年为什么拒绝她?现在好了,不管你怎么表示,人家都不领情了。"

无涯不说话,瞪了安华一眼:"走了,去布置赌局。肉搏这种事,老板们可喜欢看了,老板这次又得赚大发了。"

王老板手下两大顶尖杀手肉搏的赌局一放出风声,就引来了许多老板的拜帖。王老板见赌局如此受欢迎,便趁机将赌局扩展成了一个商业聚会,宴请四方,美其名曰,商业合作。

无涯和安华挑了一块大场地,是原先林知味公司的地下竞技场。林知味死后,王老板直接吞并了他的公司,交给了无渡监管。

地下竞技场分两层,上面一层是用防弹玻璃围起来的,供老板太太们观赏楼下的景象,还装有各个方位的显示器。

下面一层是竞技场,模拟城市街道的样子,正中间有一块四方的小擂台。而模拟街道上的各个小单间里,随机放着武器,食物,水和医药箱。

宴会前一天,王老板带着无渡来到了竞技场,指着楼下的小单间说到:"明天,我会在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小单间里,放置刀具,和枪,子弹,你提前带在身上,免得笑成先找到了枪,你就吃亏了。"

"谢谢老板。"

无渡心情不是很好,杀手只是个职业,并不代表她真的泯灭人性了。和笑成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整个福音团都是好姐妹,现在笑成想杀自己,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但是要活下去,只能杀了她。

王老板看到了无渡的失落,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吧,等这场宴会过后,我给你放个长假?如何?"

"长假?老板你该不会是要解雇我吧..."

"怎么可能!"王老板笑了:"就是放假,你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我需要你的时候,随叫随到。工资照发。"

"那...谢谢老板..."

王老板又捏了捏无渡的臀部,扬了扬下巴,无渡便回去准备了。无渡离开后,从另外一个楼梯口走出来一个明艳的女孩,带着颓废的笑成。

"爸爸!"

女孩欢快地奔向了王老板。王老板张开双臂抱住了女子:"哎哟...宝贝儿诶!没被人看见吧?"女孩抓着王老板的领子撒娇道:"才不会呢!我王瑶瑶是什么人?是你王大老板的千金!这么容易就被人看见的话,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是是是...我的瑶瑶轻功最好了...只是,"王老板看了看笑成,"只是你今天带着这么个累赘,辛苦了~"

王瑶瑶瞥了一眼笑成,冷哼一声:"累赘?她要是死在无渡手上,那只能证明她是个废物!"

笑成低眉顺眼地对着王氏父女说:"笑成这条命是老板小姐的,你们要我死我就去死..."

"停停停..."王瑶瑶打住了笑成的话,"我要那个无渡死!一天到晚迷的无涯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狐狸精!"

王老板递给笑成一把迷你的玫瑰枪:"拿着。怎么藏是你的事,明天你和无渡,只能活一个,我给了无渡子弹,你在她找到枪之前,干掉她,就可以了。"

"老板..."笑成有些惊讶,"你们不是一早就决定了让我死的吗?这..."

王瑶瑶白了她一眼:"你们是杀手,也是给我们取乐的武器,谁死谁活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想得到无涯,可无涯一直因为无渡拒绝我!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如果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留无渡,只能证明我看错了人,你就是个废物而已,死不足惜。"

笑成噗通一声跪下:"笑成一切听小姐的!一定杀了无渡!"

"只要你杀了无渡,活了下来,我让天狼团并入你福音团,你当团长。"

"谢谢小姐!"

王老板和王瑶瑶相视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王瑶瑶打扮的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宴会上。各位老板带着自己的太太和孩子,聚集在二楼的防弹玻璃厅里,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无渡便出现在了屏幕上,"快看快看,要开始了!"

屏幕一分为二,左边是无渡,右边是笑成。她们在更衣室里准备着,无渡扎起了她长长的头发,笑成拿起桌上的剪刀,一下一下的剪去了和无渡一样长的秀发。

无渡背对着摄像头,脱下了防弹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笑成面对着摄像头,也脱掉了防弹衣,露出的是饱满的胸部,引得老板们啧啧称赞。

无渡拿出一些绷带,缠住了胸部,套了一条牛仔裤,踏上长靴走出了更衣室。笑成套了一件长背心,偷偷将玫瑰枪塞进下体,套了条小皮裙,也到了竞技场中心。

"笑成,好久不见。"

"无渡,别来无恙。"

二楼的主持人冲着老板们大喊:"老板们开始押注啦!押无渡的,站到桌子右边,押笑成的,站左边,大家把赌注都放在桌子上,多少随意啊!随意!"

老板们纷纷开始站队,王瑶瑶一下子绕到了桌子的左边,掏出十叠毛爷爷放好:"本小姐押笑成赢!"说罢鄙夷地看了看门边的无涯。

无涯心下一紧。

随后老板们各自掏了腰包,桌子上很快就堆满了毛爷爷。主持人对着楼下拍了三下玻璃:"开始了!没有时间限制!打到一方死为止!"

近身战,笑成是占下风的,不过几招笑成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而无渡依然身姿挺拔,攻守到位,眼神一刻不离笑成,双手握拳,时刻警惕。

在笑成拔枪之前,无渡是无论如何不会有所行动的,能拖多久拖多久。无渡哪里会猜不出来,王老板既然给了自己子弹,也一定会给笑成,杀手就跟牲畜一样,他怎会放在眼里。

笑成却不这么想,她巴不得杀了无渡。开局不到半个小时,她自己累坏了,无渡的拳头跟千斤巨石一样打进自己身体里,根本吃不消。笑成迅速搜索了一下四周的小单间,无渡发现了,不好,她在找枪!

无渡先她一步跳出了小擂台,往旁边的小单间冲去。

"无渡哪里跑!"

笑成往相反的单间冲去,躲在房间里,笑成把小皮裙外面一层扯去,里面是一条弹力裤,脱了裤子,笑成掏出了玫瑰枪,"无渡,明年,我会带福音团给您上坟的!"

"无渡!"

无渡冲进一个单间后,翻出了一堆的水,便又冲进另外一个单间,又翻出一堆的药剂。

枪呢?!

终于,在最后一间单间里,无渡找到了一把手枪和一柄长刀。无渡取出子弹,装枪上膛,听到笑成的一声怒吼后,无渡举着枪冲了出去。笑成也不急,举起一个医药箱对准无渡受伤的手腕打去,近距离的打击打飞了无渡的枪,无渡连忙一个翻身藏到了小单间后面。

笑成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捡起枪,检查了一番,"无渡啊,你..."

话音未落,无渡掏出那柄长刀,飞向笑成,长刀在笑成的肩膀出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如泉涌。

"啊——"

笑成捂着肩膀,也阻止不了鲜血的喷涌,无渡趁机冲上前,撞开笑成,重新捡起枪,对准了笑成的脑袋:"笑成,收手吧,竞技场的南角有个缺口,我们都知道的,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回来了。"

"笑话..."笑成顶着枪站了起来:"于公于私,今天你都得死!想跑?老板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笑成轻轻将掌心的玫瑰枪往前推了推,无渡并没有在意。

"笑成你还不明白吗?老板这是要我们一起死啊!"

"一起死就一起死!能拉你陪葬,我乐意!"笑成趁着无渡分神,抬起手,亮出了玫瑰枪,扣动了扳机。

"什么?!"

无渡不敢相信地看着玫瑰枪,那是她当年用过的玫瑰枪,送给了无涯。无渡胸口中枪,缓缓倒下。

"我明明送给了无涯...怎么...会在你手上..."

无渡趴在地上,惊愕地看着笑成。笑成笑的很凄凉:"你怎么不问他去?"

二楼一半的人发出嘘声,骂着无渡,一半的人开心的欢呼雀跃,相互碰杯。无涯见到无渡中枪,命不久矣,怒吼了出来。

"无渡!"

无涯不顾一切地冲下楼,跑进了竞技场,毫不犹豫地对着笑成开了六枪。

"诶?这怎么算?"

老板们窃窃私语,主持人哈哈一笑:"那自然是算笑成赢了。笑成被无涯团长杀了,大家就当是看戏吧!"

笑成看着无涯朝自己开了好几枪,然后跑向了无渡,抱起奄奄一息的她。

"啊...没能亲手杀了你,杀了你此生最爱,也够了..."

笑成由衷地笑了出来,闭上了眼睛。

无涯抱着无渡,她胸前的绷带被打断,渐渐散落,血浸湿了绷带,一片殷红。"渡...渡..."

无渡第一次在无涯面前落下了眼泪,"无涯...对不起,我输了..."

"渡...活下来...求求你活下来..."

无涯紧紧地握着无渡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没了你,我活着没意思..."

"不...替我...好好活...杀光...他们..."无渡看向了二楼,那个笑的不可一世的娇小姐。

"好,我答应你。"

无涯褪去那些浸满血的绷带,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无渡穿上。"渡,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

无渡带着眼泪笑了,"涯...我至始至终,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啊——"

无涯抱着无渡痛哭了出来,随着怀里的人儿鼻息越来越弱,无涯连忙吻住了无渡的唇,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够了,这样,就够了...

无渡在无涯温热的怀里,慢慢合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终于,可以告别这个疲惫的世界了。

赌局结束,二楼的人慢慢散去,去了三楼的大厅继续开他们的宴会。

安静的竞技场里,回荡着无涯轻轻的抽泣声。无涯抱起无渡似乎残留余温的尸身,走进了小单间,"渡,我们入洞房吧..."

安华没有离开二楼,静静地看着无涯,抿着嘴唇。抹了一把眼泪后,安华敲开了无涯的小单间,和他一起把无渡的尸身包裹好,开车去了海边。

杀手,连火葬的资格都没有,只有丢进大海里喂鱼。

回到公司的无涯,在安华的房间里发呆。这时,王瑶瑶来了,她妖娆地叩了叩门:"无涯...你还好吧?我来看看你..."安华正准备送客,却被无涯阻止了。

"小姐来了啊..."

安华突然发现,无涯的眼里闪着寒光。"无涯..."

无涯把王瑶瑶拉进房间里,关上了门:"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王瑶瑶欣喜地搂住了无涯,在他胸口磨蹭着,解着他的皮带:"早这么不就好了?平白搭上了无渡一条命。"

无涯冲安华点点头,安华心领神会,眯着眼睛,掏出了枪,装好消声器。

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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