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9岁这天,和父亲也速该,一起骑马去8公里外,参加附近蒙古草原牧民头领,铁木真兀格举办的一次头人聚会。
铁木真兀格之子札邻不合在一边笑着、看着我,在我挑选几个部落的头领女儿时,我或许选了自己不应该选的一个女人。
当时很多事情,我都不是很记得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一个我看上来喜欢的一个女孩。
她其实看起来比我还大两岁。
但是在此后喝酒时,蒙古勇士的摔跤中,我的父亲也速该,很轻易的就击败了札邻不合。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蒙古的汉子相互切磋一些摔跤技能,也是牧民平时闲得无聊时的一种取乐。
可是我父亲对铁木真兀格,是从不带戒备之心的,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札邻不合,更是不带任何的芥蒂。
这或许就是草原儿郎的一种豪迈个性。
我和那个长相很奇特的女孩分手时,她送给我一朵草原上很少看见的金达莱花。
金达莱花,俗称映山红、尖叶杜鹃、兴安杜鹃,主要生于山坡,草地,灌木丛等处。
它被草原蒙古的女人们,看成是春天的使者,坚贞、美好、吉祥、幸福的象征。
当时我说了,等我成年时,我就会去娶了这个女孩。
女孩的父亲当时坐在一边也很意外。
按照道理来说,我事实应该选家里喂养牛羊最多的札邻不合的女儿。
但是他的女儿,个子矮小,性格羸弱,我不是很喜欢,......而且这种女孩还特娇气,喜欢发脾气......
父亲在喝马奶酒时,被铁木真兀格之子札邻不合下毒。
在我们回途中的一半,我父亲也速该突然就落马......就这样,我被族人中衷心的一个骑士当时夹在腰里,飞马跑回族中报信。
其余几个部落随从都在那时候回马投靠札邻不合部落去了......
我父亲突然就这样的离奇死亡后,族里的塔里忽台,乘机兴风作浪,煽动蒙古部众抛弃我年幼的铁木真母子,他带走了整个部落的所有部民。
此前,俺巴孩汗死后,塔里忽台在执掌泰赤乌部。
一直对我父亲也速该心怀嫉恨。
此刻的塔里忽台部,乘机夺权,煽动蒙古部众去事实抛弃年幼的我——铁木真母子,使我们一家圈养的数百牛羊和几十匹马,都被族人一拥而上,当场掠夺干净。
帐篷里......父亲此前用公德获取的大量财物,皮张,地毯,用具,珍宝,战刀,弓箭......都被族人抢夺殆尽。
我铁木真一家,从蒙古部落首领的地位,一下子跌入此刻苦难的深渊。
很多族人在我母亲......拉着我父亲喂养的战马缰绳,死死不肯放手时,还拿马鞭子抽打我母亲的肩头。
这些都是曾经对我父亲也速该不敢抬头的部民。
但是他们转而就变成了凶狠的野兽。
我拉着母亲的手,去用我瘦弱的身体去抵挡抽来的马鞭,最终这个族人还是牵着我喂养过的马匹,得意的扬长而去......
夜里,我和母亲,还有一个我母亲收养的哑巴,三个人就蜷缩在一个空空的破烂帐篷里。
这里事实已经徒有四壁。
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母亲的衣服被马鞭抽出了几条破痕。
她此刻在悲伤的哭泣着,抹着伤心的泪水,或许在心里咒骂着这人间的世态炎凉。
我当时目睹了父亲也速该的死,也看到了蒙古族人对我一家的事实作为......
塔里忽台和他的泰赤乌部,我会记住这一个事实的......
过了几天,草原部落上,很多曾经接受过我父亲恩惠的族人,归还了一部分的牛羊和马匹。
我事实有了七只绵羊和一匹很瘦弱的马可以拉车。
于是,我带着母亲还有一个哑巴女孩,去边远一点的草原牧区去生存。
此刻没有一把防身匕首的我,还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
夜里,听到周围草原狼群的嚎叫,我的母亲也是吓得在帐篷里的一床破毯子里发抖。
我什么都没有了么?
或许在此刻的蒙古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命运很悲催的,事实以后很难翻身的咸鱼。
我的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我的面前点燃着几堆熊熊的篝火。
十几条漠北草原的狼,围着我这个十几公里荒原唯一的蒙古包打转。
最终,它们几头狼被我的木刺戳伤,在两天后终于退去。
我勇敢的保护了我几只瘦弱的绵羊,保护了我唯一的马匹。
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叫孛儿只斤,汉名意为名铁木真,生于金朝世宗大定二年(116年5月1日)。
在我九岁这一年,因父亲也速该被人一起谋算和暗杀,所部就事实被人分散了。
不过这没有关系。
至少父亲在我骨子里,留下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蒙古勇士的血液。
我对此,深信不疑......
至于塔里忽台和他的泰赤乌部,在一个月后经人通风报信。
他派了六个带刀武士,骑着蒙古战马,突然的来到我的蒙古包这里。
把搭建蒙古包灌木围栏的我,给用套马索套走。
后来我全身赤裸,事实丢在塔里忽台和他的泰赤乌部里,当一个成天脖子上戴着木枷,脚上踩着马粪和牛粪的奴隶.....
很多蒙古族人都对我吐口水。
在部族人的眼里,都不过认为我是个天生贱命,......年幼时,一个头领老爹就被人轻易的谋杀了。
此刻在干活时还在微笑,带着对这些人最终下场......轻蔑的微笑。
其实很多人心里不知道,一只草原即将飞起的雄鹰,他的内心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是的,我脚下踩着腥臭的畜生粪便,在给这些草原贵族干活。
但是我的视野,其实已经穿过草原的数千里地,看到了远在西方莱茵河的河水之滨。
一个声音说:“枷锁?枷锁只能锁住一个人的肉身,永远都锁不住一个热血勇士的内心......。”
我问,他是谁。
白胡子老道哈哈的笑了笑说:“在你成年后,你会有缘和我见到。那时候,就是草原强大帝国的一个开始,也是华夏民族一位英雄的起点......”
我隐约的记得,这个老道,叫丘处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