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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其实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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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原本准备了好些话,就是准备着用来铺陈的,没想到念声会这样直击要害,不免面上一时有些尴尬。“念声小姐真是好心思,居然一下就戳在了苏某的骨头上。”

念声却依旧坐的泰然,“先生无论书信,还是之前为数不多的见面,从来都是称呼念声为姑娘,以示你我二人平辈论交,不分贵贱。可是今天先生为见念声不仅专程递了拜帖,还连称呼都改了,若不是有求于人,先生的攀附之意似乎有些太过露骨了些。”

苏月白静静的听着念声说完,旋即一笑,摆手道,“果然这样的场面应酬,趋炎附势不是苏某的强项。不然怎会还没说几句话自己就先露了馅。”

“所以先生当真是来……”这话说出来难免会使人尴尬,所以念声只说了一半。

放下了包袱的苏月白坦然的点了点头,“岳丈年事已高,犬子也尚幼,家里要开销的地方颇多。苏某不才,虽没有宏才伟略,但自认也还有些粗陋见识,希望能以此某个差事糊口。不知道姑娘可否提携一二。”

如此坦荡的一番陈词,倒让念声听的有些不忍。“先生高才,愿意屈居幕僚,当是得者幸甚。”但即使自己和胤祥成婚在即,幕僚也终归是胤祥身边的人,自己若是引见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怕日后会对苏月白的名声有所影响。“先生看得起念声,才来相谈,那念声也就不避讳许多,有话直说了。”

苏月白做了请的手势,“姑娘但说无妨。”

“若是待念声成婚之后再为先生引见,只怕日后若有人说起,会说先生靠的裙带关系,才有了一时的风光。”念声言辞恳切,没有丝毫玩笑羞辱之意。

苏月白点头道,“苏某也曾考虑过。不过世间向来少有两全之事,五斗米之前,苏某怕是做不了那不折腰的大丈夫了。”

念声倒不这样想,她略一思索,“先生,您觉得若是家父,或者哪怕是我那小弟去和十三阿哥讲,是不是都会稍微妥当些?”毕竟人家求的是自己,若是如此,难免有推脱的之嫌。而且关柱也就算了,但是自己阿玛那里,念声还真不敢保证能有个什么结果。想到此处,念声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莽撞了。

“苏某确实也有想过,可否请老大人代为引见。”苏月白没注意到念声的反应,而是认真的答道,“只是老大人并不认识苏某,就做引见未免有些刻意生硬。而且晚辈才疏学浅,年纪轻轻不想着读好圣贤书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却走想着走些这样的门道,只怕更是难得老大人青眼。倒是令弟这条路子,苏某一时未有想到,说不定会有奇效。”

念声暗暗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真的去和自己阿玛说和,关柱那边她还是有信心说的通的。“既然先生愿意一试,那念声自当尽力为先生一试。”

苏月白闻言起身,向念声一揖,“苏某先行谢过姑娘大恩。”

念声急忙起身躲开,低头赧然道:“先生客气了。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情,哪里就受得起先生如此大礼?若是来日先生与……”念声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外子二字,而是含糊的说了句。“与他为幕僚,念声少不得还要拜托先生多多照应才是。”

苏月白笑了笑,念声话里的意思他大约是听懂了的。

话说到这里,苏月白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毕竟和念声男女有别,他也不便久留。又谢过念声,苏月白便要告辞离去。

念声送他到屋门口,苏月白请她留步,她却开口道:“先生适才说的事情实则非同小可,不知先生可有化解良策?”

苏月白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念声说的是富察氏嫁妆的事情,莞尔笑道,“若是苏某得以与十三阿哥为谋,此事便是苏某的投诚状。若是苏某未能的十三阿哥看中,这也说不定是一张翻身牌。姑娘不如就把这化解之法留给苏某做块垫脚石可好?”

念声含笑点头,“念声明白了。”这才送了苏月白出屋。

“姑娘不必送了,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些好。”苏月白侧身拦下了念声的脚步道。

后门的小厮一看两人出来,急忙迎上来,听了苏月白的话便笑着接口道:“小姐放下,奴才送先生出去,定不会有闪失的。”

念声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伶俐的奴才,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点头道,“也好。你便好生送先生出去,且不可有闪失。”随后又和苏月白话别几句,目送着二人出了月门。

这边送走苏月白,那边挂蟾就已经亲自寻了过来。

念声不免有些诧异,“你怎么不在厨房等我?”

挂蟾匆匆拉住自家小姐,解释道:“关柱少爷正四处找您呢。奴婢被他问了好几遍,实在熬不住,就找了托词躲出来寻您。”

念声跟了挂蟾往厨房走,边走边问:“他这又是怎么了?这个时辰不在自己屋里多看几眼功课,仔细阿玛回来考他。”

挂蟾看四下无人,才敢小声道,“奴婢听小少爷的口气,好像也已经知道了富察家嫁妆的事情。关柱少爷很是为小姐不平,还说要去问问管家,难道咱们家就出不起一架屏风吗?”

念声听了忍俊不禁,嗔了一句:“胡闹。”就不再多言。

关柱见挂蟾找借口溜了,心知她是去和自己七姐报信,索性就呆在厨房的院外没动地方。看见念声回来,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我这里都着急的要跳脚了,你却连去处都不说一声。到底这是不是你的事儿啊?”

念声听关柱这样叫嚷,赶紧伸手拉了他,低声呵斥道:“什么事情也值得你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关柱急出了脾气,甩开念声的手,继续嚷嚷道:“别人笑话什么?别人都欺负到我姐姐头上来了,我还不能过问一二了?”

念声见关柱不听话,急的干脆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臭小子,你这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让你别嚷别嚷,你还敢叫唤。”

关柱吃痛不已,当即低了嗓门讨饶道:“好姐姐,快松开,疼呢!”

“你先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什么就是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念声知道只要松了手,这家伙保管就跟猴子似的窜了,所以非但没松开,反而拉紧了,定要他先说个明白。

关柱无奈,只好把自己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出念声所料,关柱说的和挂蟾,苏月白他们说的都差不多,左不过是富察家以一架八宝玻璃屏风,和一干贵重的嫁妆要给富察氏这个侧福晋装门面而已。

但是念声更好奇关柱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于是问道:“你终日里不在学里好好精进功课,怎么专知道打听这些有的没的?这也是你一个少爷该做的事情吗?真是越学越倒退,书都白读了。”

关柱一心为了自己姐姐好,却反被念声教训,心里顿时委屈不已,一把就挥开了念声的手,“我哪里就不学好了?还不都是为了你?满京城都知道了的事情,只有你不知道。将来被人笑话你这个福晋还不如个妾身,我看你怎么还有脸往人前站。”说完袖子抹了把脸,转身就跑。

“挂蟾!快拦住他。”念声来不及去拉关柱,只得喊着挂蟾别放跑了他。

挂蟾跑上前去拦在了关柱面前,两人老鹰捉小鸡一般的僵持了几下,关柱一个不防备就让后面追过来的念声逮住了腰带。

念声没再呵斥关柱,只是用劲儿把他拉回到自己跟前,替他抹了抹有点潮气的眼角,“委屈了?”

“没有。”

“你都是男子汉了,七姐说你几句都说不得了?”

关柱倔强的扬着下巴把脸转向了别处。

念声也不强求他,只是继续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事儿你也的确帮不上忙不是?”

关柱一听就转回脸来瞪着念声说,“我怎么帮不上忙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念声一脸正色的问道。

关柱一时语塞,等了一会儿才吱呜道,“我……我找人砸了屏风去。”

念声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敢情就是这样啊?且不说你要怎么砸,就是人家家里放屏风的地方,是你能轻易进去的了的吗?”

“那我大可以等到她送嫁妆那天砸啊!”关柱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

“那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了?”看着关柱的脸色,念声又道,“你也甭想着雇人,让谁想都觉得会做这种事儿的,恐怕也只有咱们家了。”

关柱顿时没了脾气,可心里有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跺了跺脚,又嚷嚷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真的看着她故意出风头啊?”

念声轻轻一笑,低声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说着示意关柱附耳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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