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见山的问话,谁都没想出個好主意来。我只好对他们道:“我倒有個办法。”
众人一听我說有办法,均同时问道:“什么办法?”
“一個字,闯。”我微笑对众人說。說着,将左掌手轻轻托起,然后在手掌上现出一团了明亮的火光。这就是我从张清慎的师妹处偷学来并经改良了的生火法。我现在还能控制火苗的大小,所以我现在就能以极小的能量放出一团比烛光还亮的火光来。
在火光中,我见到了几人讶异的目光。韩盖天拍掌道:“哈,我竟然忘记了,赵小姐也有变火的仙术的,而且变得比某些人还厉害,不会中途会烧完。”呵呵,他明显是說岑深雪嘛,还有,他怎么知道我的是中途不会烧完的?
岑深雪不理他。
韩盖天又笑道:“嗯,闯,这么简单的方法小姐竟然比我还先想到了,哈哈哈,小姐不愧为聪明仅次于韩某的人。”
我差点一脚踢过去,真没见过脸皮像他这么厚的人。
幸子问我道:“那我们往哪一边走?”
我道:“不知道。”我这一說,他们又是一呆,原来他们都以为我很有信心走出去呢。
这回仍是岑深雪道:“这‘黑暗八阵’分为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向,八向均是各有长短,其中听传言在蛇阵里好像最弱,我们可从蛇这向开始。但是我们动作要快,否则在一刻钟内仍不能经过的话,阵形立即变,可接下来变为什么阵可就难以猜估了。”
韩盖天举手道:“反对,我反对,蛇这东西太不吉利,还不如从天阵这一向开始,因为有些东西表面上虽然說是很弱,但是实际上却是最厉害的,比方說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况且这天阵这一向符合我‘天下第一奇侠’这個名号中的第一字,吉利非常,吉利非常。”对于他这种人,我当真是无话可說了。
听他这样一說,幸子这边也有话了,她对见山一郎道:“一郎,你說走哪個比较好,我认为走云阵这一向最好,因为我很喜欢云,虽然我们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要飘到哪里去,但你不觉得每当仰望它的时候,很具有诗意吗?”
我晕~~~这個日本女人……
见山一郎道:“云是很好啦,可是,我认为虎这一向更好,威风凛凛的,一听见了就令人肃然。”
韩盖天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见山兄,如果要說威风的话,那龙可就比虎威风多了,你何不选龙?所以說啊,还是天这一向好。”
幸子道:“不对,云这一方向好,它轻然飘然,很合我心意!”
我再晕,他们当这是在菜市场选鸡蛋呢,哪里有想过他们前面面对的将有可能是死亡。我听不下去了,叫道:“都给本小姐住嘴!跟我走!”我說话果然还是带有点威慑性的,所以所有的人都乖乖跟我走了。
哈,现在这里这么黑,连方向都分辨不了,哪还能选什么天地风云,龙虎鸟蛇,他们怎么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一帮傻瓜!
我只依稀记得刚才那臭道士最后的发声处,所以只要往那一向去应该很好走吧。
我正想着,忽然觉得前面有响动,神觉传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股阴黑的湿气向我们飞来——不会吧,是不是我们什么时候触动了机关了?但是不可能啊,我们走路都很小心的,路上连一粒石子都没有碰到过啊。
对了,我知道了,这里的空气流动很缓慢,刚才进来时我的身体已察觉到了,只是不以为意而已。可是,当我们五個人的进入走动后,却让空气流动变快了许多,于是,这便开启了机关。
好一個诸葛孔明,竟然能利用这微弱的风力来开启机关,不知道的人还真的认为有鬼有神呢,不过,他的这個机关倒真有鬼神莫测之能。
在襄阳时我见到诸葛奉的样子,认为他的头脑最多只比一般人好一点而已,所以我因此对诸葛这一姓氏起了轻视之心,但是现在从这個大型阵势来看,诸葛亮竟然能在这么大的阵势中利用这么小的风力,我当真不能再小看诸葛家之人了。
韩盖天道:“我好像感觉到前面有什么在动,赵小姐,你知道是什么吗?咦,这里变冷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感到这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而且愈来愈冷,此时我的神觉已探出,前面是一团冷空气,而且其中还卷有一些冰雪,这是,这是,要下冰雹了!
幸子走到我身边,有些发抖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我们走进了你所喜欢的云这個方向了,等一下马上有冰雹来了。很有诗意吧?”
韩盖天哼声道:“我就知道,云,哈,果真很有诗意,赶快趁未下冰雹前作一首诗吧。”
见山一郎以责怪的眼光看他一眼,他也就不再說话了。
我道:“现在是考验你们是不是武林高手的时候了,你们平日不是說武功很高么,如若能走出这里,才是真正的高手。”
果不一会儿,温度更低,天上,不对,这里是個巨型山洞,山洞上哪有什么天空,只有嶙嶙的怪石,那不远处飘来一团黑云将洞顶几乎全部盖住,而后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来,雪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粒一粒状如龙眼的冰块夹在其中,而且那些冰块越来越大块,砸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们在其中行走,我和韩盖天任其自然,而见山一郎则不顾自己,为幸子拨开大块的袭来的冰块。只有那叫岑深雪的少女,她虽然也能躲得开冰雹,但是身上已开始不住发抖,看来她的武功可能不错,可是内功却是差得很。
看来如果我不出手,她迟早要冻死,我虽然讨厌她,但是总不能因此而任她冻死吧,所以,我伸手去拉起她的左手,并将能量传过去。
她眼中传来感激的目光,我转过脸去当没看见。
韩盖天果然内功深厚,此时她好像在阳光下散步一样,他懒洋洋地道:“赵小姐还真厉害,不但能保着火光不灭,还能顾及幼小,厉害,厉害,不像某些人只会吹嘘。”
他的嘴还真臭,一逮到机会就损人,岑深雪双目泛红,若目光也可杀人,那韩盖天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我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过了。”
韩盖天道:“对了,在这么個山洞之内,怎么会有冰雹出现的?”
我想也是,于是神觉飞去,查個究竟,最后我发现,这冰雹的起源是一個山顶,在这個山顶内有一個直直的遂道,机关一开启,山顶的积雪立即掉下来,而在快落到地面时,那处正好有一個风口,那风口风力极大,那些冰雪还未掉下,便已被吹起,往我们这边吹来。
我对韩盖天道:“诸葛孔明的阵法岂是这么容易便可猜测出来的。”我当然懒得去给他解释,而且像他这会多嘴的人,我怕他会越问越多,到时烦都把我烦死了。所以我只能帮诸葛老先生的阵法增加点神秘感了。
再走了一会儿,风雪渐住,正当我们要松口气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沙石飞起,同时怪声四起,现在我手上虽然有火光,但四周却一片昏黑。
岑深雪道:“不好,方才我们陷在风雪中太久,现在阵势开始改变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一深黑的山洞,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我们站着,不知要不要前行。
最后我下定决心,带他们往前走去。
在这個山洞里,我们走了将近两個时辰,途中虽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我们真倒希望有点什么事情发生,因为这样也表示着走到尽头了。幸好我们最后也走到了尽头。
岑深雪道:“我怀疑这就是龙阵,因为走这山洞时我就像走在龙腹中一样。”我怀疑没有这么简单,我相信下来的将让我们再无法前行,实事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们走到尽头时,在我们正前方出现了一個将近一里大的水洼。
我想不到在这样的山洞内竟然还有这样一個大的水洼,幸子道:“我们要怎么过去?”
韩盖天道:“哈,这么简单,还用說吗?当然是游过去啦,你们不会想乘船过去吧,还有,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不会游泳哦。”
他正說着,忽然那水洼中水波四起,而后只见水底游出无数水蛇,准备游上岸来,这种软乎乎的东西吓得幸子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我本以为这些蛇是来攻击我们的,可是,我们又见到那些水蛇的后面的水波动得更厉害,不一会儿,在水面出现了一张真正的“血盆”大口,将那些水蛇大部分吸入口中。
有几条离得远一点的拼命游离,欲图游离水中,可是,不知怎么地,就在那些水蛇快要到岸边时,它们忽然一阵痉挛,而后就翻身浮尸水面了,那巨口又将剩余的水蛇尽数吸入口中。
那,那是一条电鳗!巨型电鳗!刚才那最后几条水蛇一定是给它电死的。这条电鳗身形之大,当真是我平生所见最大的了,它的那個头就有人的身体那么大了,看它那巨口,就算一次吞下两個人也是小意思,它的身体虽然在水里,但我用神觉却可清楚地看见,它足有十几丈长。
岑深雪道:“难道这就是蛇阵?好像有人想游过去。”她也开始反击韩盖天了。
韩盖天看着那正沉到水里的电鳗头,心中发虚道:“忘记跟大家說了,我,我自己也是個旱鸭子,所以,說游过去,我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就在那电鳗快沉入水中的当儿,奇事再现。
只见前面的不远的石壁中忽然有如放电影一般,开始变白,而且图像逐渐清晰,而后只见有一只巨型的怪鸟正四处觅食,它见好像发现了我们,于是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怪鸟的举动将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吓了一跳,我本以为那只是像电影一样,只是個“银幕”,可是,就在这时,一声尖戾之声传入我们耳内,再度吓得我们心中一跳。
岑深雪叫道:“这是鸟阵!竟然是蛇阵和鸟阵同时发动了!”
一阵狂风吹起,我们看的那個石壁忽然变黑,然后我们见到在石壁对面一個黑影,朝水洼中飞刺下去,“哗——”一声水声响起,水洼中一下又飞起一個黑影,又朝原路飞了回去。
这所有的动作发生得奇快无比,在五人之中,只有我看得最清楚,我所见到的情景是那只怪鸟飞入,然后飞下用利爪抓起那只电鳗后再度飞身而起,从原路再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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