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迈着沉重的脚步再回到公堂之上,看样子是被赵昀臭骂了一顿。不懂的人还以为他是去大拉特拉,拉得虚脱了呢。
既然他们国库之内仅只有五万万两黄金,肯定也是请不起我的啦。光从他的脸上就看得出结果来了。
他坐定之后拍了拍惊堂木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对诸葛绍道:“朱大人,将昨夜在禁宫中发生的盗窃向所有的人都說一下吧。”他现在对刚才问的事半点都没有提起来,看来是赵昀要他放弃留下我了。
诸葛绍拱手道:“是。昨夜可以說是一個不安之夜晚,宫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别的就不說的,我就直接讲昨晚的盗窃案。在昨晚戌时,守国库的卫兵忽然听到一個‘碰’的怪声,于是他们的就急速跑到国库中察看情况。但当他们到门前时,却发现门是紧闭着锁好的。”
“他们仍不放心,派人四周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摔坏的东西。最后他们决定进到国库内看看。
“他们打开国库后,竟然发现国库的几件重要国宝全部不翼而飞了,那些东西分别是:波丝人送的烈火珠,从扶桑人手中缴获的东洋第一刀手井上木桐的灵刀一柄,南海神珠二十一粒,西夏国进贡过来的七指佛,大理天龙寺的七彩龙牙,天才画师徐若星的《清秋落雁图》,还有一部原版手抄本的《道德经》,这些都是我国镇国之宝,都是万分重要不容有失的。而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就是宝库内的一個花瓶被打破的声音。”诸葛绍神情严肃地說道。
我看着他道:“然后呢?”
诸葛绍忽然听到我这么一问,拐不过弯来愕然道:“然后?”
我继续道:“然后又怎么会扯上我?请给一個理由。不会是像上次一样,你们在国库中找到什么东西,而那东西,正好是我丢失的吧?”
诸葛绍道:“这個……倒是没有。”
贾涉道:“有是有东西,因为经过仔细搜索,守国库的头领找到了一根长发——那长发应该就是贼人落下的。”
我道:“你人怀疑那根头发是我的?”
贾涉道:“没有,没有,绝无此意。”
我道:“那你们请我来此所为何事?”
贾涉道:“这個……有点对不住小姐了。我们有两個原因,第一是因为小姐有点嫌疑,因为小姐刚好不能证明案发之时你在何处,而且又急着在今日离去;其次是我们想借助小姐,帮我们找出盗走国宝之人。因为经朱大人說小姐在襄阳时对于查案曾有十分出色的表现。”
哈,原来如此,他们也没有证据抓我,难怪我一被带来就给我让坐,只是他们请我来的方式令我非常的不满意。我如果帮你们查案,那我真是有病了。
我道:“不好意思,本小姐不做别人勉强我做的事。还有,我仍是那句话,三個时辰之内找不到证据抓我,我一定按时离去。”
我正說着,忽然一個人大声道:“这個不必,赵小姐,我能证明你当时的所在。”
我们听了均循声望去,只见一個少年正举步进入公堂之内。哟,是熟人呢,这不是柳无风么?他来证明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贾涉喝道:“呔,堂下何人?”
柳无跪下道:“在下华山派柳无风,参见贾大人。”
贾涉道:“柳无风,你真能证明赵小姐昨夜案发之时身在何处吗?”
柳无风道:“是!”
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来帮我?不会是又像以前那样,想对看过我裸背的事“负责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干脆不要他做证也罢。
贾涉道:“那你說說看,昨晚案发时,你在哪里见过赵小姐的?”
柳无风道:“其实,昨夜自从从宫里出来后,我就一直远远地跟着赵小姐,目光从未曾离开过他的身上。”
听他說完这句话,我全身忽然长出数也数不清的鸡皮疙瘩,全身好像忽然有一阵冷风吹过,禁不住僵硬地发起抖来……
太恐怖了吧,昨晚被这個冤大头跟着,我竟然没有发现,这好像是不大可能的啊?
只听柳无风道:“昨夜自从见到赵小姐从宫里出来后,我发现她双目呆滞,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走路都是一步一趋,十分缓慢,我怕他有什么危险,所以就一直跟着。”
晕,我真的是那样的吗?这不是明摆着說谎嘛……不过,好像我昨晚真的走得不快,不然为什么我要快到子时才到驿馆。难道我真的是那样的么?是我被诸葛绍影响到了?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还理它他作甚,既然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我刚好乐得清闲。于是,我向贾涉摆摆手道:“贾大人,既然已有人能证明到赵歆已无嫌疑,赵歆这就告辞了。至于查案,朱公子是天下第一名捕,不用劳烦到赵歆来费事了的。”
一面說,我一面站起身子离开。贾涉对我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离去。当我经过诸葛绍身旁时,帮意对他“哼”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想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由于诸葛绍一直低着头,所以我就没能看到他此时此刻精彩的表情。想用神觉去看时,已没那個兴趣了。
就在我快要踏出临安府衙大门的时候,诸葛绍一声喝道:“慢着,我有一些疑问未能能弄清,请赵小姐待我弄清问题之后才走开。”
哈,他这不是摆明了与我作对吗?好,我就看你会出什么招数。我走到他面前狠瞪他一眼道:“好,你问吧。”
诸葛绍道:“请问小姐受聘于蒙古人是不是今日早上之事?”
我道:“这和这個案子有什么联系?”
诸葛绍道:“这個小姐只需答是与不是便可以了。”
哈,想来跟我玩未来律师所用的那种抠字眼的游戏?本小姐没兴趣玩!我只对他道:“不是与本案有关本小姐拒绝回答。”
诸葛绍道:“你现在不回答,等一下会回答的。”說着走向柳无风道:“柳无风,听你方才所言,你见赵小姐从宫里出来后双目呆滞,整個人好像没有了灵魂了一般。”
柳无风点头道:“对,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能当上国师,所以才如此伤心……”
听他如此乱猜,我忍不住吼叫道:“你不知道就不要瞎猜!”我如此一吼,吓得柳无风呆若木鸡,一动不敢动。看来他是第一次见本小姐发飙呢。
诸葛绍好像也有点呆了,但只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他轻咳一声将柳无风唤醒,再问道:“也就是說,你对赵小姐极是关心喽?”
听他說到这里,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柳无风给他问住了!
果然,当柳无风回答“非常关心”四字后,他立即道:“原来如此,那赵小姐就不能离开了。因为听柳无风之言,他十分关心赵小姐,这表明了,在他心内,赵小姐十分重要,所以,柳无风属于赵小姐亲友一类之人,根据大宋律法,‘亲友不可以作证人’,因此刚才柳无风的供词无效。因为柳无风对赵小姐如此关心,可能会有意捏造事实,所以赵小姐仍未能脱去嫌疑。”
我就知道会这样,现在的这個诸葛绍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精明”啊!
柳无风听了急道:“不……不……不,我和赵小姐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只见过他四次面,而她见过我的次数连这一次也只有是三次,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熟……”
晕,连见和我面的次数都如此清楚……真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嘛。
现在看别人(作者:需要注释一下,这個“别人”就是诸葛绍。赵某人: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找打是不是?)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信他的话了。
我真是不能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一個笨蛋而已,能帮得了什么忙?
所以,我站起来道:“虽然他不能证明我当时不在场,但是你们仍没有办法证明当时我在场,所以,我仍是那句话,三個时辰,啊,不对,已经去很多时间了,应该是两個多时辰之内,你们仍找不出我在场子的证据,那我只好自己走了。”
柳无风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拍掌說道:“对了,昨夜还有一個人是和我一起跟着赵小姐的。他便是武当派的张世初,他能证明当时赵小姐的确是一直是在走回驿馆的路上的。你们可以怀疑我,但武当派的张少侠你们不会怀疑了吧,他的侠名在当今天下没有谁不知的。”
怎么?张世初也在?看来我真是失败,昨晚竟然被这两個倒霉鬼跟上都不知道——还有,我的霉运一定是他们传来的!
贾涉皱了一下眉,然后拍惊堂木道:“传张世初。”
不一会儿,张世初便大咧咧地来到公堂之上,来后也不看我一眼便对贾涉道:“请问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贾涉还没說柳无风已抢着說道:“世初兄,快来给赵小姐作证,证明她昨夜从皇宫走回馆走了很长时间。你跟我一直跟在她后面的。”
张世初看着柳无风道:“柳兄?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你昨夜跟我在一起么?我昨夜很早就睡下了。”
柳无风听完难以置信地定定看着他,他道:“你……你……你明明……”
张世初道:“柳兄,看来你是搞错了,对不起,帮不了你了。”
柳无风急道:“你……我……你弄错了,叫你来不是帮我,是帮赵小姐啊!”
贾涉用力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来扰乱公堂,来人,拿下,重打二十大板!”
呵呵,这才像一個官嘛,动不动就打才像官。不过那個笨蛋应该醒悟了吧。
柳无风道:“你们……谁敢动我!”說着拨出剑来。
这個时候应该是诸葛绍出手的时候了。
我刚想到这里,诸葛绍已闪到柳无风的面前,左手捏在柳无风右手的手腕上,右手抓住他胸前的衣领一個肩摔,立即将他摔到了地上。
哈,没想到诸葛绍还会蒙古的摔跤术呢。
虽然这是一個很平常的摔跤术,但是诸葛绍用在手里,却能化腐朽为神奇,将柳无风制得死死的。
柳无风最后只能在一面喊冤,一面挨打却又不能反抗的情况下离开了公堂。
[小竹细语:还是說两句吧,一周多没上传,真不好意思,理由小竹就不說了。小竹只想說,这两章是上周的,这周也一定会努力在周末补齐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