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相安无事,又好似发生了什么。
陆彦墨很温柔,对苏月白极尽抚慰。享受了几天的温柔后,苏月白心里最后一点介怀也都烟消云散了。
就算她男人不解风情,但只要活好就够了呀。
作为一名熟女,这可是人生最高期待了。
殊不知陆彦墨每天看着她开开心心,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愧疚的心情也更加强烈。
苏月白发现她的图纸不见了,是几天后的事了。
当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手掌的伤口也已经开始结痂了。因为总是痒痒的,让她总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为此,陆彦墨竟丧心病狂的趁夜把她的指甲都偷偷剪了。虽然苏月白怀疑,他可能是对她喜欢挠人这一点早有意见。
手头的话本子都已经看完了,百般无聊赖的她,只能去书房找事情做。
上次送的账本还没看完,正好趁着机会整顿下。
苏月白属于记忆力惊人那一种,虽然在现实中并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因为她只能记忆,而不是全能。倒是倚靠这些记忆,和曾经尝试过的有趣小实验,让苏月白在这个时代获得了她自己的品牌——辛香坊。
因而,她第一时间就发现有人动过账本了。忙把荷花叫过来,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荷花除了伺候她的日常,书房也由她亲自打理,俨然她身边的大丫鬟。
听她询问,便说:“奴婢倒是收拾过,只是不曾见过夫人所说的那个什么画的。”
苏月白已经好久没来书房了,因而也不清楚图纸究竟是什么丢的。
那些东西虽然具有极高的价值,但是在多数人眼中,只是一团画了无意义图形的废纸。
会是谁将她的图纸偷走的呢?还是有人不小心弄坏了,干脆丢掉了?
除了荷花,便只有陆彦墨进出这间书房。其他人打扫时,荷花会在一旁监工。
这就奇怪了?
晚间,苏月白问陆彦墨是否见到过。
他吱吱唔唔说不出来,苏月白便明白了。
“好了,弄坏就弄坏吧。”
她一直纠结着是否要将这些图纸送给朝廷,帮助他们研发武器抵御外敌。整整一整个东西,如今都快入夏了,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现在图纸被毁掉,大概就像上天给她的预警,这份图纸不该被送出去。
想清楚了,她也不再纠结了。
正好胡莽来拜访,说是在山上猎了一只獐子,要让人烤了吃。
苏月白还没见过獐子,便来了兴趣,就将图纸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因而,也没注意到陆彦墨欲言又止,甚至有些愧疚的神情。
此前,苏月白从没见过獐子这种动物。现在看胡莽打到的猎物,感觉和野鹿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野生鹿肉质稍显干柴,她并不是十分喜欢。倒是除了肉质外,可取之处倒是有不少。比如味道,倒是很鲜美的。
二驴蹦蹦跶跶的过来,指着獐子说:“爹爹以前打过,但是他们要吃,娘亲就送人了。”
苏月白勉强在记忆中捉到一点细枝末节,就知道二驴说的是说了。于是,又是原身的锅。
因苏母想吃獐子,便朝原身讨要。于是,当着孩子的面,她就把獐子给送人了。等到陆彦墨饿了半天回家,满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桌丰盛的晚餐,结果只有几个干馒头。
原身做的事,苏月白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脸红,就对二驴说:“以前是娘不懂事,现在不会了。听说獐子肉好吃,咱们慢慢的烤,一整只獐子腿都给你好不好?”
二驴一听,这边拍手笑了。
……
无名小镇。
自那几份图纸送来后,那小将便坐立不安了。
这东西拿着烫手,但外面又有匈奴人虎视眈眈。他狠狠的一咬牙,决定堵了。
做兵器需要冶铁,可他手中又没那些材料,只能让人先做了**出来。
结果太惊人了,这**的威力堪称震天动地。
小将看着被炸出一个小坑的地面,咽了咽口水。
要是这弹药打在人身上,还不得炸成一团血肉啊。
“依末将看,**性质不稳定,不好制作。倒不如用来做陷阱,设下埋伏等待他们上钩。”
小将眼睛一亮,大笑道:“这可是个好主意!如此一来,咱们手中虽然没有趁手的武器,也不必担忧了。”
只要将**埋在路上,直接将这些匈奴兵炸上天。哈哈,想想都爽快。
“关于此事,大人可要上报朝廷?”
小将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的副将,说:“暂且不必。这图纸可是他们冒了危险送来的,一旦暴露在朝廷面前,势必会连带出许多麻烦。”
副将这才想起来私自研究武器是犯了大忌,可是要掉脑袋的。忙着补救:“属下明白。只是以后要设伏的人,需要严加考量。”
小将看向远方,满眼都是佩服。
“那人即便不在军中,依旧能抵挡外敌。”
副将轻笑了声,满脸肃容:“将军说的对,末将最崇拜的人便是镇西将军。可惜,镇西军不复存在,否则将是多么辉煌啊。将军当年在镇西军中,是什么情形?”
小将瞥了他一眼,轻拍他的肩膀说:“别想了,本将军是不会对你说的。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是想要借着机会狠狠的嘲笑本将军。”
“属下并无这种心思……”
“呵,那是谁把本将军当年在镇西军中只是名无名小卒的事给传出去的?又是说本将军能当上将军,无外乎是受了镇西军恩惠。”
“属下……”
**实验成功,大大的提高了军队的士气。
有这样杀伤力巨大的**,难道还能畏惧那些血肉成就的普通匈奴兵?
“他们还说自己信奉的是什么神的,不畏死亡。回头炸成碎片上了天,看他们怕不怕。”
“哈哈哈,看他们怕不怕。”
这几日匈奴派人悄悄在附近打探,发现城门上的守卫意气风发,不像迎接敌人,倒像是准备过年。
几名匈奴兵聚在一起,叽里呱啦说着匈奴话。
要翻译成汉话只有一个意思:看啊,这群汉人畏惧我匈奴,已经疯了。到时候,我们一举攻进去,劫走他们的钱粮,睡他们的女人……(未完待续)