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再在从来,有一個女孩爱着那個男孩。”当我唱完《后来》最后一句时,我才发现,刚才在台上的人仍然在台上,不同的是花青石最终还是被捉住了。他被封住穴道,扔在那帮人的中间。都怪我唱最后这首唱得太投入了,所以忘记看他们一同捉花青石时的情景了。
而那帮也竟然也在静静地呆站在旁边听我直到唱完。
静~~~
静得吓人,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为我的歌声所倾倒了。哈哈哈,我果然是唱歌的天才~~~(作者:自大狂!赵某人:眼红吗?去死吧。)
一直过了将近半刻钟,终于才有人鼓掌,其他的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台上的人走近我,韩盖天第一個跑到我面前道:“赵小姐,你唱的歌简直是太好听了,还有刚才唱歌时你跳的舞真的也是太……”
“怎么样?太好看了是吧?”我要炫耀一番。
韩盖天道:“不是,而是太配不上你的歌了吧,那么难看,关于跳舞以后你能不向沉芳请教一下才上台啊?”
韩盖天……你,找死!!
站在一旁的柳无风道:“韩兄,你真是有点不对了,赵小姐的舞虽然难看了点,但是你也不用直接說出来吧,你看,像我就没有說……”我瞪他一眼吼叫道:“你不說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我骂后,柳无风非但没有不高兴,还显出兴奋之极的表情,他颤声道:“太好了,太好了。她……她终于又肯和我說话了。”
晕~~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正当其他人也上来祝贺的时候,我只丢下一句:“对不起,赵歆要到后台卸妆了。”說完转身就跑了,以免更多的人上来烦我。
对了,怎么不见叶嗣和周沉芳了?刚才我唱完《后来》后就一直不见他们。他们两人到哪里去了?我一面换下衣服,一面放开神觉找寻他们二人。最后,终于给我在校场旁的一所民宅里找到了他们。他们可溜得真快呢。
周沉芳手中握着一块很怪的小石头背对着叶嗣,似对叶嗣十分生气。她对叶嗣道:“你还理我做什么?让我去死算哩。”
叶嗣道:“沉芳……”他的话咽了许久,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說出来。
两個人沉默了良久,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說。
现在寿庆大典上已轻轮到范雪菲出场了。我见她的表演,无论是舞蹈或是歌曲都无甚新意,所以干脆就从后门趁后门护卫队不注意溜了出去。去看叶嗣和周沉芳的好戏呢。
我出来时,再度将小乖抓上,让它站在我的肩头。反正无聊着呢,一带只“鸟”出来玩玩也不错。
最后,仍是周沉芳耐不住寂寞,再度小声唱起了《赤道与北极》来。“爱你,而放弃/从不曾忘记,和你在一起的甜蜜/爱你,而分离/从不曾怀疑,你是我永远的唯一/可是忽然,仿佛丢了你/也突然/我冷得无法呼吸……”这回,叶嗣没有听得痴了,相反的,他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水,泪水在他俊美的脸孔上冲出两道深深的沟渠——帅哥流泪呢,真是千世难见啊。不过这是很自然的事,沉芳她唱得那么凄迷,就连我听了都快流泪了,在那個情况下,不流泪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忽然仿佛回不去/象是只迷途在北极的鱼……”此时叶嗣好像再难控制自己,一步上前,从周沉芳的背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周沉芳的歌声也就此打住,她手上的东西因为被这突然的一抱掉到了地下。这是什么?看来是他们的订情信物。
叶嗣一面流泪一面道:“对不起,沉芳,对不起,沉芳,是我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周沉芳别哽咽着道:“你不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的么?你知道么?”如果此时在旁有其他男子,必定因她这样的伤心而为他不顾一切去杀了那令她伤心之人。
叶嗣道:“我知道,我知道,自从在金国我听到你巡游列国时我已知道。当时,我真恨不得插起双翅,飞到你身边,不让你再到外面经受风霜之苦……对不起,对不起。”
周沉芳道:“那你,为什么……”
叶嗣道:“我……”他欲言又止。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苦衷。
此时我已赶至,我还未进入,便已在门外道:“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說出来,不說出来,沉芳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唉,如果我不出来做电灯泡,我看他大概是不会說的。
他二人一听,均同时大吃一惊,叶嗣急忙放开周沉芳。他喝一声道:“是谁?”
周沉芳却听出了我的声音,她道:“是姐姐么?”
我从高墙上飘了下去,进入屋内。进去到时,我发现二人的脸竟然同时红到耳根去了。
我见他们尴尬成这样,我只好道:“这個……我,刚才路过,恰巧听到了叶公子刚才的那個‘我’字。所以一时忍不住說出来了。”哈,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怎么可能“路过”,更不可能“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们二人听了更加尴尬。
周沉芳道:“姐姐,你的……表演完了么?”“刚完。”
叶嗣跟着也說话了,他急道:“糟糕,这里这么容易找,别人一定也会找来的。”
晕,竟然如此小看我,这里容易找?刚才我用神觉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我敲他一下响头道:“不是这里好找,是你大姐姐我本事大。我保证方圆百丈之内再无第四人。快說吧,你有什么苦衷,說出来沉芳必定会原谅你的。”
虽然我这么說,叶嗣却仍是吱唔着,不肯說出来。看来还是由我来猜测了。我道:“好,你不肯說,就让我猜猜吧,是不是明天天明要举办的‘国师换选’大会?你也想去当国师?”
叶嗣听了一呆,看他的表情,我一定猜对了。
周沉芳见叶嗣不答,便知道他默认了。于是气愤地转过身,颤着声道:“原来,原来,你也是個追名逐利的俗人……你果然变了。”
叶嗣听了急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好,說就說吧。沉芳还记得当年那個将我抓走的怪老头么?他便是我师父。当年,他见我资质好,便将我捉去,训练我,教我各种邪法。他这一生只有一個目标,那就是灭亡大宋!”
我道:“咦,我听說令师只与张天师有仇,却怎么与大宋生了仇了?”
叶嗣道:“其实,我师郑师华本不是個邪人,他家原来也是大宋的忠臣,只是当年宁宗偶去他家,看上了他母亲的美貌,故而将她传入宫,欲图淫辱,只是他母亲性烈,在入宫前上吊死了。宁宗得不到人,于是迁怒他全家,随意加了一個罪中就要诛他家九族。幸好他得天师派前代天师相救,否则他必也死在赵家刀下。
“由此他对赵家怀恨在心,总是想将宋国赵家灭掉。这些年,他也是这样做了,凡是能威胁到大宋的事,他都做尽了。他杀赵家人,当敌**师,欲图破坏大宋龙脉,还有,想了一個灭掉宋国的全盘计划。”敌**师?难道是金国?难道就是洪都他们见人见过了那個色老头?
我道:“不会是真的吧……就凭他一人之力,有这個能力吗?”
叶嗣道:“他有。我虽然没有看过他的详细计划,但是,我却在他的旁边的许多小事中旁敲侧击找到两個他计划的重点,一是大宋国师之位,另一個便是珍藏在大宋国库里的镇国之宝,黑玉龙。”
我不信道:“怎么可能,一块黑玉就能毁掉大宋?绝对不可能的。”
叶嗣道:“绝对能。虽然我不知道这黑玉龙有什么功用,但我却知道这件事在十几年前便策划好的了,现在正一步步地实现。这一次他来临安,便是为了让我夺取大宋国师之位。”
我道:“等等,你刚才說这個计划他策划了十几年了,但是他不是很怕张天师的么?他怎么那個时候就策划了?”
叶嗣道:“因为他早就算准张天师的死期了。否则他又怎么敢大胆出现在临安?”
我定定地看着他,分不出他话中的真假。不过我却敢猜测,就算是他在骗我们,他說的话至少有九分是真的。因为我常听未来的人說,你要想骗人,十句话就得拿九句真话来让对方相信,最后那一句骗他。
我于是又问道:“那在他的计划中,你的角色又是什么?”
叶嗣道:“由于他是通缉犯,故而他只能通过我来控制一切,我就是他的一粒棋子,我的任务就是取得国师之位。而我却不想天下百姓再度受战乱之苦,故而决定将计就计,先听从他的吩咐,然后待我当了国师之后才与他翻脸。而我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想法,故而才不敢与沉芳相认。”
我不相信他道:“切,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郑师华身上的功力早被张天师废除,如果說要消除大宋隐患,你只要将他一刀杀了便了事了,何必再如此大费周章去当国师呢?哼想耍我们这些笨女子啊。”
我这样一說,周沉芳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